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獨家首發
  佐助目測了一下, 看背影對方應該是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孩。

  難道姐姐最近不怎麽來家裏玩就是因為認識了一個新的小孩嗎?

  原本以為藻月是因為放學後和同學一起所以不來自家,結果隻是帶個和他同齡的小孩,讓一向在家裏受寵的佐助覺得自己被比下去了。

  “悠人、光希你們來了!咦?佐助也出來了?!”藻月察覺有人來後便轉身打招呼,有些驚訝佐助居然會跑出來, 第一時間左右張望,“鼬仔今天休息嗎?”

  佐助立馬抬頭挺胸驕傲地表示:“我自己出來的!”

  “好厲害!”藻月毫不吝嗇地誇獎道,“佐助居然敢自己一個人出來了!”

  很顯然,對於在表達上一向比較矜持含蓄的宇智波而言, 驟然聽到這麽直白的誇獎,讓佐助覺得十分不好意思。

  雖然是家裏最受寵的孩子沒錯,但宇智波富嶽作為族長性情一向嚴肅, 幾乎從來不會誇孩子, 最多隻會說句“做的不錯”,母親美琴倒是會溫柔鼓勵一句, 鼬的話大概就是笑著摸摸頭。

  佐助有些別扭道:“沒、沒什麽, 不過是出來而已,這麽簡單的事我才不會怕。”

  這時鳴人小小聲說了句:“一個人外出有什麽了不起的。”

  原本性格就比較傲嬌的佐助聞言頓時惱羞成怒, 瞬間炸毛。

  在他想要衝鳴人喊“笨蛋”的時候, 藻月忽然想了想,說:“鳴人, 這樣不對哦。”

  佐助抿著嘴,鳴人則不知所措了。

  “沒有責備你的意思啦, 隻是想告訴你, 如同‘拋開曆史背景來談問題就是耍流氓’, 同樣的在沒進行了解的情況下就對他人下定義也是種失禮。”藻月笑著揉了把那頭有點紮手的金發,安撫了一下鳴人的情緒,然後向他說道,“對於你來說出門到外麵是件很普通的事,但是佐助家裏是很嚴格的,所以對他而言瞞著家裏人出來玩是需要鼓起很大勇氣去冒著風險來做,因此是很了不起的行為。”

  淺白的話讓鳴人一下子就聽懂了,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確實存在不對,雖然覺得對方有點拽讓人不爽,但他還是果斷道:“對不起。”

  正如大姐姐之前說過的,人最難得就是接受自己的錯誤。

  察覺到藻月投來的視線,佐助幹巴巴地說:“沒關係,我才不會計較這點小事。”

  同時藻月的話也不止是對鳴人有用,佐助突然想到,那麽剛才僅僅因為姐姐少來和自己玩,所以就覺得那個黃毛小子不好的他好像也是失禮了。

  於是本來兩個小孩間可能產生的爭執就這樣化解了。

  而帶佐助過來的另外兩個宇智波小孩,其中一人在思考片刻後,忽然道:“按你所言,‘拋開曆史背景談問題是耍流氓’,那麽你覺得現在會這樣,到底是哪一方的錯?正確的路又是什麽?”

  藻月沒因為對方是個六七歲大的小孩就隨便忽悠,而是很認真地考慮了一下這個問題,直言:“什麽是對什麽是錯,善惡又是什麽這些連我也想知道啊,正如力的作用是相互,事情的演變從來都不是單方麵就能進行,如果你們是想尋求絕對正確的指引,我也不知道,世界上也不存在這樣的路。你要走的路隻有自己清楚,勉強去走他人的路隻會使自身痛苦。”

  然後想了想,她又補充道:“人都是環境的產物,祖輩的經驗固然是對環境的觀察中產生,但不需要太過迷信,大部分人的眼界即決定他的世界範圍,隻有一直保持著純粹的好奇心,無知無畏,你才能打破原有格局不會被固定住。”

  對方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問了個新問題:“假如有一天勢必要麵臨與自身道路相反的選擇,你會怎麽辦?”

  藻月指了指胸口,說:“那我希望,能以不損害自己‘心’的勇氣走下去,要對得起自己好好活著。”

  顯然他們的對話對於在場那兩個三歲小孩而言完全是聽得雲裏霧裏。鳴人隻覺得他們好像在打啞迷,佐助從那兩個同族男生有些認真嚴肅的神情中,倒是隱約察覺到些事情來。

  另一人笑道:“果然還是出來找你聊天比在家裏聽老頭子教訓有意思多了。”

  雖然前麵的話讓人覺得明明每個字都能聽懂但組合起來就聽不懂,不過這句話鳴人終於是能直接聽明白的了,而且很讚成的點頭說:“當然啊,姐姐是最棒的了,幾乎沒有她回答不了的東西。”

  “錯了,我是個一無所知的笨蛋。”藻月搖搖頭,笑著說,“因為無知,所以才想知道更多。”

  “哪有人會承認自己是笨蛋的……”

  鳴人有些納悶,藻月順手戳了下他臉:“鳴人也很棒哦,能夠保持表象與本質的一致。”

  雖然不是很明白,但鳴人知道是在誇他就對了,抓了抓後腦勺咧嘴傻笑起來。

  “好了,別浪費時間,我們來玩地毯商人的遊戲!”

