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小月亮沒有寵妃的自覺……
  第109章 小月亮沒有寵妃的自覺……

    裴在野以往對自己的衣著外貌隻求利落整潔,不影響他處理朝政便是了,但娶了小月亮,又有陸清寥這個虎視眈眈的強敵,他也格外注重美貌啦。

    亂用了一通沈望舒用來養顏的花露花油花水之後,他終於肯心平氣和地上床睡覺了。

    窗欞外月色正好,裴在野正琢磨著該和小月亮幹點大人該幹的事,結果她就一頭倒在他懷裏,昏昏沉沉睡過去了。

    她這些日子盡心盡力地照料太後,實在累著了,裴在野再獸性大發,也不能這時候折騰她,他隻好賭氣似的在她臉頰上親了口,摟著她沉沉睡過去。

    第二天早上,裴在野便被外麵隱約傳來的鑼鼓聲驚醒了。

    他閉眼回想了一時,才想起來是什麽事,不屑地撇了撇嘴,又怕鑼鼓聲吵醒小月亮,便伸手牢牢捂住她的耳朵。

    沈望舒沒被鑼鼓樂聲吵醒,卻被他捂耳朵的動作弄醒了,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出什麽事了?”

    裴在野攏了攏她的耳朵:“沒什麽大事,你睡你的。”

    沈望舒喉間咕嚕了聲,睡眼惺忪地問:“好像有人成親?”

    裴在野一臉的無所謂:“青陽和紀玉津大婚。”他懶洋洋地道:“青陽的公主府就建在這條巷子,所以吵著你我了。”

    沈望舒一個激靈便清醒了,猛地爬起來:“這麽大的事你不告訴我?!”

    雖然她不喜歡青陽,但是公主大婚,太子和太子妃無論如何都要出席的啊!

    她最近都忙著照顧太後,居然都忘了青陽這一茬了。

    裴在野手指卷著她的一縷長發,老神在在地道:“急什麽?又不是你成婚。”

    屋子四角都鎮了冰,他怕她猛地出被窩凍著,輕輕把她按回被窩,手指不老實地來回摩挲,才道:“咱們送份賀禮去就已經給他們麵子了,難道他們還敢讓你我到場?給他們臉了。”

    他一向霸道,沈望舒還是怕出岔子,認真想了想:“咱們要不還是去瞧瞧吧,不然太過無禮,”她怕朝臣又上折子罵四哥啥的。

    裴在野捏了下珊瑚珠子,見她一下子泄了力,話也說不出來了,他才戲謔道:“你喜歡青陽?喜歡紀玉津?”

    沈望舒沒好氣地把他作怪的手推開:“我才不喜歡呢!我這不是怕人家說你說我嗎!”

    裴在野嗤了聲:“有點太子妃的自覺好不好?誰敢為了青陽說你。”

    他說著說著也有點發愁,他敢說他對小月亮絕對比睿文帝對陸妃要上心百倍不止,想當年陸妃是何等風光,怎麽小月亮就沒半點跋扈寵妃的樣兒呢?

    沈望舒聽他這麽說,也就撒開了手,奮力推開他不老實的兩隻手,弓著身子爬下床吃早膳。

    裴在野目光掃過她微敞的前襟,喉結不由滾了滾,呼吸也驟急了。由於種種原因,兩人至今同房也才一次,他們都是大人了,正該做點大人都能做的事,

    沈長流剛打了一套五禽戲回來,見裴在野和沈望舒都醒了,他便招呼小兩口吃早飯,至於沈老夫人和許氏這幾個隻想沾光占便宜的,他早按住了,壓根沒讓裴在野見著。

    沈長流才給沈望舒夾了倆雞腿,就見沈望舒把雞腿分了一個給裴在野。

    他搖頭失笑片刻,才沉吟道:“不出意外,接下來的幾十年裏,咱們沈家的根脈就在長安了,你母親在鄉下未免孤寂,不若把她的墳遷到長安來,我親為她擇一個山明水秀的地方,也省的她日後孤單。”

    裴在野附和道:“嶽母是太子妃生母,該有個國夫人的封號,不如我在皇陵附近為她擇一寶地,”

    他這純屬馬屁拍到馬腿上了,沈望舒不高興地把雞腿又夾回來,自己啃了:“我娘才不稀罕什麽國夫人呢。”也不是她清高,隻是她少時從她娘的隻言片語裏,就能窺見她娘對所謂名利的不喜。

