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趙客眼睛還沒睜開，就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
鄭賢之的手臂死死地壓著他，昨夜真的是累壞了。
趙客歎了口氣，為何不讓自己睡到自然醒？
“郎君，娘子，起啦。”秦伯敲了敲房門，他從昨日到今日一直咧著嘴。
鄭賢之和趙客不得不起來，不得不說，成親太累了，但心裏總是甜絲絲的。
“明鏡，你明日是不是又要去內衛府了？”
趙客閉著眼睛點點頭，“這人一休息啊，就不想再忙活了，我現在整個腦子亂七八糟的，什麽都想不出來，也不知道周安他們怎麽樣……”
鄭賢之翻身緊緊抱著趙客，“別想他們了，要不今兒個咱就不起了，好好歇息一天。”
趙客一想，反正她又不用向公婆敬茶，睡一天也沒人說什麽。
秦伯看兩人沒有要起的意思，便笑著離開了，他如今有一種人生圓滿的感覺。
徐柏和孟師延在偏廳吃著昨日的剩飯，二人吃得津津有味，旁若無人，就連賀青青進來也沒發現。
“謙兄已經出洛陽城了，不日便會抵達斷回山。”賀青青夾了一筷子青菜，這兩日夥食太好，她胖了不少，趙客曾說，吃青菜會瘦下來。
“如此便好，趙謙是通緝犯，不能久留神都，聖人的手掌太大，一不小心他就會被壓著。”徐柏比喻得很在理。
孟師延放下筷子，“太氣人了！”
徐柏與賀青青一同看向發瘋的孟師延，隨後兩人相視一眼，眼神很是疑惑。
徐柏：這家夥又發什麽瘋？
賀青青搖搖頭：我怎麽知道？
徐柏：你怎麽不知道？
賀青青：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怎麽可能知道。
“你們兩個眉來眼去的幹什麽呢？”孟師延終於發現二人在瘋狂地投遞眼神，便強行打斷。
“沒什麽！”二人異口同聲道。
孟師延撓了撓頭，“你說他們兩個昨夜到底幹什麽了？都日上三竿了還不起來？”
徐柏別了孟師延一眼，“等你成親以後就知道了。”
孟師延：“你不也沒成親嗎？”
徐柏翻了個白眼，恨恨地道：“我就是知道怎麽了？”
賀青青：“你們倆別吵了，大清早得煩不煩。”
三個人掐了會架便歇著了，他們圍坐在火爐旁烤著肉餅，昨天婚宴上剩的東西他們可以吃好幾天。
下午，趙客和鄭賢之才翻起來，外頭又下起了大雪，趙客很慶幸婚宴在昨日。
“這年一過，恐怕要出大事。”趙客縮了縮脖子。
“什麽大事？”鄭賢之問道。
“你不覺得最近例竟門這幫家夥太安靜了嗎？”
鄭賢之思索半刻，“確實，他們有段時間沒有興風作浪了。”
“他們這幫人，平日裏最是囂張，如此沉寂，肯定憋著大招，就是不知道是什麽。”趙客神情凝重，隻有她自己知道，例竟門到底憋著什麽大招。
“那該如何應對？”
趙客歎了口氣，“恐怕我們這次要被打個措手不及，我先去恩師府上，看看他有沒有什麽想法。”
鄭賢之點點頭，“也好，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不可。”趙客直接拒絕了對方，“現下有很多雙眼睛盯著你我，我們可千萬不能有任何閃失。”
鄭賢之點點頭，“我明白了，那你一切小心啊。”
趙客冒著大雪來到了狄仁傑府上，這一路上她發現了好幾個探子，看這探子的功夫，應該是例竟門的那幫小嘍囉。
