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作者你來,作為本的主角,我整整一章都沒有出現,你覺得好麽?再有我家黑子,作為本的第二主角,你看看你把他忽略得多麽徹底。作者你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賈家走了忠順王家的門路,薛蟠卻是沒想到的,不是說賈寶玉還曾經差點睡了忠順親王的人麽,薛蟠不禁感歎:這世界變化太快了!

  黑子在一旁又告訴了他個壞消息,“賢德妃複位了。”

  薛蟠笑,“意料之。原就是她言語不謹慎得罪了太妃,如今太妃都不計較且替她求情了,難道皇帝陛下還能說什麽麽?不過是個貴妃罷了,又不是入主長春宮,哪裏值當擔心了。不過此次恐賈家也沒少出血,多少也算是出了口惡氣了。”

  黑子見他沒有惱了的意思,才放下些心,問道:“妹妹如今可好些了?”

  薛蟠笑,“本來也無甚大事,不過是……”想了想,到底沒將寶釵隻是來了月信這事訴諸於口。“無甚大事。”

  黑子見他猶豫,麵上又不似擔心的模樣,便也未追問,恐是有些什麽不便說出的狀況了。“如今我在工部當差,倒是有些日子忽略了你。瞧著這幾日天氣尚好,不如咱們去別院住幾日吧?”

  薛蟠道:“順便去瞧瞧小林子?他怎麽樣了,傷可還好些?”

  黑子道:“哪有什麽大事,不過是躲一躲風聲罷了。如今他與水溶一同辦差,好懸折在裏頭,不作出傷情嚴重的模樣,皇兄如何好下狠。”

  薛蟠嘿嘿一笑,“你說,如今陛下那裏證據都收集得差不多了,眼看著便要著處置了。不若我再推上一把,把甄家姑娘說給賈寶玉如何?”

  黑子摸摸他的頭,“不若讓他們早些成親,屆時賈家便是想退婚都是不成的。”

  薛蟠故作驚詫地看向黑子,“實在看不出,你竟然是這種人!”轉而又嘿嘿笑著跳到黑子懷裏,黑子險險地接住他,便聽他貼著自己耳邊悄聲道,“不過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黑子已是適應了薛蟠隨時的直白告白,他的行動也直白了很多,張口含住了那張抹了蜜的嘴巴。

  一番纏綿過後,薛蟠沉沉睡去,黑子卻是單支著頭,戀戀不舍地看向薛蟠的睡顏,心下打定主意,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韙,他也定要護得眼前之人周全。

  薛蟠同黑子說話時,寶玉也正在戴權的宅子裏同可兒閑話。他倒是沒想到可兒竟會下帖子邀他的,心下難掩歡喜。隻是到底不敢同旁人提起,便悄悄尋了借口出來。可兒有心引誘,寶玉又不是個能守得住的,一來二去的,兩人便勾搭上了。

  這日兩人正說話說的熱乎,越發覺得彼此親香,漸漸地也越靠越近了。寶玉不知不覺間,已是覆上了可兒的。兩人耳鬢廝磨間,嘴也湊到了一處,臉也貼到了一起。

  寶玉心下砰砰亂跳,被可兒這一觸一碰的,身上已是軟了。

  兩人很快滾作一團,他卻不知,屏風後,正有一處空隙,足以容納下一人看向此處。那處,也正有一雙充滿淫邪的眼,專注地看向在椅子上行著苟且之事的兩人。

  甄寶玉早幾日被喚回了金陵家,甄姑娘也因著先時賈家鬧出的醜事亦被甄家喚回了自家府內。如今甄家族人闖了大禍,甄應嘉知曉家恐是難善了了,便早給甄家婆媳去了信兒,叫她們趕緊給甄姑娘尋了人家。

  如今的律法,家犯了事,並不會株連外嫁女。甄家大姑娘與二姑娘早便已成家做了當家主母,如今嫡出的姑娘便隻剩下甄姑娘一人了。

  隻是,說是尋人家,又豈是那般容易的。很快,薛家婆媳便將主意打到了賈家頭上。

  說來,因著先時的醜事,甄家本已是不樂意將女兒嫁入賈家的。隻是誰能想到甄家會出了這樣的事呢,如此一來,賈家倒成了最好的人選了。

  賈母如今也正為寶玉的親事犯愁,如今林薛兩家是不必考慮了,姻親故舊的有幾家原有意思的,如今也因著前事都打了退堂鼓。京別的消息傳的不快,這樣的內帷陰私之事卻是傳得再快不過了。

  如今大戶人家賈母是不敢想了,隻小門小戶的出身,賈母又頗覺不如意。

  賈母正垂眸思量,便聽見有小丫頭打了簾子進來的聲音。那小丫頭進來也不說話,鴛鴦給賈母敲打肩頭的都未頓一下,察覺到賈母醒了,方問賈母:“老太太,可要用些茶點?”

