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東離憂長這麽大，才第一次出門，剛開始沒錢的時候隻能吃野果喝溪水。後來還是學著別人當大夫才賺了點錢，日子才好過了些。
可惜途中被人騙了，還被關在人家後院裏，要不是他走運，從狗洞裏爬出來，現在怕是餓死了。
對於東離憂的遭遇，尹清河深表遺憾，“雷洲你進不去，那隻有烈洲了。整個烈洲隻有花晨月夕城，你師傅或許讓你找的就是這裏。”
“不過，你師傅究竟是什麽人？”
尹清河對東離憂的師傅比較感興趣，就像他說的，或許他的師傅有辦法治好他。
“不知道，我聽師傅說，他是在路邊撿到我的，離東方比較近，所以讓我姓東。”東離憂思索了好一會，才發現師父好像從來沒有提過他的事情。
心裏不由地又開始難受，師傅是他唯一的親人。
“不如這樣，離憂公子可以詳細說一下你師傅讓你來這裏要做的事情或者是要找的人，我立刻吩咐人下去辦。”
東離憂搖了搖頭，“這……我更不知道是要找人還是要做什麽事情，我師傅沒說。”
玄陳掃過葉青昊，目光落到東離憂身上，本來想笑他是個小傻子，知道是生死劫，卻要做什麽卻是一問三不知。
不過看著東離憂還在難過，又把話咽下了。
尹清河沉思片刻，開口道：“你也沒個地方落腳，我這城雖然也收留人，但不是什麽人都收。你救了我，城裏有個醫館，你可以去那裏當個大夫，另外，我再送你一間屋子，算作是診金吧，希望你不要嫌棄。”
“真的嗎？真是太謝謝你了。”東離憂一臉感激，他都拒絕給城主幫忙，沒想到城主竟然還肯留他在城裏。
尹清河叫來侍人，對他說道：“你跟著他去，去戶籍所辦好身份證明，然後拿著證明去醫館自會有人安排。”
東離憂連忙道謝，將身上還剩的兩瓶靈玉丹都拿出來，“你實在是幫了我大忙，這靈玉丹主要用來解毒的，不過隻能緩解你身上火毒帶來的疼痛，全都給你。等我在醫館找到藥材來了，再多做些。”
尹清河笑得和善，“那就多謝了，醫館裏什麽藥材都有。”
玄陳張了張嘴，他倒是想提醒，不過想到他在尹清河手裏吃過的虧，想想還是算了，反正那小子也沒地方去。
東離憂跟著侍人離開了，滿心高興，心想，師傅果然說得不錯，或者東北方真的能解他的生死劫。
葉青昊輕歎一聲，問：“這次出去，不帶乘玉嗎？”
尹清河搖了搖頭，“不帶。”
“那我先走了。”葉青昊也不囉嗦，他的事情多著呢。
城主要出遠門，需要準備的東西尤其多，在他要求輕車從簡的情況下，依然裝了一整車。
尹清河乘坐的馬車，由四匹同色的馬駕著，這些馬是已退化的妖的後代，人間的名駒放在這裏，也隻能算一般。
馬車裏的空間很寬敞，隔成了前後兩室，後頭那間是他休息的地方。
尹清河坐在車裏，撩起簾子從窗戶往外看。就見東離憂目瞪口呆地盯著馬車，想著他從沒出過門，這樣的馬車應該是沒見過的。
“離憂公子，請上車吧。”
東離憂恍惚道：“城主……為什麽，我也要跟著去。”
尹清河微微一笑。
東離憂臉一紅，就聽他說：“我身上有舊傷，而且每三月便會毒發一次，必須得帶著大夫同行。我也沒想到，這次隨行的大夫會是離憂公子。”
“你……你長得這麽好，怎麽還騙人呢？”東離憂轉念一想，覺得自己可能被騙了，但一時又想到哪裏被騙了。
剛過來的玄陳對尹清河點了點頭，走到東離憂身邊，又一次提起他的衣領，說道：“你是醫館的大夫，隨行名單是由館主定的，要不了多久就回來了，走吧。”
尹清河笑著看玄陳拖走東離憂，放下簾子，繼續看起書來。
沒一會兒馬車就動了。
去太息山脈最近的距離應該是橫穿雷洲，但雷洲無法通行，隻能轉道從北原路過。北原的冬季很長，夏季比其他地方來得早，走得也早。
尹清河的馬車速度極快，即使路上顛簸，不過一個月便到了北原境內，他也換上了冬裝，入目一片銀裝。
天氣越冷，尹清河也越發不想動彈。