現下來俊臣巴不得將趙客徹底踩在腳底下，所以對趙客的監視格外密切，當然他們什麽把柄都捉不到，稍微厲害點的，都已經被趙客神不知鬼不覺地處理掉了。
“鄭夫人，您來啦。”狄光遠打趣著趙客，他懷裏抱著個小子，格外可愛。
趙客“……”
趙客跺了跺腳，“快進去吧，小郎君都給凍壞了。”趙客從狄光遠懷裏接過小子，抱著他徑直進了偏廳。
偏廳裏格外溫暖，也格外溫馨，狄光遠的夫人正坐在此處縫衣服。
“嫂嫂，數九寒天的，怎麽還在忙活。”趙客坐在狄光遠夫人身旁，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衣服看。
“等你生小郎君或者小娘子了，我也做。”
狄光遠的夫人心腸甚好，趙客每次見到她時都忍不住誇讚兩句，不過狄光遠也不差，最重要的是他對妻子好。
“如此甚好，”趙客厚臉皮的笑笑，“我若是生個小娘子，咱倆家一定要定個娃娃親。”
狄光遠夫人一聽，很是讚同，“如此一來，我就不用愁這孩子的親事了。”
狄光遠：“你就不怕明鏡天賦異稟，生一堆郎君啊？”
狄光遠夫人瞪了狄光遠一眼，“二郎瞎說什麽呢，哪有一直生小子的。”
“嫂嫂這句話在理，這世上哪有一直生小子的，何況我與賢之都喜歡閨女。”
趙客的狀態逐漸鬆弛下來，她和自己母親一樣，成親後就熱衷於到處定親，隻可惜，她沒見到過母親這副樣子，大抵和自己一樣吧。
“明鏡過來了，”狄仁傑心情很好，同他一起的還有姚崇，“昨日累壞了吧。”
晚輩們連忙起身，拜見長輩，姚崇對狄光遠夫婦很是客氣，但對趙客，卻是另一副表情，可以用“討厭至極”這四個字形容。
“光遠，六娘，你們先回去吧。”
狄光遠點點頭，“喏。”
偏廳裏隻剩三人時，姚崇便再也忍不住了，“趙統領來做什麽？”
趙客剛想說話，卻被狄仁傑搶先了，“元之啊，你莫要著急，聽我慢慢給你解釋。”
姚崇看了眼趙客，隻好坐下。
“元之，今日我便告訴你，明鏡是站在我們這邊的，若不是她，李唐宗室最後的一點血脈都保不住了。”
趙客隻想說，自己隻不過推了一把，至於那兩位被趕下皇位的，還是命運垂憐。
“姚郎中對晚輩有誤會很正常，畢竟晚輩的身份特殊，不能被太多人知曉。”
趙客抬眼看了看姚崇，對麵這個人還是挺厲害的，隻不過就是有點軸，估計流放過後會收斂一些。
“明鏡啊，你今日尋我有何事？”
“恩師最近可有注意例竟門的動向？”
“例竟門？”狄仁傑一頓，似乎想到了什麽，問道：“他們不會又要搞出大宗冤案吧？”
趙客點點頭，心道：這宗冤案確實大，大到您差點丟命。
狄仁傑：“說來聽聽。”
姚崇也豎起了耳朵，他倒要看看，趙客嘴裏能吐出什麽象牙。
“近期例竟門太安分了，即便有犯人，也是小打小鬧，好像他們有意收斂鋒芒。”
狄仁傑思索半刻，連帶著姚崇也沉默了。
“如此看來，例竟門確實有什麽大動作要搞，不然以他們囂張跋扈的性格。怎麽可能就此沉寂。”
趙客看了眼姚崇，這位前輩顯然還沒意識到危機已經來臨，他這個性子，恐怕要在例竟門受不少罪。
“例竟門擅長羅織，恩師可要一切小心，隨機應變。”
狄仁傑點點頭，“我也有這種感覺，最近總是覺得心慌，看來是這個原因。”
原來是有感應的，趙客嘴角微揚，不愧是大唐狄公，洞察力如此之強。
“恩師，這次恐怕是場硬仗。”
