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四歲那年
第93章 四歲那年
司瑤把車停下，笑笑抬手擼他的腦袋：“到了，下車吧。”
刑玨揮開她的手，反手拽住：“咱倆訂婚後，我沒讓你上過班，每個月的生活費也沒少給你，比那麽多年你給我吃喝穿花用的要多無數倍。”
司瑤接著笑：“知道了，我們下去吧。”
“你別這麽笑。”
司瑤不笑了，深呼吸再教教他，看能不能教好，“感情是，我給你多少，便要得到多少回饋，刑玨，咱倆的從前裏，縱使清貧，但我盡我的全力給了你我擁有的全部，你又盡了多少全力，給了我你有的多少。”
說完靜靜的等他回應。
刑玨說：“可你給我的半路上又給了別人，我從來沒給過別人。”
理直氣壯，滿臉陰鷙。
司瑤：“那些女人不是別人？刑阿霓不是別人？還是說溫穗不是別人？”
“我他媽和你說過了，之所以有那些全都怪你！”刑玨猛的喊了一聲，攥著司瑤的手腕很緊，憤怒到牙齒咬得咯嘣響：“司瑤，我他媽為了你已經退步無數次了，如果你不死抓著刑阿霓不放，甚至沒輕重的拿孩子作死，我何至於和溫穗那個婊子牽扯上，讓你就這麽順理成章的離開刑家，如果不是因為你死死抓著那個本來就該死的孩子不放手，你現在該還在刑家，還是我的未婚妻，我……”
司瑤湊近吻了刑玨一下。
刑玨呼吸急促，閉嘴了。
司瑤笑笑：“下車吧。”
剪頭發時，刑玨陰轉多雲，笑眯眯的問司瑤他帥不帥。
司瑤笑：“帥。”
刑玨剪完頭再上車高興了不少，點了根煙自己抽一口，接著喂司瑤一口，半響後說：“你以後能為了我戒煙嗎？”
“能。”司瑤說的平和且隨便。
刑玨側首看她半響，抬手再喂她一口。
抽回來後看了一會煙頭的位置，狠狠的撮了一口，一直吸到尾巴，把煙丟了，“我以後不會了。”
司瑤有些恍惚：“什麽不會了。”
“你把你全部給我，我也把我全部給你。”
刑玨拉住司瑤的一隻手貼上自己的心口：“全部的全部。”
司瑤長久後回了一句：“好。”
刑玨始終莫名惴惴不安的心緩慢的安定了。
晚上司瑤做飯時，刑玨看了會回房間給總製片打電話。
“她今天和白羽怎麽樣？”
總製片頓了頓：“不太好。”
“怎麽個不太好法？”
“吵了一架。”
“見麵了？”刑玨凝眉。
總製片長話短說。
刑玨舔了舔後槽牙：“司瑤怎麽說的？重錄沒？調查沒？”
調查了。
總製片想著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吐話：“沒有，訓斥了他一頓。”
刑玨恩了一聲，但是沒掛電話，聽著對麵莫名急促的呼吸，笑笑：“老狗。”
“誒。”
“不要騙我。”
對麵停頓一會：“不敢。”
刑玨掛了電話出去，在廚房門口頓足，肩膀倚上玻璃，看著安靜熬湯的司瑤陷入沉思。
司瑤不對勁。
她這個人，從前很有性格。
高興就是高興，不高興就是不高興，全部都掛在臉上，很好看明白。
後來安靜了些。
不罵髒話，也不怎麽不高興了。
整日溫柔恬靜的笑，但從眼睛裏還是能看出她的情緒。
高興、委屈、生氣、憤怒，全都看得明白。
這會……看不明白了。
刑玨走近，圈住司瑤的腰，察覺她僵了一瞬，手沿著她圍裙下的毛衣往裏鑽。
司瑤驀地丟掉了鍋鏟，回身按著他的脖頸直直的往後麵牆壁上別。
砰的一聲，刑玨後腦勺重重的撞在了牆壁上，有瞬間的頭暈，接著便笑了：“生氣了？”
刑玨探出手捏了捏她怒容猶在的臉，“還是這樣好看。”
司瑤小時候皮，且不服輸，自尊心強便跟著手段狠辣，打架直接朝著最狠的地方打，沒輕沒重，小點的時候看著很厲害，長大了不堪一擊。
刑玨有時候隻是逗著她玩，便隨便得把她扒幹淨了。
更不要提現在。
刑玨後腦勺隱隱作痛，想別開司瑤，用了兩下勁，沒推開，低頭看向司瑤眼底燒起的火光，微微凝眉：“你……”
