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番外二十八?哪種感情
第130章番外二十八?哪種感情
小姑娘安安靜靜地睡在他的床上，讓他不忍將她叫醒。他小心翼翼地也在她身邊躺下，默默地看她乖巧睡顏。這十幾年來，他的枕邊都是空空蕩蕩，如同他的心一樣，麻木而寂寥。以為這輩子當是就這麽過去了，可如何也想不到，她會這樣輕而易舉地就闖進了他的心裏。是他放鬆了戒備，還是他根本就對她毫無抵禦能力？
他從很早以前就發現，她對他來說，就像是一束不期而遇的暖光。每當見到她，無論是在無憂無慮地笑，還是撅著小嘴在扮委屈，他那顆冰凍已久的心，都像是被一束暖光照耀著，感受著人世間最美好的真實。她一點一點地將他融化，直至完全走進他的心裏，他便再也不想成為從前那個冷冰冰的自己。他會樂於聽她說生活中那些很細碎的小事，也會樂於參加像幾天前那樣有親朋聚在一起的團圓席，即便在那過程中有些他不願提及的話題，但他知道，那也都是出於家人間互相愛護才會發生的事。
她拉著他的手走，帶著他一點點地敞開了心扉，他已然不想再放開她的手了。然而，他也不願意她夾在自己與父母之間為難。其實，她父親與她一樣，都是不善偽裝的孩子心性，兩人若是針鋒相對，互不相讓，勢必就會讓所有人的關係陷入更難處理的僵局。這也是今晚，他瞞著她去找她父親對談的原因，如果能用最和緩的方式解決，哪怕經曆的時間會久一點，他也願意做出這樣的妥協和等待。
他輕輕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唇邊，呢喃著說：“寧寧，我不在，你也要好好的……”
他的聲音很輕，熟睡中的厲稷寧並沒有察覺，隻是樓下不合時宜地響起一陣汽車鳴笛聲，攪擾到了她的夢境。她皺了皺小眉頭，眼睛還閉著，嘴裏便嘟囔了一句：“川叔……什麽聲音……好吵啊……”
那陣鳴笛聲，也讓趙小川的心沉了一沉，當是厲稷澤開車來接她了。能單獨相處的時間，又縮短了一點。
他靠上去，吻了吻小姑娘迷迷蒙蒙的眼睛，柔聲說：“稷澤來了，他過來接你回去。”
厲稷寧揉了揉眼睛，一臉睡意仍未清醒的樣子，“我不能在這兒睡嘛？渾身都沒勁兒……”
“不能。”趙小川狠了狠心，“不回去，你爸媽該著急了。我和稷澤說了，我是順道接了你過來，現在手頭有些重要的事要做，還得麻煩他把你送回去。”趙小川說著，已經將她扶起來，靠在自己懷裏，“聽話，快跟你哥哥回去，別讓他們著急，否則下回我就不敢讓你再來了。”
厲稷寧伸手抱住他的腰，心裏不情願，嘴上卻妥協下來：“好吧，我聽你的。”
趙小川替她穿戴整齊，送她到了門口。
“過段時間我要去趟西藏，到時候就不能每天接你了。”趙小川用很平常的語氣和她交代這些，聽起來，就像是在說起一次極為普通的出差公幹。
厲稷寧不開心地點點頭，問他：“要去多久啊？”
趙小川笑著，伸手替她撥弄整齊額前的劉海，“還沒定，得看具體的情況才能知道。”
厲稷寧沒想那麽多，隻覺得又不是去帶兵打仗，視察工作頂多十天半個月的也就回來了。她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低下身子。
趙小川笑了笑，照她說的做。
等他靠近，低頭，厲稷寧便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貼到他的耳邊，輕聲說道：“這回，要每天都想我，行不行？”
