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你是我最珍貴的寶貝
  第一百六十一章你是我最珍貴的寶貝

    蘇貝貝不由得一怔,“什麽,寶寶?”

    邢川這人,清冷禁欲的胚骨,斯文楚楚的氣質,不適合情話,太膩,至少在床下不適合,性冷淡的韻味才符合他。

    這冷不丁突然變了調,蘇北北手背探到他額前,“你是不是腦子很不舒服?”

    邢川悶笑著握住她的手,他臉色蒼白,眼神卻很清明,“如獲至寶,北北,你是我最珍貴的寶貝,我沒哄你。”

    他定定注視著蘇北北,看著她臉頰的紅暈一點點蔓延到耳後,他將她的手貼在自己胸脯處,“北北,我以前顧慮很多,背負的東西太沉,但死過一次我不想再像過去那樣活著,我想跟你過簡單純粹的生活。”

    “我想吃撈汁小海鮮。”

    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蘇北北感受著邢川的心跳聲,比在廢墟裏強勁了百倍,回想當時可有可無的觸感她心裏咯噔沉了一下,那種隨時可能直麵死亡的後怕,她這輩子都不想再經曆第二次。

    “哪有剛做完大手術就吃撈汁小海鮮的,等你出院我可以適當做給你吃。”蘇北北坐在床沿邊,看著所剩不多的吊水,問:“阿川,你到底什麽時候喜歡我的?”

    “我不知道,可能在你說想睡我的時候就喜歡了吧。”

    蘇北北笑了一聲,“你當時不覺得我是個女流氓嗎?”

    她的笑容太有感染力,邢川也跟著笑,“那你還經常罵我流氓?”

    “其實我早就猜到你不會破產,你在演戲。”

    邢川摩挲著她的軟白的虎口,問:“怎麽猜到的?”

    “從你把蘇婷送去靈華寺我就猜到了,換做我被她搞到負債百億的地步,我非得把她挫骨揚灰不可,怎麽可能還盼她成佛,就算是聖母也沒這麽好的脾氣,不管是誰,一旦突破我的忍耐值我都會翻臉,更何況你跟蘇婷非親非故,你沒有理由手下留情。”

    “有,她是你妹妹。”邢川細細吻著她手指,酥酥麻麻的觸感,“單這一點,我不會真的動她。”

    邢川的挑撥大概沒人招架得住,一張禁欲的臉行著風流的事,連躺在病床上都不安分,蘇北北想抽出自己的手,奈何邢川握得太緊,她又不敢用力,無奈隻能按下傳呼鍵,“你的吊水快到底了。”

    “你怕什麽,我這樣還能對你做什麽?”

    很快,主治醫生齊賢華推門進來,“邢先生,蘇小姐。”

    蘇北北站起身,“齊醫生,吊水要換了。”

    “好的好的,馬上給邢先生換。”他吩咐身邊的護士,邢川緊接著開口問:“我多久能出院?”

    齊賢華推了推鏡框,沉默了會說:“最少一個月。”

    邢川擰眉,“不行,我要盡快回國。”

    “你別鬧,你這個樣子怎麽回國?”蘇北北分貝不高,但語氣很惱,把正在給邢川換吊瓶的小護士給嚇了一跳,她偷偷打量了會蘇北北的模樣,冷白皮,高鼻梁,一雙歐式大眼又惱又嬌,濃顏係的顏值配上自然的微卷發,就連昏迷的時候都像帶著妝。

    近距離打量,她作為 一個女人都差點看晃了眼,險些紮錯孔,怪不得他們老板會舍命相護,確實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胚啊。

    “邢先生,您的病情才剛穩定,需要長時間靜養,長時間的飛行怕對你的康複不利。”

    邢川很堅持,“給我個時間,最快多久?”

    齊賢華歎了口氣,“最快兩天,但必須保證飛行期間沒有顛簸現象,傷口不能沾水,時刻保持室內空氣質量。”

    蘇北北自知阻止不了邢川,她轉頭看向齊賢華,“齊醫生,您能把阿川的病情護理的注意事項,忌口,複健等等這些細節打印一份給我嗎?到時候我貼在冰箱上每天看著。”

    “沒問題的蘇小姐,我準備好後讓護士交給您。”

    “謝謝齊醫生。”蘇北北將齊賢華送走後,她還沒來得及開口,邢川主動解釋道:“北北,如果商場塌樓是人為因素,我們在這都不安全,這畢竟不是霖州,不是我們的地盤。”

    蘇北北抿著唇,細看下,她眼眶還泛著輕微紅腫,“可是你才醒,就算是私人飛機也要飛八九個小時。”

    “大樓都沒把我壓死,坐自家的飛機還能讓我從天上掉下來?”他努力撐起輕鬆的笑容,試圖給蘇北北安全感,“回國,有你照顧我,我肯定好得快,而且我們大家都安全。”

    “那我搬去邢公館照顧你。”

    “邢公館太髒,我們不住那。”

    蘇北北倒了杯溫開水,用小勺子喂到他嘴邊,“那住我家嗎?可是我家很小,桌桌腳腳又太多,不利於你複健。”

    邢川抬起手揉了揉蘇北北微蹙的眉心,幽幽的梔子花香灌入他鼻息間,“我在誠言附近買棟別墅,方便你上下班,也方便我複健。”

    末了他補充,“寫的你名字,不許不要。”

    蘇北北低垂著眼瞼,“好,我要。”

    “嗯,等我好了,我每天都給你。”

    蘇北北剛想嗯,突然反應過來,耳根子滾燙,“邢川,你能不能正經點。”

    邢川挑著眉,蒼白臉上模糊了戲謔與茫然,“買房子也不正經?”

    這時病房門突然被敲響,陳博進來,“邢總,邢承傑和他母親劉曉燕已經給公司打了上百通電話,求著想見您。”

    “不見。”

    “是,邢總,還有一件事。”陳博轉向蘇北北,“蘇小姐,當地新聞媒體想就此次事故采訪您,我問問您的意見。”

    蘇北北臉上霎時閃過驚恐,她搖頭,“我不想接受采訪,也不想再回顧廢墟裏的記憶。”

    隻要一想到在那狹小逼仄的空間,伸手不見五指,隻有耳邊邢川那若有似無的心跳聲,蘇北北就感到胸口一陣窒息,太壓抑,像被死神緊緊扼住了喉嚨。

    “對不起,我知道了。”

    陳博退出後,邢淵幾乎在同一時間接到蘇北北是塌樓事件中唯一的幸免者,一慣泰山壓頂都麵不改色的他第一次險些沒站穩腳。

    喬楚楚抱著文件夾站在辦公桌旁,“邢董,萬幸蘇小姐沒事,隻是受了點驚嚇。”

    “這樣的驚嚇幾個人受得住?”邢淵突然加重的分貝,將喬楚楚嚇得一顫,手裏的文件夾散落一地。

    她慌忙蹲下身拾起四散的文件,“對不起邢董,是我說錯話了,對不起。”

    邢淵拿起椅背的西裝外套,快步往外走,“調私人飛機,我要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