話沒說完，司瑤讓開了。
刑玨看了會她的背影，感覺自己大約是最近吃太少了，才會這麽廢柴，被個沒勁的司瑤別到腦袋發暈。
刑玨捏了捏她的後脖頸，頭暈腦脹的轉身出去等著吃飯。
司瑤和平日裏一樣給刑玨夾菜，笑眯眯的，晚上看電影的時候在懷裏很乖，軟軟的，抽根煙逗她，給她抽就抽，不給她抽就不抽。
刑玨喟歎了口氣，把司瑤壓在身下輕吻她的額角發絲，一直到嫣紅的唇。
司瑤避開了，在很小幅度的顫抖。
刑玨支起身看了一會，起身回司瑤的房間把門關了。
司瑤在沙發上睡了一夜。
隔天起來，身上蓋了個毯子，刑玨站在沙發後麵直勾勾的看著她：“我餓了。”
司瑤起來做飯，一如往常的對他笑，溫和又溫柔，像是戴上了假麵。
刑玨有些吃不下去，丟下筷子翹起腿，看了她一會啟唇：“你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想和你好好相處一段時間。”司瑤放下粥碗，抿唇笑笑：“不樂意的話，你可以選擇滾蛋。”
刑玨托腮朝前，清雋的臉一眼不眨的看著她：“司瑤，你喜歡我嗎？”
司瑤：“喜歡。”
“什麽時候開始喜歡的。”
什麽時候……“追不上白羽，刑柯跟林曉談了後。”
挺紮心，但是是實話，刑玨笑的很歡。
司瑤笑笑答：“你呢？”
“我？”
“你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
刑玨陷入沉默。
什麽時候……
大約是日複一日吃著豬狗都不吃的殘羹剩菜嗦手指頭，從天而降一個穿著白棉襖的小姑娘那天吧。
會做飯，會洗衣服，會爬窗戶沾窗戶紙，討人厭的總是說髒話，但會在寒冷的冬天用滾燙的腳丫子暖和他幾乎要凍掉的腳那會吧。
挺好的。
隻要喊一聲姐姐，有人給他做飯、洗衣服、摟他睡，香噴噴的抱著他，擋住那些屬於他的巴掌。
真的挺好的，很劃算。
刑玨笑笑：“四歲那年。”
司瑤把車停下，笑笑抬手擼他的腦袋：“到了，下車吧。”
刑玨揮開她的手，反手拽住：“咱倆訂婚後，我沒讓你上過班，每個月的生活費也沒少給你，比那麽多年你給我吃喝穿花用的要多無數倍。”
司瑤接著笑：“知道了，我們下去吧。”
“你別這麽笑。”
司瑤不笑了，深呼吸再教教他，看能不能教好，“感情是，我給你多少，便要得到多少回饋，刑玨，咱倆的從前裏，縱使清貧，但我盡我的全力給了你我擁有的全部，你又盡了多少全力，給了我你有的多少。”
說完靜靜的等他回應。
刑玨說：“可你給我的半路上又給了別人，我從來沒給過別人。”
理直氣壯，滿臉陰鷙。
司瑤：“那些女人不是別人？刑阿霓不是別人？還是說溫穗不是別人？”
“我他媽和你說過了，之所以有那些全都怪你！”刑玨猛的喊了一聲，攥著司瑤的手腕很緊，憤怒到牙齒咬得咯嘣響：“司瑤，我他媽為了你已經退步無數次了，如果你不死抓著刑阿霓不放，甚至沒輕重的拿孩子作死，我何至於和溫穗那個婊子牽扯上，讓你就這麽順理成章的離開刑家，如果不是因為你死死抓著那個本來就該死的孩子不放手，你現在該還在刑家，還是我的未婚妻，我……”
司瑤湊近吻了刑玨一下。
刑玨呼吸急促，閉嘴了。
司瑤笑笑：“下車吧。”
剪頭發時，刑玨陰轉多雲，笑眯眯的問司瑤他帥不帥。
司瑤笑：“帥。”
刑玨剪完頭再上車高興了不少，點了根煙自己抽一口，接著喂司瑤一口，半響後說：“你以後能為了我戒煙嗎？”
“能。”司瑤說的平和且隨便。
刑玨側首看她半響，抬手再喂她一口。
抽回來後看了一會煙頭的位置，狠狠的撮了一口，一直吸到尾巴，把煙丟了，“我以後不會了。”
司瑤有些恍惚：“什麽不會了。”
“你把你全部給我，我也把我全部給你。”
刑玨拉住司瑤的一隻手貼上自己的心口：“全部的全部。”
