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第五十三章
這根銀針比一般的銀針更長更細，不像是尋常郎中用的銀針。
鄭賢之讓下人將秦伯的屍體抬到冰室，他神情凝重，看來府裏混進了鬼。
“明鏡，你怎麽看？”
趙客將銀針收進盒子裏，“我有一點不明白。”
“什麽？”
“秦伯不過是我的管家，凶手為何要殺他而不是殺我，即便凶手殺不了我也不可能跑去殺秦伯吧。”
“這也是我所疑惑的，秦伯什麽都不知道，為何會遭此毒手？難不成是錯殺？”
鄭賢之的說法趙客也想過，完全沒有可能，秦伯是府裏年紀最大的人，凶手即便是錯認也不會錯認到他的頭上。
“不大可能。”
推斷陷入僵局，誰被殺都正常，但秦伯就是不正常，他一個沒有秘密……
秘密，趙客心裏一怔，難不成，秦伯有什麽秘密。
“我要傳信給阿爺，問問他秦伯的事。”趙客拿出紙筆，很快就寫好了家書。
“用鷹給嶽父送信嗎？”
趙客剛想這麽做，突然又打消了這個想法，趙府混入了鬼，用鷹送已經不安全了。
“還是找個靠譜的人送吧，這樣風險小一點。”
鄭賢之點點頭，拿著信出去了。
秦伯到底是什麽人。趙客抬頭望著天空，現在她可謂是毫無頭緒。
“秦伯啊秦伯……”趙客捂著眼睛，到底是誰。
府裏的每個人她都很熟悉，而且大多都是寒窗閣的，他們應該沒什麽問題，還有一部分是自己買的，底子還算幹淨，而且趙客確定他們都不會武功，絕對做不到這麽幹淨利落。
“娘子，外頭有個叫周安的人找你，說是內衛府的。”
趙客一頓，周安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讓他進來。”
不一會兒，下人引著周安到了偏廳。
“何事？”
“統領，白馬寺出事了。”
白馬寺，趙客右眼皮跳了幾下，這幾日各國使團也逐漸到了，難不成又多了幾個假使團？
“何事？”
“統領，突厥使團莫名其妙地死了兩個人，屬下一時間看不出個所以然，所以才過來請您。”
又是突厥使團，趙客歎了口氣，如今大周與突厥的矛盾越來越大，若是突厥的使團出了事，恐怕會引起兩國交戰。
“屍體在何處？”
“突厥人不讓搬到內衛府，所以還在白馬寺，由我們的人和突厥人看著。”
趙客點點頭，“走吧，去白馬寺。”
趙客和周安騎著快馬趕到白馬寺，白馬寺有一大堆剃了度的流氓小混混，他們誰都不放在眼裏，成天惹是生非，就連趙客也被他們攔在了外麵。
“讓開。”趙客冷冷地看著領頭的和尚。
“怎麽跟智海法師說話的，你誰啊你這麽囂張。”
趙客瞪了智海身旁的小沙彌一眼，“你好大的膽子！”
“你給我滾下馬來！”小沙彌不知天高地厚地拽住趙客的馬繩。
“我乃內衛府大統領趙客，爾等還不速速讓開！”
“貧僧不認識什麽大統領，施主還是請回吧。”智海突然發話，他徹底點燃了趙客的怒火。
“瘋和尚，我勸你趕緊給我讓開，否則我讓你身首異處。”
智海明顯愣了一下，他顯然被趙客唬住了，不過他很快又反應過來，依然很囂張地對著趙客，“等我們住持回來再說吧。”
“敬酒不吃吃罰酒！”話落，趙客一腳將智海踢飛進了白馬寺。
突厥的使團看到趙客後紛紛圍了上來，“你是趙統領吧。”
趙客點點頭，“正是。”
“在下阿使那·忠，是突厥使團的頭領。”
“見過阿使那將軍。”趙客做過功課，她知道阿使那·忠是突厥名將，沒想到這次來的是他，看來自己這次是打不得馬虎眼了。
“趙統領，盡快驗屍吧。”
趙客點點頭，眼前這人惹不得，搞不好那天突厥和大周開戰，而自己卻被歸為導火索。
不過這突厥可真夠強的，幾乎到了全民皆兵的程度，但跟大唐比起來，還是稍有遜色，即便如此，整個突厥還是拖的大唐夠嗆。
如今武曌改國號為周，能用的將軍死的死，流放的流放，這真要打起仗來，恐怕他們會吃不住。
尤其武曌偏袒武家，現下兵權大部分都在武家人手裏，日後與突厥開戰，主帥也是武家的這幫廢柴。
趙客看了眼突厥人的屍體，他們身上幾乎沒有內傷，趙客突然想到了什麽，便抱著碰碰運氣的心理摸了摸他們的百會穴。
很快趙客摸到了針，她一下子將針抽出來，發現這根針跟秦伯腦袋上的一模一樣。
她又摸了摸第二個人的頭頂，也是如此。
怎麽會這樣？秦伯怎麽會跟突厥人有關係？他這輩子就沒認識多少人。