趙小川伸手，將她摟進懷裏。久久的，久到門外的汽車開始再度鳴笛，他才不舍地回應：“好。每天都想你。”
厲稷寧從他懷裏出來，臉上掛著滿意的笑，“我走了，你要早點回來。”
趙小川頷首，看她開門，看她邁出門檻，又回過幾次頭，對他揮手。
他擺了擺手，背過了身去。
等那一聲關門聲在他身後響起，他僵直的身體仿佛一下被抽空，頭便低低地垂了下去……
*
坐在厲稷澤的車上，厲稷寧一直在翻他白眼。
“你能不能別在車裏抽煙？”厲稷寧忍無可忍，將厲稷澤剩下的那半包煙搶了過來，不給他再來一支的機會。
厲稷澤瞟了她一眼，沒說話，專心把嘴裏那支煙繼續抽完。
厲稷寧有些生氣了，靠到汽車椅背上，抱起膀子冷哼了一句：“還是川叔好。”
厲稷澤皺眉，腳下猛一個急刹，把車子停靠在了路邊。
厲稷寧被突如其來的刹車嚇到，身子被摜得前傾又彈回，後腦勺撞到椅背，腦子頓時嗡的一陣。
“厲稷澤！你幹嘛呀！”她又驚又氣，小臉從煞白又變脹紅。
厲稷澤搖下車窗，把煙丟了，順帶吸了一口窗外的新鮮空氣來壓火。
“本來我是不想提了，”他轉過頭看著厲稷寧，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不那麽像在凶她，“你覺不覺得自己有些太胡鬧了？”
厲稷寧暗暗猜中他所指的意思，卻仍是裝作不懂地反問他：“你什麽意思？”
厲稷澤冷笑，拿舌尖抵著口腔內壁轉了兩圈，臉上旋即露出很鄙夷的表情，“不懂我什麽意思是吧？來，你來說說看，我和川叔的關係，以後該怎麽論？”
厲稷寧心裏一顫，張了張口，卻又閉上，兩隻手不由得在車座上越攥越緊。
厲稷澤見她這副顯然是不打自招的模樣，便繼續挖苦：“回頭他要是管我叫哥，我是不是得折壽啊？”
厲稷寧咬了咬唇，忍不住說道：“你能不能別這樣說話？”
厲稷澤抬手狠拍了一下方向盤，大聲道：“你要我怎麽說話！蔫不出溜的整了這一出，難道我還要誇你有出息，你真棒？”
厲稷寧皺了皺眉，眼淚便不聽使喚地掉了下來，“我就是喜歡他……你讓我怎麽辦……”
她的眼淚一掉，厲稷澤心裏的火便一點一點地被澆滅了。他抬手，扶了扶額，歎了一聲氣，語氣便軟了下來，“咱別犯傻，行不行？你分得清自己對他到底是哪種喜歡麽？”
厲稷寧點頭，卻仍舊是哭，說話斷斷續續，聽起來也像沒什麽道理和邏輯，“我傻不傻我也喜歡他……什麽這種喜歡，那種喜歡……我不懂……我就知道，我看不見他我難受，他現在看不見我也難受……你要問我什麽時候喜歡上的，我自己也不是特別清楚……可能從小就喜歡……他來，我就高興……再接觸別的人，我也一個都看不上了……”
厲稷澤聽了一陣搖頭，“厲稷寧啊，你難道不知道他心裏一直有個人嗎？幾十年了，他心裏裝著那個人的時間，比你的年紀還大！”
厲稷寧聽他說到這兒，當即抹了抹眼淚，很是不服氣地說道：“幾十年了，他一個人守著心裏那塊墓碑幾十年了，難道你們還要他繼續守下去嗎？年夜飯那天你不在，他們所有人都在給他物色對象。假如他現在喜歡的不是我，喜歡的是一個按你們安排來的，與你們都無關緊要的人，你們還會這樣介意嗎？還會質問他到底忘沒忘了心裏那個人？是不是對現在喜歡的人真的出於真心嗎？口口聲聲為了他好，為了我好，到底你們知不知道什麽才是為了我們好？”
