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神醫啊！
第18章 神醫啊！
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
旁人隻是看個熱鬧而已，張仲敬卻是震撼不已，驚呼出聲。
天心十三針，並不是指用十三根針施針，而是由天心派傳下來一共十三套基本針法，而要用的時候，由這十三種基本針法變幻出不同的針法來，單學會其中一種，已經要耗費好多資質淺薄者畢生精力。
是以，天心派傳到現在，隻聞其名，不見其人。
“別吵！”寧熙冷冷地道。
此時，回春堂門口不知道聚集了多少人，聽寧熙這一聲，人人都閉上了嘴巴，但凡有新加入者要說話，都會被旁的人，用眼神製止。
秦嬤嬤看著自家姑娘的背影，恍若夢中。
她日日看到姑娘，也從未見姑娘有何異常，姑娘難道從夢中學了這一身醫治人的本事？
想到姑娘堂堂侯府千金，秦嬤嬤驀地出了一身冷汗，也不知道，這本事於姑娘而言，到底是好是壞？
“小刀！”寧熙一手輕彈心脈處針尾，另一手伸出。
於掌櫃還在發呆，張仲敬已是趕緊將一柄醫用的小刀，遞到了寧熙的手中，寧熙吩咐道，“病人左手無名指！”
張仲敬便知其要放血，來不及誇讚寧熙的這一手療法，忙在一旁打下手。
若非親眼所見，誰能想到，大名鼎鼎的回春堂大夫張仲敬，今日竟然為一個如此年輕的姑娘打下手？
而張仲敬臉上那崇敬的神色，並不是做假，寧熙一個口令，他一個動作，配合得天衣無縫。
老者的無名指上，被寧熙割了一個十字口，黑色的，帶有腥味的血緩緩地流出來，約有小半碗的時候，血變成了紅色，此時，老者長籲了一口氣，已是緩緩睜開了眼睛。
“爹，爹，您終於醒了！”老者的兒子撲過來，跪在門板邊上。
寧熙也是長鬆了一口氣，對張仲敬道，“今日隻是將毒排出了一部分，心脈也護住了，我說一個方子，用這個方子進行調理，明後兩天，就由您老用這種放血的法子，再將體內的毒排出來，三日後，方才沒有大礙。”
寧熙說話的時候，張仲敬如同學生一樣恭敬地聽著，聽寧熙尊稱他為“您老”，張仲敬的腰便越發彎得更低了。
寧熙話落，他作長揖，“姑娘大義，醫術精湛，仲敬自愧不如，不敢擔姑娘如此尊敬，姑娘但有吩咐，仲敬無不遵從。”
“張大夫客氣了，術業有專攻，況我就算醫術精湛，也並沒有張大夫活命人多，論功德，還是張大夫高於我！”
張仲敬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慚愧，慚愧，姑娘雖年輕，可仁心厚德，篤行至善，仲敬佩服！”
於掌櫃此時一顆心七上八下，方才秦嬤嬤帶這姑娘來的時候，他是什麽表現？
雖沒有說什麽，可鄙夷神色，實在是毫不掩飾呢！
若這姑娘一氣之下，不肯幫忙，他怕是死不足惜！
寧熙說開方子，也沒有要動筆的意思，而是對著於掌櫃道，“我說，貴堂負責寫一下藥方。”
她也不是拿大，而是不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留下筆墨。
不等於掌櫃說話，張仲敬忙親自捧過了筆墨，“仲敬願效勞！“
這是何等謙卑！
見此，於掌櫃越發擔憂，生怕一會兒這位神醫姑娘會譴責他的無禮，若是如此，他必然會丟了這份一年至少能掙二百兩銀子的差事。
“玄參三錢、決明子二錢、地骨皮七錢、蘆根三錢、連翹五錢……”
寧熙的聲音緩慢，咬字清晰，待張仲敬將藥方寫完，吹幹了墨跡，雙手奉上，將藥方給她查看，她點點頭，“無誤！”
之後，寧熙便回到了這老漢的跟前，他的胸口還紮著針，隻見她兩手輕輕一抹，也不知用了什麽手法，那根根銀針便回到了寧熙的手裏，卻見心脈上還插著最後一根針。
寧熙的小指頭在銀針上輕輕一彈，老漢“噗”地一聲，一口黑色的血吐出來，血散在空中，散發出濃濃的腥味，明顯就是毒血。