趙客看完屍體後又去了他們住的屋子，發現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而且銀針插得如此之深，肯定是內力深厚的人所為，再不濟也是用了什麽工具。
趙客仔細地排查著房間的一切，這時周安突然叫了一聲，“統領，這是什麽東西？”
趙客走過去一看，地麵上有一條細長細長的蟲子在蠕動著，似乎在尋找什麽東西。
趙客多看了兩眼，突然想起來這不就是鐵線蟲嗎？大冬天的怎麽可能有鐵線蟲？
不過，鐵線蟲在古代叫什麽來著？算了不管了。
趙客一把火燒死了鐵線蟲，“此乃邪物，它可以操控一些牲畜和飛蟲的心智，若是鑽進人的身體裏，人便會慢慢地被它折磨死，不過這個時間很漫長，很有可能需要幾十年，當然這幾十年的時間裏人會很痛苦，痛到自我了結也是有可能的。”
周安向後退了兩步，問道：“它叫什麽名字。”
趙客思索半刻，“忘了，上次見它的時候還小。”
周安點點頭，“它跟蛇差不多。”
趙客輕聲一笑，“蛇比它好多了，至少蛇能給人一個痛快，它不能。”
不知道這個東西，是誰帶來的，這麽缺德。
趙客整了整衣服，“你們繼續在這兒守著，等我進城估計天都亮了，這件事需立即稟告聖人，否則捅出了簍子可就不好收場了。”
“是。”周安拱手道。
“還有，白馬寺裏的僧人沙彌若是欺負你們，你們不要反抗，告訴我即可，千萬不要動手，否則聖人會降罪於我們。”
“明白！”
趙客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宮裏，不知道此事有沒有傳到武曌耳朵裏，估計跑不了，畢竟她不止一個情報機構。
“見過聖人。”
武後剛好下朝，和趙客在半路上碰到了。
“明鏡，起來說話？”
“謝聖人。”趙客站起來，這才發現武曌身後太監的手裏有個小碗，碗裏蠕動著什麽東西，她定睛一看，又是鐵線蟲。
他們是不是傻，玩什麽不好玩這麽惡心的東西。
“聖人。此乃邪物。”
武曌臉色一變，“胡說，這是波斯人進貢的聖物。”
“聖人，臣曾親眼目睹這個東西進入正常人的體內，搞得那人生不如死。”
武後蹙了蹙眉頭，“你說的可是真的？”
“臣句句屬實，絕無虛言，若是聖人不信的話，可以捉隻狗來試一試。”
武曌剛想命人捉隻狗，抬起的手突然落下，趙客不知道她要做什麽。
“聖人，您……”
“這個暫且放一放，朕聽說突厥使團又莫名死了兩個人，怎麽回事？”
“回聖人，臣去看過了，他們的百會穴處都被插了銀針，凶手定是個厲害的人物，不過臣已經在查了，相信不日便會有答案。”
武曌看了看趙客，“我大周與突厥關係緊張，你可一定要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否則兩國一旦開戰，將會生靈塗炭。”
“是。”
“朕給你七日時間查清此事，若是查不清，提頭來見。”
“臣遵命。”
好個提頭來見，這可真的不給她活路，七日，七日能幹個什麽，七日她能查出來個屁。
若不是武曌是皇上，趙客早就打她一百遍了，有時候她明智得不得了，有時候她又糊塗得不得了。
趙客離開宮城後回到了家裏，為了抓到凶手，他們已經通了一個宵了。
“賢之。”趙客輕輕拍了拍鄭賢之的臉。
“明鏡，我有些累。”說著鄭賢之抱住了趙客的腰，輕輕地摩挲著。
“累還不老實，說實話，你有何發現？”
鄭賢之頓了頓，“還沒有。”
“究竟是誰將咱們玩得團團轉……”趙客突然捧住鄭賢之的臉，“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聖人命我在七日內查清此事，否則提頭去見她。”
“她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七日，怎麽可能。”鄭賢之已經開始想他和趙客死後埋在什麽地方了，七日的時間應該能找到風水寶穴吧。
“不過也不要過於悲觀，說不定明日就有方向了。”
趙客洗了把臉，便騎著馬又去了白馬寺。
她還需要去核查一下，萬一漏掉了什麽也不一定。
“趙統領請進。”智海這次變乖了，頂著鼻青眼腫的臉迎接趙客，看來他已經被薛懷義教訓過了。
