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彈劾將軍
夏國，京城。
這裏發生了一件大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諫議大夫竟然在早朝時上了一本彈劾鎮國將軍柳長乾的折子，折子中說柳長乾手握重兵，卻暗中私蓄兵甲萬餘名，造反之心不言而喻。司徒昭看過後勃然大怒，當即將折子甩到了柳長乾臉上，質問他折子中彈劾的內容可是事實。
柳長乾看過後大驚失色，連連否認，跪在地上聲淚俱下，言辭懇切，求皇帝不要輕信小人一麵之詞。可那名諫議大夫聽罷竟然理直氣壯的主動站了出來與柳長乾對峙。
“我柳家上三代皆是為國效力，戰功赫赫的將軍，從開國以來始終輔佐皇帝左右，如今你說我柳家叛主，你可有證據？”柳長乾指著諫議大夫厲聲問道。
諫議大夫絲毫不肯屈居人後，冷笑著反唇相譏道，“若是證據確鑿，柳將軍恐怕此刻也沒那個命和我站在這裏對峙了。不過柳將軍也別太得意，你看看這是什麽？”說罷，諫議大夫拿出一物來展示於眾人。
眾人看去，他手中拿的不過是一個小小箭頭，並無什麽稀奇。
諫議大夫朗聲道，“這是一年前將軍家的柳彩彩小姐帶人打獵時留下的。不巧下官正好在場，親眼見她帶了兵甲十數人，個個裝備齊全，所用皆同禦林軍無二，此箭頭可以作證。”
“一派胡言！”柳長乾斥道，“小小一個箭頭，即便是禦林軍所用，僅憑你一麵之辭又如何能證明出自我柳府小姐的手下。”
諫議大夫見被駁回了也不惱，拱手對司徒昭道，“陛下明鑒，僅憑這一個小小箭頭，微臣自然是不敢隨意彈劾將軍的，除此事外，微臣知道還有一人可以作為佐證將軍家裏私蓄甲兵的證據，那人便是戶部尚書蘇大人。”
諫議大夫話音剛落，滿朝文武皆齊刷刷看向蘇伯召，蘇伯召亦是一臉詫異，無奈之下，隻好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臣從未聽過將軍私蓄甲兵一事，無法為此事作證。”
“陛下。”諫議大夫也上前一步道，“臣已經調查過了，兩年前蘇大人還是戶部侍郎的時候，曾在下江南歸程途中遭到一夥人馬圍劫，那群人所用亦是禦林軍的配備，而微臣已經查明，那波人馬同柳彩彩小姐帶的人馬正是同一批人。”
“休要血口噴人！不說我從未派人劫殺過蘇大人，即便是我做的，你又是如何得知兩年前的事情的？！”柳長乾著實被他這潑髒水的行為氣得不輕，也不管還在朝堂之上，直接高聲質問他。
“柳將軍好大的威風，你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朕這個皇帝了！”司徒昭沉聲道。
“陛下！”柳長乾撲跪在地，聲淚俱下，“老臣一片丹心，從不曾生出半分反叛之心，如有半句謊話，甘願天誅地滅。”
蘇和生見狀亦出麵求情道，“陛下，臣相信將軍絕無違逆之心。”
見宰相都出麵求情了，群臣紛紛跪地道，“臣等亦相信將軍。”
司徒昭眼神閃了閃，看向諫議大夫問道，“朕也很想知道，你是如何得知兩年前的事的。”
諫議大夫此時被群臣站出來反對，卻依舊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上前一步道，“陛下，因為那群人中，有臣的舊識，若陛下想見，臣可以隨時召他來殿前作證。”
司徒昭頷首道，“那你便將他喚來，朕倒要看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諫議大夫稱諾，隨後對太監道，“去將陳武帶來。”
不多時，陳武被帶到了殿上，顫顫巍巍跪下磕頭道，“草民陳武，叩見皇帝陛下。”
司徒昭點頭問道，“我問你，你可是隸屬於柳將軍？”
陳武道，“回陛下，草民卻是柳府家丁。”
“聽說你們裝備用度皆和禦林軍一樣，可有此事？”
陳武聽到皇帝這樣的問話，登時嚇破了膽，連連磕頭道，“絕無此事啊陛下。”
諫議大夫出言辯駁道，“胡說，分明是你日前與我喝酒時親口所說，你說自己是柳府私蓄的甲兵，吃穿用度皆按照禦林軍的配備，你還說自己兩年前曾受命刺殺過蘇大人。”
