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編舞老師
聽到她這溫柔的聲音, 聞斂腦袋裏有一瞬間的空白，緊接而來手臂抬了起來, 攬住她的腰, 將她狠狠地按入懷裏。
他聲音低沉，故作冷靜：“出個差而已。”
“當然得回來。”
夏言眉眼一彎，沒有拆穿他。
在他懷裏呆了幾秒，她想起了什麽, 推開他, 說道：“七七最近”
“媽媽。”
脆生生的聲音傳來, 打斷了夏言的話, 夏言立即匆匆地跟聞斂說道：“他最近挺想你的。”
聞斂一聽，微愣。
他看向門口站著的小人兒。
夏知祺戴了頂黑色的小鴨舌帽, 穿著白色上衣跟黑色短褲，父子倆對視幾秒, 夏知祺突地抱著手臂，轉開頭。
“哼。”
聞斂見狀，唇角勾了下, 他半蹲下, 握住夏知祺的小肩膀，說道：“這幾天一直都有跟七七聯係。”
夏知祺噘嘴。
不說話。
夏言走過去, 彎腰整理他的帽子, 用眼神示意他叫人。
夏知祺眼睛看著媽媽。
但就是不開口。
母子倆平日裏的默契就藏在這眼神裏, 聞斂挑眉看他們對視，夏言喊不動夏知祺開口, 她耳根微紅。
聞斂目光被她的耳垂紅暈吸引了。
夏言耳垂其實不止一顆痣, 她有兩顆紅色的, 就在邊緣, 此時皮膚的顏色冒紅，好看得很。
他正沉默地看著她耳朵時。
夏言卻突然轉頭看著他。
“你們家族遺傳嘴硬嗎？”
聞斂一愣，幾秒後，他含笑：“好像沒這個遺傳。怎麽了？”
最後三個字問得極其溫柔。
夏言沒好氣地道：“沒什麽，你吃早餐沒？”
聞斂沒吃，他剛從沿江市趕回來。
但他說道：“吃了。”
不想讓她麻煩。
此時時間很早，也才六點半左右，夏言看他一眼，這時電梯門開，李從拿著文件走出來，夏言便問道：“他吃早餐沒？”
李從想都沒想，說道：“沒吃，老板四點多從沿江市趕回來。”
夏言看向聞斂。
聞斂額頭青筋冒起，恨不得把李從踹回電梯裏。
他對夏言說道：“我去舞團吃就行了。”
夏言沒應，轉身進去。
聞斂偏頭冷著臉看李從。
李從咳了一聲。
他閉了閉眼，自己還是太蠢了。
聞斂：“進去，你弄早餐。”
李從：“好的。”
他立即走進屋裏。
聞斂彎腰把夏知祺抱起來，抬手整理他的帽子，說道：“今天我一整天都陪著你跟媽媽，好嗎？”
夏知祺看著聞斂。
沒應。
不過他小手壓壓自己的帽子。
還真別說。
跟聞斂小時候有相似的感覺。
夏言正在熱早上的瘦肉粥，徐蔓早上做了兩樣，一樣麵條一樣瘦肉粥。
李從走到廚房門口，屈指敲門。
夏言轉頭，看到李從一愣，“你來幹嘛？”
李從咳了一聲，“老板娘，我來做早餐吧。”
夏言：“不用你，你出去吧，這粥也不是現煮的，我熱一下就行。”
李從大鬆一口氣。
他沒做過飯。
他回身，拿著文件出去。
來到聞斂跟前，他把文件放下。
聞斂睨他一眼。
李從抹了下額頭的汗，幾秒後，又回了廚房，這次沒有開口，但候著。夏言把粥舀出來，李從立即上前，低眉順眼地道：“老板娘，我來端。”
粥剛熱好，有些滾燙。
夏言就沒跟著他爭。
她擦擦手，走出去，夏知祺拿著畫本亂畫，聞斂一邊翻著文件一邊指導夏知祺，夏言看了幾秒，笑著敲了敲沙發。
聞斂抬眼，牽住她指尖。
夏言：“快去吃早餐。”
聞斂：“好。”
“你不急著出門麽？”他問道。
夏言：“不急。徐老師已經去舞團了。”
“嗯。”
聞斂放下文件，揉揉夏知祺的頭。然後走向餐廳，李從把粥端到聞斂的跟前，聞斂拿起勺子，低頭開始吃。
