第179章 生日餐,好吃嗎
  華晨兮既跟華天雄通過電話,自然也就知道了文楚要過生日的事情,雖然說去國外看華天雄並不是趕在文楚過生日那天,可既是去國外,又是去看華天雄,少不得要跟文氏母女遇上,說真的,華晨兮不願意杜厲庚跟著。

   華晨兮說:“你如果真打算去了,就商量一下何時動身,我這邊也做一下安排。”

   華紹庭問:“不讓杜厲庚跟著?”

   華晨兮說:“不讓他去,他去做什麽?”

   華紹庭笑,知道她還是寶貝著杜厲庚,不想讓杜厲庚跟文楚碰麵,也不言明,隻應道:“他不去也行,還沒跟你結婚,去了也顯得名不正言不順,那就我們兩個人去,文楚是八月一號過生日,那我們七月中旬出發,陪爸爸小半月,再回來,如果不想呆太久,提前回來也行。”

   華晨兮說:“也好,那就定七月十六號的機票,你訂還是我訂?”

   華紹庭說:“我來訂吧,你安排好你的工作就好了。”

   華晨兮嗯了一聲,華紹庭於是將電話掛斷,開始訂機票,他沒讓呂楊代辦,就自己辦的,訂好機票,這才喊來呂楊,安排那幾天的工作事宜。

   如今已經進入六月底,離七月不遠了,華紹庭接管了大部分華天雄的產業後,越發的忙碌,他這一離開,要安排的事情也確實多。

   不單他多,華晨兮這邊也多。

   當然,華紹庭有得力助手,華晨兮也有,華晨兮不管理華天雄交給她的那些產業,全部甩給杜厲庚去打理,杜厲庚有時候開她玩笑,說她當甩手掌櫃,不怕他中飽私囊或者獨自私吞了?

   華晨兮瞥他一眼,絲毫不在乎的語氣:“你堂堂杜家六少爺,缺我這點錢?”

   杜厲庚笑:“如果真就缺你這點錢呢?”

   華晨兮說:“那就給你,不能泡了你白泡,總要給你嫖資。”

   杜厲庚額頭抽了抽,一把將她按在身下,危險的語氣問:“誰嫖誰?”

   華晨兮閉嘴不言,杜厲庚吻她,放肆之極:“兮兮,誰嫖誰,嗯?”

   華晨兮不回答,他就越發的放肆,直逼的華晨兮說他嫖她,他才滿意,然後跟一嘴:“我給你的嫖資是婚姻。”

   華晨兮當甩手掌櫃,杜厲庚就勤勤懇懇,一方麵他不想讓華晨兮為那些事情勞累,第二方麵他也清楚華天雄給華晨兮的這些產業是用來幹嘛的,說白了,其實就是華晨兮未來的嫁妝,而華晨兮未來是要嫁給他的,他當然得把這些嫁妝打理好了,以後也算他們共同的財產。

   杜厲庚忙前忙後,華晨兮甚是清閑,除了打理天香府外,就是積極與唐酒那邊聯係,創建化妝品公司。

   兩個人白天很少見麵,隻有晚上能在一起。

   而不管杜厲庚有多忙,華晨兮有多忙,他二人晚上是一定要一起吃飯的,吃完晚飯就不忙工作的事情了,要麽約會,要麽上床,要麽去散步,或是逛街,總之,晚上是他二人的獨處時光。

   今天也一樣。

   杜厲庚趕在晚飯前回來,找華晨兮,找到後就帶她去吃飯。

   吃飯的途中,華晨兮說了今天華天雄給她打電話,以及跟華紹庭約定,七月十六號去國外,看華天雄的事情。

   杜厲庚聽著,嗯了一聲,說道:“你爸爸離開也有好幾個月了,想你們也正常,你們去看看他,也應該。”

   華晨兮說:“不知道去多長時間,但不會太長,反正八月之前一定會回來,天香府這邊的事情,你順帶也攬一攬。”

   杜厲庚說:“有我在,你放心去。”

   華晨兮隻字沒提文楚,杜厲庚更加不可能提,文楚去了國外後給杜厲庚打過一次電話,杜厲庚沒接,後來文楚又打了一次,杜厲庚接了,再之後,文楚又多次打杜厲庚的電話,杜厲庚都沒接,文楚就打的少了,到目前為止,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杜厲庚沒再受文楚電話的騷擾。

