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番外?十六 每天都在想你
  第118章番外?十六 每天都在想你

    厲北山拿著手裏的土豆,指著小女兒佯裝生氣:“厲稷寧,我看你是見你川叔來了,才舍得出來的。要不這樣,回頭我給你收拾好鋪蓋,你上他家住去得了,反正他也調回北京了!”

    厲稷寧一聽,忙蹭到父親身邊,挽住他的胳膊難得撒膩:“爸,您是真舍得呀?”

    厲北山板著臉,故意冷哼:“那有什麽舍不得的,你不在,我還落了個清靜。就怕你川叔嫌你煩,不樂意你去呢!趙小川,你說是不是?”

    趙小川突然被點名,後脊倏地僵硬。父女倆一模一樣的明眸星眼,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叫他舌頭都打結起來:“我……這……我……”

    正為難之際,多虧後麵下車的勤務員,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上前來和主人家打招呼。

    “厲二爺好!厲小姐好!”勤務員小陳雙手被各種禮品占滿,沒法敬禮,隻能立正站定,用洪亮的聲音禮貌問好。

    厲北山一聽,急得擺手,“小陳,別和你們趙司令學,什麽‘爺’和‘小姐’的,被人聽到像什麽樣子!”

    勤務員小陳嘿嘿一笑,識時務地改了口:“厲校長好!小厲同誌好!這些東西是我們司令專程從南邊帶來的,我這就給您放屋裏去。”

    厲北山也不推拒,高高興興地給人家讓了道兒進門,嘴上還不忘調侃著旁邊那位好不容易才鬆口氣的趙司令:“謔,這麽老些年貨!我算是看出來了,趙司令今年是要在我家過年了啊?”

    趙小川抬眸,撞上厲稷寧滿心期待的眼神,莫名生出的一陣悸動給他壯了膽。

    “嗯。”他點頭,眼裏的笑意全都對著那個小丫頭,“今年不去別的地兒了。”

    厲北山拿手虛點了點他,麵上也是高興,“難得,終於懂得開竅了。這個年啊,咱哥倆兒得好好喝上幾盅!”

    正說著,便聽到從廚房裏傳來一陣嚎叫:“厲北山——魚跑啦!趕緊給我抓魚來!”

    厲北山心裏一沉,這才想起還在廚房裏獨自忙活的妻子,“小陳,快別收拾了,趕緊的,跟我上廚房幫忙去!”

    再沒顧得上多說一句,厲北山拉著勤務員小陳就往廚房裏跑。趙小川見了,也想跟著去看看,卻被身邊的一隻小手扯住了衣角。

    他站住腳,聽她小聲地問道:“怎麽……提前來了呀?”

    想來是有幾個月沒見,這會兒兩個人獨處,都難免有些羞怯而又暗暗欣喜。連厲稷寧這個膽大妄為的小丫頭,此時也隻是敢去扯他的衣角而已。

    她的力氣不大,卻已然將他牢牢地粘在了她的身邊,讓他再也沒了要去別的地方的想法。

    趙小川轉身向她,俊朗的臉上是很柔和的笑意,給出的解釋,卻既不溫暖也不浪漫,“提前了一天而已,買了些鮮貨,怕放不住,就先來了。”

    厲稷寧聽了,撅起小嘴,眼睛卻還是笑著的彎彎兩條,“哦,我以為是想我才提前來的呢。”

    拘謹的小丫頭忽然放開了一點,可說這話時,竟也還是紅起了臉。原是她想打趣他,現在她反而先紅了臉,趙小川看她那副可愛至極的模樣,忍不住低頭發笑。

    “川叔~”

    厲稷寧難為情地跺了一下腳,卻聽到他用很低很低的聲音,很輕很輕地說了一句:

    “是想你。”

    厲稷寧的臉上瞬間紅透了,深冬的北京此時好像要把她烤成一隻紅通通的蝦子。她低著頭,去拉他的手。他沒抗拒,反而將她的手攥進自己的手裏。

    大而幹燥的手掌,將她的手緊緊包裹,小丫頭的心砰砰砰地跳著,愈發沒了章法。她年紀輕,很難做到一味克製,人已經在她跟前,幾個月來的相思若再克製,怕是要把她給生生憋出病。

    她拉著他走,走去沒人的地方,走去能對他傾訴思念的地方,走去她那間沒人能夠打擾的私密的閨房。趙小川也心若擂鼓,可腳步緊跟著她,絲毫不曾懈怠。她的臥房是最遠的那間,得穿過客廳,通過過廊,路過她父母的主臥房,才能到達。他也不是沒去過,可這一次,走得比哪次都急。心裏急,步子也急,咚咚咚地兩雙腳踏著地板的聲音,急匆匆地,慌張張地,就像他們快要按捺不住的那兩顆心。

    終於到了那扇私密的房門前,她伸手推門,他跟在後麵,一下就被她拉進了屋。並未來得及去看這屋子的陳設,首先讓他的鼻端感知到的是滿室少女的馨香,就像她身上常有的那種淡而清幽的香,他聞過,並且差點不能自持。那夜,第一次親密接觸的記憶正在一點點地清晰,是她一個回身,驀地讓他中止了回憶。