陳武尷尬的跪在原地，囁嚅道，“那是…那是我醉酒胡亂之語，怎可當真……”
“你！”諫議大夫還要再說，司徒昭終於出言打斷道，“好了！”
“此事到此為止，休要再繼續下去了。”司徒昭淡淡道，向下掃了一眼群臣，最後將目光轉向了蘇和生，冷笑道，“宰相何時與柳將軍關係這麽好了，朕怎麽都不知道。”
蘇和生垂頭不語。
“罷了，退朝！”司徒昭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司徒昭前腳剛走，柳長乾後腳立即衝到諫議大夫麵前當著眾人麵怒氣衝衝質問道，“溫大人，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什麽要陷我於不仁不義？”
“柳將軍言重了，我身為諫議大夫，雖然位卑言輕，不如將軍，但也是按規章辦事，自認行事無任何不妥。倒是將軍，縱容自家的下人跑出去亂說，究竟是空穴來風還是另有所圖，可就不得而知了。”溫茂毫不示弱的回嘴道。
“你！”柳長乾氣結，怒極反笑，指著他道，“好，好。溫大人盡管來查就是，我柳長乾行得端坐得正，何曾怕過誰！青天白日，我就不信有誰真能顛倒黑白不成！”說罷，氣哄哄轉身拂袖而去。
溫茂立在原地，看著柳長乾離去的背影，口中自言自語道，“真是一介莽夫。”
“溫大人好手段，竟然將在下兩年前發生的事都查的一清二楚。”蘇伯召見柳長乾離去，方才走過來與溫茂說話。
“溫某並無針對大人之意，不過是為大人抱不平罷了。”溫茂回道。
“溫大人可不能這麽說，被有心之人聽去，還以為是我針對柳將軍呢。”蘇伯召含笑道。
“怎會呢，聽聞蘇大人近日就要迎娶柳家的養女了，溫某在此先給大人賀喜了。”溫茂彬彬有禮。
蘇伯召拱手道，“屆時溫大人還要賞光來吃杯酒才是。”
兩人說話間，早已有太監立在身旁，蘇伯召與溫茂交換了一個眼神，再度拱手道，“那在下就不打擾溫大人了。”說罷，翩然離去。
“溫大人，聖上喚您去禦書房呐。”太監上前一步，恭敬道。
這裏發生了一件大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諫議大夫竟然在早朝時上了一本彈劾鎮國將軍柳長乾的折子，折子中說柳長乾手握重兵，卻暗中私蓄兵甲萬餘名，造反之心不言而喻。司徒昭看過後勃然大怒，當即將折子甩到了柳長乾臉上，質問他折子中彈劾的內容可是事實。
柳長乾看過後大驚失色，連連否認，跪在地上聲淚俱下，言辭懇切，求皇帝不要輕信小人一麵之詞。可那名諫議大夫聽罷竟然理直氣壯的主動站了出來與柳長乾對峙。
“我柳家上三代皆是為國效力，戰功赫赫的將軍，從開國以來始終輔佐皇帝左右，如今你說我柳家叛主，你可有證據？”柳長乾指著諫議大夫厲聲問道。
諫議大夫絲毫不肯屈居人後，冷笑著反唇相譏道，“若是證據確鑿，柳將軍恐怕此刻也沒那個命和我站在這裏對峙了。不過柳將軍也別太得意，你看看這是什麽？”說罷，諫議大夫拿出一物來展示於眾人。
眾人看去，他手中拿的不過是一個小小箭頭，並無什麽稀奇。
諫議大夫朗聲道，“這是一年前將軍家的柳彩彩小姐帶人打獵時留下的。不巧下官正好在場，親眼見她帶了兵甲十數人，個個裝備齊全，所用皆同禦林軍無二，此箭頭可以作證。”
“一派胡言！”柳長乾斥道，“小小一個箭頭，即便是禦林軍所用，僅憑你一麵之辭又如何能證明出自我柳府小姐的手下。”
諫議大夫見被駁回了也不惱，拱手對司徒昭道，“陛下明鑒，僅憑這一個小小箭頭，微臣自然是不敢隨意彈劾將軍的，除此事外，微臣知道還有一人可以作為佐證將軍家裏私蓄甲兵的證據，那人便是戶部尚書蘇大人。”
諫議大夫話音剛落，滿朝文武皆齊刷刷看向蘇伯召，蘇伯召亦是一臉詫異，無奈之下，隻好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臣從未聽過將軍私蓄甲兵一事，無法為此事作證。”
“陛下。”諫議大夫也上前一步道，“臣已經調查過了，兩年前蘇大人還是戶部侍郎的時候，曾在下江南歸程途中遭到一夥人馬圍劫，那群人所用亦是禦林軍的配備，而微臣已經查明，那波人馬同柳彩彩小姐帶的人馬正是同一批人。”
