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遇到你之後都是甜
  第一百六十章遇到你之後都是甜

    黎萍隻看了一眼,驚恐站起身,她拚命的踹掉腳邊的信封,相片撞到牆角回彈出來,散落一地,蘇北北朝地上看,發現黎萍不僅僅是跟陳烈,跟王瑩,蘇婷甚至連李玉她都有交集。

    蘇北北才意識到原來從她跟王瑩第一次見麵那天起,她就被黎萍盯上了。

    “這些都是假的假的!是P的P的!”黎萍猩紅著眼睛指著蘇北北,"你到底有什麽陰謀,你是惠清派來的對不對?惠清知道我叛變了,知道我愛上阿川不會任由她擺布了,所以她派蘇北北來,阿川你千萬不要上她的當,我已經拿到惠清的洗錢證據了,我,”

    黎萍拍著胸脯,情緒全然崩潰,我,阿川,隻有我才能幫你扳倒惠清,我是最了解她的離她最近的,你信我,我都是為了你,阿川,我真的很想擺脫她跟你在一起,我沒做過這些事情你別不要我,”

    邢川蒼白的麵容露出倦態,

    "你承不承認都無所謂,我隻想給北北一個交代,並不想聽你解釋。”

    “難道你為了她連家業都不要了嗎?邢佔霖上位第一個除的就是你!邢崇安惠清還有那窩囊的三房沒一個人會幫你,就連你的親生母親也幫不了你,整個邢家隻有我才是你的助力,我就是你最好的棋子,我願意為你赴湯蹈火的阿川,我甚至願意為你去死,為了你我什麽都不怕,這個女人她可以嗎?她有這個能力嗎?她有這個資格嗎!”

    “她不需要做這些。”邢川緊緊了蘇北北的手,唯恐她一不留神又跑了,你是可用可棄的棋子,但北北不是,她是我的女人。”

    “誰都不能動的女人。”

    蘇北北再看向邢川,發現他深邃的眸底透著她從未見過的堅定,像虔誠的教徒在宣誓,字字發自肺腑,字字落進她心房。

    這時黎萍被甩落在地上的手機突然亮起一條推送:【暢遊首發遊戲出現嚴重BUG,後期可能麵臨百億賠償。】

    緊著一條兩條,三條:

    【爆笑,邢家三公子疑似偷哥哥遊戲偷了個廢版】

    【豪門醜聞,邢承傑偷雞不成砸米缸啊!】

    【邢家內鬥,來自私生子的挑釁究竟有多搞笑?】

    BUG?

    百億賠償?

    看到這黎萍整個如晴天霹靂,她顫顫巍巍的望向邢川,眼底最後那點希冀徹底覆滅。

    “阿,阿川,這從頭到尾都是你的一個局?你從來都沒有破產的風險對嗎?你是故意讓遊戲被偷,故意忍著二房三房的奚落看著他們往陷阱跳對嗎?你手裏保留著解決方法等著他們來求你談籌碼對嗎?”

    她指著自己,嗚咽了好久才發出聲音,”我怎麽這麽傻,我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你的女人才對,你怎麽可能那麽輕易被打倒,怎麽可能會躲起來做縮頭烏龜,怎麽可能會破產,”

    “恰恰是我才是這場局裏最大的小醜是嗎?難怪你晚上從來不回家,難怪你從不主動向我打探惠清的情況,你就看著我每天前前後後為你掃除障礙,甚至為你獻身給陳烈,我甚至做好隨時犧牲生命去幫你,然而,”

    她大笑著戳著自己的太陽穴,”然而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醜,你根本就不需要我做這些,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是我自以為自己是顆很有用的棋子,而你從來都不需要是嗎?”