   華晨兮沒提文楚八月一號過生日的事情,杜厲庚也不知道,兩個人吃完晚飯,杜厲庚牽著華晨兮的手,帶她去廣場散步,不及九點,就又立馬帶她回去,上了床就沒再下來。

   前段時間,杜厲庚想讓華晨兮懷孕,故而沒做措施,後來華天雄讚同他和華晨兮結婚後,杜厲庚又把措施保護上了,這都幾個月過去了,華晨兮的月經來的很規律,也就是說,華晨兮並沒有懷孕,於是,杜厲庚把那瓶裝了維生素的假避孕藥扔了。

   平時杜厲庚還算節製,雖然每天都有,但次數不會太多,可想到華晨兮要即將離開半個月,杜厲庚就比平時頻繁了些,惹的華晨兮好幾天晚上都不願意再跟他睡,跑到唐酒那裏躲避,但最後,還是被他給拎回了家,在床上哄慰折騰。

   臨近七月中旬,杜厲庚更加舍不得她,夜夜纏著她,離開的前一夜,杜厲庚倒老實了,隻擁著她睡覺,什麽都不做,這讓華晨兮覺得奇怪之極,一般而言,離開的前一夜,才是最瘋狂的一夜吧,他倒好,平時瘋狂,離開前一夜卻如此平靜。

   華晨兮掀眼看他,問道:“今晚就純睡覺?”

   杜厲庚低笑:“不然,你還想?”

   華晨兮說:“不想。”

   杜厲庚嗯一聲,溫柔地吻了吻她的額頭,低聲說:“睡吧,明天你要坐飛機,今晚休息好。”

   華晨兮咕噥:“覺得你突然變得好體貼。”

   杜厲庚挑眉:“我平時不體貼嗎?”

   華晨兮說:“不體貼。”

   杜厲庚無語,不就那些天……過份了些,那還不是因為想到她要離開他半個月,可能也沒半個月,但一想到她要離開他,即便一夜,即便一天,他也無法忍受,就隻能靠那種方法感受她,把她離開他的那些日子的都做了。

   杜厲庚在內心歎一聲,嘴上應道:“以後會多體貼你的,睡吧。”

   他關了燈,輕輕摟著她,閉上眼睛。

   第二天華晨兮和華紹庭準時離開,杜厲庚親自去送的華晨兮,呂楊去送的華紹庭,看著飛機在自己麵前升空,杜厲庚的心也隨著那漸行漸遠的飛機一樣,漸漸消失在遠方。

   其實,他辨不清哪一架飛機是華晨兮坐的,他隻知道她的飛機起飛了。

   他望著天空那些消散的飛機,久久都沒動,直到呂楊衝他喊了一聲,他這才回神。

   呂楊笑說:“飛機飛走了,看不見了,我們也走吧!”

   杜厲庚情緒低落地嗯一聲,眼睛又望向天空,還有飛機在頭頂盤旋,但他知道,那裏麵已經沒有華晨兮所坐的飛機了。

   呂楊見他神情,笑著說:“就去幾天,月底就回來了,你是有多舍不得二小姐。”

   杜厲庚心說,很舍不得,從他跟她在一起後,他們就沒分開過,這還是分開最長的一次。

   杜厲庚沒向呂楊說他的心情,隻平靜地收回視線,轉身走了。

   那之後,杜厲庚每天都跟華晨兮打電話,發視頻,兩個人雖然隔了半個地球,卻還是如膠似漆。

   隻不過,因為時差的原因,下午杜厲庚和華晨兮無法聯係,那也是杜厲庚完全投入工作的時段,他隻有在華晨兮睡覺的時候把工作都處理了,在華晨兮醒來的時候,才能毫無顧忌地與她聊天視頻。

   華晨兮離開的第五天,這天下午,杜厲庚在天香府處理事情,用的是華晨兮的辦公室,辦公室的門被敲響的時候,他還在低頭看報表,頭沒抬,說了一句:“進。”

   能進他辦公室的人,多數都是天香府的工作人員,他也沒多想,說完進字,聽到開門聲,頭依舊垂著。

   直到高跟鞋的聲音走近,一聲‘六爺’在辦公室內響起,他這才驟然一愣,抬起了頭,然後,就看到了原本應該在國外呆著的文楚。

   杜厲庚在那一刻是相當詫異的,他想那個時候,他臉部表情也一定是布滿了錯愕,不過很快他就調整了神色,眯眼瞅了文楚一眼,確定眼前的人是真實的,不是幻覺後,他瞅了一眼那道辦公室的大門,不動聲色地問:“什麽時候回來的?”

