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忘不掉,不想忘
  第一百四十五章忘不掉,不想忘

    邢淵握著她的手,又緊了緊,“北北,為什麽這麽說?是我昨天嚇到你了嗎?”

    蘇北北垂著眸子搖了搖頭,“我不想浪費你的時間。”

    “是我願意為你花時間。”

    “可我不願意。”她清清冷冷的眸色,也不敢直視他,“邢淵,沒有結果的事情,何必浪費這個時間,你那麽忙。”

    “很多事情都沒有結果,但過程遠比結果重要。”他靠近她,握著她的手改為十指交纏,“尤其是感情,誰能保證自己喜歡的人就一定能與自己白頭?”

    “正是因為不確定,所以才要努力,就算你不願意,也不妨礙我繼續對你好。”

    他溫溫雅雅的腔調,帶著清冽的薄荷糖清香和淡淡的尼古丁氣息,跟昨天是一樣的味道。

    如果沒有這個孩子,蘇北北大概會淪陷吧,邢淵舉止溫潤儒雅,謙謙君子的氣派,這樣的男人霸道起來幾乎沒有女人招架得住,單那淳厚的男人味就令人麵紅耳赤,可偏偏他是邢川的四叔。

    雖然她跟邢川算不上正經男女朋友關係,床伴而已,可她肚子裏的孩子真論輩分,是邢淵的侄孫,得叫他一聲爺爺,,

    一想到這,蘇北北當即抽出自己的手,這關係太亂了。

    “邢淵,我心裏有人,難道你能容忍自己的另一半心裏藏著別人嗎?而且那個人。”

    她咬著內唇,豁出去了,“還是你親侄子。”

    邢淵彎下腰,與她平視,“還是忘不了他。”

    “嗯。”蘇北北抬起眼眸,近看之下,她雙眼澄澈,臉蛋的肌膚還透著一層淡淡的櫻粉,“也不想忘。”

    蘇北北硬起心腸想把話說狠一點,可對上邢淵的視線她莫名的語氣就軟了,那雙眼睛太幽深,深不見底,像廣闊無垠的深海,能包容萬千,也包括她此時試圖亮出來的尖刺。

    邢淵看著她,臉上浮上溫和的笑意,“那臭小子哪點比我好?”

    她抿了抿唇,說:“他哪裏都沒你好,可我就是不想忘。”

    就像感情,沒有誰好誰壞,也不分誰對誰錯,隻有願意和不願意。

    “邢淵,對不起。”

    邢淵眸色沉了幾分,“北北,你有你堅持的權利,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但我也有保留繼續喜歡你的權利對嗎?”

    他視線始終定格在蘇北北臉上,她嬌俏的鼻尖氤氳著光暈,殷紅的唇瓣輕抿著。

    邢淵笑了一聲,“不願意跟我去吃飯了?”

    還是不吭聲。

    他彎下腰,看著她濃密卷曲的睫毛,如蝶翼般忽閃忽閃的,這委屈又歉疚的模樣擊的他心口酸軟,“朋友也不願意做了?”

    “沒有。”蘇北北的聲音聽起來嬌軟又失落,“我一直把你當朋友。”

    “這是向日葵,沒有紅玫瑰,也不願意收嗎?”

    蘇北北接過邢淵的手裏的花,小聲說了句謝謝。

    被直言拒絕,邢淵不火不惱,還跟哄孩子般,溫柔的腔調,“我不牽你,還願意跟我吃飯嗎?”

    “像對待你其他客戶那樣。”

    蘇北北心口發緊,再拒絕就真的過分了,她緊緊抱著懷裏的花走到邢淵前頭,“那我買單,你不許跟我搶。”

    邢淵眉眼間笑意更濃,“好,我不搶。”

    兩人駕車離開後,左後方駛過一輛藍色法拉利,駕駛室內坐著陸文博,他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銜著煙,通過後視鏡看了眼後座唇角高度上揚的男人,“笑,再笑牙都要飛了。”

    兩輛車相繼離開,誰都沒有發現出口對麵停放著一輛棗紅色的寶馬,女人酒紅色的複古中卷發,戴著墨鏡,手裏銜著一支燃著的女士香煙,嘴角的笑容陰冷而詭異。

    “邢川要完蛋了,所以大著膽子釣邢淵是麽?”

    駕駛室的榮音盯著邢淵車身駛離的方向,麵無表情開口:“陳小姐,蘇北北也沒有和邢大公子斷。”

    陳美兮冷嗤一聲,深吸口煙,車廂內瞬間煙霧繚繞。

    從蘇北北出現的那一刻起,陳美兮的視線就死死定格在她身上,一頭微卷的烏發配上濃眉與殷紅的唇,搭配墨綠色的及踝長裙是有幾分複古的風情,很顯然,她摸準了邢淵喜歡懷舊複古的嗜好。

    “她看著年紀不大,模樣也清純,但舉手投足間那無意釋放出來的媚態卻是頂級的拿人手段。”陳美兮將燃到一半的香煙按在車窗玻璃上,一點深灰印記浮現在她眼前,“三十以下的男人都喜歡純欲女,追求極致的銷魂體驗,欲仙欲死讓他們欲罷不能。”

    “而三十往上走的熟男,激情內放,開始鍾情宜家宜室的小白兔,在床上親自教導成自己喜歡的模樣,激發他們的保護欲,滿足他們的成就感。”而蘇北北這款半純半媚的婊相中和三十前後男人的嗜好,她剛剛那波欲擒故縱的手段就足以說明她道行匪淺。

    陳美兮摘下墨鏡,一雙狹長的美眸寒鷙從生,“敢周旋在邢家的兩個男人之間,膽子夠大,榮音,盡快把她的資料發給我!”

    榮音深踩油門,說了聲是,她去新加坡報道的第二天就遞交了辭呈,沒有邢淵的地方每一秒都是煎熬,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蘇北北,她沒有能力扳倒她,那就把刀借給有能力的人。

    晚上八點,邢淵將蘇北北送回萊茵府,她抱著那束向日葵打開房門,脫掉高跟鞋,轉身的時候腰間突然覆上一股力道將她壓在玄關的牆麵上。

    鞋櫃的自動感應燈點亮的房間的一角,花束掉落在蘇北北脫掉的高跟鞋旁,男人清俊的麵容在她眼前放大了好幾倍,後腦勺抵著軟軟的觸感,是他溫熱的掌心。

    兩具身體嚴絲合縫貼在一塊,交織著紊亂的呼吸與心跳聲,她的唇瓣被他含在嘴裏,口腔裏都是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