這根銀針比一般的銀針更長更細，不像是尋常郎中用的銀針。
鄭賢之讓下人將秦伯的屍體抬到冰室，他神情凝重，看來府裏混進了鬼。
“明鏡，你怎麽看？”
趙客將銀針收進盒子裏，“我有一點不明白。”
“什麽？”
“秦伯不過是我的管家，凶手為何要殺他而不是殺我，即便凶手殺不了我也不可能跑去殺秦伯吧。”
“這也是我所疑惑的，秦伯什麽都不知道，為何會遭此毒手？難不成是錯殺？”
鄭賢之的說法趙客也想過，完全沒有可能，秦伯是府裏年紀最大的人，凶手即便是錯認也不會錯認到他的頭上。
“不大可能。”
推斷陷入僵局，誰被殺都正常，但秦伯就是不正常，他一個沒有秘密……
秘密，趙客心裏一怔，難不成，秦伯有什麽秘密。
“我要傳信給阿爺，問問他秦伯的事。”趙客拿出紙筆，很快就寫好了家書。
“用鷹給嶽父送信嗎？”
趙客剛想這麽做，突然又打消了這個想法，趙府混入了鬼，用鷹送已經不安全了。
“還是找個靠譜的人送吧，這樣風險小一點。”
鄭賢之點點頭，拿著信出去了。
秦伯到底是什麽人。趙客抬頭望著天空，現在她可謂是毫無頭緒。
“秦伯啊秦伯……”趙客捂著眼睛，到底是誰。
府裏的每個人她都很熟悉，而且大多都是寒窗閣的，他們應該沒什麽問題，還有一部分是自己買的，底子還算幹淨，而且趙客確定他們都不會武功，絕對做不到這麽幹淨利落。
“娘子，外頭有個叫周安的人找你，說是內衛府的。”
趙客一頓，周安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讓他進來。”
不一會兒，下人引著周安到了偏廳。
“何事？”
“統領，白馬寺出事了。”
白馬寺，趙客右眼皮跳了幾下，這幾日各國使團也逐漸到了，難不成又多了幾個假使團？
“何事？”
“統領，突厥使團莫名其妙地死了兩個人，屬下一時間看不出個所以然，所以才過來請您。”
又是突厥使團，趙客歎了口氣，如今大周與突厥的矛盾越來越大，若是突厥的使團出了事，恐怕會引起兩國交戰。
“屍體在何處？”
“突厥人不讓搬到內衛府，所以還在白馬寺，由我們的人和突厥人看著。”
趙客點點頭，“走吧，去白馬寺。”
趙客和周安騎著快馬趕到白馬寺，白馬寺有一大堆剃了度的流氓小混混，他們誰都不放在眼裏，成天惹是生非，就連趙客也被他們攔在了外麵。
“讓開。”趙客冷冷地看著領頭的和尚。
“怎麽跟智海法師說話的，你誰啊你這麽囂張。”
趙客瞪了智海身旁的小沙彌一眼，“你好大的膽子！”
“你給我滾下馬來！”小沙彌不知天高地厚地拽住趙客的馬繩。
“我乃內衛府大統領趙客，爾等還不速速讓開！”
“貧僧不認識什麽大統領，施主還是請回吧。”智海突然發話，他徹底點燃了趙客的怒火。
“瘋和尚，我勸你趕緊給我讓開，否則我讓你身首異處。”
智海明顯愣了一下，他顯然被趙客唬住了，不過他很快又反應過來，依然很囂張地對著趙客，“等我們住持回來再說吧。”
“敬酒不吃吃罰酒！”話落，趙客一腳將智海踢飛進了白馬寺。
突厥的使團看到趙客後紛紛圍了上來，“你是趙統領吧。”
趙客點點頭，“正是。”
“在下阿使那·忠，是突厥使團的頭領。”
“見過阿使那將軍。”趙客做過功課，她知道阿使那·忠是突厥名將，沒想到這次來的是他，看來自己這次是打不得馬虎眼了。
“趙統領，盡快驗屍吧。”
趙客點點頭，眼前這人惹不得，搞不好那天突厥和大周開戰，而自己卻被歸為導火索。
不過這突厥可真夠強的，幾乎到了全民皆兵的程度，但跟大唐比起來，還是稍有遜色，即便如此，整個突厥還是拖的大唐夠嗆。
如今武曌改國號為周，能用的將軍死的死，流放的流放，這真要打起仗來，恐怕他們會吃不住。
尤其武曌偏袒武家，現下兵權大部分都在武家人手裏，日後與突厥開戰，主帥也是武家的這幫廢柴。
趙客看了眼突厥人的屍體，他們身上幾乎沒有內傷，趙客突然想到了什麽，便抱著碰碰運氣的心理摸了摸他們的百會穴。
很快趙客摸到了針，她一下子將針抽出來，發現這根針跟秦伯腦袋上的一模一樣。
她又摸了摸第二個人的頭頂，也是如此。
怎麽會這樣？秦伯怎麽會跟突厥人有關係？他這輩子就沒認識多少人。