司瑤長久後回了一句：“好。”
刑玨始終莫名惴惴不安的心緩慢的安定了。
晚上司瑤做飯時，刑玨看了會回房間給總製片打電話。
“她今天和白羽怎麽樣？”
總製片頓了頓：“不太好。”
“怎麽個不太好法？”
“吵了一架。”
“見麵了？”刑玨凝眉。
總製片長話短說。
刑玨舔了舔後槽牙：“司瑤怎麽說的？重錄沒？調查沒？”
調查了。
總製片想著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吐話：“沒有，訓斥了他一頓。”
刑玨恩了一聲，但是沒掛電話，聽著對麵莫名急促的呼吸，笑笑：“老狗。”
“誒。”
“不要騙我。”
對麵停頓一會：“不敢。”
刑玨掛了電話出去，在廚房門口頓足，肩膀倚上玻璃，看著安靜熬湯的司瑤陷入沉思。
司瑤不對勁。
她這個人，從前很有性格。
高興就是高興，不高興就是不高興，全部都掛在臉上，很好看明白。
後來安靜了些。
不罵髒話，也不怎麽不高興了。
整日溫柔恬靜的笑，但從眼睛裏還是能看出她的情緒。
高興、委屈、生氣、憤怒，全都看得明白。
這會……看不明白了。
刑玨走近，圈住司瑤的腰，察覺她僵了一瞬，手沿著她圍裙下的毛衣往裏鑽。
司瑤驀地丟掉了鍋鏟，回身按著他的脖頸直直的往後麵牆壁上別。
砰的一聲，刑玨後腦勺重重的撞在了牆壁上，有瞬間的頭暈，接著便笑了：“生氣了？”
刑玨探出手捏了捏她怒容猶在的臉，“還是這樣好看。”
司瑤小時候皮，且不服輸，自尊心強便跟著手段狠辣，打架直接朝著最狠的地方打，沒輕沒重，小點的時候看著很厲害，長大了不堪一擊。
刑玨有時候隻是逗著她玩，便隨便得把她扒幹淨了。
更不要提現在。
刑玨後腦勺隱隱作痛，想別開司瑤，用了兩下勁，沒推開，低頭看向司瑤眼底燒起的火光，微微凝眉：“你……”
話沒說完，司瑤讓開了。
刑玨看了會她的背影，感覺自己大約是最近吃太少了，才會這麽廢柴，被個沒勁的司瑤別到腦袋發暈。
刑玨捏了捏她的後脖頸，頭暈腦脹的轉身出去等著吃飯。
司瑤和平日裏一樣給刑玨夾菜，笑眯眯的，晚上看電影的時候在懷裏很乖，軟軟的，抽根煙逗她，給她抽就抽，不給她抽就不抽。
刑玨喟歎了口氣，把司瑤壓在身下輕吻她的額角發絲，一直到嫣紅的唇。
司瑤避開了，在很小幅度的顫抖。
刑玨支起身看了一會，起身回司瑤的房間把門關了。
司瑤在沙發上睡了一夜。
隔天起來，身上蓋了個毯子，刑玨站在沙發後麵直勾勾的看著她：“我餓了。”
司瑤起來做飯，一如往常的對他笑，溫和又溫柔，像是戴上了假麵。
刑玨有些吃不下去，丟下筷子翹起腿，看了她一會啟唇：“你到底在打什麽主意。”
“想和你好好相處一段時間。”司瑤放下粥碗，抿唇笑笑：“不樂意的話，你可以選擇滾蛋。”
刑玨托腮朝前，清雋的臉一眼不眨的看著她：“司瑤，你喜歡我嗎？”
司瑤：“喜歡。”
“什麽時候開始喜歡的。”
什麽時候……“追不上白羽，刑柯跟林曉談了後。”
挺紮心，但是是實話，刑玨笑的很歡。
司瑤笑笑答：“你呢？”
“我？”
“你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
刑玨陷入沉默。
什麽時候……
大約是日複一日吃著豬狗都不吃的殘羹剩菜嗦手指頭，從天而降一個穿著白棉襖的小姑娘那天吧。
會做飯，會洗衣服，會爬窗戶沾窗戶紙，討人厭的總是說髒話，但會在寒冷的冬天用滾燙的腳丫子暖和他幾乎要凍掉的腳那會吧。
挺好的。
隻要喊一聲姐姐，有人給他做飯、洗衣服、摟他睡，香噴噴的抱著他，擋住那些屬於他的巴掌。
真的挺好的，很劃算。
刑玨笑笑：“四歲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