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番外你才是最可憐的那一個!
  虧得他剛才還一副正經模樣,原來

  臉如紅布的林姑娘腦子裏頓時堆滿了漿糊般的罵人的話,瞪身後的男人時發現對方居然在笑,頓時知道自己被耍了,轉過身去就是一陣狼撲,伸手去抓他那張帶著笑容的臉,無奈自己的腰被他的手死死卡著,她轉身被他趁機抱起來轉了個方向正好岔開了雙腿坐在了他的腰間,“司”林雪靜被他眼睛裏的那一團火灼得心裏顫抖,抬頭看他時他正低頭,騰出來的那隻手在她下巴上麵一撈,迎送過去的唇就被他緊緊地銜住。

  “司嵐”

  “從今以後你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喘息著的聲音裏有著一如既往的霸道,宣誓般地伏在了她的耳邊,“你隻屬於我!”

  伴隨著這聲音的消逝,卻又響起另外一句輕柔似水的呢喃。

  “我會對你好!”

  ……

  黑色的卡宴越野車是在下半夜的時候駛進了司家別墅的大門,這個時候是人們睡得最沉的時候,司嵐並沒有按鈴叫喚管家,而是將車直接開進了車庫,他把車一熄火,將目光落在了副駕駛座位上披著他外衣的林雪靜身上。

  她睡著了!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就是他抱出來的,她站都站不穩更別說是走路!

  體力超支的她一上車便昏昏欲睡,恐怕這一路上他說的什麽話她都沒聽到吧?

  這體力,差了些!

  司嵐下車,繞到副駕駛座位那邊將她抱起來徑直往二樓主臥上走去,剛上樓,便看到二樓走廊上一個穿著小花裙的小家夥冒了出來,不過是慢吞吞地走著,好像是因為沒睡醒,邊走邊揉眼睛還在一邊低聲嘀咕著,“走就走,我才不想跟你睡!”

  堅持要留在司家陪承嘉養傷的尚家小千金美洋洋半夜被人轟了出來,委委屈屈地迷迷糊糊地往門口一坐,說是不稀罕跟人家睡,但是出了門卻沒有走,幹脆原地坐地上打起了瞌睡。

  抱著林雪靜的司嵐被這一幕看得嘴角直抽,承嘉是下午被送回了司家,而林雪靜因為暈倒留在了醫院觀察,美洋洋是追到司家來的,這妞很熱情,很熱心,可是這麽熱情熱心的妞被可憐巴巴地趕了出來,坐在了門口,腦袋還時不時地點頭打瞌睡,這要是被尚卿文知道了他的女兒淪落到了睡走廊的份上了,還不跟他急?

  他趕緊輕手輕腳地將林雪靜抱進了臥室,又急匆匆地走出來把打瞌睡睡著了的美洋洋抱起來,這妞睡覺沉,剛才他們就站在她麵前她都不知道,閉著眼睛一陣咕噥,萌到爆!

  他把美洋洋抱進了房間,見到臥室裏還亮著一盞小燈,他輕手輕腳地一進去就看見床上的承嘉睜開了眼睛,眼睛亮得把他都怔了怔,這小子還沒睡呢?

  司大少發現兒子的眼睛有些異常,緊盯著他不放,他朝周邊看了看,挑眉看了一眼兒子,“你剛才讓洋洋睡沙發?”還是地板?

  小承嘉小眉頭一皺,“不是!”她舍得睡沙發就好了!

  司嵐退後到床邊,看著把自己裹得像個粽子似的兒子,一床被子全被他裹在身上去了,床這麽大,他都縮到那床頭一角,剩下的空間足夠躺下十個美洋洋了。

  美洋洋睡覺會亂滾,這是尚卿文很早就拿來當笑話給說了的,說她是遺傳了母親舒然的秉性,睡個覺可以一張床滾個遍,難怪兒子有這樣的表現。

  “承嘉!”司嵐把美洋洋放在一邊,他想跟兒子好好談談,大哥哥應該讓著小妹妹的道理,萬一她滾在地板上了摔到哪兒了怎麽辦?司家又沒有專門的兒童床,四周沒有護欄,就她這睡覺的習慣會跌下去的。

  “承嘉,你把被子分給妹妹一些!”司嵐把美洋洋放好,還伸手捏了捏她那粉嫩粉嫩的小臉蛋,這小家夥可愛得讓他見一次喜歡一次。

  司嵐說著去拉兒子身上的被子,兒子卻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瞪大著眼睛,“不行!”

  司嵐挑眉,情緒這麽大?“你是哥哥呢?”