狄仁傑點點頭，“我已知曉，你繼續查探，看看他們想做什麽？”
“喏。”
趙客離開狄府後雪已經停了，路麵上的人開始多起來，不過還是以大人為主。
到底是快過年了，即便天氣不好，老百姓還是一堆一堆地出來，什麽儺戲班子，雜耍班子都來了，唯一不同的是，現在的他們不會鋌而走險。
“明鏡。”
趙客轉身一看，發現鄭賢之在自己身後站著。
“你怎的出來了，外麵寒涼，小心別染上了風寒。”
孟師延看著夫妻倆旁若無人的樣子，開始使勁幹咳。
趙客：“……”
鄭賢之：“……”
趙客真想踢走這個家夥，從小到大就愛插在別人中間，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超級無敵電燈泡。
“你們倆，還回不回家了？”孟師延咳了兩聲，“快些回家吧。你們都穿得不暖和，容易染上風寒。”
趙客點點頭，“你可算是說了句人話。”
孟師延：“你什麽……”縱使他有多大的火，此時隻能往肚子裏咽，他從小就怕趙客發飆，現在也是。
回到家時，府裏已經掌上了燈，下人們穿梭在各個走廊，秦伯依舊坐在火爐旁取暖，他已經走不動路了。
趙客放下手裏的東西，獨自走到秦伯麵前，“秦伯，我回來了。”
秦伯沒有應聲，趙客又叫了一次，“秦伯。”
趙客突然發現秦伯胸口沒有起伏，她連忙抓住秦伯的手，手又涼又僵，這是死人的溫度……
“秦伯，秦伯……”趙客哭了出來。
其他人聞訊趕來，看到秦伯冰冷的身體後，再也忍不住了，府裏的每個人都哭得很傷心。
趙客看了看秦伯，心想，他明明好好的，怎麽突然就死了。
趙客覺得不對勁，便摸了摸秦伯的頭頂，在他的百會穴處，趙客摸到了一根針。
趙客眼睛還沒睜開，就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
鄭賢之的手臂死死地壓著他，昨夜真的是累壞了。
趙客歎了口氣，為何不讓自己睡到自然醒？
“郎君，娘子，起啦。”秦伯敲了敲房門，他從昨日到今日一直咧著嘴。
鄭賢之和趙客不得不起來，不得不說，成親太累了，但心裏總是甜絲絲的。
“明鏡，你明日是不是又要去內衛府了？”
趙客閉著眼睛點點頭，“這人一休息啊，就不想再忙活了，我現在整個腦子亂七八糟的，什麽都想不出來，也不知道周安他們怎麽樣……”
鄭賢之翻身緊緊抱著趙客，“別想他們了，要不今兒個咱就不起了，好好歇息一天。”
趙客一想，反正她又不用向公婆敬茶，睡一天也沒人說什麽。
秦伯看兩人沒有要起的意思，便笑著離開了，他如今有一種人生圓滿的感覺。
徐柏和孟師延在偏廳吃著昨日的剩飯，二人吃得津津有味，旁若無人，就連賀青青進來也沒發現。
“謙兄已經出洛陽城了，不日便會抵達斷回山。”賀青青夾了一筷子青菜，這兩日夥食太好，她胖了不少，趙客曾說，吃青菜會瘦下來。
“如此便好，趙謙是通緝犯，不能久留神都，聖人的手掌太大，一不小心他就會被壓著。”徐柏比喻得很在理。
孟師延放下筷子，“太氣人了！”
徐柏與賀青青一同看向發瘋的孟師延，隨後兩人相視一眼，眼神很是疑惑。
徐柏：這家夥又發什麽瘋？
賀青青搖搖頭：我怎麽知道？
徐柏：你怎麽不知道？
賀青青：我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怎麽可能知道。
