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蘇記之劫（二）
蕭歸起身接過，把這包薄荷葉放在鼻子下狠狠的嗅了一下，隨口答道：“籠波。”
“姓龍啊。”車隊長點點頭。
蕭歸打開紙包，將幾片薄荷葉放入嘴中，轉身往後走，邊走邊問道：“你們方才進城之時可曾遇到阻礙？”
車隊長跟在後邊道：“我們車行常年運貨，和城門監的關係不錯，比其他車行要能縮短不少的時間，辰時報關，不到兩個時辰就通過了。”說道此處，車隊長將懷中的手續拿出，遞向蕭歸：“手續都在這，一點都不少。”
蕭歸接過，隨口問道：“貨物可否被查驗過？”
“除非有爵位，否則這是免不了的。”車隊長笑道：“全程我們都盯著呢，他們也就抽查了其中兩件，用長矛戳了戳就又給封回去了。
再說了，你運這東西，既不違規也不遭禁，又會出啥問題。”
蕭歸回頭望向馬車，低聲喃喃自語：“雀嘞霍多的靈魂……終於到了。”說完撇下車隊長，直接走回院內，獨留一臉詫異的車隊長在後麵納悶“什麽魂？”
“進了城之後就趕到我這裏了吧。”蕭歸等車隊長追上來，又問道。
“那是自然，我們做的是車行的買賣，怎麽敢耽誤客人時間？”車隊長有問必答。
“長安城中，還有其他人知道，你們在這裏嗎？”蕭歸又問一句。
“當然沒有，在你這交卸完貨物，我們取走尾款，就得去牙行交差複命了。”
車隊長緊跟了兩步，卻發現氣氛有些不對，一旁的短發的女子正一臉邪笑的看著自己。
憑借多年的走貨經驗，車隊長感覺這幫人似乎對自己起了歹意，連忙後退兩步，道：“那你們忙吧，我們要為客人保密，這就先回去了。”說完匆忙轉身，對著其他夥計大聲道：“兄弟們，走了，走了……”
話還沒說完漁腸躍起一擊，直接刺入他的後心，車隊長應聲而倒，一旁的夥計嚇得魂不附體，剛要逃跑，就被漁腸一刀封喉。
因為吳言之前的一番話，齊老三和葛小五一進到園中就暗自觀察情況，待到漁腸暴起發難之時，他們這才明白，吳言之前的那番話並不是胡謅八扯，二人連忙朝著大門方向跑。剛跑兩步，光膀子的伊利就橫在二人麵前，一臉殺意的看著他們。
“真是歹人，悔不聽小六子之言！你們今天竟敢謀刺聖人，大逆不道，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齊老三先是一拍大腿，然後又慌張失措的放了一句狠話。
伊利一驚，他們要謀刺皇帝的事，這幫車夫夥計是怎麽知道的？當下喝問道：“你說什麽，這些都是誰和你說得？”
齊老三和葛小五卻是不答，轉身就跑。
伊利在後麵追，前麵一人以為伊利一人殺不掉二人，抽出刀來，準備幫忙。
伊利忙道：“這倆人留活口！”
可還是晚了一點，齊老三腿腳稍慢，這一刀直接砍在他的後脖頸上，身子歪倒，就此沒了氣息。
葛小五發命狂奔，終於跑到了大門口，卻發現門栓插的死死的，正要拿手去撥開門閂，伊利和另一名壯漢已經趕到，二人一人一隻手，將葛小五製住。用繩子將其捆好，暫時扔到一旁。
等院內其餘的車行夥計都被屠殺殆盡後，伊利拎著葛小五來到了蕭歸麵前。
“怎麽還有一個活的？”蕭歸眉頭一皺。
“這人好像知道咱們的計劃，我怕有意外，這才留他活口。”伊利道。
蕭歸示意伊利將人抬起，然後右手薅住葛小五的頭發，臉色陰沉，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說，你都知道些什麽？說好了，饒你一命。”
