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兩姝對戰
  徐煙吃痛,半側著腦袋,想要借此來緩解頭皮被提吊起來的痛楚,她一隻手扶著棺材邊,咬牙道:“鬆手!很痛!”

  “痛嗎?這可太好了,我這裏,也很痛啊!”

  孟鶴慶說著,一隻手按在自己的心口,嗓音微壓著,似含著無限的怨恨:“要不是因為你這個賤人,我怎麽會落到這樣一個眾叛親離的下場?你還想跑,還想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你問我同意不同意!”

  說著,就要將徐煙從棺材裏給拖出來。

  就在幾分鍾之前,徐煙被困在那四四方方的黑暗之中,感覺到的隻有死亡、恐懼,她迫切的想要從這個棺材裏逃出去,逃出生天去,可是現在,她卻情願待在這個四方角落裏,也不願意去麵對發瘋的孟鶴慶。

  她在飛機上見到過孟鶴慶的瘋樣,她知道自己要是被拽出去了,會是什麽下場。

  孟鶴慶用了力,徐煙力氣不敵,張嘴就往他手背上咬去。

  孟鶴慶吃痛鬆手,下一秒,就想要給她一耳光。

  徐煙閉上了眼睛,心髒狂跳的等著那一巴掌下來。

  可是,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能等到這一巴掌,她站顫心驚的睜開眼睛,就看到孟鶴慶的手被人抓住了,而抓住他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徐煙一直都在讓人尋找的薄一心。

  “誰讓你過來的!”

  薄一心沒有看棺材裏見到自己震驚又驚喜的徐煙,她直視著孟鶴慶道:“你是我的未婚夫,一連幾天不見蹤影,我擔心你的安危,想要知道你的下落,有什麽不對嗎?”

  孟鶴慶給她的回答卻是一記重重的耳光。

  薄一心被打著身體翻轉,摔到了棺材邊上。

  徐煙連忙伸手扶住了她,轉頭看向孟鶴慶,徐煙怒道:“你是不是男人,竟然動手打女人!”

  孟鶴慶轉過臉來,齜著牙,跟剛從地底下爬上來的鬼魅一樣,冷冷的笑,往徐煙這兒過來:“我是不是男人,你不如問問她。”

  他說著,視線下流的往薄一心的身上一轉。

  那一眼,真是如刀在剜割徐煙的心,她極痛心的看向薄一心,想問薄一心,孟鶴慶說的是不是真的,可是看到薄一心半轉過臉去,不肯麵對的樣子,便知道,這話,自己是不必問的了。

  如果說,剛才為止,孟鶴慶給徐煙所帶來的隻有恐懼、厭惡跟煩躁之外,那麽現在,他令她感受到的,還有惡心。

  他曾經幫過她,不管他的幫忙有沒有帶著私心,帶了多少私心,可是在徐煙的眼裏,他是她在走投無路時施以援手的恩人,就算是他母親想要她和她胞弟的命,就算他後來為了跟鬱南行爭奪而出賣她,可是,徐煙都選擇了原諒。

  他們當不成朋友,她也念著他的舊情,不願跟他成為敵人。

  但是,A國再度重逢以來,他跟徐讓聯手,將她當做貨物一樣的交易,買賣,現在又以非法的手段將她搶奪過來,更對薄一心下了手......

  他竟對薄一心下了手!

  他怎麽樣對她,徐煙顧及往日情人,都可以不計較,他怎麽對待她,她都能說服自己原諒他,可是,碰薄一心就不行!

  薄一心是她唯一的,最好的朋友,是不論她什麽處境,都堅決和她站在一起,陪著她一路走過來,為她甚至連家族事業都放棄了的唯一的朋友,他動她,就是不行!

  “王八蛋!”

  徐煙咒罵了一聲。

  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力氣,竟攀著棺材邊沿就站了起來,一把抱住了孟鶴慶的腦袋,死死抱著就往棺材板上撞。

  她的動作實在太出乎人意料,別說孟鶴慶,就是察覺到她發怒的薄一心都沒想到她會這麽做,更枉論站在門口守著的那些保鏢了。

  等到那些保鏢趕過來救援的時候,孟鶴慶已經被砸得滿頭都是包,滿臉都是血。

  他腦袋裏一陣一陣的發嗡,本來情緒就十分的不穩定,暴躁線直往上升,徐煙來這麽一下,他的火衝到了頭頂,根本顧及不到別的,當時腦子裏想到的竟然是,弄死她,弄死她,去給他的母親陪葬!

  他的母親不是一直都想要兒媳婦嗎?他到他死都沒能讓她如願,不如就送她下去陪伴自己的母親!

  瘋狂的念頭一旦冒出來,怎麽壓都壓不住。

  他熱切的愛著她,瘋狂的想要永遠獨占她!而他的母親,也想過燒死她!

  一舉三得!

  孟鶴慶竟越來越覺得這個瘋狂的念頭可行,他推開兩邊架著他的保鏢,盯著徐煙的雙眼有火光在燒,發出怪異火光的瞳孔直勾勾往前,斜視著,像是能將人的靈魂也剝離出來,焚燒殆盡般可怕的光。

  薄一心立即往前,想要攔在他和徐煙的中間。

  孟鶴慶抬手,往薄一心的腦袋上拍去。

  要是從前,依薄一心的能耐,她是連蘭亭都能過上多招,甚至不分上下的本事,可是,被孟鶴慶折磨的這些天,孟鶴慶在她的血液裏注射了會令她失去搏擊能力的藥劑。

  她現在,比徐煙還不如。

  孟鶴慶隻這麽一下,薄一心就被拍得摔了過去。

  徐煙站在棺材裏,比常人更高一等,此刻,她就好似站在幾層高的台階上,看著孟鶴慶怎麽毆打的薄一心。

  火在胸腔裏瘋狂的燃燒,且有越來越猛烈的態勢。

  王八蛋!賤人!她無法容忍!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力氣和能量,竟兩隻手支著棺材的一邊,就從裏邊爬了出來。

  在孟鶴慶還嫌不夠的提了薄一心的頭發,往旁邊牆壁上撞的時候,徐煙拎了旁邊的一張椅子,就往孟鶴慶的腦袋上敲下去。

  那倆保鏢注意力都被孟鶴慶和薄一心給吸引去了,根本沒有人會想到棺材裏的女人會爬出來,會對孟鶴慶下黑手。

  等到他們兩個反應過來,想要上前來抓住徐煙,阻止她時,已經來不及了,孟鶴慶的腦袋已經被開瓢了。

  他有短暫的,幾秒鍾的失智,一隻手還抓著薄一心的頭發,一隻手拎著薄一心的領子,就那麽定在那裏,像是被點了穴位一樣。

  滿頭滿臉的血,簡直就像是一個血葫蘆。看著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