夏知祺握著筆跟畫本，朝夏言張開雙手。
夏言沒立即抱他。
點他鼻尖。
小聲地道：“你還不喊？”
夏知祺哼哼一聲，小手勾夏言的脖子，夏言拿他無可奈何，把他抱起來，抱到餐桌坐下，夏知祺把本子放在桌子上，又開始畫。
聞斂看她們母子一眼。
他一手舀粥，一手在下方握住夏言的手指，把玩著。
在那一刻。
心裏升起了滿足。
夏言問道：“粥好喝嗎？”
聞斂：“還不錯，沒你做的好吃。”
夏言：“都是一樣的食材。”
“你做的更香。”
夏言：“”
算了不問了。
而李從則偷偷拿著聞斂剛才簽好名字的文件走了，這大房子就剩下他們一家三口，更添溫馨。
聞斂吃過早餐，他親自洗的碗。
他從廚房裏出來，抽了紙巾擦手，隨後從夏言的懷裏抱過夏知祺，三個人便下了樓，阿青車子停在地下車庫。
一路抵達舞團。
舞團大堂今天人不算多，但也有些學生一邊喝著豆漿一邊聊天，車子一來，立即就吸引了她們的目光。
看著那一家三口下了車。
男的俊。
女的美。
孩子可愛。
她們感歎，真是養眼。
“老師好。”
“師公早上好。”
他們一進大堂，女生們就齊齊地打招呼。
這一聲師公。
讓聞斂眉梢微挑，下意識地看向夏言。
夏言臉頰有些紅，抿唇，轉身先上了樓梯。
聞斂唇角微勾。
他看著那群學生，點頭示意，接著也上了樓梯。
學生們看他走後。
啊了一聲捂臉。
“好帥。”
“不過是有點像。”
“是的。不過我更喜歡師公。”
“我覺得他成熟穩重，能給老師一個美好的未來。”
“老師太苦了。”
“對啊，夏家要變賣股份，可一點都沒給老師留。”
夏裕昆最近在變賣產業的消息早在圈子裏傳開了。
進了三樓辦公室，夏言開電腦，聞斂把夏知祺放在榻榻米上，拿了積木跟玩具給他玩兒。隨後，他去接個電話。
夏言翻開桌麵上的課表看了一會兒。
聞斂才從陽台走了進來。
他看著桌子後的女人，走了過去，坐在棋盤前，指尖把玩棋子。
夏言看他又要壞她的局。
她立即伸手去搶，卻被聞斂握住指尖，他放到唇邊親了下，夏言看他一眼，“你今天不上班？”
聞斂：“陪你跟七七。”
夏言眉眼一彎。
“行啊。”
不一會兒，李從拿著文件上來，放在聞斂的跟前。聞斂翻著文件，夏言坐在一旁看學生們練舞的視頻。
聞斂一邊翻著一邊牽著她的手把玩。
不過夏言當然不能一直呆在辦公室裏，九點多左右，她換了舞服下樓去看學生練舞，徐蔓跟薑雲去舞協那邊見一個老師去了。還沒回來，夏言推開1組的門，她們全在練習，看到她進來，紛紛站好。
“老師。”
夏言拍拍手，說道：“今天練一下《敦煌》，後天有個活動要參加。”
“好耶。”
夏言開了音樂，手指點了點。
她們就開始跳了起來。
夏言一邊看一邊帶著她們一起跳，練了好幾遍，夏言上前糾正其中一個學生的手勢，又吩咐讓另外一名學生去隔壁拿道具。
門一開。
隔壁就傳來了歡呼聲。
夏言挑眉。
蔣允看著夏言的表情說道：“老師，新來的那位男編舞老師很帥，就在隔壁。”
夏言：“然後呢？”
“她們啊，一個個都很花癡。”
夏言笑起來，問道：“你呢？”
蔣允攤手：“珠玉在前，我看不上。”
夏言笑著調侃：“你說的珠玉是誰呀？”
蔣允笑笑不說話。
當然是師公啦。
不過看來老師還沒見過隔壁的沈老師。
夏知祺畫了一會兒畫，就墊腳往樓下看去。今天陰天，沒有熱烈的陽光，他跑去抓起泡泡機，然後走到聞斂，把泡泡機拍在聞斂的腿上。
聞斂合上文件，低頭一看
他唇角勾了下，“想玩？”
夏知祺搗蒜似點頭。