趙客看完屍體後又去了他們住的屋子，發現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而且銀針插得如此之深，肯定是內力深厚的人所為，再不濟也是用了什麽工具。
趙客仔細地排查著房間的一切，這時周安突然叫了一聲，“統領，這是什麽東西？”
趙客走過去一看，地麵上有一條細長細長的蟲子在蠕動著，似乎在尋找什麽東西。
趙客多看了兩眼，突然想起來這不就是鐵線蟲嗎？大冬天的怎麽可能有鐵線蟲？
不過，鐵線蟲在古代叫什麽來著？算了不管了。
趙客一把火燒死了鐵線蟲，“此乃邪物，它可以操控一些牲畜和飛蟲的心智，若是鑽進人的身體裏，人便會慢慢地被它折磨死，不過這個時間很漫長，很有可能需要幾十年，當然這幾十年的時間裏人會很痛苦，痛到自我了結也是有可能的。”
周安向後退了兩步，問道：“它叫什麽名字。”
趙客思索半刻，“忘了，上次見它的時候還小。”
周安點點頭，“它跟蛇差不多。”
趙客輕聲一笑，“蛇比它好多了，至少蛇能給人一個痛快，它不能。”
不知道這個東西，是誰帶來的，這麽缺德。
趙客整了整衣服，“你們繼續在這兒守著，等我進城估計天都亮了，這件事需立即稟告聖人，否則捅出了簍子可就不好收場了。”
“是。”周安拱手道。
“還有，白馬寺裏的僧人沙彌若是欺負你們，你們不要反抗，告訴我即可，千萬不要動手，否則聖人會降罪於我們。”
“明白！”
趙客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宮裏，不知道此事有沒有傳到武曌耳朵裏，估計跑不了，畢竟她不止一個情報機構。
“見過聖人。”
武後剛好下朝，和趙客在半路上碰到了。
“明鏡，起來說話？”
“謝聖人。”趙客站起來，這才發現武曌身後太監的手裏有個小碗，碗裏蠕動著什麽東西，她定睛一看，又是鐵線蟲。
他們是不是傻，玩什麽不好玩這麽惡心的東西。
“聖人。此乃邪物。”
武曌臉色一變，“胡說，這是波斯人進貢的聖物。”
“聖人，臣曾親眼目睹這個東西進入正常人的體內，搞得那人生不如死。”
武後蹙了蹙眉頭，“你說的可是真的？”
“臣句句屬實，絕無虛言，若是聖人不信的話，可以捉隻狗來試一試。”
武曌剛想命人捉隻狗，抬起的手突然落下，趙客不知道她要做什麽。
“聖人，您……”
“這個暫且放一放，朕聽說突厥使團又莫名死了兩個人，怎麽回事？”
“回聖人，臣去看過了，他們的百會穴處都被插了銀針，凶手定是個厲害的人物，不過臣已經在查了，相信不日便會有答案。”
武曌看了看趙客，“我大周與突厥關係緊張，你可一定要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否則兩國一旦開戰，將會生靈塗炭。”
“是。”
“朕給你七日時間查清此事，若是查不清，提頭來見。”
“臣遵命。”
好個提頭來見，這可真的不給她活路，七日，七日能幹個什麽，七日她能查出來個屁。
若不是武曌是皇上，趙客早就打她一百遍了，有時候她明智得不得了，有時候她又糊塗得不得了。
趙客離開宮城後回到了家裏，為了抓到凶手，他們已經通了一個宵了。
“賢之。”趙客輕輕拍了拍鄭賢之的臉。
“明鏡，我有些累。”說著鄭賢之抱住了趙客的腰，輕輕地摩挲著。
“累還不老實，說實話，你有何發現？”
鄭賢之頓了頓，“還沒有。”
“究竟是誰將咱們玩得團團轉……”趙客突然捧住鄭賢之的臉，“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聖人命我在七日內查清此事，否則提頭去見她。”
“她可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七日，怎麽可能。”鄭賢之已經開始想他和趙客死後埋在什麽地方了，七日的時間應該能找到風水寶穴吧。
“不過也不要過於悲觀，說不定明日就有方向了。”
趙客洗了把臉，便騎著馬又去了白馬寺。
她還需要去核查一下，萬一漏掉了什麽也不一定。
“趙統領請進。”智海這次變乖了，頂著鼻青眼腫的臉迎接趙客，看來他已經被薛懷義教訓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