   文楚笑著說:“昨天。”

   昨天她回來,沒敢來騷擾杜厲庚,上午打聽到他在天香府辦公,她就偷偷地來了。

   天香府的辦公室她還是知道的,杜厲庚能辦公的地方,除了華晨兮的辦公室,不會再有別的了,所以,她徑自敲了華晨兮的辦公室門,果然見到了杜厲庚。

   文楚穿著一身白裙,飄逸之極,配合著她烏黑亮麗的發,說真的,像天使似的,可此刻杜厲庚看著她,隻覺得她像從魔鏡裏走出來的巫婆,雖不至於麵目可憎,但一定沒懷好心思。

   華晨兮剛去了國外,她就立馬回來了,她想做什麽?

   她回來的事情,華天雄知道嗎?

   華天雄怎麽會允許她私自回來!

   她回來了,那麽,文貞柳呢?

   杜厲庚盯著文楚,腦子裏已經想了很多很多,但麵色穩如泰山,問她:“怎麽忽然回來了,是回來辦事?”

   文楚說:“回來過生日呀!”

   杜厲庚眉梢微挑,哦一聲,不問她什麽時候生日,也不問她在哪裏辦,當沒聽見似的,又低頭開始看報表。

   文楚看著他,說道:“我是專門為六爺回來的。”

   杜厲庚情緒很淡,頭還是沒抬,盯著報表,不熱絡的語氣:“不是回來過生日的嗎?怎麽就專門為我了?”

   文楚說:“專門回來,陪六爺一起過。”

   杜厲庚內心輕嗤,說的好像他過生日,她千裏迢迢地趕回來,陪他似的。

   明明是她自己過生日,死皮賴臉地跑回來。

   杜厲庚說:“我不過生日,你不用陪我。”

   文楚噎了下,嘟著嘴說:“是我過生日,想讓六爺陪同。”

   杜厲庚說:“我最近都很忙,你也知道,兮兮去國外看她爸爸了,所有工作都交給了我,我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哪裏有空陪你過生日。”

   文楚說:“不耽誤你太多時間,就一頓飯。”

   杜厲庚正要開口,文楚連忙打斷他:“你就算再忙,總還要吃飯的吧?我真的隻請你吃一頓飯,就一頓。”

   她楚楚可憐地看著他,目光幾乎帶著祈求。

   杜厲庚不應腔,神色幾乎是冷漠的,文楚心裏沒底,隻得又說一遍:“真的就一頓飯,而且時間不會太久,我好不容易回來,就隻想讓你陪我吃一頓飯,當作慶生日了,我是背著爸爸回來的,還要立馬回去,六爺,就一頓飯,你當我求求你,好不好?”

   一頓飯對杜厲庚而言,確實不難,誠如文楚而言,杜厲庚也確實要吃飯,他一個人吃也是吃,多一個人也是吃,其實沒什麽影響。

   可這個人是別人,倒還好,偏就是文楚,杜厲庚內心有些排斥,他也深知,如果讓華晨兮知道了,華晨兮一定會生氣。

   斟酌再三,杜厲庚還是拒絕了。

   他沒必要為了一個他不在乎的女人,惹得他的女人不高興,關鍵是,華晨兮現在不在國內,如果這件事情被誤會了,解釋起來會很麻煩,人不在身邊,想哄都沒得哄,如果華晨兮鑽了牛角尖,他隻怕華晨兮又冷落他。

   杜厲庚毫不客氣的拒絕,刺傷了文楚,她看著他,忽然一下子紅了眼眶,眼淚涮的一下就流了下來,她哭著說:“我好不容易回來,就為了能跟你一起吃頓飯,過個生日,為什麽這麽簡單的要求你都不答應!我又沒要求你做別的!我知道你喜歡華晨兮,我沒想破壞你們,我隻是想得到你的生日祝福而已!”

   杜厲庚抬頭,看著她,看她淚流滿麵的樣子,冷硬的心毫無波瀾,他隻是開口,說了句:“生日快樂。”

   文楚聽著這句生日快樂,眼淚流的更凶。

   杜厲庚皺眉,臉色有些不鬱:“生日祝福給你了,就別在我這裏哭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怎麽著你了呢。”

   文楚流著淚,哽咽道:“吃頓飯不可以嗎?”

   杜厲庚說:“我很忙。”

   文楚說:“我等你忙完,晚上我們一起去吃飯。”

   杜厲庚抬頭,神色冷戾的凝著她,文楚垂了垂眼皮:“吃完這頓飯,我就走,我不會給你添麻煩,上次的傷養好後,我就落了後遺症,傷心過度就會昏撅,如果我昏厥了,一時半刻可就走不了了,而且,在你的地盤昏厥,你也不能袖手旁觀,不是嗎?”