聞斂：“媽媽給不給玩？”
夏知祺：“問問她，問問她。”
聞斂含笑，他扣上微敞的領口，俯身單手把兒子抱了起來，隨後轉身大步下樓，走廊的學生不少，但其中一間練舞室最為熱鬧。
他剛走沒幾步。
練舞室的門打開。
一個穿著黑色舞服的男老師走了出來，聞斂隨意一掃，眼眸立即沉了下來，那男老師也看到了聞斂。
他腳步一頓。
兩個男人，麵對麵，無聲硝煙。
這位男老師剃了個寸頭，很年輕，而且眉目有幾分像他。聞斂是見過他的，他跟夏言在一起的時候經常去圖書館，有一次夏言在圖書館裏等他等到睡著了，他進圖書館時，這個男生正往夏言的本子上塞情書，那會兒他頭發蓬鬆，臉看不太清楚。
聞斂靜看幾秒。
隨後走過去，拿起那封情書，直接撕了。
那男生回頭看他一眼。
他們的目光在半空中劈裏啪啦地響著。
此時。
他們的目光也帶著硝煙。
聞斂平靜下來，
“什麽時候進這裏的？”
沈舜笑笑，“剛進。”
聞斂：“哦？”
沈舜臉上還帶著笑意。
沈舜：“聞先生這幾年變化挺大的，成熟不少呀，不過夏言就沒什麽變，還是當年那個跟我一起跳蒙麵舞的女孩。”
聞斂眼眸更冷。
大一學校有個元旦晚會，老師組織了一場浩大的蒙麵舞會，夏言帶著精靈麵具去跳的，被老師分配到沈舜的對麵。
聞斂是從沈舜給夏言的情書裏得知這件事的。
夏知祺看沈舜自然不順眼。
覺得他醜。
他踢著腿，“吹泡泡吹泡泡。”
聞斂回了神，道：“好。”
隨後，他從沈舜身邊走過，他比沈舜高一些，側臉冷峻，狹長的眼眸盯著沈舜，沈舜卻一笑，道：“聞先生，你說我有幾分像你？”
夏知祺：“呸，不像。”
沈舜臉色微變。
聞斂眉梢一挑，走了過去。
他看到1組的練舞門。
腳步微頓，他站在門外，看著屋裏帶著學生在跳舞的夏言。
他眼眸微眯。
這人是她招的嗎？
他聲音低沉，故作冷靜：“出個差而已。”
“當然得回來。”
夏言眉眼一彎，沒有拆穿他。
在他懷裏呆了幾秒，她想起了什麽, 推開他, 說道：“七七最近”
“媽媽。”
脆生生的聲音傳來, 打斷了夏言的話, 夏言立即匆匆地跟聞斂說道：“他最近挺想你的。”
聞斂一聽，微愣。
他看向門口站著的小人兒。
夏知祺戴了頂黑色的小鴨舌帽, 穿著白色上衣跟黑色短褲，父子倆對視幾秒, 夏知祺突地抱著手臂，轉開頭。
“哼。”
聞斂見狀，唇角勾了下, 他半蹲下, 握住夏知祺的小肩膀，說道：“這幾天一直都有跟七七聯係。”
夏知祺噘嘴。
不說話。
夏言走過去, 彎腰整理他的帽子, 用眼神示意他叫人。
夏知祺眼睛看著媽媽。
但就是不開口。
母子倆平日裏的默契就藏在這眼神裏, 聞斂挑眉看他們對視，夏言喊不動夏知祺開口, 她耳根微紅。
聞斂目光被她的耳垂紅暈吸引了。
夏言耳垂其實不止一顆痣, 她有兩顆紅色的, 就在邊緣, 此時皮膚的顏色冒紅，好看得很。
他正沉默地看著她耳朵時。
夏言卻突然轉頭看著他。
“你們家族遺傳嘴硬嗎？”
聞斂一愣，幾秒後，他含笑：“好像沒這個遺傳。怎麽了？”
最後三個字問得極其溫柔。
夏言沒好氣地道：“沒什麽，你吃早餐沒？”
聞斂沒吃，他剛從沿江市趕回來。
但他說道：“吃了。”
不想讓她麻煩。
此時時間很早，也才六點半左右，夏言看他一眼，這時電梯門開，李從拿著文件走出來，夏言便問道：“他吃早餐沒？”
李從想都沒想，說道：“沒吃，老板四點多從沿江市趕回來。”
夏言看向聞斂。
聞斂額頭青筋冒起，恨不得把李從踹回電梯裏。
