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番外求求你
  病房裏,她緊緊地靠在他懷裏,將自己這半天以來的擔驚受怕和心有餘悸都痛痛快快地發泄出來,那拉著遮住了半邊床的床簾子旁邊,一高一矮緊緊依靠在一起的男女用這樣的方式抱在了一起,將自己最脆弱的一麵毫不保留地釋放在對方的麵前。

  隻因他們,彼此依靠,彼此信賴!

  病房外站著的人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幕,魏媽媽的目光久久地凝在了女兒的後背上。

  “承嘉脖子上指紋已經收集完畢,加上陸淺櫻手臂上有多處咬傷,從現場收集過來的唾液化驗以及承嘉當時手裏抓落掉的長發DNA檢驗都是最有力的證據,加上現場的幾位目擊者,除了跟進去的郎家保鏢,唯一的一位便是同時待在洗手間的那名女子,她也願意出庭當證人!”

  “這個女人膽大包天,故意殺人證據確鑿,死不足惜,隻不過警方在查證她的手機時發現在九點一刻,也就是我們在找到承嘉之前的十分鍾左右,她給梵琛發了一條短信,內容就是你們剛才看到的那一條,‘我把那個孩子處理掉了,你可以高枕無憂了。’”

  邵兆莫說著,眉頭皺了皺,陸淺櫻是死定了,但是至於梵琛

  “有沒有可能陸淺櫻之所以會對承嘉動手就是受了梵琛指使,真正的主謀是梵琛,而陸淺櫻隻不過是個執行者?”尚卿文把一些資料翻出來看了看,裏麵是通過其他渠道從警方那邊得到的資料,包括了小承嘉身上的各種傷痕的圖片展示,他是凝著眉頭看完的,看完之後放下去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一些。

  “不管是不是梵琛指使,就這一條短信,他也脫不了幹係!”邵兆莫說著,將一些收羅起來的照片翻出來,全是陸淺櫻跟梵琛的親密照片,有幾年前在D市的照片,也有在英國倫敦時幽會的照片,以及最近拍到的兩人的親密接觸照。

  “這兩人的關係從來沒有公開過,原因恐怕是因為周老先生不喜歡這樣的女子,畢竟陸淺櫻在精益集團裏的名聲一直不太好,有‘精益交際花’之稱,結交過的男人都是有權有勢之輩,所以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梵琛是不想逆了舅舅的意所以跟陸淺櫻的情人關係一拖就是好幾年,從來沒有公開過,也算夠長情了!”

  說得好聽是長情,說得難聽點就是廝混!

  如果梵琛最初不是以精益老總侄子的身份出現,陸淺櫻這個眼高於頂的女人怎麽會跟他纏在了一起?

  “司嵐,該怎麽辦?”邵兆莫等待著一直沒有出聲的司嵐的答複,他已經準備好了所有需要申訴的材料,隻要他說一聲,立馬以‘故意殺人罪’將陸淺櫻告上法庭,走司法途徑為小承嘉討個公道。

  雖然,這種方法太正常了一些!

  靜坐在沙發上抽煙的司嵐已經在其它幾人討論聲中抽完了半支煙,“該怎麽就怎麽做!”說完他的半截煙被手指死死地摁在了煙灰缸內,掐滅煙頭時剩下的煙嘴被捏碎了,“隻要不要我看著她還活著就行!”

  邵兆莫聽了點了點頭,順手將一疊報紙遞給了他,這是今天的加急版,儀式廳裏發生的事情以頭條的方式出現在了報紙上,速度之快讓人想象不到,這才幾個小時?這些消息便被印發成了鉛字發行到了市區的每一個報停。

  也難怪,出行周老先生送行儀式上也不乏有一些雜誌報刊的主編,畢竟精益書城跟文化傳媒有很密切的關係,來參加送行儀式的人之中就有這些人物在場,報告的所有內容都是屬實的,邵兆莫已經看了一遍,但唯一看著讓人不太舒服的就是有那麽一道標題。

  標題的根據字麵意思美化潤色一下大概就是‘精益老總外孫疑是司嘉集團老總司嵐的私生子’。

  畢竟在上午的儀式上麵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司嵐沒有當麵承認承嘉是他的親生兒子,這些媒體人雖然已經猜得七七八八,但因為司嵐本人在場,他們也不敢寫得太過,便玩起了文字遊戲,各種版本臆測,全都隻說明了一條,那就是一個女人與一個孩子跟一個男人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故事!

  這樣說既避免了跟司嵐有正麵的衝突,因為這些都是猜測,並不屬實,而且那原版文字歧義頗多,也可以理解為其他的意思。

  玩文字遊戲的人既想把這個消息公布出來又不想得罪人,打起了擦邊球!

  不過看報紙的人心裏恐怕不會很好受,此時司嵐的表情就很陰沉,報紙一扔,叫住了陪在自己身邊的阮妮,“阮助理,請你通知華報主編,司嘉買下頭版三天,這個位置”他說著修長的手指指著頭條的位置。

  “要有我兒子的名字,司承嘉!”