  賈母擺了擺,看向那小丫頭,小丫頭這才稟道:“老祖宗,是甄家老太太和甄大太太來了。聽說老太君正歇著,正在二太太那裏說話,二太太叫這邊來看看,老祖宗醒了可要見一見?”

  賈母道:“請過來吧。”

  那小丫頭脆生生地應了一聲,便出去了。鴛鴦捧來一盞溫茶,笑著遞給賈母,“老祖宗多少用些,潤潤喉嚨也好。”賈母便就著鴛鴦的,小小地呷了一口。

  不一時,王夫人領著甄家婆媳來了。賈母見著甄老太太,便笑嗔道:“你可是有陣子沒來了,這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竟不知,沒的怠慢了你們。”

  甄老太太樂嗬嗬道:“又不是外處,哪來的怠慢不怠慢的。不過是在家裏坐著無聊,才想著來叨擾老姐姐的,老姐姐隻莫嫌我才好。”

  賈母笑道:“哪裏有嫌你的。”

  說了會話,甄老太太才道:“也是頭些日子家裏事頭多,這不正給丫頭相看呢麽,實在煩得很,便想著出來同老姐姐說說話,也是叫老姐姐幫忙掌掌眼的意思。”

  賈母一聽,便笑道:“我這平日間的也不大出去走動,倒是識得的少年人不多。咱家二太太是常出去走動的,你且說說,叫她幫你們參詳參詳。”

  甄老太太便隨意提了幾個與甄家門當戶對的少年郎,笑道:“我隻想著,咱們這樣的人家,再是不缺什麽的,也不指望著將來出門了婆家事事順心,隻別叫她們遭了罪,也是她們的造化了。”

  賈母與甄老太太道:“咱們都是有女兒的人,可求什麽呢,不過是順意二字罷了。當年我敏兒出嫁時,可不就是看林姑爺人品,再有便是林家老太太最是個慈善的,敏兒嫁過去這些年何曾受過苦呢!如今他們留下一對兒女,玨兒是個小子他又素有主意,我是不愁的。隻我那黛玉,如今也算有了好歸宿了。可叫我說,嫁什麽達官顯貴人家呢,門第太高了,又不是咱們這樣的老親,將來真有個什麽,咱們可如何呢?”

  甄老太太附和道:“可不是麽,要不我怎麽覺著心煩呢,這要是嫁給咱們這等老親家,我可還擔心什麽呢!”

  賈母心下電轉,轉而笑問道:“我見過的姑娘家,實在是再沒有比姑娘更好的了,今日怎的不見她來呢?”

  甄太太笑道:“她可是想來的呢,隻是被絆住了腳,又聽說如今咱們府裏事情也多,她素來聒噪,我便沒叫她來打攪,怕擾了老太太的清靜。”

  賈母意有所指,“我最是喜歡她們這樣的女孩兒的,哪裏會嫌了她,她若是能長長久久地伴著我才好呢。”

  甄老太太笑道:“那可是不成的,再沒有搶別人家女孩兒的道理呢。”

  賈母啐她,“你明知我的意思,偏你是個促狹的。”

  雙方的意思實在不能更明了了,王夫人也十分滿意甄家,要她說,自然是比那史家的孤女強上百倍的。

  隻是再沒有女方提婚事的道理,隔日,賈家便尋了史二太太做媒人,往甄家提親。

  甄家自然不能一口應下,隻說問問家裏老爺的意思,沒過兩日便回了信兒,應下了這樁親事。這京距離金陵雖不是天南地北,可也要幾日夜的路程呢,可見這是甄家早就商量好的了。

  寶玉這一日歸家,賈母便將這事同他說了,寶玉還有些懵,先時不是說要娶薛家姐姐的麽,怎的又變成甄家妹妹了。隻他這幾日正同那可兒打得火熱,幾乎是日日去戴權宅的,兩人在戴權的書房尋到了一本秘術,正挨著樣兒的嚐試著,身體上有些乏累,精神上便沒辦法集。

  他恍恍惚惚地應了,回到自己房,直接一頭栽倒在床上昏睡過去。

  如今他院裏襲人去了,晴雯不知因何遠了他,秋紋碧痕兩個因犯錯被打發了出去,便隻餘下麝月這個親厚的。四大丫鬟去了兩個,賈母也未從外處填補,便從他原有的丫環裏提了兩個名叫茜雪和綺霞的上來。因著寶玉將要定親,賈母也未再給他補人。

  襲人一去,晴雯再不管事,寶玉這院便有些亂套了。麝月原比其他幾個都強些,隻她自小與襲人好,又是襲人教出來的,襲人乍一去,她傷心過度,精神便短了幾分。加之茜雪與綺霞甫一接,許多事還需□□,她精力有限,少不得便有疏漏。

  寶玉在屋裏一直昏睡,直待晚間麝月才發現不對,忙叫人去稟了賈母。賈母請了相熟的胡太醫來給寶玉診治,胡太醫一臉的驚異,喚了賈母與王夫人單獨回稟。當二人聽到寶玉乃是縱欲過度致使損了元陽,登時心下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