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圍著我轉
  第92章 圍著我轉

    司瑤嘔得慘烈,支起上半身,從脖頸到臉頰凸起層層青筋,難受到像是想下一秒去死。

    刑玨拍了拍她的後背,半響後起身給她倒杯水。

    司瑤喝了兩口,重新躺下睡覺。

    在刑玨的手臂又想從頸窩處鑽進來時沒忍住,“別碰我。”

    刑玨不動了,縮在她身後,盯著她的背影:“司瑤。”

    “恩。”

    “你現在沒有選擇了。”

    “哦。”

    “記住。”

    “恩。”

    “別拋棄我。”

    司瑤閉眼,“什麽叫拋棄。”

    “你大學畢業那年一言不發的追著白羽去舔他就是拋棄我,如果你這次還敢拋棄我,這世上就沒人會再願意要你了。”

    司瑤長長的哦了一聲,合眼睡覺。

    隔天司瑤起來去星耀。

    總製片焦頭爛額的朝外麵走,看見司瑤道:“你來的正好,白羽那個刺頭,我們管不了了。”

    司瑤打起精神:“怎麽了?”

    第五期錄製分為五天,第一天錄製不用準備,直接拿上期專業評審過的影片做大眾點評,昨天第一天的錄製已經結束,快速投票分兩輪,大眾評審和專業評審,白羽這個影視化的片子在專業評審那再次拿了第一,但是在大眾評審那拿了倒數第一,票數以大眾評審為主。

    白羽堪堪過線擠進了十五進十一的邊緣線,從第四期的第一名掉到了最後一名。

    昨天錄製結束後鬧著說有黑幕,要求節目組重新錄,今天還沒完,說明天不重錄就會退賽。

    司瑤的手機昨天關機了,這會開機才看見,白羽的未接電話有多達二十幾個。

    司瑤跟著總製片匆 匆往會議室趕。

    白羽不在。

    司瑤在會議室看了會錄製現場,前進後退了十幾次,叫走總製片單獨聊:“大眾評審有人專門針對白羽。”

    總製片支支吾吾。

    司瑤按了按眉心:“到底怎麽回事?”

    每輪的大眾評審是在節目沒開播前便篩選好的,所以後期並沒有再次進行篩選,裏麵混雜了不少參賽選手買的水軍,水軍來頭暫時沒有查出來,但的確是針對白羽。

    拿白羽妥協的影片背景來說話,說九十年代的片子出現的東西就應該是九十年代,而不該是二十世紀的東西,民眾不是瞎子,在錄製現場把白羽抨擊的一無是處,把導演的美術的責任全砸到了白羽身上。

    “去查,查清楚是誰搞的鬼。”司瑤說完去找白羽。

    兜兜轉轉了很多圈,側身經過消防樓梯時微微頓了頓。

    裏麵隱約傳來一聲熟悉的吼。

    司瑤輕輕推開門,悄聲朝裏走了幾步。

    是白羽的聲音。

    司瑤剛想下樓,聽見另外一個女聲。

    唐晨的。

    唐晨溫聲勸白羽說不一定是有內幕,有可能是節目效果,司瑤應該知情,並且默許,不然不會不管還在昨天錄製的時候關機。

    白羽說司瑤不知情,不然不會隨便他這麽被欺負,隻要他找,司瑤就一定會給他做主。

    司瑤悄無聲息的把開機了的手機靜音。

    下一秒,白羽的電話進來。

    司瑤沒接,轉身走了。

    到辦公室沒多久,白羽擰門進來:“你昨天為什麽關機。”

    司瑤沉默半響:“重錄不可能,昨天發生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你知道?”白羽有些不可思議。

    司瑤捏了捏指骨,說實話:“如果說因為這次,你被不公平的刷了下去,我會給你做主,但事實是你晉級了。”

    “所以呢?就活該我在錄製現場被無厘頭的罵一頓!”

    “不算是無厘頭。”司瑤說事實:“他們抨擊的點沒必要,但的確是可以抨擊的,白羽,言論自由,你對你的……”

    “可我之所以對影片背景和細節妥協是因為你不管!”白羽嘶吼著打斷。

    司瑤嘴巴開合半響,不知道說什麽,低頭簽文件。

    白羽:“你怎麽不說話?”

    司瑤很乏,而且隱約感覺不能這樣下去,接下來還有還有兩天兩稿的錄製,還有總決賽,現在剩下的全都是有實力的選手,白羽自己不強大起來,心態早晚會崩。

    “星耀是刑家的。”司瑤捏了捏指骨:“我幫不了你。”

    白羽頓住,扒了扒頭發:“對不起,我不會再拿節目的事找你。”

    司瑤說好。

    “你昨天去哪了?”

    司瑤:“有點事。”

    “我第四期錄製現場你就沒來,昨天還沒來。”白羽深呼吸:“明天第二天的第二稿錄製你來嗎?”

    “對不起。”

    白羽沒說什麽,扭頭走了。

    司瑤沉默的處理完公司的事,把接下來幾天的事處理完,轉身走了。

    開車到小區樓下時,遠遠的看見刑玨後背倚著牆壁,單手插兜,單手豎起手機在玩。

    皮膚白、身量高、肩寬腰細、頭發微長、隱約間和在她身邊長大的清冷少年重合了。

    司瑤歎了口氣,按響車喇叭。

    刑玨抬頭看見她,緩慢的勾唇笑了,收起手機走近,矮身挑眉:“我在等你。”

    司瑤目不轉睛的看了他一會:“上車。”

    “幹嘛去。”

    “帶你剪頭。”

    刑玨上車,手虛虛的搭在司瑤手臂上,手指輕點著司瑤的大衣,一下下的,看著車拐進了步行街,吐話:“感覺好假。”

    “什麽?”

    “你,對我好的有點假。”

    司瑤笑笑:“你可真沒良心,從小到大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司瑤自認對刑玨夠好了,有點年紀了就瞞著刑玨去打工,初中那會在冬天裏發傳單,凍得手都爛了,掙得錢全拿來給他用,吃得穿得用得,竭盡全力給他最好的,還要怎麽才夠好。

    刑玨噗嗤一聲笑了,纏纏綿綿理所當然道:“你得把我塞到你心口裏,隻看得見我,隻聽我說話,隻和我說話。”

    司瑤沉默:“阿玨。”

    “恩。”

    “以前家裏的錢每一分都是算好的,生活費學費,水電費,沒有多餘的一分錢。”

    刑玨哦了一聲。

    司瑤接著說:“我上大學那年你才十四,哪來的錢租房子,還是學區房精裝修的兩居室,一個月三千,房租一交就是四年。”

    “掙得。”

    “什麽時候掙得。”

    “十二三吧,去網吧做了個程序賣了一筆錢。”

    司瑤:“我一直在打工你知道嗎?”

    刑玨冷不丁顰了眉,半響後:“我喜歡你圍著我轉,為了我什麽都願意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