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這幾日過得甚是無聊，不過窮極和無念並沒有做出任何行動，這讓趙客省心了不少。
已經到了初六，趙客今日下午便可離宮，現下窮極和無念卻成了問題。
“明鏡啊，這幾日辛苦你了。”武曌坐在榻上，示意趙客也坐。
“隻要能為聖人分憂，臣這點辛苦不算什麽。”趙客拱了拱手，隨後跪坐在武曌身側。
“這突厥，是越來越貪得無厭了。”
趙客順水推舟，“稟聖人，那邊探子來報，說是骨咄祿可汗有意再次南下，不過時間還不確定，臣估摸著，不到一年他就會有所行動。”
武曌抿了口茶，沉默半刻，往往這個時候是最煎熬的，趙客不知道武曌會想出什麽奇招。
現下朝中能打仗的都被殺得差不多了，後麵的仗隻會越打越拉胯。
“明鏡啊，朝中的情況你是清楚的，如果一年內開戰，我們恐怕也吃不消。”
趙客點點頭，“聖人，臣倒認為，這場仗未必打得起來。”
“哦？說與朕聽聽。”
“聖人莫要忘了，還有個阿使那·環，臣聽他的意思，骨咄祿可汗也活不了多久了。”
武曌眉頭一鬆，又問：“倘若阿使那·環與骨咄祿如出一轍該怎麽辦？”
“聖人，其實突厥的情況跟大周差不多，骨咄祿南侵也不過是孤注一擲，阿使那·環也心知肚明，過早與大周開戰恐怕會兩敗俱傷，何況突厥情況也不怎麽好。”
“明鏡言之有理，看來選拔武官的事要盡快了。”
趙客拍了一下額頭，心道那也架不住你讓武家的廢物當主帥。
“聖人，明鏡還有一事要稟告。”
武則天揮了揮手，“是假智海的事情吧，此事你來處理便好。”
趙客額角一跳，看來上官婉兒這個人，以後不能信了，人總是會變的，比如她的心態，已經開始慢慢變化了。
這個女人，很危險。
“臣遵旨。”
“好了，你早些回去吧，朕允你休沐三日，好好陪陪你的家人。”
趙客拱手，心道：去年您也是這麽說的，結果休沐第一天就被您派去幹活了。
若是換做現代，趙客早就撂挑子辭職了，可如今時過境遷，不是她想走就能走的。
趙客出了集仙殿後便碰上了上官婉兒，她還是裝作往常的樣子親昵地喚了聲：“姐姐。”
“明鏡妹妹這就要走了。”上官婉兒上前握住趙客的手，眼裏充滿不舍。
“聖人允我休沐三日，我打算快些回去陪陪我家相公，他這幾日肯定無聊極了。”
上官婉兒捂著嘴笑了笑，“也是，不過假智海這事你打算如何處理？”
趙客瞳孔一縮，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麽。
“這個聖人讓我自行處理，我想著等我休沐完再處理不遲。”
“那你打算如何處置他們？”
趙客眉毛一挑，“就按規矩來。”
上官婉兒點點頭，“隻是覺得那姑娘挺可憐的。”
趙客嘴角一揚，這是給自己下套啊。
趙客長歎一聲，“希望她來生能夠投個好胎。”
上官婉兒點點頭，“明鏡妹妹快些回去吧，莫要讓賢之等急了。”
趙客握住上官婉兒的手，將一隻鐲子放到她手裏，“姐姐戴著一定好看。”
趙客人畜無害地笑著，她現在還不想跟上官婉兒交惡。
上官婉兒一頓，“謝謝明鏡妹妹，我——”
趙客眼睛一睜，“姐姐怎麽了。”
“沒事，”上官婉兒捏了捏趙客的臉，“明鏡，外頭辦事的時候千萬小心，有人一直盯著你不放。”
趙客點點頭，“我知道了姐姐，姐姐在宮裏頭也要謹慎點。”
“明鏡妹妹，”上官婉兒欲言又止，“天冷，快回去吧。”
趙客拱手，“告辭。”