    她想了想:“遷墳倒是可以,我也想多陪陪我娘呢,隻是別有什麽紕漏。”

    沈長流就怕她不願意,見她允了,他才慢慢一笑:“好,我來安排。”他和清婉年少夫妻,此時不免心生惘然,神情苦澀:“當初在牢裏的時候,我們還約定了要不離不棄的,誰想一個月之後,她便留和離書遠走,都是我的不是,”

    沈望舒勸道:“那時候情勢亂糟糟的,說不準又出了什麽別的變故呢?幸好我娘也平安到了鄉下,過了好些年清淨日子。”

    她這不過是安慰之言,沈長流卻聽的怔了怔,這麽些年,他一直以為清婉是聽說當時的許尚書有意許以愛女,這才遠走高飛的,但說實話,哪怕許尚書脅迫,他當時也並沒有休妻另娶之意,依清婉的性子和兩人的情分,怎麽可能不問他一聲,便一走了之呢?

    沈長流捏了捏眉心才回神。

    沈望舒和馮尚書還有事要商議,在家裏也不能留太久,匆匆吃了飯就和裴在野回宮了。

    裴在野是太子可以肆意,沈長流身為臣子的,公主大婚他總不好也不去,便令人備了賀禮登門道喜。

    他官位地,身份卻高,宴上難免多喝了幾杯,忙借口更衣出來扶牆幹嘔。

    他正要令下人端一盞茶水,一側忽然遞來一方帕子,一道溫雅含笑的嗓音傳來:“沈侍讀,小心些。”

    這聲音倒是耳熟,沈長流身子頓了頓,抬起頭,果然就見紀玉津在他身旁站著。

    他心頭一警,有些艱難地笑了笑:“多謝世子,駙馬掛心。”這位紀世子可不是好相與的,之前他在梁州對沈望舒幹的事,他可記憶猶新著。

    紀玉津這些日子過的頗為失意,哪怕娶了公主,眉間仍帶著淡淡倦色。

    不過他唇角仍含笑:“沈大人何必見外,你的女兒和我的妻子是表姐妹,細算下來,我也是太子妃的表姐夫,咱們亦是極近的親戚。”

    沈長流捏了捏眉心,回以微笑,不緊不慢地打著太極:“駙馬說的是。”

    紀玉津一頓,又慢慢轉了話頭:“說來青陽雖和太子妃是表姐妹,兩人倒不大親近,不似陸妃和陸夫人,她們倒是親近的不得了,”他唇邊笑意更深:“聽聞當年,陸妃娘娘還時常邀陸夫人進宮呢。”

    娶了青陽之後,他才聽說了一些關於陸妃陸夫人和睿文帝之間一些捕風捉影的陰私,雖然沒有確鑿證據,不過隨口挑撥兩句還是能做到的。

    裴在野把他看的死緊,哪怕娶了青陽,他也沒有預料之中的大展宏圖,他能做的,也隻有嘴上嘰歪了。

    沈長流皺了皺眉,淡道:“勞駙馬掛心,她們是嫡親姐妹,關係自然是好的。”他轉身離去。

    紀玉津撐著下巴,慢慢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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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望舒前腳剛回東宮,果然後腳馮尚書就找回來了。

    沈望舒最近抽空把兵部近年的戰役案例都看完了之後,又和裴在野細細聊過,把兵器譜翻了又翻,給兵部造的一款軍械叫震天雷,這也是之前楚妙言一直夢寐以求想造出來,卻始終沒能造出成品的火器。

    北夷的騎兵最為出名,用震天雷對付那些鐵騎再合適不過,她既然要做,就不會像楚妙言一樣,拿個半成品出來糊弄人,經一兩個月的試驗製作,震天雷雛形已經差不多有了,隻不過一應事項都得嚴加保密。

    沈望舒裴在野和馮尚書商討了一時,葉知秋忽然撩起簾子,麵色凝重地走進來:“殿下,平州急報。”

    裴在野轉頭:“什麽事?”

    葉知秋緊皺著眉:“平州告急,北夷已經連下五關,平州半數國土岌岌可危。”他遲疑了下,看了眼沈望舒,才道:“陸清寥陸統領,也出了些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