    她回身,將房門關上,正好也將高大的男人抵在了房門之後。

    她的臉是紅的,眼圈也在漸漸發紅。他伸出一隻手,從她的臉頰撫到她的腦後,哄慰似的輕聲說:“來的路上,都在想你。”

    她扁扁嘴,使勁搖頭,是覺得不夠,她說:“我每天都在想你。”

    她聲音柔柔糯糯,還帶了一點委屈的哭腔,趙小川心裏一揪,伸出另一隻手,將她的身子往自己身上貼緊,他說:“寧寧,我知道。”

    他身上的軍裝硌得她有些疼,可這樣的痛覺,恰好讓她真真切切地將虛無的思念都化為了此時的真實。她闔上眼,墊起一點點的腳,兩條如煙的淡眉微微蹙起。

    胸口仍在起伏,可她凝了心,在等。

    她這樣日複一日的可愛,讓他幾乎沒法抗拒,即便不是像那夜是有酒精作祟,他現在也沒法克製自己。他的手收緊,無論是攏在她腦後的那隻,還是攬在她腰上的那隻,他把她緊緊扣在自己身上,再一點點地低頭,靠近,把自己冰涼的唇貼到她的唇上。

    那冰涼的觸感落在她柔軟的唇瓣上時,厲稷寧的呼吸仿佛都要停滯了,所幸她整個人都在他的懷裏,不用擔心自己會一時失了力跌倒在地。

    他在她的唇上輕柔輾轉,盡管此時血氣已在不斷上湧,他也還是在盡力地對她小心翼翼。直至她用自己滑嫩的小舌舔開他的唇縫,他才舍得用了一點力將她的舌攫進自己的口裏。

    真的隻是一點力而已,她卻好像被他吸吮得吃痛著發出一聲悶哼。那種可憐又可欺的聲音,大約是最能激起男人強勢欲望的一種手段,哪怕是極為隱忍的趙小川,也無法從中幸免。

    恰好她又勾了手上來,依賴似的環著他的脖頸,而後,把整個身子都掛在了他的身上。他的手從她的腰間緩緩下挪,隻用了單手,便將她抱離地麵,而另一隻手仍放在她的腦後。男人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並且一步一步地思慮起來,要比此時被吻得昏昏沉沉的少女考慮得更為深遠。她矮了他一個頭還多,即便他遷就她,屈了長腿,低了頭,吻久了兩人也是很耗費力氣。他並不想這樣的感覺草草結束,便隻能將她抱起。他的一隻手始終放在她的腦後,也是想如此當能避免他們的吻會不小心中斷,又想將她放倒在不遠處的那張床上時,能很好地護著她的頭。

    此時的女孩已然被吻得腦中空空,她緊緊地依附著他,任他施為。他含著她的唇一丁點也不舍得離開,那點心裏頭的念想與他前番克製的說話截然相反,說他是沉默的行動派一點也不為過。當他把她壓在那張如少女身子一樣柔軟的臥床上時,連喘息的機會也沒給身下的女孩留,他的唇便再度傾覆了上去。溫熱的呼吸交纏著,用唇舌交換彼此的津液,吻得深了,便覺得兩人原該是一體,不知饜足以後自然就會想要更多。

    她雖未經人事,卻也聽過那些男女之間的私隱,由感情推波助瀾,這種事便是水到渠成。她一向膽大妄為,也不在乎此時是否合時宜。她勾在他脖子上的手漸漸鬆開,指尖沿著他硬朗的脖頸線來至他凸起的喉結處。男人的喉結不由自主地上下滾動了一下,便感覺出停頓在那處的指尖正緩緩下移。

    隻一下,很輕鬆地,勒在他頸上的軍襯衫係扣便鬆開了。接著,一顆,兩顆,三顆,都不在話下。她的手指靈活,讓他一時覺得,這樣的手若是去習鋼琴,也許也會有一番驚人的造詣。此番輪到他腦子放空,被小姑娘逮到了空隙。她趁勢離了他的唇,躲在他身下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趙小川仍想繼續,卻被她一個翻身騎在下麵,成了她上他下的姿勢。

    小姑娘勾唇,俯身下來,趴在他身上,咬他耳垂。

    “川叔實壞,不是隻在路上想我?吻得那麽緊,我都快死過去……”

    她拉長的尾音,太過勾人,像貓咪幼崽的奶叫,癢癢地在他耳邊發聲。趙小川沒忍住,伸手在她屁股上輕拍了一下,開口問她:“你呢?解我扣子做什麽?這就不怕‘死’了?”

    語氣裏寵溺和逗弄皆有,惹得厲稷寧咯咯直笑。

    笑聲還未停下,隻聽外麵突然傳來叫門聲。兩人俱驚,同時怔住,同時扭頭去聽。

    “厲稷寧,春聯都沒貼好,怎麽就給我躲屋裏去了!出來!趕緊的!”

    趙小川冷汗都要下來了,他一動也不敢動地躺在那裏,就像下一刻馬上就得受死一樣。

    “知道了,知道了,我換件衣服就來。”厲稷寧倒是很快恢複了鎮定,雖然聲音裏也有些不大自然,但隔了一層門,想來門外的人也聽不大出這屋裏能有什麽貓膩。

    “又不出門,突然換什麽衣服?趕緊的啊,你川叔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我還得喊他吃飯去……”

    她川叔啊,正被她壓在床上,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PS:

    別怪我,要怪就怪老二搞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