“你們兩個眉來眼去的幹什麽呢？”孟師延終於發現二人在瘋狂地投遞眼神，便強行打斷。
“沒什麽！”二人異口同聲道。
孟師延撓了撓頭，“你說他們兩個昨夜到底幹什麽了？都日上三竿了還不起來？”
徐柏別了孟師延一眼，“等你成親以後就知道了。”
孟師延：“你不也沒成親嗎？”
徐柏翻了個白眼，恨恨地道：“我就是知道怎麽了？”
賀青青：“你們倆別吵了，大清早得煩不煩。”
三個人掐了會架便歇著了，他們圍坐在火爐旁烤著肉餅，昨天婚宴上剩的東西他們可以吃好幾天。
下午，趙客和鄭賢之才翻起來，外頭又下起了大雪，趙客很慶幸婚宴在昨日。
“這年一過，恐怕要出大事。”趙客縮了縮脖子。
“什麽大事？”鄭賢之問道。
“你不覺得最近例竟門這幫家夥太安靜了嗎？”
鄭賢之思索半刻，“確實，他們有段時間沒有興風作浪了。”
“他們這幫人，平日裏最是囂張，如此沉寂，肯定憋著大招，就是不知道是什麽。”趙客神情凝重，隻有她自己知道，例竟門到底憋著什麽大招。
“那該如何應對？”
趙客歎了口氣，“恐怕我們這次要被打個措手不及，我先去恩師府上，看看他有沒有什麽想法。”
鄭賢之點點頭，“也好，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不可。”趙客直接拒絕了對方，“現下有很多雙眼睛盯著你我，我們可千萬不能有任何閃失。”
鄭賢之點點頭，“我明白了，那你一切小心啊。”
趙客冒著大雪來到了狄仁傑府上，這一路上她發現了好幾個探子，看這探子的功夫，應該是例竟門的那幫小嘍囉。
現下來俊臣巴不得將趙客徹底踩在腳底下，所以對趙客的監視格外密切，當然他們什麽把柄都捉不到，稍微厲害點的，都已經被趙客神不知鬼不覺地處理掉了。
“鄭夫人，您來啦。”狄光遠打趣著趙客，他懷裏抱著個小子，格外可愛。
趙客“……”
趙客跺了跺腳，“快進去吧，小郎君都給凍壞了。”趙客從狄光遠懷裏接過小子，抱著他徑直進了偏廳。
偏廳裏格外溫暖，也格外溫馨，狄光遠的夫人正坐在此處縫衣服。
“嫂嫂，數九寒天的，怎麽還在忙活。”趙客坐在狄光遠夫人身旁，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衣服看。
“等你生小郎君或者小娘子了，我也做。”
狄光遠的夫人心腸甚好，趙客每次見到她時都忍不住誇讚兩句，不過狄光遠也不差，最重要的是他對妻子好。
“如此甚好，”趙客厚臉皮的笑笑，“我若是生個小娘子，咱倆家一定要定個娃娃親。”
狄光遠夫人一聽，很是讚同，“如此一來，我就不用愁這孩子的親事了。”
狄光遠：“你就不怕明鏡天賦異稟，生一堆郎君啊？”
狄光遠夫人瞪了狄光遠一眼，“二郎瞎說什麽呢，哪有一直生小子的。”
“嫂嫂這句話在理，這世上哪有一直生小子的，何況我與賢之都喜歡閨女。”
趙客的狀態逐漸鬆弛下來，她和自己母親一樣，成親後就熱衷於到處定親，隻可惜，她沒見到過母親這副樣子，大抵和自己一樣吧。
“明鏡過來了，”狄仁傑心情很好，同他一起的還有姚崇，“昨日累壞了吧。”
晚輩們連忙起身，拜見長輩，姚崇對狄光遠夫婦很是客氣，但對趙客，卻是另一副表情，可以用“討厭至極”這四個字形容。
“光遠，六娘，你們先回去吧。”
狄光遠點點頭，“喏。”
偏廳裏隻剩三人時，姚崇便再也忍不住了，“趙統領來做什麽？”
