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說真的,十八歲下海,從業兩年,我伺候的主兒不算多,但是也不少,還是頭一次碰到靠山這麽難搞的爺。

  我夾了足足一個小時,皮膚都磨破皮了,他卻一點到的跡象都沒有。

  真不是我功夫不到家,是他的持久度太驚人了。

  我雙膝硌的生疼,頭上也是一層密密麻麻的汗,到後來,我低下頭,用嘴包裹住他,無所不用其極的逼他繳械投降。

  這招對靠山明顯管用,他不消一會兒就受不了了,抓著我的頭發,瘋了一樣的抽動,我哽著喉嚨,窒息感逼得我眼淚不斷的往下掉。

  靠山突然撈起我的身子往茶幾上一按,根本不給我適應的時間,就衝了進來。

  他扣住我的脖子和他接吻,一聲接著一聲的罵我是騷,貨,說我是他見過最浪的女人。

  那一晚,我被靠山折騰到半死,止不住的浪,叫,身體也麻木到失了知覺,甚至不知道自己因為興奮噴出來的是體液還是尿。

  外界傳靠山最近要和前妻複婚,嵐姐讓我來給蕾蕾收屍,是想借機提點我,要認清自己的身份,不要肖想沈太太的位置。

  說真的,幹我們這一行的,都有上位的心思,但是一般人都沒有那個命,如果再當跳梁小醜,結果就是自掘墳墓。

  我認識的姐妹裏,就楊姝順利上位了,但她這條上位的路可不好走,為了傍上澳門來的許老板,她先是提前三個月就開始打促排卵的針,又在完事後,把人家許老板用過的套子挨個收集起來,據說楊姝把幹了三年的棺材本都拿出來做的胚胎移植手術。

  做生意的大老板都喜歡要兒子,偏偏許老板的太太生不出來孩子,楊姝一舉生下一對雙胞胎,等楊姝帶著孩子找許老板認祖歸宗,許老板高興壞了,孩子剛過百天就和妻子離了婚,上個月,楊姝順利領證上位,做了人人豔羨的許太太。

  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有楊姝的運氣和本事兒,蕾蕾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對金主動情是大忌,上位在我看來更是天方夜譚,何況靠山身邊的女人不止我一個,我沒有必要當出頭鳥,成為眾矢之的。

  我和嵐姐說小時候窮怕了,我隻愛錢,越多越好,而且我在床上,一向隻走腎、不走心,自尋死路這種事兒,永遠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我當時天真的以為我會抱著這個信條一直到我和這個世界再無聯係,可時過境遷,我終究還是犯了大忌,對一個最不該動情的男人動了情,並為之付出了慘烈的代價。

  遇到盛懷翊,源於一場陰差陽錯,就像是炙熱綻放的曼珠沙華,熱烈卻埋葬著最見不得人的肮髒。

  跟了靠山沒多久,他要去泰國談生意,就把我一並帶了過去。晚上我負責這位太子爺的私人生活,白天他談生意,很多金主背地裏搞見不得人的勾當,都是情,婦捅出去的,靠山有所顧及,我也懂事兒,這種場合,我從不主動說跟著一起去,閑暇時間,我就在秘書的陪同下,四處轉轉。

  之前聽說泰國養小鬼很邪門,隻要以虔誠之心供奉小鬼,自己想要達成什麽心願都會如願,香港的L姓女星靠養小鬼順利上位,國內某女星也靠養小鬼,在娛樂圈混的風生水起。

  我這個人本不信這些,但是瞧著靠山身邊層出不窮的鶯鶯燕燕,我確實沒有什麽安全感,為了站穩腳跟,我多番打聽後,尋了個借口,獨自一人前往寺廟。

  本就駕車技術不是很嫻熟,再加上泰國使用左舵,我還看不懂泰文,開著開著就把車開進了一條人煙罕至的小路。

  知道開錯了路,我本打算原路返回,忽然一聲響起的槍響,把我嚇得心髒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不比國內,泰國治安一直都很混亂,而且不控槍,山頭的匪賊、黑道的頭子,因為一些不法勾當經常當街火拚,腦漿和血水,噴的到處都是。

  槍聲由遠及近傳來,眼見著那群人赤膊向我衝過來,我趕忙將車子調頭往回跑,可是車子突然熄火,我整個人都懵了。

  本想打電話求救,可我連拿手機按屏幕的手指都變得不靈活起來。

  千鈞一發之際,駕駛艙的門突然被拉開,還不等我驚呼,一道黑影閃過,繼而一隻手捂住了我的嘴,額上也出現了一把槍,然後我聽到他用低沉磁性的聲音說著我根本就聽不懂的泰語。

  我被嚇傻了,額上的槍隨時有把我爆頭的可能。

  再後來,他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出去,和那邊交代著些什麽。

  看著眼前這個眉目森冷、臉上掛了彩也不影響俊逸的男人,那種直擊心靈的壓迫感於無形中將我包裹,我忽視那把槍帶給我的恐懼感,等他掛斷電話,小心翼翼的問:“你是中國人嗎?如果你碰到了什麽麻煩,我可以幫你。”

  眼下的情況容不得我多想,與其說是幫他,倒不如說我是在自救。

  男人瞅了我兩秒,忽然一把將我抱到他的腿上,扯開我的衣服,毫無征兆的把頭埋了進去,一邊瘋了一樣啃噬我的肌膚一邊說:“等下你就叫,叫的越浪越好,明白嗎?”

  皮膚被撕咬般的疼,痛的我不住倒吸涼氣,知道他讓我叫是為了分散那群人的注意力,與其開車逃跑被那群人打爆輪胎,倒不如放手一搏。

  我不住地點頭兒,拿出看家本領,瘋了一樣的浪,叫。

  當那群人逼近時,我聽不懂他們嘰裏呱啦說的話,但是看他們臉上不懷好意的笑,我知道,我的叫聲,成功分散了他們的注意力,至少現在,眼前的活,春,宮讓他們暫時放鬆了警惕。

  倏而,我的頭被一股力量桎梏,嘴巴也一並被堵住,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兒,砰砰砰的幾聲槍響,在我耳邊炸開。

  我被嚇的魂飛魄散,人也在那一瞬間,昏了過去。

  等我再醒來時,車子已經停在了清邁的鬧市區,熙來攘往的車輛,在我麵前穿過,前不久發生的一切,就好像一場夢,在繁華巍峨的高樓大廈映襯下,成了斑斕的幻影、支離破碎。

  這件事兒我從未對任何人提起,我燒了身上那件沾了血的衣服,撿起腳墊上掉落的六枚彈殼,把一切恢複到最初的樣子,就好像,那件事兒沒有發生過,那個人……也從未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