  很快,其他人就被她提出的新的遊戲名詞所吸引,也就暫時放下剛才的糾結。

  ……

  而河畔對麵的小樹林裏。

  隱藏在樹叢中暗部上忍瞥了眼三分鍾前出現在旁邊樹杆上的另一名暗部成員。

  “不放心你弟弟嗎?”

  鼬料到佐助很有可能會在今天嚐試自己外出,不過真順路過來看見了,心裏還是有點不是滋味。

  如果說他以前對弟弟的動向能完全猜準,現在他隻能猜個大概,不知該高興弟弟成長了開始有自己的思想,還是失落弟弟開始獨立不再視家人為唯一目標。

  本著這樣複雜的心情,他聽到藻月和那兩個族人的對話。

  雖然清楚藻月並非真的笨蛋,但聽到對方的一番話還是讓他心裏醞釀起一場風波。

  他能明白對方的意思,外人可以施以指引,最後真正決定前路方向的隻有自己。但同時眼界會局限一個人的思維想法,如果故步自封不懂得不斷探索尋求新的參照物,就有可能讓自身走入錯誤的選擇而不自知。

  鼬在一瞬間產生了疑惑,他又該怎麽知道目前的路是對是錯呢?

  “她將來一定會成為個了不得的人。”

  最後鼬感歎了一句,旁邊的暗部前輩不置可否。

  ……

  除了那天的兩個外,不時也會有其他宇智波的小孩出來找藻月。有時候是單純出來玩,有時候則是會在河灘或林間空地中談天論地。

  雖然最初見麵時佐助和鳴人有些不太對付,但在幾次接觸後,佐助漸漸了解到鳴人家裏除了他一個外沒有親人,住的是村裏分配的住所,除了到飯點有個老奶奶會來送飯,不過也僅限於放下就走,其餘時間就隻有他一人。

  本質上是個善良好孩子的佐助就不再計較了,他家裏有父母還有哥哥,從來不缺乏家人的關心愛護,而對方隻有一人。對自己而言,藻月不來找他最多隻是覺得在家有點無聊,並不會有多大影響。可對對方而言,這大概是很難得的關心。

  這麽一來,兩個小孩的關係倒是漸漸變好,本來小孩的心思也不會複雜到哪去,哪怕是上午打過架下午也就忘了又玩到一起,所以兩人很快就成了朋友。

  因為藻月是個很難安分在一個地方的人,所以從族地溜出來找她的那些孩子出來後難免要找上一番。

  於是找的過程中不免會在村裏街道上走動,而後來這些小孩發現,有時候相比起把地方跑遍才找到人,還不如直接問問村民們有沒有看見人往哪去了更省功夫。

  村裏人也逐漸發現,宇智波的小孩出現在村裏的次數貌似變多了,不再是以前見到一回都和中獎似的,而且也不是那麽目中無人。

  就這樣,不知不覺間,藻月也在忍者學校上了兩年學了。

  第二學年的期末考,藻月依然以各科成績滿分的水平穩居第一。

  在即將放假前,藻月一個人坐在走廊最後一間空置課室的窗台邊晃著腿,似乎是在望著遠方的樹發呆。

  盡管她大部分時間喜歡熱鬧,但有時候也會這樣享受獨自一人的安靜時刻。

  藻月的發呆是真的發呆,完全放空大腦什麽都不想不幹。

  突然間,她一個向後仰落回到課室的地板上。

  “鼬仔!鼬仔鼬仔鼬仔……”一落地,她就開始抬頭喊起來,“你出來啊!我知道今天是你值班。”

  鼬:……

  好不容易見她一個人靜下來不用擔心對方亂跑,結果才不到半小時,就開始恢複精力又想搞事了。

  不過重點是暗部的工作自然是暗中進行的,不是發生什麽緊急意外情況暗部成員通常不會現身。

  然而對方沒死心,繼續喊道:“鼬仔!召喚鼬仔!”

  “……”

  這是把他當成通靈獸嗎??鼬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你不出來那我過來找你了啊!”

  “……”

  對方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鼬不得不出現,他並不懷疑藻月剛才的話,因為屬性親近自然的緣故千手家的人本身感知方麵就比較出色。

  “有什麽事?”

  其實鼬有些鬱悶,他感覺貌似每回是自己當值時事情就特別多。

  “我剛才突然想到個絕讚的計劃。”藻月站到課桌上,神采奕奕地宣講她的打算,“我要在學校裏藏寶!寶物就是讓人絕對通過考試的秘籍!”

  鼬知道她找自己出來是幹嘛的了,考慮到藻月那全靠意會的教學水平,很顯然編寫秘籍的工作肯定是讓他來幹了。

  終於,鼬忍不住難得的一次抱怨道:“為什麽總是找我啊……”

  藻月很坦率的表示:“因為其他人我不認識啊,不認識的人有點不好意思開口,鼬仔比較熟嘛。”

  “……”

  原來你也會不好意思的嗎?

  一時間,鼬不知道當初和她認識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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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覺當了保姆的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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