趙客加快腳步，將一個時辰的路程縮短到半個時辰，終於在晚飯前趕回了趙府。
府裏冷冷清清，往年還有秦伯調節氣氛，今年卻沒有一個人。
鄭賢之坐在正廳打盹，平日裏精神的他這會完全沒有精氣神，趙客看著心疼，便放輕腳步走到他身旁。
“傻相公……”趙客俯身親了親鄭賢之的臉，“對不起，沒有陪你過年。”
“明鏡，”鄭賢之反手抱住趙客，“我好想你。”
“我也是，恨不得天天與你黏在一起。”趙客撫摸著鄭賢之的頭，她突然發現，鄭賢之的鬢角生了幾根白發。
“明鏡……”鄭賢之揉了揉趙客的腰，他的意圖非常明顯。
“回寢房，今日你想要多久就給你多久。”
鄭賢之睜大雙眼，“先吃飯，你都瘦了。”
孟師延、徐柏、賀青青三人都去了別地逍遙，今日府裏隻剩趙客與鄭賢之，兩人便放肆起來。
“賢之，智海的事辦妥了嗎？”趙客不忘正事，她發現自己就是個操心的命。
“妥了，窮極和無念我也會想辦法安排。”
趙客點點頭，“有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
鄭賢之放下筷子，“是上官婉兒吧。”
趙客一驚，“相公你好厲害哦。”
鄭賢之靦腆地笑笑，“是娘子教得好。”
飯後，鄭賢之直接橫抱著趙客回了寢房，兩人一路上說說笑笑，將一切都拋在腦後，他們都心知肚明，往後隻會越來越艱難。
“賢之，娶我後不後悔。”捧著鄭賢之的臉，細細算來，自己最對不起的便是鄭賢之。
鄭賢之搖搖頭，娶不到眼前人他會後悔一輩子，他離不開趙客，他和趙客，注定要糾纏一輩子。
“明鏡，我們要一起活到最後。”
話落，鄭賢之便吻上了趙客的雙唇，這種感覺熟悉又陌生，夫妻倆已經好久沒親熱過，動作有些生疏。
“賢之……快一點。”
鄭賢之聞言加快了速度，他緊緊摟著趙客的腰，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下來。
“哭什麽？”趙客抹掉鄭賢之的眼淚。
“你瘦了好多。”
趙客一頓，“這段時間太忙了，後麵我會多吃點的。”
鄭賢之親了親趙客的眼睛，“說話算話。”
“好……動一動……”
兩人折騰完後已是半夜，許是兩人習武的緣故，他們並沒有多累。
“聖人準我休沐三日，不知這次靠不靠譜。”
鄭賢之沒有說話，應當是不靠譜的，去年就是如此，沒過半日就被叫回去。
“不管靠不靠譜，”鄭賢之抵住趙客的額頭，“你都要在家中好好歇息，不可亂跑。”
趙客輕聲一笑，她突然發覺自己被鄭賢之吃得死死的。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趙客穿好衣服走到門邊，“誰？”
“統領，是我周安。”
周安來做什麽？趙客皺了皺眉頭，想必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趙客打開門，周安毫不客氣地走了進來，“統領，出事了。”
“何事？”
“狄公被抓到了例竟門，還有姚崇等人，都被抓了進去。”
趙客摸了摸下巴，來得這麽快嗎？例竟門的這些人恐怕已經進宮討賞了。
“我知道了，你繼續注意例竟門的動向，估計過不了多久聖人會召我入宮。”
“是。”周安退出寢房，消失在黑夜之中。
“明鏡，我可安排人將恩師劫出來。”鄭賢之已經穿好衣服，進入“戰鬥”狀態。
趙客擺擺手，“不用，聖人是不會殺他的。”
