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好想娶你啊
  第62章 好想娶你啊

    十月一號前一天下午,兩人提前回到南市縉雲華庭的別墅,院子裏的時鍾花開的正盛,明黃色澤鮮豔,不在南市的日子靳熾都定時派人來打掃,家裏的阿拉斯加犬放到程浪那照顧著,現下回來,帶回了佩奇,此時貓貓躲在江槐夏懷裏,睜著好奇又害怕的眼睛四處張望。

    貓貓一來到陌生的環境就會下意識躲到主人的身邊,戒備心很重。

    江槐夏下了車,擼了下貓毛以示安撫,佩奇順從的蹭了蹭她的胸/脯。

    剛停好車走過來的靳熾一眼就看到這場景,麵色黑青,一把將佩奇撈到自己手裏,不留情的狠狠擼了把。

    “別打你媽的主意,嗯?”

    貓貓像是感受到了危險,乖巧的垂下小肉墊爪子,喵喵兩聲低下頭,可憐的望向江槐夏。

    江槐夏被麵前這一幕逗樂了,“你怎麽連佩奇的醋都吃。”

    靳熾淡淡扯唇:“養了個小色貓,趕明兒送到寵物醫院做個結紮。”

    委屈巴巴的佩奇:!!!

    江槐夏哭笑不得,搶著要把貓抱回來,他不讓,一路走到門口,朝她點點下巴。

    “鑰匙在口袋,拿一下。”

    江槐夏哦了聲,一隻手伸進他的運動褲口袋,奈何他個子高,口袋也不知道怎麽設計的,很深,她摸了半天沒摸出來。

    最後竟然碰上了小靳熾。

    她別開眼,彎下腰身去找,靳熾站在原地,長腿修長,女孩嬌軟的柔荑正扒拉著著她的褲袋,帶著柚子清香的發絲落在他小臂上,他不動聲色地暗了眸子。

    “找到沒?”他清了清嗓子,盡量保持平穩。

    江槐夏終於瞄到金色小鑰匙,小手探進褲袋,佩奇突然喵一聲從靳熾臂間跳到地上,她的動作一偏,握錯了。

    兩人都呆了呆。

    片刻,江槐夏還沒反應過來不自覺緊了緊手。

    靳熾嘶了下,輕舔薄唇,聲音淡淡含笑,玩味道:

    “呦,吃豆腐呢?”

    “我說怎麽這麽久找不到,原來是有意為之啊。”

    江槐夏猛地掏出鑰匙,也不管碰到哪兒了,但等到已經插入鑰匙了才發覺不對勁。

    縉雲華庭屬於富人別墅,配備一流,設施先進,安保管理這塊尤其好,不存在隻能用鑰匙開門的情況。

    她刹住腳步,往後一退,朝靳熾身後看去。

    果然!指紋鎖和密碼鎖完好無損得被他擋在身後。

    他就是故意的!

    江槐夏瞥了他一眼,悶悶走進屋裏,換下拖鞋就朝臥室走去,甚至連行李都沒讓靳熾幫忙提到二樓,愣是沒搭理他。

    誰讓他捉弄她!

    靳熾也不惱,慵懶得看著她搬行李收拾東西跑上跑下的樣子,小姑娘氣鼓鼓鼓著腮幫子,小臉上是罕見的板著,路過他時還瞪他幾眼。

    殊不知,她的小表情在他眼裏,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晚飯是去程浪家吃的,小金魚一貫住在程浪家,平日裏隻有他們兩個人,程家父母在國外管理公司。

    對於小金魚這個妹妹,靳熾是喜愛的,晚上過來的時候提前和江槐夏挑了一堆零食,兩大包一袋是妹妹的,一袋是他未來老婆的。

    小金魚在讀附中高一,今天學校特意放學提前,程浪接到小朋友後就回家準備晚飯,小時候為了照顧小金魚的刁嘴巴,慢慢的自己學了不少菜,沒虧待過這個小祖宗。

    晚上六點,白雲躲在天際背後,黃昏掩映著梧桐,程浪在廚房忙碌,小金魚一放學到家就舒服地躺在沙發上啃著薯片,零食放了一茶幾,粉嫩的小嘴巴裏還在哢咂哢咂的冒出享受的聲音。

    “叮——”

    門鈴響,靳渝隨便擦了下嘴巴,踢著小鱷魚拖鞋朝門口走,念念有詞。

    “程浪哥哥,誰來啊?還要本小仙女來開門。”

    江槐夏站在門外捂嘴憋笑,小聲湊到靳熾耳邊說:“你妹妹是嫌棄你嗎?”