    “是,我從來都不需要。”邢川指腹反複摩挲著蘇北北的手背,嘴裏回著話,卻滿門心思都在蘇北北身上,生怕她露出一點點失望的表情。

    黎萍一遍遍擦拭眼眶裏的淚,可不管她擦了多少次,眼前的邢川依舊那麽淡漠,他的溫柔,緊張隻有在看向蘇北北的時候才會展露。

    “為什麽,你明明那麽愛我,你明明為了我可以連命都不要,為什麽你現在就不要我了?我為了你連殺人都做了!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黎萍抓著自己的頭發徹底瘋魔,”所以這個女人該死!如果沒有她你還會跟以前一樣視我如命,是她的出現毀了我們之間的愛情,阿川,我想弄死她不應該嗎!”

    黎萍猙獰的麵孔如鬼魅般衝向蘇北北,這一次陳博雖然擋住了她但被黎萍推了半步遠的距離,蘇北北攥緊口袋裏的防狼噴霧,這死女人總算不裝了。

    在陳博扼住黎萍胳膊的瞬間,蘇北北對準黎萍的眼睛一口氣噴了半瓶,高濃度的辣椒水混芥末,不瞎也能失明半個月了。

    黎萍壓根沒反應過來,灼目的刺痛仿佛被硫酸浸了眼,她捂著眼睛,刺耳的尖叫聲從房內傳到走廊的盡頭。

    李溪冉第一個衝進來,看著蜷縮在牆角拚命尖叫的黎萍,她衝到洗手間端出一碰涼水潑到她頭上,

    “醫院需要安靜,你鬼叫什麽!”

    刺骨的涼水兜頭而下,可絲毫蓋不住眼球的刺痛,黎萍在地上來回打滾,整張臉都變成了豬肝色。

    蘇北北擺擺手,”太吵了,把她拖下去吧。”

    隨即陳博和另一名保鏢拽著黎萍往門外走,出門時,她摸到門檻拚命掰著不鬆手,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大喊:

    “邢川你好狠的心,你以為這次事故真的隻是意外嗎?你以為邢崇安的手就真的幹淨嗎?沒有我,你永遠扳不倒他們!”

    陳博用力一拽,黎萍被迫鬆手,她沒再尖叫,而是發出一連串詭異的嬉笑聲。

    “你永遠不可能扳倒他們。”

    “永遠都不可能,”

    李溪冉搓了搓胳膊,後知後覺用拖把將地麵拖一圈,"我去點餐,桑野說邢先生醒了,我們晚上聚個餐吃頓火鍋?”

    沒等蘇北北回答,邢川先開口," 好,麻煩李醫生,謝謝。”

    李溪冉詫異的點點頭,她真是做夢都沒想到霖州的頭號風雲人物會對她這麽客氣,更沒想到有一天會和桑野一起見證閨蜜和邢川的生死,這種驚心動魄的經曆將他們這小團人緊緊擰成了一條繩。

    四舍五入,她跟桑野也算得上共同經曆過生死了。

    李溪冉離開後,邢川很嚴肅的注視著蘇北北。

    “北北,給我一點時間,等我回國將身邊的髒東西都清掃幹淨,我手裏掌握了合理的證據,我會親自送她去監獄。”

    “她會判多久?”

    “他們手裏不僅僅沾染人命,還涉及很多肮髒的勾當,真判,不是死刑也是無期。”

    那句你真的舍得嗎,蘇北北終是沒問出口,從邢川睜開眼的那一刻開始,蘇北北就告訴自己,過去的那些事翻篇就翻篇了,隻要邢川能醒,能好好的活著就好。

    那些糾纏不清的過往,都不再重要。

    她伸出手指輕輕摩挲著邢川下巴露出的胡渣,吻了上去。

    不敢用力,淺嚐而止。

    “阿川,你以前是不是過得很苦?”她聲音嬌嬌軟軟,像寒冬臘月裏的冰糖葫蘆,甜的能拔絲。

    邢川用能動的右手扣住蘇北北的後腦勺,不許她逃。

    “寶寶,遇到你之後就不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