厲稷澤被她的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這讓他忽然才開始捫心自問，以自己的一番猜測，去揣度他們之間的感情，究竟是對，還是錯？
“他對你，是怎麽說的？”他想冷靜地確認，趙小川對她有多少的真心。
“他說，我就是我。他喜歡的人，是我。”這話厲稷寧也是跟他確認了的，現在再說給厲稷澤聽，她也沒有一絲的懷疑。
厲稷澤靠在汽車椅背上，長長地又歎了一口氣，“你跟我說，你是認真的？真的不後悔了？”
“認真的。絕不後悔。”厲稷寧轉過頭看著他，回答得很堅定，“就算咱爸拿著棍子打我，我也要和他在一起。”
厲稷澤無奈，拿手點了點她的腦袋，看似要教訓，說出的話卻滿是寵溺，“惹禍精！咱爸什麽時候打過你？就算他要打你，我還能不替你扛著？”
聽到這話，厲稷寧扁了扁嘴，想哭又想笑，“哥，還是你對我好……”
“你少來！”厲稷澤一聲嗤笑，話裏透著一股醋意，“剛剛還說人家川叔好呢！”
厲稷寧這下已然破涕為笑，她摟住厲稷澤的胳膊，就是一頓恭維：“他好，但是你是最最好！”
厲稷澤屈指，彈了她一個腦锛兒，警告她道：“你這種招數，往後隻能在三個男人裏用，別到處的撒嬌撒膩，我不介意，咱爸不介意，那人家川叔也得介意！”
厲稷寧揉著自己的腦門，哼一聲道：“我又不傻，難道見了誰都搖尾巴示好嗎？”
“嗬，你可不傻，對自己的定位相當清晰。”
厲稷澤故意拿她自己說的話來將她暗諷了一遍，厲稷寧聽了，直拿小拳頭砸他。
“你罵我是狗，是不是！是不是！”
厲稷澤笑著伸手去擋，嘴上還欠欠地又逗弄她，“哎，先不說狗不狗的事兒。你就告訴我，以後他是不是該喊我一聲哥啊？是不是？是不是啊？”
“是你個頭！”
又是一頓亂拳砸過去，兄妹倆嘻嘻哈哈地鬧起來，就永遠沒個夠。然而，厲稷澤雖然臉上在笑，心裏卻依舊沒法徹底放心……
小姑娘安安靜靜地睡在他的床上，讓他不忍將她叫醒。他小心翼翼地也在她身邊躺下，默默地看她乖巧睡顏。這十幾年來，他的枕邊都是空空蕩蕩，如同他的心一樣，麻木而寂寥。以為這輩子當是就這麽過去了，可如何也想不到，她會這樣輕而易舉地就闖進了他的心裏。是他放鬆了戒備，還是他根本就對她毫無抵禦能力？
他從很早以前就發現，她對他來說，就像是一束不期而遇的暖光。每當見到她，無論是在無憂無慮地笑，還是撅著小嘴在扮委屈，他那顆冰凍已久的心，都像是被一束暖光照耀著，感受著人世間最美好的真實。她一點一點地將他融化，直至完全走進他的心裏，他便再也不想成為從前那個冷冰冰的自己。他會樂於聽她說生活中那些很細碎的小事，也會樂於參加像幾天前那樣有親朋聚在一起的團圓席，即便在那過程中有些他不願提及的話題，但他知道，那也都是出於家人間互相愛護才會發生的事。
她拉著他的手走，帶著他一點點地敞開了心扉，他已然不想再放開她的手了。然而，他也不願意她夾在自己與父母之間為難。其實，她父親與她一樣，都是不善偽裝的孩子心性，兩人若是針鋒相對，互不相讓，勢必就會讓所有人的關係陷入更難處理的僵局。這也是今晚，他瞞著她去找她父親對談的原因，如果能用最和緩的方式解決，哪怕經曆的時間會久一點，他也願意做出這樣的妥協和等待。
他輕輕握住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唇邊，呢喃著說：“寧寧，我不在，你也要好好的……”