趙客剛想說話，卻被狄仁傑搶先了，“元之啊，你莫要著急，聽我慢慢給你解釋。”
姚崇看了眼趙客，隻好坐下。
“元之，今日我便告訴你，明鏡是站在我們這邊的，若不是她，李唐宗室最後的一點血脈都保不住了。”
趙客隻想說，自己隻不過推了一把，至於那兩位被趕下皇位的，還是命運垂憐。
“姚郎中對晚輩有誤會很正常，畢竟晚輩的身份特殊，不能被太多人知曉。”
趙客抬眼看了看姚崇，對麵這個人還是挺厲害的，隻不過就是有點軸，估計流放過後會收斂一些。
“明鏡啊，你今日尋我有何事？”
“恩師最近可有注意例竟門的動向？”
“例竟門？”狄仁傑一頓，似乎想到了什麽，問道：“他們不會又要搞出大宗冤案吧？”
趙客點點頭，心道：這宗冤案確實大，大到您差點丟命。
狄仁傑：“說來聽聽。”
姚崇也豎起了耳朵，他倒要看看，趙客嘴裏能吐出什麽象牙。
“近期例竟門太安分了，即便有犯人，也是小打小鬧，好像他們有意收斂鋒芒。”
狄仁傑思索半刻，連帶著姚崇也沉默了。
“如此看來，例竟門確實有什麽大動作要搞，不然以他們囂張跋扈的性格。怎麽可能就此沉寂。”
趙客看了眼姚崇，這位前輩顯然還沒意識到危機已經來臨，他這個性子，恐怕要在例竟門受不少罪。
“例竟門擅長羅織，恩師可要一切小心，隨機應變。”
狄仁傑點點頭，“我也有這種感覺，最近總是覺得心慌，看來是這個原因。”
原來是有感應的，趙客嘴角微揚，不愧是大唐狄公，洞察力如此之強。
“恩師，這次恐怕是場硬仗。”
狄仁傑點點頭，“我已知曉，你繼續查探，看看他們想做什麽？”
“喏。”
趙客離開狄府後雪已經停了，路麵上的人開始多起來，不過還是以大人為主。
到底是快過年了，即便天氣不好，老百姓還是一堆一堆地出來，什麽儺戲班子，雜耍班子都來了，唯一不同的是，現在的他們不會鋌而走險。
“明鏡。”
趙客轉身一看，發現鄭賢之在自己身後站著。
“你怎的出來了，外麵寒涼，小心別染上了風寒。”
孟師延看著夫妻倆旁若無人的樣子，開始使勁幹咳。
趙客：“……”
鄭賢之：“……”
趙客真想踢走這個家夥，從小到大就愛插在別人中間，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超級無敵電燈泡。
“你們倆，還回不回家了？”孟師延咳了兩聲，“快些回家吧。你們都穿得不暖和，容易染上風寒。”
趙客點點頭，“你可算是說了句人話。”
孟師延：“你什麽……”縱使他有多大的火，此時隻能往肚子裏咽，他從小就怕趙客發飆，現在也是。
回到家時，府裏已經掌上了燈，下人們穿梭在各個走廊，秦伯依舊坐在火爐旁取暖，他已經走不動路了。
趙客放下手裏的東西，獨自走到秦伯麵前，“秦伯，我回來了。”
秦伯沒有應聲，趙客又叫了一次，“秦伯。”
趙客突然發現秦伯胸口沒有起伏，她連忙抓住秦伯的手，手又涼又僵，這是死人的溫度……
“秦伯，秦伯……”趙客哭了出來。
其他人聞訊趕來，看到秦伯冰冷的身體後，再也忍不住了，府裏的每個人都哭得很傷心。
趙客看了看秦伯，心想，他明明好好的，怎麽突然就死了。
趙客覺得不對勁，便摸了摸秦伯的頭頂，在他的百會穴處，趙客摸到了一根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