“明鏡，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趙客抿了抿嘴，她什麽都知道，但是不知道怎麽說。
“聖人惜才，舍不得殺這群人，當然她也知曉，他們是冤枉的。”趙客揉了揉眉心，已成定局的事情，是無法改變的。
“聖人真的不會殺嗎？”
趙客搖搖頭，“我們還是得做點什麽，你聽我的，可保他們性命。”
鄭賢之點點頭。
“娘子，宮裏來人了，說是聖人召您即刻入宮。”
趙客理了理衣服，“我知道了，你讓傳話的人稍等片刻。”
“喏。”
趙客轉身走到案前拿出紙筆，寫了一封書信遞給鄭賢之，“我走後你立刻將信送到光遠兄手裏，叫他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恩師的命一定能保下來。”
“好，”鄭賢之將信塞進懷裏，“你也要小心，伴君如伴虎。”
趙客點點頭，“若是我回不來，你就快些逃走，永遠不要再回來。”
話落，趙客轉身就走，武曌這次肯定會質問自己，甚至會將自己圈禁，這一切都來得太倉促了，怪自己沒有提前做好準備。
趙客懷著忐忑的心情進了宮，武曌倒是氣定神閑，完全看不出一絲氣憤。
“參見聖人。”趙客後背冒著冷汗，心裏盤算著一會該如何逃走。
“起來吧。”
“謝聖人。”
武曌走了下來，細細打量著趙客。
而趙客卻被她看得後背發毛。
“狄仁傑的事想必你已經知道了。”
“是。”趙客弓著腰。
“你怎麽看？”
趙客深吸一口氣，“臣罪該萬死，在此之前並未發覺他們任何不妥。”
武曌點點頭，“看來是他們太狡猾了，這幫老東西行事謹慎，怪不得你。”
趙客差點叫出聲，君心果然難測。
“多謝聖人體恤，還請聖人降罪，革去臣內衛府統領一職。”
這幾日過得甚是無聊，不過窮極和無念並沒有做出任何行動，這讓趙客省心了不少。
已經到了初六，趙客今日下午便可離宮，現下窮極和無念卻成了問題。
“明鏡啊，這幾日辛苦你了。”武曌坐在榻上，示意趙客也坐。
“隻要能為聖人分憂，臣這點辛苦不算什麽。”趙客拱了拱手，隨後跪坐在武曌身側。
“這突厥，是越來越貪得無厭了。”
趙客順水推舟，“稟聖人，那邊探子來報，說是骨咄祿可汗有意再次南下，不過時間還不確定，臣估摸著，不到一年他就會有所行動。”
武曌抿了口茶，沉默半刻，往往這個時候是最煎熬的，趙客不知道武曌會想出什麽奇招。
現下朝中能打仗的都被殺得差不多了，後麵的仗隻會越打越拉胯。
“明鏡啊，朝中的情況你是清楚的，如果一年內開戰，我們恐怕也吃不消。”
趙客點點頭，“聖人，臣倒認為，這場仗未必打得起來。”
“哦？說與朕聽聽。”
“聖人莫要忘了，還有個阿使那·環，臣聽他的意思，骨咄祿可汗也活不了多久了。”
武曌眉頭一鬆，又問：“倘若阿使那·環與骨咄祿如出一轍該怎麽辦？”
“聖人，其實突厥的情況跟大周差不多，骨咄祿南侵也不過是孤注一擲，阿使那·環也心知肚明，過早與大周開戰恐怕會兩敗俱傷，何況突厥情況也不怎麽好。”
“明鏡言之有理，看來選拔武官的事要盡快了。”
趙客拍了一下額頭，心道那也架不住你讓武家的廢物當主帥。
“聖人，明鏡還有一事要稟告。”
武則天揮了揮手，“是假智海的事情吧，此事你來處理便好。”
趙客額角一跳，看來上官婉兒這個人，以後不能信了，人總是會變的，比如她的心態，已經開始慢慢變化了。
這個女人，很危險。
“臣遵旨。”
“好了，你早些回去吧，朕允你休沐三日，好好陪陪你的家人。”