他的聲音很輕，熟睡中的厲稷寧並沒有察覺，隻是樓下不合時宜地響起一陣汽車鳴笛聲，攪擾到了她的夢境。她皺了皺小眉頭，眼睛還閉著，嘴裏便嘟囔了一句：“川叔……什麽聲音……好吵啊……”
那陣鳴笛聲，也讓趙小川的心沉了一沉，當是厲稷澤開車來接她了。能單獨相處的時間，又縮短了一點。
他靠上去，吻了吻小姑娘迷迷蒙蒙的眼睛，柔聲說：“稷澤來了，他過來接你回去。”
厲稷寧揉了揉眼睛，一臉睡意仍未清醒的樣子，“我不能在這兒睡嘛？渾身都沒勁兒……”
“不能。”趙小川狠了狠心，“不回去，你爸媽該著急了。我和稷澤說了，我是順道接了你過來，現在手頭有些重要的事要做，還得麻煩他把你送回去。”趙小川說著，已經將她扶起來，靠在自己懷裏，“聽話，快跟你哥哥回去，別讓他們著急，否則下回我就不敢讓你再來了。”
厲稷寧伸手抱住他的腰，心裏不情願，嘴上卻妥協下來：“好吧，我聽你的。”
趙小川替她穿戴整齊，送她到了門口。
“過段時間我要去趟西藏，到時候就不能每天接你了。”趙小川用很平常的語氣和她交代這些，聽起來，就像是在說起一次極為普通的出差公幹。
厲稷寧不開心地點點頭，問他：“要去多久啊？”
趙小川笑著，伸手替她撥弄整齊額前的劉海，“還沒定，得看具體的情況才能知道。”
厲稷寧沒想那麽多，隻覺得又不是去帶兵打仗，視察工作頂多十天半個月的也就回來了。她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低下身子。
趙小川笑了笑，照她說的做。
等他靠近，低頭，厲稷寧便抬手勾住他的脖子，貼到他的耳邊，輕聲說道：“這回，要每天都想我，行不行？”
趙小川伸手，將她摟進懷裏。久久的，久到門外的汽車開始再度鳴笛，他才不舍地回應：“好。每天都想你。”
厲稷寧從他懷裏出來，臉上掛著滿意的笑，“我走了，你要早點回來。”
趙小川頷首，看她開門，看她邁出門檻，又回過幾次頭，對他揮手。
他擺了擺手，背過了身去。
等那一聲關門聲在他身後響起，他僵直的身體仿佛一下被抽空，頭便低低地垂了下去……
*
坐在厲稷澤的車上，厲稷寧一直在翻他白眼。
“你能不能別在車裏抽煙？”厲稷寧忍無可忍，將厲稷澤剩下的那半包煙搶了過來，不給他再來一支的機會。
厲稷澤瞟了她一眼，沒說話，專心把嘴裏那支煙繼續抽完。
厲稷寧有些生氣了，靠到汽車椅背上，抱起膀子冷哼了一句：“還是川叔好。”
厲稷澤皺眉，腳下猛一個急刹，把車子停靠在了路邊。
厲稷寧被突如其來的刹車嚇到，身子被摜得前傾又彈回，後腦勺撞到椅背，腦子頓時嗡的一陣。
“厲稷澤！你幹嘛呀！”她又驚又氣，小臉從煞白又變脹紅。
厲稷澤搖下車窗，把煙丟了，順帶吸了一口窗外的新鮮空氣來壓火。
“本來我是不想提了，”他轉過頭看著厲稷寧，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不那麽像在凶她，“你覺不覺得自己有些太胡鬧了？”
厲稷寧暗暗猜中他所指的意思，卻仍是裝作不懂地反問他：“你什麽意思？”
厲稷澤冷笑，拿舌尖抵著口腔內壁轉了兩圈，臉上旋即露出很鄙夷的表情，“不懂我什麽意思是吧？來，你來說說看，我和川叔的關係，以後該怎麽論？”
厲稷寧心裏一顫，張了張口，卻又閉上，兩隻手不由得在車座上越攥越緊。
厲稷澤見她這副顯然是不打自招的模樣，便繼續挖苦：“回頭他要是管我叫哥，我是不是得折壽啊？”
厲稷寧咬了咬唇，忍不住說道：“你能不能別這樣說話？”
