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把她關起來
  她毫不留情的轉身就走。

  鬱南行從車上下來,將人攔住。

  “你去哪裏?”

  徐煙仰頭看他:“你應該知道我跟劉安琪見過麵,也知道,劉安琪跟我提出過什麽。”

  她說著,輕聲笑了一下:“有什麽事能瞞得過鬱先生你的眼睛,是嗎?”

  鬱南行緊繃著一張臉。

  “你跟我走,剛才所說的,我可以當沒聽到。”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追下來,就和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開口說這些話一樣。

  他不該對她這樣寬容,寬容到沒了底線。

  可她這一走,會走到誰的身邊去?翟安文?還是孟鶴慶?

  鬱南行無法去想。

  他怕他會控製不住,將所有可能占有她的男人都宰了。

  她不能走!她必須留在他身邊,生也好,死也好,生生世世彼此折磨,也必須留下!

  “可是,我不能當自己沒說過。”

  徐煙道:“翟安文和你,我選翟安文。”

  她說完,攔下一輛車,鑽了進去。

  鬱南行竟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她從自己眼前跑了。

  他開車,衝上去。

  在那一刹那,他根本沒有思考,所有的念頭都是,他不能讓她就這樣離開!

  他有很深的預感,要是他這次讓她走了,以後,他都別想她會再回來。

  出租車司機被撞得 一顛,腦袋撞到了方向盤上,瞬間血流不住。

  徐煙也被撞得頭昏眼花,她怎麽也沒有想到鬱南行會這樣偏激,竟從旁邊橫衝過來,頂著她所坐的車,狠狠的撞了過來。

  人被鬱南行從車上拉了下來。

  她被撞得眼前一陣陣發黑,無力的拿手在他身上亂打。

  拳上沾到了濕噠噠粘膩的液體,也不知是什麽,徐煙鼻端都是血腥味。

  他真是個瘋子!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阿奇帶著醫生過來的時候,鬱南行頭上、身上的血都已經凝固了。

  他不讓醫生替他先看,要阿奇帶著人,先去查看徐煙的情況。

  徐煙也就是以前坐牢留下的身體隱患,鬱南行那一撞,把握的分寸很好,並不會讓人有什麽大的損傷。

  “警察局那邊來電話,希望先生過去做了個筆錄。”

  鬱南行點頭,起身,跟阿奇道:“不論是誰過來,都不準讓她見。”

  阿奇應是。

  鬱南行去警察局做了筆錄,跟出租車司機做了和解,開車回來的半路上,薄一心殺了過來。

  車橫著攔在鬱南行的車前,薄一心從車上下來,質問:“你把徐小煙藏哪兒去了?”

  “鬱南行!你擅自剝奪他人自由,是犯法的!我可以告你!”

  “去告,我等著。”

  鬱南行笑了,他上下掃了薄一心一眼:“少在我麵前裝正義小夥伴,薄一心,你要真擔心她,就不會讓她幫你想辦法穩住公司那些股東。”

  他說:“與其在這兒跟我叫囂,不如多動動腦子,怎麽樣才不會一無所有。”

  薄一心被他說得一愣,扭頭問一塊兒過來的秦顏:“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秦顏提了口氣,沒說話,但她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薄一心甩手,打了秦顏一個人耳光:“誰讓你瞞著我!”

  眼眶瞬間紅了。

  鬱南行冷眼旁觀,他手臂半曲著,搭在車窗邊上,側臉越發冷峻,說:“還有,徐煙可能沒告訴你,我和她仍是合法夫妻,擅自剝奪她的自由?”

  鬱南行嗤笑了一聲:“夫妻情趣,誰管得著。”

  他說完,示意司機開車。

  薄一心愣愣的站在原地,被秦顏喊了好幾聲才回過神來。

  薄一心盯著秦顏,忽然堅定道:“秦顏,你別再阻止我!”

