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又入她手
  阿奇急忙往前一跳。

  雙手伸出去,抓住了徐煙的雙腿。

  沒人看到,站在邊上的小夏,眼中透露出的不甘跟仇恨。

  阿奇將徐煙從窗台下拉了上來,嚇得心跳不止。

  徐煙坐在旁邊沙發上,小夏端了一杯熱牛奶來給她壓驚。

  徐煙目光像是不經意的,往小夏的臉上掃了一圈。

  小夏很快垂下頭去。

  徐煙道:“你為什麽一直戴著口罩?”

  小夏就道:“我長得不好看。”

  徐煙嘴角牽動了一下:“我不喜歡有人在我麵前裝神弄鬼,要麽,把你的口罩摘下來,要麽,換人。”

  她說時,往外邊看過去。

  阿奇被徐煙這麽一嚇,不敢再找借口拖延,正站在外邊打電話給鬱南行。

  察覺到身後的目光,阿奇扭頭看過來。

  就見徐煙臉上發冷,一雙眼睛似笑非笑的往他這兒看過來。

  阿奇總覺得,徐煙不一樣了,可要說哪裏不一樣,又說不上來。

  他掛了電話,走過來。

  “太太......”

  “砰”

  徐煙手中的杯子被磕到了桌邊上,她打斷了阿奇的話,眼神很冷:“我不是誰的太太,你要麽稱呼我徐小姐,要麽,就叫我的名字,或者,不用稱呼,總之,別讓我聽到那兩個字,我嫌惡心。”

  阿奇眉頭蹙了一下。

  徐煙道:“怎麽,為難你?”

  她笑:“那沒有辦法,是你的老板先為難我。”

  阿奇被徐煙接連的刺紮得接不上話,隔了一會才道:“那我還是稱呼你徐煙。”

  徐煙不以為然的扯了扯嘴角,她抬手指了一下小夏:“我不滿意這個人,你把她換了。”

  小夏“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徐小姐不要啊!我需要這份工作,我不能走的!”

  徐煙微側著臉看她,也不說話。

  小夏求救一樣的看向阿奇。

  “隻是要你把口罩摘了都這麽難,我可不敢留你。”

  阿奇道:“小夏有難言之隱。”

  徐煙不依不饒:“那就讓她走。”

  阿奇為難的看向小夏。

  小夏嗚咽著,將口罩摘了下來,徐煙定睛,看著那張意料之外的五官,暗暗的吐了一口氣。

  那雙眼睛,明明和肖瀟的那麽像,為什麽口罩下麵的臉卻......

  剛才,如果不是小夏故意往前推了她一把,她不會從窗台上摔下去,她以為,這個人是那陰魂不散的肖瀟。

  那張臉上,半邊都是紅色的胎記,斑駁的,呈虎皮斑紋狀。

  橫亙了大半張臉。

  小夏口罩一摘下來,就哭了,趴在地上,嗚咽著。

  阿奇不忍道:“你就不要為難她了,小夏的家境不是太好,但是她在專業方麵是很擅長的,徐,徐煙,她隻是一個傭人。你要發泄,要撒氣,衝著我來,也別對一個無辜的人。”

  徐煙眼皮往下壓著,暗暗的提了口氣,她並非有意要為難誰,隻是小夏剛才的舉動,還有那雙眼睛,令她產生了懷疑。

  徐煙氣悶得很。

  她道:“鬱南行說什麽時候過來?”

  阿奇見她轉了話題,就跟小夏使了個眼色,小夏趕緊把口罩戴上,爬起來,往外走。

  她轉過身時,誰都沒有看到她眼中的陰毒。

  阿奇道:“先生說,等他忙完手上的事就會過來,讓你安心在這裏等他。”

  “等他?”

  徐煙笑出聲來,忽然將麵前桌上的那杯未動的熱牛奶一下掀翻在地。

  阿奇往後退了一步。

  “你告訴他,要麽他來,要麽我走!”

  徐煙下巴抬了一下:“阿奇,你不是每次都那麽好能抓住我,阻止我。”

  她起身,往樓上走。

  阿奇吐了口氣,徐煙難纏得讓他頭痛。

  他隻能再到外邊來,給鬱南行打電話。

  也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麽,阿奇應了一聲,然後把小夏叫過來,交代了兩句,就往海岸邊上走去。

  小夏眼見著他上了快艇,離開了笑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眼睛往下彎了一下,眸中閃現陰謀的光。

  徐煙在房間裏找手機、電話等通訊設備。

  什麽都沒有!鬱南行將這裏收拾得幹淨,連一台電視機都沒有,更不要說網絡等任何可以跟外界溝通的東西。

  徐煙心頭煩悶到了極點,她咬緊了牙關想要發脾氣,起身,身體搖晃了一下,差點摔倒。

  旁邊有人極快的扶了她一把。

  徐煙扭頭,看到是戴著口罩的小夏。

  她咬了下嘴唇,道了聲謝。

  小夏回過身去,將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放到了徐煙的麵前:“這是我熬的安神湯,徐小姐你喝了之後,早點睡。”

  徐煙聞著一股令人作惡的藥味,不大願意道:“這是什麽東西?”