厲稷澤抬手狠拍了一下方向盤，大聲道：“你要我怎麽說話！蔫不出溜的整了這一出，難道我還要誇你有出息，你真棒？”
厲稷寧皺了皺眉，眼淚便不聽使喚地掉了下來，“我就是喜歡他……你讓我怎麽辦……”
她的眼淚一掉，厲稷澤心裏的火便一點一點地被澆滅了。他抬手，扶了扶額，歎了一聲氣，語氣便軟了下來，“咱別犯傻，行不行？你分得清自己對他到底是哪種喜歡麽？”
厲稷寧點頭，卻仍舊是哭，說話斷斷續續，聽起來也像沒什麽道理和邏輯，“我傻不傻我也喜歡他……什麽這種喜歡，那種喜歡……我不懂……我就知道，我看不見他我難受，他現在看不見我也難受……你要問我什麽時候喜歡上的，我自己也不是特別清楚……可能從小就喜歡……他來，我就高興……再接觸別的人，我也一個都看不上了……”
厲稷澤聽了一陣搖頭，“厲稷寧啊，你難道不知道他心裏一直有個人嗎？幾十年了，他心裏裝著那個人的時間，比你的年紀還大！”
厲稷寧聽他說到這兒，當即抹了抹眼淚，很是不服氣地說道：“幾十年了，他一個人守著心裏那塊墓碑幾十年了，難道你們還要他繼續守下去嗎？年夜飯那天你不在，他們所有人都在給他物色對象。假如他現在喜歡的不是我，喜歡的是一個按你們安排來的，與你們都無關緊要的人，你們還會這樣介意嗎？還會質問他到底忘沒忘了心裏那個人？是不是對現在喜歡的人真的出於真心嗎？口口聲聲為了他好，為了我好，到底你們知不知道什麽才是為了我們好？”
厲稷澤被她的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這讓他忽然才開始捫心自問，以自己的一番猜測，去揣度他們之間的感情，究竟是對，還是錯？
“他對你，是怎麽說的？”他想冷靜地確認，趙小川對她有多少的真心。
“他說，我就是我。他喜歡的人，是我。”這話厲稷寧也是跟他確認了的，現在再說給厲稷澤聽，她也沒有一絲的懷疑。
厲稷澤靠在汽車椅背上，長長地又歎了一口氣，“你跟我說，你是認真的？真的不後悔了？”
“認真的。絕不後悔。”厲稷寧轉過頭看著他，回答得很堅定，“就算咱爸拿著棍子打我，我也要和他在一起。”
厲稷澤無奈，拿手點了點她的腦袋，看似要教訓，說出的話卻滿是寵溺，“惹禍精！咱爸什麽時候打過你？就算他要打你，我還能不替你扛著？”
聽到這話，厲稷寧扁了扁嘴，想哭又想笑，“哥，還是你對我好……”
“你少來！”厲稷澤一聲嗤笑，話裏透著一股醋意，“剛剛還說人家川叔好呢！”
厲稷寧這下已然破涕為笑，她摟住厲稷澤的胳膊，就是一頓恭維：“他好，但是你是最最好！”
厲稷澤屈指，彈了她一個腦锛兒，警告她道：“你這種招數，往後隻能在三個男人裏用，別到處的撒嬌撒膩，我不介意，咱爸不介意，那人家川叔也得介意！”
厲稷寧揉著自己的腦門，哼一聲道：“我又不傻，難道見了誰都搖尾巴示好嗎？”
“嗬，你可不傻，對自己的定位相當清晰。”
厲稷澤故意拿她自己說的話來將她暗諷了一遍，厲稷寧聽了，直拿小拳頭砸他。
“你罵我是狗，是不是！是不是！”
厲稷澤笑著伸手去擋，嘴上還欠欠地又逗弄她，“哎，先不說狗不狗的事兒。你就告訴我，以後他是不是該喊我一聲哥啊？是不是？是不是啊？”
“是你個頭！”
又是一頓亂拳砸過去，兄妹倆嘻嘻哈哈地鬧起來，就永遠沒個夠。然而，厲稷澤雖然臉上在笑，心裏卻依舊沒法徹底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