當初，他將花晨月夕城建在烈洲，除了那裏不屬於任何一家勢力之外，就是那裏氣候，冬日很短。
靈根被毀了以後，他的身體還不如個普通的凡人。
“城主……”
尹清河睜開眼睛，將手裏的書放好，嗓音低沉著讓人進來。
“請坐。”
東離憂的臉皺成一團，才道：“呃，我想看看你的傷，我是你的隨行大夫。”
尹清河倒是很久都沒有碰到這麽傻的孩子了，失笑著伸出手，讓他把脈。
許久，東離憂才收回手，開口道：“我能用靈力嗎？”
尹清河眼神深沉地看著東離憂好一會，才道：“好。”
一股暖流從丹田四散，讓人忍不住想放鬆身體，又像睡飽了剛醒來，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
尹清河睜開眼睛看著東離憂，北原、南疆、東海與西洲境內大大小小的宗門加起來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了，每一門功法他都一清二楚。
可這東離憂使用的卻不是他所熟知的任何一種，難道真像鬼王所說，還有不入世的高人？
東離憂收回手，說道：“我本來想，之前看不清你的傷，用靈力探過後會好一些。還是得先解了火毒再說。如果推測沒錯的話，靈根還可以重朔。”
玄陳正好進馬車，聽到了東離憂的話，立刻抬眼看向尹清河。
尹清河呆了呆，隨即輕笑，眼神卻格外犀利，說道：“離憂公子，你剛才說靈根重塑？”
東離憂點點頭，“嗯，就是比較麻煩，必要的材料可能弄不齊。”
尹清河見他還是一臉懵懂的樣子，再一次說道：“靈根重塑，你知道這話傳出去，會有多少人想將你擄走嗎？隻怕但凡有點權勢的凡人，都會用盡一切手段讓你替他們重塑。”
“不一樣，城主你的靈根隻是傷得重了些，可要是靈根毀幹淨了，無論是什麽都無法重塑的，至於凡人，那是他們想多了，凡人本身沒有靈根，又怎麽可能重塑得了。”
尹清河愣了愣，再次笑了，“說得對，是我多思了。”
玄陳見車裏的氣氛平緩下來，才道：“照這個速度十天就能到太息山脈，隻是我們吃的不多了，方圓百裏也毫無人煙，我讓人去打獵了，不過看著像雪要來了，咱們先停一下。”
尹清河點頭，“按你說的做吧，待風雪過後，盡早起程。”
短短半個多月，尹清河不但知道怎麽解混元火毒，連靈根都有重塑的希望，這讓他怎麽能不激動。
隻是這點激動又很快被他壓下去了，每每都有能解他毒的希望，卻又每次都是失望，他現在都不敢輕易相信大夫的話了。
車外的風呼呼地刮著，尹清河抬頭，卻發現東離憂和玄陳兩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輕笑著搖頭，為自己的失態。
風越刮越大，已經變成了怒吼，尹清河撩開一角向外望去，漫天的雪花打著旋胡亂飛舞，連不遠處都看不清。
他皺了皺眉，幸好他的車都刻有防禦陣法，否則這樣的天氣早就將車隊吹散了。
尹清河收手回，繼續喝著熱茶拿起手邊的書，怎麽也看不進去，耳朵裏全是東離憂說的話，不禁歎了口氣。
既然看不進去，就不看了，他起身準備去裏間休息，卻聽到外頭傳來嘈雜的聲音，他招來護衛詢問。
護衛回道：“裝有行李的車撞到了山壁上，沒想到撞出個大洞窟，已經有鬼下去探查了。”
尹清河讓人下去，突然不想休息，幹脆坐在車裏將窗戶上的簾子撩起來，對雪烹茶。
“清河。”玄陳在車外拍掉身上的雪，才進來，說道：“那個洞窟有古怪，裏麵有陣法，倒像是困著什麽東西，要去看看嗎？”
尹清河將煮好的水倒進茶碗裏，說道：“這裏屬於北原，北原多雪中精怪妖魅，估計是困著什麽大妖怪吧，乘玉帶來的妖精還不夠你看嗎？”
玄陳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東離憂想抓兩隻雪蛆做藥，再說咱們烈洲常年缺水，抓兩隻雪中精怪回去說不定能再多幾片綠洲。”