  “我是病人!”承嘉毫不猶豫地反駁,看著身邊睡得很熟的美洋洋,小眉頭皺得緊緊的,爸,你不知道,她睡覺霸道,八爪魚似得將他纏著,不僅如此,她,她還亂摸

  司嵐想了想,也對,兒子出院是做了全麵體檢,說他傷勢雖然沒有痊愈,但是精神已經好了許多,要是讓洋洋睡在這裏,兒子恐怕睡不著。

  他微歎一聲,算了,把洋洋放這裏他還不放心,萬一滾下來哭得鬼哭狼嚎的他們都別想睡覺。

  司嵐抱著美洋洋要出門就聽見床上的小承嘉一陣悶悶出聲,“外麵在打雷!”

  司嵐‘恩’了一聲,是在打雷,對,打雷,這妞萬一被嚇醒還不哭?那還是抱到他房間去,司嵐腳步一頓,不行,以前他一個人倒是沒什麽?但是今天他咬咬牙,“我讓她挨著你媽媽睡!”

  “那你睡哪兒?”承嘉再問。

  司嵐眼睛一眯,我睡哪兒?我還想睡床呢,可是現在可能嗎?想著他朝兒子看了一眼,意味深長,要不,我過來跟你一起睡?

  承嘉眼睛一直,把薄被子往自己的頭上一拉,背過了身去。

  “你讓她睡床那頭,離我遠點!”

  “姓尚的”話還沒有吼完,一聲噗通聲響起,說話的人滾在了床底下,連人帶被子一起滾了下去,落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而大床上擺著一個雙腿斜踹六十度姿勢的美洋洋睡得香沉。

  滾落在地上的人終於忍不住了,從被子裏鑽出來喘著粗氣一陣咬牙切齒,看樣子是要把床上睡得香的美洋洋給大卸八塊,但是他磨牙歸磨牙,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一圈索性蜷縮著睡在地上不起來了。

  反正說不定上去了遲早要被踹下來,我在哪兒跌倒就在哪兒趴著!

  然而還不待他憤恨地閉上眼睛進行今天晚上長達幾個小時的對峙糾纏好好睡一覺,一道響雷炸開震得窗戶都在顫抖,他心裏一跳,裹著被子的身體急忙翻身而起,一陣麻利地揭開被子從地上爬起來,著急著朝床上的人看了過去,他的一番緊張卻與床上的人截然相反,因為床上的人睡得一動不動。

  承嘉不由得咬牙一緊,大眼睛一瞪。

  尚夕妍,你跟豬有什麽區別?

  這一晚狂風大作,醫院的住院部,腦科樓層的ICU門外不遠處的樓道口,值晚班的魏媽媽站在那邊,用一株高大的綠色盆栽擋住了自己的身體,她的目光透過那樹葉子,看向了ICU門口的座椅上,走廊的座椅上有幾位等待著的家屬,而單獨坐在一邊的那位婦人額頭上綁著醫用繃帶,精神萎靡地垂著頭,她身上的衣服領口還有暗沉的血跡,是今天下午磕頭時被額頭上的血給沾上去的。

  “魏姐姐!”

  有人輕聲走了過來,被魏媽媽伸手一拉拉到了樓梯間,魏媽媽拉住的是一位護士,低聲問道,“怎麽樣?”

  護士低聲說著,“魏姐姐,那位梵先生跌倒,後腦勺撞地,後腦有淤血,兩個小時之前動了手術,現在還昏迷不醒!正在觀察中。”

  魏媽媽眉頭微微一蹙,她也是剛才才聽人說梵父進了醫院,沒想到居然是腦外科,而且還是開顱手術。

  “魏姐姐,你看到了吧,那位姓周的家屬是在病床上簽字的,滿額頭的血呢,簽字的時候手都在發抖,最後還是按的手印!本來我們的主刀醫生是想讓另外的家屬來簽字的,但是她說一聽到醫生問其他的家屬其他的家人,她就開始哭,我們還真拿她沒辦法了!跟她溝通花了好長時間的,我們護士長都說,她從你們婦產科過來之後,貌似她的精神不太正常了,都很擔心呢!”

  魏媽媽輕輕一歎,謝了小護士,再次走到樓道口看了一眼走廊上坐著的梵母,今日她為了她的兒子跪在了她麵前求救,一切都是為了兒子,作為一個母親她也能體會到這樣的心情,隻是她這麽做,讓女兒怎麽想?即便是心軟,但是女兒也是母親,她的孩子險些被人謀殺,從生死線上拉了回來,將心比心,麵對這樣的情景,誰都有說不盡的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