  精益周老先生送別儀式的當天,D市也炸開了鍋,不僅是處在悲痛之中的精益人,跟這個消息並行而來的還有各種版本的現場報道。

  比如大逆轉的爭奪遺產之戰,比如凶殘的故意殺人案,比如那個背後的男人,比如四大家族的保駕護航,比如那個孩子跟那個男人不得不說的故事,再比如,各種真相了!

  讓D市所有貴族界的人都想不到,一個送別儀式牽扯出這麽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在場親眼目睹過的,或是通過報紙或者是其他信息渠道了解到的,都在第一時間瞪大了眼睛唏噓不已,果然豪門之中故事多。

  接下來的三天各種頭版頭條又讓人感歎到了故事的進一步升華,升級版本的‘皇太子認祖歸宗榮登大寶’的精彩續集開始上演。

  司嘉老總公開承認了那個孩子的身份。

  司嘉,司承嘉!

  名字上就如同朗氏集團長孫朗潤的名字一樣,跟朗氏的潤朗集團大同小異,以繼承者的名字跟家族集團的名譽連接在一起,繼承者的名字便是這個家族的名號!

  這是家族掌舵者給予後輩最直接的肯定,一時間這個突然躋身進貴族界的五歲的孩子成了D市這些有財有權者討論的對象,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先取了精益的股份現在又成了司家未來的繼承人,這個孩子,前途無量啊!

  而唯一沒有人敢報道的就是關於周董事長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女兒的生平簡曆。

  看客們的各種猜測都得不到證實,隻因這些真實的消息內幕沒人敢公布出來!

  而另一個同樣讓人震驚的便是故意殺人案的報道,警方已經積極地介入了調查,對嫌疑者實行了監控審訊,並及時向公眾公布審訊經過,其中原本有繼承權的梵家人被警方監控,除了限製一定的人生自由之外還被勒令不準出境,要求他們隨時要配合警方的調查。

  此時的梵家早已亂作了一團,梵琛在送別儀式的當天下午就被警方帶走了,已經過去了三天都沒有任何的消息,梵家父母在家裏急得團團轉。

  “他怎麽會叫那個女人去殺了那個孩子?他不會那麽做的!”梵母哭訴起來,如果真要做又何必等到當天,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殺了那個孩子就為了遺產?遺產能拿到但是卻沒有那個命來花啊,他不會那麽傻的!

  梵父重重一歎,這幾天的焦慮已經讓他急出了白發,聽到梵母的哭訴大聲說道:“怪隻怪你,你沒事那麽招惹林家的人幹什麽?兒子都說了這婚不離不離,他不離自然會有他的理由,你在中間做了些什麽?先是去雪靜那裏說孩子是野種,再去魏倩的單位大鬧一通,你兒子為此親自去道歉賠禮,你是事後賠禮道歉了,但是這道歉有什麽用?人家打你一巴掌再跟你道個歉你能不能咽下那一口氣?現在好了,兒子進去了,誰能幫忙救他出來,誰能相信他的清白?就你我?你啊,你掉進了錢窟窿,害死兒子了!”

  “我”梵母臉色唰的一下蒼白起來,六神無主的她除了哭現在是什麽都做不了,他們梵家隻是小門小戶,要說攀上什麽權貴,他們夫妻倆哪有那種能耐?如今兒子進去了,他們是一點辦法都想不到。

  “我怎麽知道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梵母麵若死灰,陸淺櫻已經坐實了故意殺人的罪名,每一項的證據指控都是明明白白地擺著的,而她的兒子就因為陸淺櫻之前發的那一條短信就被警方認定是同謀,而且很有可能是主謀,如果是蓄意殺人,那麽主謀者的罪行比執行者的罪行還要嚴重,她的兒子冤枉啊

  警方收集了大量梵琛跟陸淺櫻在一起的親密接觸照片,確定了兩人關係匪淺,而被看押的陸淺櫻自從醒來之後就一直保持著沉默,對於警方提供了任何一項審問都以沉默來應對,她不出聲,梵琛就別想出來!

  梵母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在梵父詫異的目光中急匆匆地走進屋子去取包,急匆匆地走到玄關處換鞋,被追出去的梵父攔在了門口,“你幹什麽去?”

  梵母低著頭自顧著穿鞋,邊穿邊說著,“我去求魏倩,我去求她”她說著語氣在顫抖著,驚慌失措的她穿好了鞋子一把推開了梵父就走出了門,被梵父一把拽著手臂使勁要屋子裏拖,“你還嫌你鬧得不夠是不是?你現在有臉去求人家?”

  梵母的情緒也被激發了起來,雙手重重得將他往門後退,大喊著,“兒子的命重要還是我的臉重要,我連命都可以不要,我還要臉幹什麽?你滾”

  梵母情緒失控的一推將梵父推向了門後,那門本來就沒有關緊,梵父的身體砸過去,後麵的門被砸開,沒有依靠的地方可以使他停下來,後腳跟絆在了保險門的門檻上,砰的一聲,他的後腦在砸在了保險門上卻沒有停下來身子急速後仰就朝地板上跌了下去。

  一聲砰的巨響,梵父跌下去就沒能再爬起來,睜大著眼睛的他雙手開始顫抖著,過道上隨即響起了梵母失控的尖叫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