葛小五年紀不大，但卻也是通曉事理之人，臉上慘然一笑道：“你們要做的是殺頭的買賣，焉能讓我活著？就別糊弄我了，給我個痛快吧。”
蕭歸盯著葛小五的雙眼，一字一句道：“我籠波說一不二，說饒你一命就饒你一命，我還可以向你發出邀請，讓你加入我們這個偉大的行動。
但如果你不識相，我就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
葛小五被最後一聲嚇了一個哆嗦，再加上求生的意向，便一五一十的把剛剛吳言說得話大致複述了一遍。蕭歸神色不變，繼續問道：“這個小六子是什麽人？”
“小六子是朔方縣人，兩年前加入車行，這回是第一次走貨，但早上在城外的時候累昏過去了，醒來時候就失魂了，行事異常，這些都是他跟我說得，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朔方！”蕭歸起身一拄手棒，眉頭大皺，不聽的念叨這兩個字。
“是狠衛把消息走漏了？”漁腸將身子湊近，低聲問道。
蕭歸翻眼看著近在咫尺的漁腸，見她眼神沒有閃躲，確定不是她泄露的消息，才搖頭道：
“不是狠衛，他們並在不知道我的全部計劃，是咱們的人出了問題，有人走漏了風聲。”說著，轉頭掃向院子中的其他人。
其他人見蕭歸看向他們，紛紛搖頭道：“不是我。”
“不是你們，應該是延州那邊出了問題，這裏已經不安全了，帶上他，立即撤離。”
“官府的人想必已經察覺，咱們還能離開長安嗎？”漁腸問道。
“不是撤出長安，而是撤離此地。我在官府中有內線，若是緊要關頭，他必定會給我傳消息，官府的人此時應該不知道。”蕭歸望天。
“既然官府還不知道，何不趁著這機會先撤離長安？”漁腸心係蕭歸，在她心中，一直都想和他在一起不分離，如今見此機會，便趁機勸道。
蕭歸拿掉漁腸放在他胳膊上的手，道：“今天官府若是得到消息，以後的長安將會更加的戒備森嚴，便再沒有機會了，今天是最後的機會。
你和古力帶著他去找守拙郎的火師，讓他調派人手，馬上把這個小六子給我從長安城中找出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漁腸心中一黯，但還是聽從蕭歸的話，和另一名壯漢迅速帶著葛小五前往平康坊丁老叁處。
守拙郎做的就是暗殺的買賣，人人基本上都善於繪製人像，在葛小五的敘述下，吳言大致的樣貌和穿著便躍然於紙上。
將畫像迅速複製，丁老叁分派人手，讓手底下的守拙郎帶著畫像，滿長安尋人。
…………………………
另一頭，剛剛賣了小乙的張小儆也從平康坊離開，到達了修政坊。
張小儆是一個矛盾體，為了今天能解救數十萬的長安百姓，不得已親手殺了小乙，這是一道古代版變軌救人的問題，在一人和數十萬人二者之間，他選擇了後者。
可人命又豈是一串數字就能代表的？
懷著對小乙無限內疚的心情，他到了修政坊。
剛進了坊內，一個挑擔賣福燈的商人迎麵走來，張小儆心中一動，花錢買下這行腳商人全部的行頭，偽裝成商販模樣，在修政坊內挨家挨戶的敲門探查。
“上元安康，免費送福燈了！”張小儆大張旗鼓的朝著修政坊內十字街西南橫巷的方向靠近，每過一家便敲開一家的大門，免費派發福燈。
而雄火幫的小嘍囉則按照封大輪的吩咐暗中跟上，意圖對其不利。
張小儆這般大張旗鼓，引起了藏在宅院中狠衛的注意，馬格爾打算用暗箭將其射殺，然後再將屍體拖進院中。