他對夏言說道：“我去舞團吃就行了。”
夏言沒應，轉身進去。
聞斂偏頭冷著臉看李從。
李從咳了一聲。
他閉了閉眼，自己還是太蠢了。
聞斂：“進去，你弄早餐。”
李從：“好的。”
他立即走進屋裏。
聞斂彎腰把夏知祺抱起來，抬手整理他的帽子，說道：“今天我一整天都陪著你跟媽媽，好嗎？”
夏知祺看著聞斂。
沒應。
不過他小手壓壓自己的帽子。
還真別說。
跟聞斂小時候有相似的感覺。
夏言正在熱早上的瘦肉粥，徐蔓早上做了兩樣，一樣麵條一樣瘦肉粥。
李從走到廚房門口，屈指敲門。
夏言轉頭，看到李從一愣，“你來幹嘛？”
李從咳了一聲，“老板娘，我來做早餐吧。”
夏言：“不用你，你出去吧，這粥也不是現煮的，我熱一下就行。”
李從大鬆一口氣。
他沒做過飯。
他回身，拿著文件出去。
來到聞斂跟前，他把文件放下。
聞斂睨他一眼。
李從抹了下額頭的汗，幾秒後，又回了廚房，這次沒有開口，但候著。夏言把粥舀出來，李從立即上前，低眉順眼地道：“老板娘，我來端。”
粥剛熱好，有些滾燙。
夏言就沒跟著他爭。
她擦擦手，走出去，夏知祺拿著畫本亂畫，聞斂一邊翻著文件一邊指導夏知祺，夏言看了幾秒，笑著敲了敲沙發。
聞斂抬眼，牽住她指尖。
夏言：“快去吃早餐。”
聞斂：“好。”
“你不急著出門麽？”他問道。
夏言：“不急。徐老師已經去舞團了。”
“嗯。”
聞斂放下文件，揉揉夏知祺的頭。然後走向餐廳，李從把粥端到聞斂的跟前，聞斂拿起勺子，低頭開始吃。
夏知祺握著筆跟畫本，朝夏言張開雙手。
夏言沒立即抱他。
點他鼻尖。
小聲地道：“你還不喊？”
夏知祺哼哼一聲，小手勾夏言的脖子，夏言拿他無可奈何，把他抱起來，抱到餐桌坐下，夏知祺把本子放在桌子上，又開始畫。
聞斂看她們母子一眼。
他一手舀粥，一手在下方握住夏言的手指，把玩著。
在那一刻。
心裏升起了滿足。
夏言問道：“粥好喝嗎？”
聞斂：“還不錯，沒你做的好吃。”
夏言：“都是一樣的食材。”
“你做的更香。”
夏言：“”
算了不問了。
而李從則偷偷拿著聞斂剛才簽好名字的文件走了，這大房子就剩下他們一家三口，更添溫馨。
聞斂吃過早餐，他親自洗的碗。
他從廚房裏出來，抽了紙巾擦手，隨後從夏言的懷裏抱過夏知祺，三個人便下了樓，阿青車子停在地下車庫。
一路抵達舞團。
舞團大堂今天人不算多，但也有些學生一邊喝著豆漿一邊聊天，車子一來，立即就吸引了她們的目光。
看著那一家三口下了車。
男的俊。
女的美。
孩子可愛。
她們感歎，真是養眼。
“老師好。”
“師公早上好。”
他們一進大堂，女生們就齊齊地打招呼。
這一聲師公。
讓聞斂眉梢微挑，下意識地看向夏言。
夏言臉頰有些紅，抿唇，轉身先上了樓梯。
聞斂唇角微勾。
他看著那群學生，點頭示意，接著也上了樓梯。
學生們看他走後。
啊了一聲捂臉。
“好帥。”
“不過是有點像。”
“是的。不過我更喜歡師公。”
“我覺得他成熟穩重，能給老師一個美好的未來。”
“老師太苦了。”
“對啊，夏家要變賣股份，可一點都沒給老師留。”
夏裕昆最近在變賣產業的消息早在圈子裏傳開了。
進了三樓辦公室，夏言開電腦，聞斂把夏知祺放在榻榻米上，拿了積木跟玩具給他玩兒。隨後，他去接個電話。
夏言翻開桌麵上的課表看了一會兒。
聞斂才從陽台走了進來。
他看著桌子後的女人，走了過去，坐在棋盤前，指尖把玩棋子。
夏言看他又要壞她的局。