趙客拱手，心道：去年您也是這麽說的，結果休沐第一天就被您派去幹活了。
若是換做現代，趙客早就撂挑子辭職了，可如今時過境遷，不是她想走就能走的。
趙客出了集仙殿後便碰上了上官婉兒，她還是裝作往常的樣子親昵地喚了聲：“姐姐。”
“明鏡妹妹這就要走了。”上官婉兒上前握住趙客的手，眼裏充滿不舍。
“聖人允我休沐三日，我打算快些回去陪陪我家相公，他這幾日肯定無聊極了。”
上官婉兒捂著嘴笑了笑，“也是，不過假智海這事你打算如何處理？”
趙客瞳孔一縮，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麽。
“這個聖人讓我自行處理，我想著等我休沐完再處理不遲。”
“那你打算如何處置他們？”
趙客眉毛一挑，“就按規矩來。”
上官婉兒點點頭，“隻是覺得那姑娘挺可憐的。”
趙客嘴角一揚，這是給自己下套啊。
趙客長歎一聲，“希望她來生能夠投個好胎。”
上官婉兒點點頭，“明鏡妹妹快些回去吧，莫要讓賢之等急了。”
趙客握住上官婉兒的手，將一隻鐲子放到她手裏，“姐姐戴著一定好看。”
趙客人畜無害地笑著，她現在還不想跟上官婉兒交惡。
上官婉兒一頓，“謝謝明鏡妹妹，我——”
趙客眼睛一睜，“姐姐怎麽了。”
“沒事，”上官婉兒捏了捏趙客的臉，“明鏡，外頭辦事的時候千萬小心，有人一直盯著你不放。”
趙客點點頭，“我知道了姐姐，姐姐在宮裏頭也要謹慎點。”
“明鏡妹妹，”上官婉兒欲言又止，“天冷，快回去吧。”
趙客拱手，“告辭。”
趙客加快腳步，將一個時辰的路程縮短到半個時辰，終於在晚飯前趕回了趙府。
府裏冷冷清清，往年還有秦伯調節氣氛，今年卻沒有一個人。
鄭賢之坐在正廳打盹，平日裏精神的他這會完全沒有精氣神，趙客看著心疼，便放輕腳步走到他身旁。
“傻相公……”趙客俯身親了親鄭賢之的臉，“對不起，沒有陪你過年。”
“明鏡，”鄭賢之反手抱住趙客，“我好想你。”
“我也是，恨不得天天與你黏在一起。”趙客撫摸著鄭賢之的頭，她突然發現，鄭賢之的鬢角生了幾根白發。
“明鏡……”鄭賢之揉了揉趙客的腰，他的意圖非常明顯。
“回寢房，今日你想要多久就給你多久。”
鄭賢之睜大雙眼，“先吃飯，你都瘦了。”
孟師延、徐柏、賀青青三人都去了別地逍遙，今日府裏隻剩趙客與鄭賢之，兩人便放肆起來。
“賢之，智海的事辦妥了嗎？”趙客不忘正事，她發現自己就是個操心的命。
“妥了，窮極和無念我也會想辦法安排。”
趙客點點頭，“有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
鄭賢之放下筷子，“是上官婉兒吧。”
趙客一驚，“相公你好厲害哦。”
鄭賢之靦腆地笑笑，“是娘子教得好。”
飯後，鄭賢之直接橫抱著趙客回了寢房，兩人一路上說說笑笑，將一切都拋在腦後，他們都心知肚明，往後隻會越來越艱難。
“賢之，娶我後不後悔。”捧著鄭賢之的臉，細細算來，自己最對不起的便是鄭賢之。
鄭賢之搖搖頭，娶不到眼前人他會後悔一輩子，他離不開趙客，他和趙客，注定要糾纏一輩子。
“明鏡，我們要一起活到最後。”
話落，鄭賢之便吻上了趙客的雙唇，這種感覺熟悉又陌生，夫妻倆已經好久沒親熱過，動作有些生疏。
“賢之……快一點。”
鄭賢之聞言加快了速度，他緊緊摟著趙客的腰，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下來。
