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花車遊行
  消息傳到京城時,在朝廷的有意推動下,再次掀起了歡慶的氣氛。

   不管吞並占城國有多麽輕鬆,在名義上都可以稱為滅國。再擴大意義,更可以稱為恢複漢唐故土。

   國家要蒸蒸日上,民眾的精神就要振奮,都是萎靡不振、麻木冷漠的百姓,那國家又能好到哪去?

   錢不用花得太多,十萬瓶祝捷酒的免費發放,就讓京城的百姓歡騰如過節一般。

   而商家是最喜歡這種慶祝的,搞個促銷,既讓官府有好感,又能趁時多賺錢,何樂而不為?

   “為大明賀,為萬歲賀!”酒樓內,幾個酒客舉杯暢飲,呼喝連聲。

   夥計端著兩盤敬菜殷勤上前,不過是一盤炸花生,一盤拌涼菜,卻給酒客極好的印象。

   “老陳,戰爭債券買了嗎?”一個臉已泛紅的酒客抓起幾粒花生扔進嘴裏,邊嚼邊問道。

   從行為舉止可以看出,這幾個酒客或是軍人,或是武學的學員,渾身上下透著軍人的氣息。

   經過數年的努力,軍人的社會地位大幅提升。就是違法犯罪,地方官府也無權處理,要由憲兵和軍法處裁定。

   再加上新式軍服的換裝,軍餉的足額按時發放,軍人的麵貌和精神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給社會各界以全新的認識。

   穿得整潔利索,顯出威武之態,這還隻是表麵。腰裏有錢,則更讓軍人挺直了腰杆,更受到商家的歡迎。

   優待不等於縱容,對於軍人違法犯罪的處罰權雖然先歸軍法處,但處罰起來卻十分嚴厲。

   治軍簡單來說就是“賞罰”二字,這與治理吏治是差不多的,恩威並施,一點也不複雜。

   在皇帝看來如此,曆朝曆代卻是難題。皇帝也不敢保證,如果沒有了他,大明帝國的吏治和軍隊,是否還會象現在這樣。

   人亡政息,皇帝的憂慮不無道理。可惜他不能再活五百年,隻能在有生之年把大明帝國推到新的高度,給子孫後代多留點敗家的資本。

   “咱是軍人,戰爭債券怎能不買?”酒客黑紅的臉上顯出驕傲的神色,嘿嘿笑著說道:“就憑咱大明的軍隊,征戰四方蠻夷豈有不勝之理?”

   “沒錯,沒錯。”左臉頰上有個小疤的酒客連連點頭,說道:“建奴算是最難打的,現在已經亡命逃竄。數數周圍的敵人,哪個還是對手?”

   停頓了一下,他又補充道:“蒙古人算是較強的一個,可要打起來,也不夠看的。”

   “照萬歲的脾氣,早晚要打的。”大胡子酒客喝了一口酒,眼睛倒更亮了一些,說道:“希望咱們京營飛騎還能被調上去,再痛快地打一場。”

   “最多三五年吧,我看肯定能趕上。”疤臉酒客很篤定地說道:“從兵部的布置,各地軍鎮的布署來看,已經開始……”

   “多了,多了,話說多了。”大胡子酒客突然瞪起眼睛,打斷了同伴的述說。

   疤臉酒客一拍腦袋,點頭認錯,“喝多了,沒管住嘴,該打,該罰。”

   “罰你酒,不是遂了你的意?”另一個酒客趕忙打趣,岔開了話題,笑道:“不如罰你不許喝酒。”

   疤臉酒客嘿嘿幹笑著,拱手討饒道:“少喝,少喝,就這一瓶。”

   大胡子酒客無奈地搖了搖頭,又想起件事情來,說道:“現在市麵上有收戰爭債券的,給的價格好象不低。”

   “早幹什麽去了?”疤臉酒客哼了一聲,說道:“發行時瞻前顧後,那就是不相信咱們大明軍隊的實力。現在看到打勝了,又覺得有便宜可占。”

   另一個酒客表示讚同,說道:“這才滅了一個小小的占城,以後還有更大的勝仗,更多的分紅。這戰爭債券啊,我得握到期滿。”

   “再說,本來也沒想著能賺多少,就是給打仗的袍澤們捧個場,站腳助威。”

   大胡子哈哈一笑,用力拍了拍同伴的肩膀,說道:“沒想到啊,你還有這樣的說道。說得沒錯,咱們就是捧場助威,不為賺錢。”

   正說著,外麵鑼鼓喧天,人聲嘈雜,吸引了酒樓內人們的注意。

   “快來看哪,是皇家搞的慶祝遊行。”有人興奮地叫著。

   花車、鑼鼓器樂、歌舞……皇帝把自己印象中的花車遊行搞了出來。花費不多,還可以改變一下樣式重複使用。

   再聯係下京師的商家,跟在皇家花車隊後麵沾沾貴氣,做下產品宣傳,搞下促銷活動,響應是相當地熱烈。

   在那個時候,娛樂活動本來就少,老百姓沒啥可挑剔的,有個熱鬧看,就樂得夠嗆。

   大車上紅綢綠布的裝飾,花團錦簇,其上美女載歌載舞,樂師吹拉彈唱,沿著大街緩緩而行,路旁觀者如潮,如同重大的節日一般。

   其後是各商家紮的彩車,也請來了俊男美女表演,張掛著商家店鋪的大名。有的還撒些糖果之類的小物件,更惹來了百姓們的歡呼和爭搶。

   五城兵馬司的人沿街維持治安,有的步行,有的騎馬,都身著製服,已與後世的警察相差仿佛。

   改變就在這幾年之間,從上到下,正在變成皇帝記憶中熟悉的模樣。

   酒樓內,連老板帶夥計,還有酒客,都是第一次看見如此的場麵。什麽遊行,新名詞,新形式,令人目不暇接。

   “看,那是花魁。”有人指點著,平民百姓難得一見的人物,今兒也在大庭廣眾之下拋頭露麵。

   “花魁呀,某看長得也一般。”胡子酒客仔細打量,撇著嘴說道:“就是這唱得,悅耳動聽。”

   疤臉酒客嗬嗬笑著,打趣道:“那是,那是。在老大眼裏,嫂子最美,容不下別的女人。”

   胡子酒客臉現得意,卻一拍大腿,說道:“忘了今兒有花車遊行,俺那婆娘,說不定抱著小兒出來看熱鬧。這人多的,可別擠著碰著。”

   “老大放心。”疤臉酒客趕忙安慰道:“花車遊行是三日,明兒陪嫂子和小侄也是不晚。想必嫂子也是有分寸的,不會那麽著急。”

   “看,看哪,舞龍的過來了。”旁邊有人高聲叫著,岔開了這邊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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