    “你不嫌棄我就行。”他輕笑著說,細密的睫毛被金邊鍍上了一層朦朧的光。

    門一開,靳渝搖晃的小腦袋停在半路,都忘了咀嚼嘴裏的零食。

    她睜著圓溜溜的眼睛,脆生生叫了聲:“哥。”

    靳熾溫柔的笑了笑,把買來的零食放到玄關拐角,雙手撐住膝蓋彎腰衝小金魚勾起笑容,幹燥溫暖的大手揉了揉她的頭。

    小女孩還稚氣未脫,穿著百褶裙的校服,白生生的小腿跟糯米糕一樣。

    程浪舉著鍋鏟出來,白襯衫黑西褲還沒換下,臉上笑容不減,混血臉蛋淡金發,矜貴氣質絲毫不缺,倒是這樣多了些煙火氣。

    “來了。”他打了聲招呼。

    “嗯。”靳熾應道。

    阿拉斯加犬聞聲從房間跑出來,圍著他們轉圈圈,當初給它取名妞妞的時候,沒想太多,靳熾就覺得自己活得挺無聊的,那陣子江季幾個人約他去J酒吧時總是說什麽妞啊妞的,一直到他養了隻阿拉斯加犬。

    後來他就遇到了江槐夏。

    那時,他就覺得,心髒被愛神射中了箭。

    這個女孩子身上有他所欣賞的所有特質,堅韌,勇敢,安靜卻不懦弱,也有他所向往的生機和美好。

    和妞妞很像,長大之後很乖巧溫順,她在他麵前,總是會全方麵依賴他,釋放天性,她也耍小性子,不高興的事擺在臉上,像長不大的小姑娘來姨媽時衝他撒嬌求抱抱。

    晚飯由靳熾和程浪兩個人在廚房忙碌,江槐夏和小金魚靠著肩倚在沙發上,歡樂綜藝持續放映,明亮的燈光照在江槐夏柔美的臉上。

    她的視線追隨著靳熾的身影,沒有去國外忙工作的時候,他還是喜歡穿衛衣和運動褲,簡單的款式套在他這個衣架子身上都很好看。

    他們衣服放在同一個衣櫃,一半是他的衣服,一半是她的,某次她拿睡衣看大他的衛衣總 往她這側靠,動手整理移好,洗個澡出來卻還是被他恢複原位。

    “為什麽要移走?”他說這話時低垂著頭顱,像是分離那天的樣子。

    江槐夏溫和解釋:“我看衣服這樣放有點亂,整理了下。”

    他坐在床沿,抬起那雙狹長涼薄的鳳眼,扯了扯唇,安靜說道:“我就是想無時無刻離你近一點。”

    近到骨肉融合最好。

    晚飯吃的很快樂,兩個出挑的男人洗手作羹湯,擺滿了一桌子,明亮的光懸在頭頂,散發月色般光芒,四個人圍了一桌,很溫馨,妞妞吃飽後自覺跳到沙發上睡著了。

    空氣中流動著歡聲笑語,窗外萬家燈火敲打著溫和的良夜。

    有家的感覺。

    江槐夏心裏充沛落不下的雨水,躲在晚霞盡頭邁過山脊,喜極而泣。

    中途去衛生間洗臉的時候,悄悄躲起來哭過,被靳熾發現了。

    他靠在門外等她,江槐夏正要推門,他高大的身影就落下來,不由分說得下巴被他抬高,慢慢、輕輕地吻過她的臉頰。

    蟬鳴漸漸這這個時節漸漸消失,初秋的舒涼伏闊,清風穿過窗簾掃到少年青筋微凸的手背上,他的手指穿過她的發,改為捏著她後頸,小心翼翼地寵愛。

    “別哭了,嗯?”他語調懶洋洋的,瞧著沒走心,實際上他懂她全部,知她為何哭為何笑。

    他的姑娘無家多年,從未體會圍桌把言歡的溫暖,忽有一日,朝思暮想的一幕出現在眼前,她心裏那個名叫家的冰山轟然倒塌,開出鮮花,溢滿春天。

    “你眼淚太貴了,我買不起。”他捧起她被吻到臉紅的小臉,眉目清雋鋒利,卻盛滿了月色。

    “瞎說。”她破涕為笑。

    “認真的。”

    “好想娶你啊。”他張開手臂抱住她。

    “畢業後就結婚吧。”他歎了口氣,似乎覺得太晚。

    “那我一畢業就是已婚婦女了,怎麽感覺怪怪的。”江槐夏這會兒還迷糊上了,沒從吻中緩過來。

    “沒關係,無論你是什麽身份,都是靳熾永遠的小寶貝。”他承諾道。

    他會永遠守著她。

    守她百歲無憂,守她安然無恙。

    十八歲到八十歲,他死也死在她的後頭,不會讓她的小姑娘孤單。

    世俗浮沉,薄情寡漠,是當初的靳熾。

    浮生了了,唯愛一人,是如今的靳熾。

    盛夏落下帷幕,過往雲煙像是黃粱一夢,但眼前人心上人卻在深情吻她。

    好。她在吻中答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