“烈洲缺水哪裏是抓幾隻雪妖精怪回去就能解決的，說什麽為了烈洲著想，你明明就是想帶東離憂抓雪蛆。不過，雪蛆也是個好東西可惜難得。”
“那一起去，說不定還能緩解你身上的混元火毒。”
尹清河很多年沒有離開過花晨月夕城了，難得出來走走，就當散心吧，要是能抓到兩隻雪蛆正好當零嘴吃。
洞窟裏黑漆漆一片，玄陳與其他人絲毫不受影響，但為了隊裏唯二的兩個人著想，還是點上琉璃燈。
琉璃燈亮起，引得東離憂一聲驚歎。
“喜歡的話，等回去了我讓玄陳給你送幾盞去。”尹清河說道。
東離憂高興得連忙點頭。
一盞茶的時間，就到了洞窟的正中心，中心微微凹陷，畫著一個血紅的陣法，陣法中央有個人，被掛在半空中，歪著腦袋生死不知。
可惜途中被人騙了，還被關在人家後院裏，要不是他走運，從狗洞裏爬出來，現在怕是餓死了。
對於東離憂的遭遇，尹清河深表遺憾，“雷洲你進不去，那隻有烈洲了。整個烈洲隻有花晨月夕城，你師傅或許讓你找的就是這裏。”
“不過，你師傅究竟是什麽人？”
尹清河對東離憂的師傅比較感興趣，就像他說的，或許他的師傅有辦法治好他。
“不知道，我聽師傅說，他是在路邊撿到我的，離東方比較近，所以讓我姓東。”東離憂思索了好一會，才發現師父好像從來沒有提過他的事情。
心裏不由地又開始難受，師傅是他唯一的親人。
“不如這樣，離憂公子可以詳細說一下你師傅讓你來這裏要做的事情或者是要找的人，我立刻吩咐人下去辦。”
東離憂搖了搖頭，“這……我更不知道是要找人還是要做什麽事情，我師傅沒說。”
玄陳掃過葉青昊，目光落到東離憂身上，本來想笑他是個小傻子，知道是生死劫，卻要做什麽卻是一問三不知。
不過看著東離憂還在難過，又把話咽下了。
尹清河沉思片刻，開口道：“你也沒個地方落腳，我這城雖然也收留人，但不是什麽人都收。你救了我，城裏有個醫館，你可以去那裏當個大夫，另外，我再送你一間屋子，算作是診金吧，希望你不要嫌棄。”
“真的嗎？真是太謝謝你了。”東離憂一臉感激，他都拒絕給城主幫忙，沒想到城主竟然還肯留他在城裏。
尹清河叫來侍人，對他說道：“你跟著他去，去戶籍所辦好身份證明，然後拿著證明去醫館自會有人安排。”
東離憂連忙道謝，將身上還剩的兩瓶靈玉丹都拿出來，“你實在是幫了我大忙，這靈玉丹主要用來解毒的，不過隻能緩解你身上火毒帶來的疼痛，全都給你。等我在醫館找到藥材來了，再多做些。”
尹清河笑得和善，“那就多謝了，醫館裏什麽藥材都有。”
玄陳張了張嘴，他倒是想提醒，不過想到他在尹清河手裏吃過的虧，想想還是算了，反正那小子也沒地方去。
東離憂跟著侍人離開了，滿心高興，心想，師傅果然說得不錯，或者東北方真的能解他的生死劫。
葉青昊輕歎一聲，問：“這次出去，不帶乘玉嗎？”
尹清河搖了搖頭，“不帶。”
“那我先走了。”葉青昊也不囉嗦，他的事情多著呢。
城主要出遠門，需要準備的東西尤其多，在他要求輕車從簡的情況下，依然裝了一整車。
尹清河乘坐的馬車，由四匹同色的馬駕著，這些馬是已退化的妖的後代，人間的名駒放在這裏，也隻能算一般。
馬車裏的空間很寬敞，隔成了前後兩室，後頭那間是他休息的地方。
尹清河坐在車裏，撩起簾子從窗戶往外看。就見東離憂目瞪口呆地盯著馬車，想著他從沒出過門，這樣的馬車應該是沒見過的。
“離憂公子，請上車吧。”
東離憂恍惚道：“城主……為什麽，我也要跟著去。”
尹清河微微一笑。
東離憂臉一紅，就聽他說：“我身上有舊傷，而且每三月便會毒發一次，必須得帶著大夫同行。我也沒想到，這次隨行的大夫會是離憂公子。”
“你……你長得這麽好，怎麽還騙人呢？”東離憂轉念一想，覺得自己可能被騙了，但一時又想到哪裏被騙了。
剛過來的玄陳對尹清河點了點頭，走到東離憂身邊，又一次提起他的衣領，說道：“你是醫館的大夫，隨行名單是由館主定的，要不了多久就回來了，走吧。”