“休要血口噴人！不說我從未派人劫殺過蘇大人，即便是我做的，你又是如何得知兩年前的事情的？！”柳長乾著實被他這潑髒水的行為氣得不輕，也不管還在朝堂之上，直接高聲質問他。
“柳將軍好大的威風，你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朕這個皇帝了！”司徒昭沉聲道。
“陛下！”柳長乾撲跪在地，聲淚俱下，“老臣一片丹心，從不曾生出半分反叛之心，如有半句謊話，甘願天誅地滅。”
蘇和生見狀亦出麵求情道，“陛下，臣相信將軍絕無違逆之心。”
見宰相都出麵求情了，群臣紛紛跪地道，“臣等亦相信將軍。”
司徒昭眼神閃了閃，看向諫議大夫問道，“朕也很想知道，你是如何得知兩年前的事的。”
諫議大夫此時被群臣站出來反對，卻依舊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上前一步道，“陛下，因為那群人中，有臣的舊識，若陛下想見，臣可以隨時召他來殿前作證。”
司徒昭頷首道，“那你便將他喚來，朕倒要看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諫議大夫稱諾，隨後對太監道，“去將陳武帶來。”
不多時，陳武被帶到了殿上，顫顫巍巍跪下磕頭道，“草民陳武，叩見皇帝陛下。”
司徒昭點頭問道，“我問你，你可是隸屬於柳將軍？”
陳武道，“回陛下，草民卻是柳府家丁。”
“聽說你們裝備用度皆和禦林軍一樣，可有此事？”
陳武聽到皇帝這樣的問話，登時嚇破了膽，連連磕頭道，“絕無此事啊陛下。”
諫議大夫出言辯駁道，“胡說，分明是你日前與我喝酒時親口所說，你說自己是柳府私蓄的甲兵，吃穿用度皆按照禦林軍的配備，你還說自己兩年前曾受命刺殺過蘇大人。”
陳武尷尬的跪在原地，囁嚅道，“那是…那是我醉酒胡亂之語，怎可當真……”
“你！”諫議大夫還要再說，司徒昭終於出言打斷道，“好了！”
“此事到此為止，休要再繼續下去了。”司徒昭淡淡道，向下掃了一眼群臣，最後將目光轉向了蘇和生，冷笑道，“宰相何時與柳將軍關係這麽好了，朕怎麽都不知道。”
蘇和生垂頭不語。
“罷了，退朝！”司徒昭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司徒昭前腳剛走，柳長乾後腳立即衝到諫議大夫麵前當著眾人麵怒氣衝衝質問道，“溫大人，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什麽要陷我於不仁不義？”
“柳將軍言重了，我身為諫議大夫，雖然位卑言輕，不如將軍，但也是按規章辦事，自認行事無任何不妥。倒是將軍，縱容自家的下人跑出去亂說，究竟是空穴來風還是另有所圖，可就不得而知了。”溫茂毫不示弱的回嘴道。
“你！”柳長乾氣結，怒極反笑，指著他道，“好，好。溫大人盡管來查就是，我柳長乾行得端坐得正，何曾怕過誰！青天白日，我就不信有誰真能顛倒黑白不成！”說罷，氣哄哄轉身拂袖而去。
溫茂立在原地，看著柳長乾離去的背影，口中自言自語道，“真是一介莽夫。”
“溫大人好手段，竟然將在下兩年前發生的事都查的一清二楚。”蘇伯召見柳長乾離去，方才走過來與溫茂說話。
“溫某並無針對大人之意，不過是為大人抱不平罷了。”溫茂回道。
“溫大人可不能這麽說，被有心之人聽去，還以為是我針對柳將軍呢。”蘇伯召含笑道。
“怎會呢，聽聞蘇大人近日就要迎娶柳家的養女了，溫某在此先給大人賀喜了。”溫茂彬彬有禮。
蘇伯召拱手道，“屆時溫大人還要賞光來吃杯酒才是。”
兩人說話間，早已有太監立在身旁，蘇伯召與溫茂交換了一個眼神，再度拱手道，“那在下就不打擾溫大人了。”說罷，翩然離去。
“溫大人，聖上喚您去禦書房呐。”太監上前一步，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