  小夏道:“中藥,是我獨家的配方,對你的身體恢複有好處。”

  又說:“徐小姐,你快喝吧。”

  一邊說,一邊要往外走。

  徐煙喊住她:“剛才,對不住,我不是有意的,我以為......”

  吸了口氣,徐煙道:“你別放在心上,我不是故意針對你。”

  小夏溫吞著,說:“我知道,徐小姐是認錯了人。”

  徐煙蹙眉,將端起來的碗又放了下來:“你怎麽知道我是認錯了人。”

  小夏忽然轉過身來,盯著徐煙,那雙眼睛......

  那雙眼睛!

  徐煙不受控製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肖瀟?!”

  小夏口罩後邊發出悶哼的,古怪的笑聲。

  徐煙眼前模糊,她往後退著,想要拿什麽丟過去。

  忽見小夏手抬了起來,一根銀色的針管高高舉了起來。

  然後,徐煙就昏死了過去。

  再醒過來,小夏口罩已經摘了,那極扭曲的胎記,就在徐煙的眼皮底下。

  她拿著磨指甲的刀,坐在徐煙的床邊上,磨著指甲灰,房間裏開了音響,是那種令人汗毛倒豎的,尖銳古怪的音樂。

  她尖著嗓子附和著,腿高高的架在對麵的椅子上。

  磨了一會兒指甲,就抬起來,對著徐煙的臉將指甲灰吹掉。

  “唔......”

  徐煙想要開口,卻發現自己被綁著,嘴也被捂住了,根本就發不出聲音來。

  小夏像是這個時候才發現她醒過來了,將指甲刀往旁邊“啪”一下,拍在了床邊的櫃子上。

  眯著眼睛,上半身半壓在胳膊肘的上方,蓋在徐煙臉的上方,盯著她。

  “真沒想到,你這麽快就認出了我來,還以為這張人皮麵具能糊弄你一陣。”

  她說著,抬手,在自己的臉上撫了撫。

  聲音陰惻惻的。

  “知道這張麵具怎麽來的嗎?”

  “是在人將死未死的時候,從她臉上,活生生扒下來的。”

  徐煙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看小夏的眼中充滿了驚恐。

  “怕我也這麽對你?”

  小夏,也是肖瀟,像是喉嚨被人捏著似的,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放心,我不會這麽快對你下手。你這張臉,我得好好的取下來,畢竟得用一輩子。”

  像是想到什麽,小夏不快的擰了下眉頭,才說:“可你也別太得意!”

  抬手一把掐住了徐煙的脖子,她壓著嗓音道:“這段時間,我也不會讓你痛快的過!你還想勾引鬱哥哥,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他是我的!你休想!”

  將邊上,早就已經涼透的,剛才她端給徐煙的湯藥拿了過來。

  小夏又笑了起來,她一笑,眼睛都堆擠到了一塊,看起來古怪得可怕。

  她掐住徐煙的下顎,將徐煙口中的布條拿了出來。

  徐煙大大吸了口氣,道:“肖瀟!你果真是肖瀟!瘋子!你到底想幹什麽!”

  小夏笑著:“瘋子?說得好!我就是要讓你嚐嚐,被所有人當成瘋子的滋味!”

  “徐煙啊!你不是喜歡當萬人迷,不是喜歡迷得男人團團轉,把所有男人都變成你的裙下之臣嗎?我偏要所有的男人都厭惡你,惡心你!”

  “北城名媛之首?!等你成了瘋子,被丟進瘋人院,看還有沒有男人愛你!”

  她咬牙惡狠狠吼著,便將手裏湯藥往徐煙的嘴裏灌。

  徐煙掙紮,不肯就範,湯藥灑了一半。

  小夏發怒,把碗往地上一扔,抬手一耳光,甩在徐煙的臉上。

  “再動,我就讓你嚐嚐那東西的滋味!”

  她說著,把頭一扭,看向放了一支針管的桌上。

  徐煙一看,倒抽口冷氣。

  那是......!她想讓她染上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