隨著這一口血吐出，老漢的臉色轉白，有了淡淡的紅潤，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老漢一條命救回來了。
“厲害啊，神醫！”
“咱們上京有這樣一位神醫，真是我們的福氣啊！”
“真是人不可貌相，雖年輕，可仁心善意，先前那老漢的兩個兒子，還不肯讓人救治呢！”
“可不是，差點丟了一條命！”
……
抬老漢來的一個是他兒子，一個是他侄兒，此時兩人雙雙跪在了寧熙麵前，給寧熙磕了三個響頭，兒子從袖兜裏掏出一張百兩銀票，誠摯地道，“還請神醫笑納！”
寧熙將最後一根針拔出，走到了一邊，秦嬤嬤上前去，擺擺手道，“我家姑娘心善，見不得人病急，才會出手。姑娘何等珍貴，豈會為了錢做事，還請體諒！”
意思是，不要用銀子褻瀆了我家姑娘！
別人尚可，老漢的兒子是羞愧得無地自容，“先前我等狗眼看人低，冒犯神醫，請神醫大人大量，在下父親的病還要仰仗姑娘。”
才張仲敬是聽寧熙說，後麵兩日的治療，要他來做，他心裏隻有個模糊的方案，此時，也不由得看向寧熙。
“方才的十二處大穴，你都看明白了嗎？”
“是！”張仲敬如同好學的學生，在寧熙麵前恭敬至極。
“不必如我這般施針！”
張仲敬心說，我也不會啊，臉上一片羞愧之色，卻萬分不敢分心，聽寧熙說道，
“隻在十二處大穴處紮針，如今日這般放血即可。方才的藥方，一日三次服用，五日之後，請張大夫開補血補氣的方子，服上半個月，身體即可複原。”
說完，寧熙便不再多話，旁人均是用一雙雙充滿了敬服的眼睛看著她。
秦嬤嬤上前對張仲敬道，“老先生，您一早讓我請我家姑娘前來會診，這會子還請抓緊時間。”
耽誤了這麽久的時間，眼看天色不早了。
原來竟然是這位姑娘！
張仲敬自覺失禮，極為不悅地朝於掌櫃看了一眼，於掌櫃渾身一哆嗦，連頭都不敢抬了。
張仲敬來不及斥責於掌櫃，忙將藥方遞給店裏的學徒去給老漢抓藥，煎藥，自己領了寧熙往後院走，一路越發彎腰恭敬，不敢有絲毫怠慢。
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
旁人隻是看個熱鬧而已，張仲敬卻是震撼不已，驚呼出聲。
天心十三針，並不是指用十三根針施針，而是由天心派傳下來一共十三套基本針法，而要用的時候，由這十三種基本針法變幻出不同的針法來，單學會其中一種，已經要耗費好多資質淺薄者畢生精力。
是以，天心派傳到現在，隻聞其名，不見其人。
“別吵！”寧熙冷冷地道。
此時，回春堂門口不知道聚集了多少人，聽寧熙這一聲，人人都閉上了嘴巴，但凡有新加入者要說話，都會被旁的人，用眼神製止。
秦嬤嬤看著自家姑娘的背影，恍若夢中。
她日日看到姑娘，也從未見姑娘有何異常，姑娘難道從夢中學了這一身醫治人的本事？
想到姑娘堂堂侯府千金，秦嬤嬤驀地出了一身冷汗，也不知道，這本事於姑娘而言，到底是好是壞？
“小刀！”寧熙一手輕彈心脈處針尾，另一手伸出。
於掌櫃還在發呆，張仲敬已是趕緊將一柄醫用的小刀，遞到了寧熙的手中，寧熙吩咐道，“病人左手無名指！”
張仲敬便知其要放血，來不及誇讚寧熙的這一手療法，忙在一旁打下手。
若非親眼所見，誰能想到，大名鼎鼎的回春堂大夫張仲敬，今日竟然為一個如此年輕的姑娘打下手？
而張仲敬臉上那崇敬的神色，並不是做假，寧熙一個口令，他一個動作，配合得天衣無縫。
老者的無名指上，被寧熙割了一個十字口，黑色的，帶有腥味的血緩緩地流出來，約有小半碗的時候，血變成了紅色，此時，老者長籲了一口氣，已是緩緩睜開了眼睛。
“爹，爹，您終於醒了！”老者的兒子撲過來，跪在門板邊上。
寧熙也是長鬆了一口氣，對張仲敬道，“今日隻是將毒排出了一部分，心脈也護住了，我說一個方子，用這個方子進行調理，明後兩天，就由您老用這種放血的法子，再將體內的毒排出來，三日後，方才沒有大礙。”