“哭什麽？”趙客抹掉鄭賢之的眼淚。
“你瘦了好多。”
趙客一頓，“這段時間太忙了，後麵我會多吃點的。”
鄭賢之親了親趙客的眼睛，“說話算話。”
“好……動一動……”
兩人折騰完後已是半夜，許是兩人習武的緣故，他們並沒有多累。
“聖人準我休沐三日，不知這次靠不靠譜。”
鄭賢之沒有說話，應當是不靠譜的，去年就是如此，沒過半日就被叫回去。
“不管靠不靠譜，”鄭賢之抵住趙客的額頭，“你都要在家中好好歇息，不可亂跑。”
趙客輕聲一笑，她突然發覺自己被鄭賢之吃得死死的。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趙客穿好衣服走到門邊，“誰？”
“統領，是我周安。”
周安來做什麽？趙客皺了皺眉頭，想必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趙客打開門，周安毫不客氣地走了進來，“統領，出事了。”
“何事？”
“狄公被抓到了例竟門，還有姚崇等人，都被抓了進去。”
趙客摸了摸下巴，來得這麽快嗎？例竟門的這些人恐怕已經進宮討賞了。
“我知道了，你繼續注意例竟門的動向，估計過不了多久聖人會召我入宮。”
“是。”周安退出寢房，消失在黑夜之中。
“明鏡，我可安排人將恩師劫出來。”鄭賢之已經穿好衣服，進入“戰鬥”狀態。
趙客擺擺手，“不用，聖人是不會殺他的。”
“明鏡，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趙客抿了抿嘴，她什麽都知道，但是不知道怎麽說。
“聖人惜才，舍不得殺這群人，當然她也知曉，他們是冤枉的。”趙客揉了揉眉心，已成定局的事情，是無法改變的。
“聖人真的不會殺嗎？”
趙客搖搖頭，“我們還是得做點什麽，你聽我的，可保他們性命。”
鄭賢之點點頭。
“娘子，宮裏來人了，說是聖人召您即刻入宮。”
趙客理了理衣服，“我知道了，你讓傳話的人稍等片刻。”
“喏。”
趙客轉身走到案前拿出紙筆，寫了一封書信遞給鄭賢之，“我走後你立刻將信送到光遠兄手裏，叫他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恩師的命一定能保下來。”
“好，”鄭賢之將信塞進懷裏，“你也要小心，伴君如伴虎。”
趙客點點頭，“若是我回不來，你就快些逃走，永遠不要再回來。”
話落，趙客轉身就走，武曌這次肯定會質問自己，甚至會將自己圈禁，這一切都來得太倉促了，怪自己沒有提前做好準備。
趙客懷著忐忑的心情進了宮，武曌倒是氣定神閑，完全看不出一絲氣憤。
“參見聖人。”趙客後背冒著冷汗，心裏盤算著一會該如何逃走。
“起來吧。”
“謝聖人。”
武曌走了下來，細細打量著趙客。
而趙客卻被她看得後背發毛。
“狄仁傑的事想必你已經知道了。”
“是。”趙客弓著腰。
“你怎麽看？”
趙客深吸一口氣，“臣罪該萬死，在此之前並未發覺他們任何不妥。”
武曌點點頭，“看來是他們太狡猾了，這幫老東西行事謹慎，怪不得你。”
趙客差點叫出聲，君心果然難測。
“多謝聖人體恤，還請聖人降罪，革去臣內衛府統領一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