她立即伸手去搶，卻被聞斂握住指尖，他放到唇邊親了下，夏言看他一眼，“你今天不上班？”
聞斂：“陪你跟七七。”
夏言眉眼一彎。
“行啊。”
不一會兒，李從拿著文件上來，放在聞斂的跟前。聞斂翻著文件，夏言坐在一旁看學生們練舞的視頻。
聞斂一邊翻著一邊牽著她的手把玩。
不過夏言當然不能一直呆在辦公室裏，九點多左右，她換了舞服下樓去看學生練舞，徐蔓跟薑雲去舞協那邊見一個老師去了。還沒回來，夏言推開1組的門，她們全在練習，看到她進來，紛紛站好。
“老師。”
夏言拍拍手，說道：“今天練一下《敦煌》，後天有個活動要參加。”
“好耶。”
夏言開了音樂，手指點了點。
她們就開始跳了起來。
夏言一邊看一邊帶著她們一起跳，練了好幾遍，夏言上前糾正其中一個學生的手勢，又吩咐讓另外一名學生去隔壁拿道具。
門一開。
隔壁就傳來了歡呼聲。
夏言挑眉。
蔣允看著夏言的表情說道：“老師，新來的那位男編舞老師很帥，就在隔壁。”
夏言：“然後呢？”
“她們啊，一個個都很花癡。”
夏言笑起來，問道：“你呢？”
蔣允攤手：“珠玉在前，我看不上。”
夏言笑著調侃：“你說的珠玉是誰呀？”
蔣允笑笑不說話。
當然是師公啦。
不過看來老師還沒見過隔壁的沈老師。
夏知祺畫了一會兒畫，就墊腳往樓下看去。今天陰天，沒有熱烈的陽光，他跑去抓起泡泡機，然後走到聞斂，把泡泡機拍在聞斂的腿上。
聞斂合上文件，低頭一看
他唇角勾了下，“想玩？”
夏知祺搗蒜似點頭。
聞斂：“媽媽給不給玩？”
夏知祺：“問問她，問問她。”
聞斂含笑，他扣上微敞的領口，俯身單手把兒子抱了起來，隨後轉身大步下樓，走廊的學生不少，但其中一間練舞室最為熱鬧。
他剛走沒幾步。
練舞室的門打開。
一個穿著黑色舞服的男老師走了出來，聞斂隨意一掃，眼眸立即沉了下來，那男老師也看到了聞斂。
他腳步一頓。
兩個男人，麵對麵，無聲硝煙。
這位男老師剃了個寸頭，很年輕，而且眉目有幾分像他。聞斂是見過他的，他跟夏言在一起的時候經常去圖書館，有一次夏言在圖書館裏等他等到睡著了，他進圖書館時，這個男生正往夏言的本子上塞情書，那會兒他頭發蓬鬆，臉看不太清楚。
聞斂靜看幾秒。
隨後走過去，拿起那封情書，直接撕了。
那男生回頭看他一眼。
他們的目光在半空中劈裏啪啦地響著。
此時。
他們的目光也帶著硝煙。
聞斂平靜下來，
“什麽時候進這裏的？”
沈舜笑笑，“剛進。”
聞斂：“哦？”
沈舜臉上還帶著笑意。
沈舜：“聞先生這幾年變化挺大的，成熟不少呀，不過夏言就沒什麽變，還是當年那個跟我一起跳蒙麵舞的女孩。”
聞斂眼眸更冷。
大一學校有個元旦晚會，老師組織了一場浩大的蒙麵舞會，夏言帶著精靈麵具去跳的，被老師分配到沈舜的對麵。
聞斂是從沈舜給夏言的情書裏得知這件事的。
夏知祺看沈舜自然不順眼。
覺得他醜。
他踢著腿，“吹泡泡吹泡泡。”
聞斂回了神，道：“好。”
隨後，他從沈舜身邊走過，他比沈舜高一些，側臉冷峻，狹長的眼眸盯著沈舜，沈舜卻一笑，道：“聞先生，你說我有幾分像你？”
夏知祺：“呸，不像。”
沈舜臉色微變。
聞斂眉梢一挑，走了過去。
他看到1組的練舞門。
腳步微頓，他站在門外，看著屋裏帶著學生在跳舞的夏言。
他眼眸微眯。
這人是她招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