千鈞一發之際，聞冉推開了弓箭，並急中生智，救下了張小儆。
暫時穩住一幹狠衛後，聞冉出了院子，叫住張小儆。
聞冉是聞無際的獨生女，蕭歸也是因為聞無際被殺這才萌生了刺殺唐玄宗的想法，對於今天的這場行動，聞冉知道蕭歸的全部計劃。
見她出現，張小儆吃驚不已，忙問聞冉如何來的這裏。
聞冉中意張小儆，同時看出來張小儆在調查狠衛，轉彎抹角的想讓張小儆不再調查這件事。
而張小儆聽出聞冉和狠衛或許有牽連，假意答允，實則存著把她騙走的心思。
二人都以為騙過對方，約定好見麵地點，就在院外分手。
目送聞冉離去，張小儆直接脫掉厚重的皮大衣和皮帽子，抽出短弩，上好弩箭，聲東擊西，破右門而入。
他抬手一箭解決掉院內樓上的弓箭手，然後右腳一掃地麵，濺起一堆沙石子，接著貼身趕上，左手抽出腰上的短弩，和院中幾人廝殺在一起，幾個呼吸的功夫，成功解決掉他們。
攻入屋內後，張小儆越戰越勇，一幹狠衛都不是他的對手。
馬格爾用王蘊秀的安全威脅張小儆，張小儆投鼠忌器，扔掉武器，束手就擒。
而另一頭的聞冉則在大街上撞上了跟著張小儆前來的雄火幫眾，雄火幫眾熱情高漲，在聞冉的言語相激下，決定堂堂正正的活捉張小儆。
雄火幫壓著聞冉打進狠衛藏身的院子，兩方人馬都認為對方是張小儆的手下，於是展開了火並。
就在兩方人打得難解難分之際，崔器帶著虎賁軍姍姍趕到。他當即下令，先是架設強弩射擊一輪，然後拔刀收割剩餘的傷者。
本來崔器這一波能夠完全逮住馬格爾和曹破涎，隻因他懷著親手手刃仇人的想法，讓曹破涎抓住了空子。
曹破涎挾持聞冉，謊稱她是王忠嗣將軍的女兒，崔器有所顧忌，放下手中的錘子，放三人離開。
而真正的王蘊秀則在陰錯陽差之下被雄火幫帶回了封大輪的宅院之中。
“姓龍啊。”車隊長點點頭。
蕭歸打開紙包，將幾片薄荷葉放入嘴中，轉身往後走，邊走邊問道：“你們方才進城之時可曾遇到阻礙？”
車隊長跟在後邊道：“我們車行常年運貨，和城門監的關係不錯，比其他車行要能縮短不少的時間，辰時報關，不到兩個時辰就通過了。”說道此處，車隊長將懷中的手續拿出，遞向蕭歸：“手續都在這，一點都不少。”
蕭歸接過，隨口問道：“貨物可否被查驗過？”
“除非有爵位，否則這是免不了的。”車隊長笑道：“全程我們都盯著呢，他們也就抽查了其中兩件，用長矛戳了戳就又給封回去了。
再說了，你運這東西，既不違規也不遭禁，又會出啥問題。”
蕭歸回頭望向馬車，低聲喃喃自語：“雀嘞霍多的靈魂……終於到了。”說完撇下車隊長，直接走回院內，獨留一臉詫異的車隊長在後麵納悶“什麽魂？”
“進了城之後就趕到我這裏了吧。”蕭歸等車隊長追上來，又問道。
“那是自然，我們做的是車行的買賣，怎麽敢耽誤客人時間？”車隊長有問必答。
“長安城中，還有其他人知道，你們在這裏嗎？”蕭歸又問一句。
“當然沒有，在你這交卸完貨物，我們取走尾款，就得去牙行交差複命了。”
車隊長緊跟了兩步，卻發現氣氛有些不對，一旁的短發的女子正一臉邪笑的看著自己。
憑借多年的走貨經驗，車隊長感覺這幫人似乎對自己起了歹意，連忙後退兩步，道：“那你們忙吧，我們要為客人保密，這就先回去了。”說完匆忙轉身，對著其他夥計大聲道：“兄弟們，走了，走了……”
話還沒說完漁腸躍起一擊，直接刺入他的後心，車隊長應聲而倒，一旁的夥計嚇得魂不附體，剛要逃跑，就被漁腸一刀封喉。