寧熙說話的時候，張仲敬如同學生一樣恭敬地聽著，聽寧熙尊稱他為“您老”，張仲敬的腰便越發彎得更低了。
寧熙話落，他作長揖，“姑娘大義，醫術精湛，仲敬自愧不如，不敢擔姑娘如此尊敬，姑娘但有吩咐，仲敬無不遵從。”
“張大夫客氣了，術業有專攻，況我就算醫術精湛，也並沒有張大夫活命人多，論功德，還是張大夫高於我！”
張仲敬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慚愧，慚愧，姑娘雖年輕，可仁心厚德，篤行至善，仲敬佩服！”
於掌櫃此時一顆心七上八下，方才秦嬤嬤帶這姑娘來的時候，他是什麽表現？
雖沒有說什麽，可鄙夷神色，實在是毫不掩飾呢！
若這姑娘一氣之下，不肯幫忙，他怕是死不足惜！
寧熙說開方子，也沒有要動筆的意思，而是對著於掌櫃道，“我說，貴堂負責寫一下藥方。”
她也不是拿大，而是不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留下筆墨。
不等於掌櫃說話，張仲敬忙親自捧過了筆墨，“仲敬願效勞！“
這是何等謙卑！
見此，於掌櫃越發擔憂，生怕一會兒這位神醫姑娘會譴責他的無禮，若是如此，他必然會丟了這份一年至少能掙二百兩銀子的差事。
“玄參三錢、決明子二錢、地骨皮七錢、蘆根三錢、連翹五錢……”
寧熙的聲音緩慢，咬字清晰，待張仲敬將藥方寫完，吹幹了墨跡，雙手奉上，將藥方給她查看，她點點頭，“無誤！”
之後，寧熙便回到了這老漢的跟前，他的胸口還紮著針，隻見她兩手輕輕一抹，也不知用了什麽手法，那根根銀針便回到了寧熙的手裏，卻見心脈上還插著最後一根針。
寧熙的小指頭在銀針上輕輕一彈，老漢“噗”地一聲，一口黑色的血吐出來，血散在空中，散發出濃濃的腥味，明顯就是毒血。
隨著這一口血吐出，老漢的臉色轉白，有了淡淡的紅潤，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老漢一條命救回來了。
“厲害啊，神醫！”
“咱們上京有這樣一位神醫，真是我們的福氣啊！”
“真是人不可貌相，雖年輕，可仁心善意，先前那老漢的兩個兒子，還不肯讓人救治呢！”
“可不是，差點丟了一條命！”
……
抬老漢來的一個是他兒子，一個是他侄兒，此時兩人雙雙跪在了寧熙麵前，給寧熙磕了三個響頭，兒子從袖兜裏掏出一張百兩銀票，誠摯地道，“還請神醫笑納！”
寧熙將最後一根針拔出，走到了一邊，秦嬤嬤上前去，擺擺手道，“我家姑娘心善，見不得人病急，才會出手。姑娘何等珍貴，豈會為了錢做事，還請體諒！”
意思是，不要用銀子褻瀆了我家姑娘！
別人尚可，老漢的兒子是羞愧得無地自容，“先前我等狗眼看人低，冒犯神醫，請神醫大人大量，在下父親的病還要仰仗姑娘。”
才張仲敬是聽寧熙說，後麵兩日的治療，要他來做，他心裏隻有個模糊的方案，此時，也不由得看向寧熙。
“方才的十二處大穴，你都看明白了嗎？”
“是！”張仲敬如同好學的學生，在寧熙麵前恭敬至極。
“不必如我這般施針！”
張仲敬心說，我也不會啊，臉上一片羞愧之色，卻萬分不敢分心，聽寧熙說道，
“隻在十二處大穴處紮針，如今日這般放血即可。方才的藥方，一日三次服用，五日之後，請張大夫開補血補氣的方子，服上半個月，身體即可複原。”
說完，寧熙便不再多話，旁人均是用一雙雙充滿了敬服的眼睛看著她。
秦嬤嬤上前對張仲敬道，“老先生，您一早讓我請我家姑娘前來會診，這會子還請抓緊時間。”
耽誤了這麽久的時間，眼看天色不早了。
原來竟然是這位姑娘！
張仲敬自覺失禮，極為不悅地朝於掌櫃看了一眼，於掌櫃渾身一哆嗦，連頭都不敢抬了。
張仲敬來不及斥責於掌櫃，忙將藥方遞給店裏的學徒去給老漢抓藥，煎藥，自己領了寧熙往後院走，一路越發彎腰恭敬，不敢有絲毫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