  說完,她踅身上了車,一氣將車開了出去。

  鬱南行回到別墅,阿奇過來道:“給徐小姐打了針,她還在睡,短時間不會醒過來。”

  “別再讓我聽到你喊徐小姐。”

  阿奇忙道:“太太。”

  鬱南行微點了點頭。

  他問:“這附近,除了蘇裏邰島,還有哪裏離北城較近,又夠空曠的小島?”

  阿奇看了鬱南行一眼。

  鬱南行眼鋒掃過來。

  阿奇忙道:“離開蘇裏邰島大概十五海裏,有個荒島。”

  鬱南行道:“買下來。”

  阿奇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應是。

  鬱南行道:“之前的事,你有什麽想說的?”

  阿奇道:“先生肯不怪我,再讓我回來,阿奇心裏已十分感激。”

  “阿奇,”鬱南行緩聲道,“別怪我對你苛刻,你跟了我十幾年,應該知道,我最不喜有人背著我,自作主張。”

  阿奇道:“阿奇知錯。”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鬱南行說著,眼梢往樓上的位置掃了一眼,“別叫我失望。”

  徐煙醒過來,房間裏都是鹹腥的海風味道。

  她腦袋很重,灌了鉛似的。

  糊裏糊塗的爬起來,眼睛剛好看到對麵窗戶,正對著的,是一片蔚藍的大海,風很大,墨綠色的窗簾被海風卷得飛到了半空中。

  徐煙有那麽一瞬間,神誌無法歸攏。

  直到聽見一聲清晰的海鳥鳴叫聲。

  她呆了一下,忽然想起來:她明明是在馬路邊上,和鬱南行爭執的,怎麽就到了這裏來了?

  這是哪裏?

  頭痛得厲害,她蹙眉,臉伏在膝蓋上。

  她上了車,鬱南行發瘋一樣,開車撞了過來......

  徐煙一下清醒,從床上下來,急忙往外走。

  四周的窗戶打開著,房間裏以淺墨色為基調,裝點得很有度假休閑的情調。

  從門口轉過來,到了長廊這裏。

  徐煙看到阿奇,就站在那兒,和廊下掛著的一隻鸚鵡說話,而在阿奇的邊上,則站著一個穿傭人製服的女人。

  “阿奇!”

  徐煙快不過去,眼前時不時出現黑色的斑點,她喘了口氣。

  阿奇聽到聲音,扭頭看過來,跟邊上的女人掃了一眼,帶著那女人,往徐煙這兒過來。

  “這就是太太,以後,你就在這裏照顧太太,務必要將太太照顧好。”

  徐煙耳朵裏嗡嗡的,沒有聽清楚阿奇說的什麽。

  她急問:“這是哪裏?我為什麽會在這兒?是鬱南行!鬱南行把我綁過來的是不是?”

  沒人發現,徐煙念到“鬱南行”這三個字的時候,阿奇旁邊的那個傭人,交握在胸腹間的雙手,忽然用力,緊握了一下。

  阿奇道:“太太醒了,小夏燉了湯,讓她一會兒給您端過來。”

  又說:“這裏風景怡人,很適合調養,太太身體需要好好調理,小夏做得一手好藥膳,太太隻管放心在這裏住著,有什麽需要,告訴小夏,或者直接告訴我。”

  “鬱南行人呢?我要見他!”

  阿奇避而不談,跟她打著太極,徐煙繞過阿奇就要出去。

  阿奇忙將人攔住:“太太您剛醒,外邊風大,還是別出去的好!”

  “你給我閉嘴!”

  徐煙喘著氣,剛醒過來,有些氣力不濟。

  “把鬱南行給我叫我過來!”

  “太太......”

  “你再叫我一聲太太,我現在就從這裏跳下去!”

  徐煙指著窗戶,道:“房子建在懸崖上,真不錯!死也死得有門路!”

  阿奇不敢再喊,示意小夏去關窗,一邊道:“您別這麽激動,先生他有事,等忙完了,自然會過來,不如......”

  徐煙忽然衝過去反手抓住了小夏的胳膊,爬到了窗台上:“我要見鬱南行......”

  話音未落,忽聽到小夏尖叫一聲,徐煙身體一晃,從窗台上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