因為吳言之前的一番話，齊老三和葛小五一進到園中就暗自觀察情況，待到漁腸暴起發難之時，他們這才明白，吳言之前的那番話並不是胡謅八扯，二人連忙朝著大門方向跑。剛跑兩步，光膀子的伊利就橫在二人麵前，一臉殺意的看著他們。
“真是歹人，悔不聽小六子之言！你們今天竟敢謀刺聖人，大逆不道，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齊老三先是一拍大腿，然後又慌張失措的放了一句狠話。
伊利一驚，他們要謀刺皇帝的事，這幫車夫夥計是怎麽知道的？當下喝問道：“你說什麽，這些都是誰和你說得？”
齊老三和葛小五卻是不答，轉身就跑。
伊利在後麵追，前麵一人以為伊利一人殺不掉二人，抽出刀來，準備幫忙。
伊利忙道：“這倆人留活口！”
可還是晚了一點，齊老三腿腳稍慢，這一刀直接砍在他的後脖頸上，身子歪倒，就此沒了氣息。
葛小五發命狂奔，終於跑到了大門口，卻發現門栓插的死死的，正要拿手去撥開門閂，伊利和另一名壯漢已經趕到，二人一人一隻手，將葛小五製住。用繩子將其捆好，暫時扔到一旁。
等院內其餘的車行夥計都被屠殺殆盡後，伊利拎著葛小五來到了蕭歸麵前。
“怎麽還有一個活的？”蕭歸眉頭一皺。
“這人好像知道咱們的計劃，我怕有意外，這才留他活口。”伊利道。
蕭歸示意伊利將人抬起，然後右手薅住葛小五的頭發，臉色陰沉，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說，你都知道些什麽？說好了，饒你一命。”
葛小五年紀不大，但卻也是通曉事理之人，臉上慘然一笑道：“你們要做的是殺頭的買賣，焉能讓我活著？就別糊弄我了，給我個痛快吧。”
蕭歸盯著葛小五的雙眼，一字一句道：“我籠波說一不二，說饒你一命就饒你一命，我還可以向你發出邀請，讓你加入我們這個偉大的行動。
但如果你不識相，我就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
葛小五被最後一聲嚇了一個哆嗦，再加上求生的意向，便一五一十的把剛剛吳言說得話大致複述了一遍。蕭歸神色不變，繼續問道：“這個小六子是什麽人？”
“小六子是朔方縣人，兩年前加入車行，這回是第一次走貨，但早上在城外的時候累昏過去了，醒來時候就失魂了，行事異常，這些都是他跟我說得，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
“朔方！”蕭歸起身一拄手棒，眉頭大皺，不聽的念叨這兩個字。
“是狠衛把消息走漏了？”漁腸將身子湊近，低聲問道。
蕭歸翻眼看著近在咫尺的漁腸，見她眼神沒有閃躲，確定不是她泄露的消息，才搖頭道：
“不是狠衛，他們並在不知道我的全部計劃，是咱們的人出了問題，有人走漏了風聲。”說著，轉頭掃向院子中的其他人。
其他人見蕭歸看向他們，紛紛搖頭道：“不是我。”
“不是你們，應該是延州那邊出了問題，這裏已經不安全了，帶上他，立即撤離。”
“官府的人想必已經察覺，咱們還能離開長安嗎？”漁腸問道。
“不是撤出長安，而是撤離此地。我在官府中有內線，若是緊要關頭，他必定會給我傳消息，官府的人此時應該不知道。”蕭歸望天。
“既然官府還不知道，何不趁著這機會先撤離長安？”漁腸心係蕭歸，在她心中，一直都想和他在一起不分離，如今見此機會，便趁機勸道。