   杜厲庚眯眼:“你威脅我?”

   文楚低聲說:“沒有,我隻是想跟你吃一頓飯而已。”

   杜厲庚看著她,冷笑一聲,忽地關閉了報表,又關了電腦,站起身,冷漠地說:“走吧,吃飯。”

   文楚立刻破涕為笑,提著裙擺,跟著他下樓。

   杜厲庚不願意開車載她,文楚也不是開車來的,她是打車來的,於是杜厲庚也打車,去了文楚說她已經定好的地方。

   一個人不太多的西餐廳,是個獨立包廂,進去後,就有人進來服務,擺了鮮花和酒,甚至是蛋糕。

   杜厲庚漠然地坐在那裏,看著文楚高興地指揮著服務員擺弄鮮花,擺弄餐盤,擺弄蛋糕,甚至是酒。

   他摸了一根煙,眼睛落在窗戶外麵,沉默地抽著。

   因為沒心情關注文楚,也沒心思搭理她,所以他並不知道,文楚在擺弄好室內像燭光晚餐,又像一個精心布置的單人生日宴後,偷偷地拍了他的照片,而背影,恰好就是那花,那酒,那蛋糕。

   菜上齊後,杜厲庚這才挪位,去了桌邊,無視那桌邊的鮮花和酒,也不看蛋糕,隻沉默地吃菜。

   刀叉剛拿起來,文楚喊住了他:“六爺,我還沒吹蠟燭呢。”

   杜厲庚拿刀叉的手不停,衝她說:“你吹你的,我吃我的,我影響你了?”

   文楚又噎住,臉色訕訕的,還不及應腔,杜厲庚便起身,換了一個位置,原本他坐她就不近,如今一換位置,直接換到了她的對麵去,西餐桌很長,這麽一來,杜厲庚幾乎隔了她十萬八千裏。

   文楚的心又被他的這個動作刺痛,可她忍著,吹了蠟燭,還閉著眼睛對著蠟燭許了願望。

   即便這期間杜厲庚並沒有等她,而是很不是紳士地吃著自己的晚餐,她還是將一個生日之禮給完成了。

   最後切了一塊蛋糕,放在杜厲庚麵前,又倒了兩杯紅酒,一杯捏在自己手中,一杯擺在杜厲庚的西餐盤前。

   見他神情頓了一下,她低聲說:“我不與六爺碰杯了,六爺自己喝吧,蛋糕不多,就一小塊,六爺吃了吧。”

   她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隔著長長的距離,看杜厲庚又低下去的頭,片刻後,他端起了酒杯,卻沒碰那個蛋糕。

   文楚雖失落,卻也覺得滿足了,她又偷拍了杜厲庚吃飯和喝酒的照片,而那些照片裏,那塊蛋糕處在極顯眼的位置。

   說好隻吃一頓飯,那就是隻吃一頓飯,飯後,杜厲庚直接離開。

   文楚坐在那裏,暗自深吸一口氣,看著麵前冷下來的食物,以及動都沒有動一下的蛋糕,她內心酸澀的厲害,險險想哭,又忍住了,她低頭,將剛剛拍的照片發到朋友圈裏,卻設置了僅華晨兮一人可看。

   做完這一切,她安安靜靜地吃著飯,又吃了蛋糕,雖然今天並不是她的生日,可這個蛋糕也是她花費心思訂的,不是為她自己訂的,而是為杜厲庚訂的,他不吃,她得吃。

   吃完蛋糕,文楚也離開,卻沒有立馬買機票回國外,而且訂了個酒店,住了下來。

   杜厲庚並不知道文楚偷拍了他的照片,還傳到了朋友圈,甚至是隻給華晨兮一人看,他吃過晚飯就直接回了天香府,因時間還早,就沒給華晨兮發視頻,也沒打電話,而是又回了辦公室,繼續辦公。

   直到華晨兮的電話打過來,他這才發現,時間已經極晚了,瞅了一眼,已經晚上十點半。

   華晨兮發的是視頻,杜厲庚當下就接了,畫麵裏顯出華晨兮還坐在床頭,杜厲庚笑問:“剛睡醒嗎?”

   華晨兮嗯一聲,瞅一眼他所在的辦公室,說道:“今天怎麽這麽晚了還在辦公?吃飯了嗎?”

   杜厲庚說:“吃過了。”

   華晨兮問:“生日餐,好吃嗎?”

  書屋小說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