蕭歸拿掉漁腸放在他胳膊上的手，道：“今天官府若是得到消息，以後的長安將會更加的戒備森嚴，便再沒有機會了，今天是最後的機會。
你和古力帶著他去找守拙郎的火師，讓他調派人手，馬上把這個小六子給我從長安城中找出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漁腸心中一黯，但還是聽從蕭歸的話，和另一名壯漢迅速帶著葛小五前往平康坊丁老叁處。
守拙郎做的就是暗殺的買賣，人人基本上都善於繪製人像，在葛小五的敘述下，吳言大致的樣貌和穿著便躍然於紙上。
將畫像迅速複製，丁老叁分派人手，讓手底下的守拙郎帶著畫像，滿長安尋人。
…………………………
另一頭，剛剛賣了小乙的張小儆也從平康坊離開，到達了修政坊。
張小儆是一個矛盾體，為了今天能解救數十萬的長安百姓，不得已親手殺了小乙，這是一道古代版變軌救人的問題，在一人和數十萬人二者之間，他選擇了後者。
可人命又豈是一串數字就能代表的？
懷著對小乙無限內疚的心情，他到了修政坊。
剛進了坊內，一個挑擔賣福燈的商人迎麵走來，張小儆心中一動，花錢買下這行腳商人全部的行頭，偽裝成商販模樣，在修政坊內挨家挨戶的敲門探查。
“上元安康，免費送福燈了！”張小儆大張旗鼓的朝著修政坊內十字街西南橫巷的方向靠近，每過一家便敲開一家的大門，免費派發福燈。
而雄火幫的小嘍囉則按照封大輪的吩咐暗中跟上，意圖對其不利。
張小儆這般大張旗鼓，引起了藏在宅院中狠衛的注意，馬格爾打算用暗箭將其射殺，然後再將屍體拖進院中。
千鈞一發之際，聞冉推開了弓箭，並急中生智，救下了張小儆。
暫時穩住一幹狠衛後，聞冉出了院子，叫住張小儆。
聞冉是聞無際的獨生女，蕭歸也是因為聞無際被殺這才萌生了刺殺唐玄宗的想法，對於今天的這場行動，聞冉知道蕭歸的全部計劃。
見她出現，張小儆吃驚不已，忙問聞冉如何來的這裏。
聞冉中意張小儆，同時看出來張小儆在調查狠衛，轉彎抹角的想讓張小儆不再調查這件事。
而張小儆聽出聞冉和狠衛或許有牽連，假意答允，實則存著把她騙走的心思。
二人都以為騙過對方，約定好見麵地點，就在院外分手。
目送聞冉離去，張小儆直接脫掉厚重的皮大衣和皮帽子，抽出短弩，上好弩箭，聲東擊西，破右門而入。
他抬手一箭解決掉院內樓上的弓箭手，然後右腳一掃地麵，濺起一堆沙石子，接著貼身趕上，左手抽出腰上的短弩，和院中幾人廝殺在一起，幾個呼吸的功夫，成功解決掉他們。
攻入屋內後，張小儆越戰越勇，一幹狠衛都不是他的對手。
馬格爾用王蘊秀的安全威脅張小儆，張小儆投鼠忌器，扔掉武器，束手就擒。
而另一頭的聞冉則在大街上撞上了跟著張小儆前來的雄火幫眾，雄火幫眾熱情高漲，在聞冉的言語相激下，決定堂堂正正的活捉張小儆。
雄火幫壓著聞冉打進狠衛藏身的院子，兩方人馬都認為對方是張小儆的手下，於是展開了火並。
就在兩方人打得難解難分之際，崔器帶著虎賁軍姍姍趕到。他當即下令，先是架設強弩射擊一輪，然後拔刀收割剩餘的傷者。
本來崔器這一波能夠完全逮住馬格爾和曹破涎，隻因他懷著親手手刃仇人的想法，讓曹破涎抓住了空子。
曹破涎挾持聞冉，謊稱她是王忠嗣將軍的女兒，崔器有所顧忌，放下手中的錘子，放三人離開。
而真正的王蘊秀則在陰錯陽差之下被雄火幫帶回了封大輪的宅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