尹清河笑著看玄陳拖走東離憂，放下簾子，繼續看起書來。
沒一會兒馬車就動了。
去太息山脈最近的距離應該是橫穿雷洲，但雷洲無法通行，隻能轉道從北原路過。北原的冬季很長，夏季比其他地方來得早，走得也早。
尹清河的馬車速度極快，即使路上顛簸，不過一個月便到了北原境內，他也換上了冬裝，入目一片銀裝。
天氣越冷，尹清河也越發不想動彈。
當初，他將花晨月夕城建在烈洲，除了那裏不屬於任何一家勢力之外，就是那裏氣候，冬日很短。
靈根被毀了以後，他的身體還不如個普通的凡人。
“城主……”
尹清河睜開眼睛，將手裏的書放好，嗓音低沉著讓人進來。
“請坐。”
東離憂的臉皺成一團，才道：“呃，我想看看你的傷，我是你的隨行大夫。”
尹清河倒是很久都沒有碰到這麽傻的孩子了，失笑著伸出手，讓他把脈。
許久，東離憂才收回手，開口道：“我能用靈力嗎？”
尹清河眼神深沉地看著東離憂好一會，才道：“好。”
一股暖流從丹田四散，讓人忍不住想放鬆身體，又像睡飽了剛醒來，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
尹清河睜開眼睛看著東離憂，北原、南疆、東海與西洲境內大大小小的宗門加起來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了，每一門功法他都一清二楚。
可這東離憂使用的卻不是他所熟知的任何一種，難道真像鬼王所說，還有不入世的高人？
東離憂收回手，說道：“我本來想，之前看不清你的傷，用靈力探過後會好一些。還是得先解了火毒再說。如果推測沒錯的話，靈根還可以重朔。”
玄陳正好進馬車，聽到了東離憂的話，立刻抬眼看向尹清河。
尹清河呆了呆，隨即輕笑，眼神卻格外犀利，說道：“離憂公子，你剛才說靈根重塑？”
東離憂點點頭，“嗯，就是比較麻煩，必要的材料可能弄不齊。”
尹清河見他還是一臉懵懂的樣子，再一次說道：“靈根重塑，你知道這話傳出去，會有多少人想將你擄走嗎？隻怕但凡有點權勢的凡人，都會用盡一切手段讓你替他們重塑。”
“不一樣，城主你的靈根隻是傷得重了些，可要是靈根毀幹淨了，無論是什麽都無法重塑的，至於凡人，那是他們想多了，凡人本身沒有靈根，又怎麽可能重塑得了。”
尹清河愣了愣，再次笑了，“說得對，是我多思了。”
玄陳見車裏的氣氛平緩下來，才道：“照這個速度十天就能到太息山脈，隻是我們吃的不多了，方圓百裏也毫無人煙，我讓人去打獵了，不過看著像雪要來了，咱們先停一下。”
尹清河點頭，“按你說的做吧，待風雪過後，盡早起程。”
短短半個多月，尹清河不但知道怎麽解混元火毒，連靈根都有重塑的希望，這讓他怎麽能不激動。
隻是這點激動又很快被他壓下去了，每每都有能解他毒的希望，卻又每次都是失望，他現在都不敢輕易相信大夫的話了。
車外的風呼呼地刮著，尹清河抬頭，卻發現東離憂和玄陳兩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離開了。輕笑著搖頭，為自己的失態。
風越刮越大，已經變成了怒吼，尹清河撩開一角向外望去，漫天的雪花打著旋胡亂飛舞，連不遠處都看不清。
他皺了皺眉，幸好他的車都刻有防禦陣法，否則這樣的天氣早就將車隊吹散了。
尹清河收手回，繼續喝著熱茶拿起手邊的書，怎麽也看不進去，耳朵裏全是東離憂說的話，不禁歎了口氣。
既然看不進去，就不看了，他起身準備去裏間休息，卻聽到外頭傳來嘈雜的聲音，他招來護衛詢問。
護衛回道：“裝有行李的車撞到了山壁上，沒想到撞出個大洞窟，已經有鬼下去探查了。”
尹清河讓人下去，突然不想休息，幹脆坐在車裏將窗戶上的簾子撩起來，對雪烹茶。
“清河。”玄陳在車外拍掉身上的雪，才進來，說道：“那個洞窟有古怪，裏麵有陣法，倒像是困著什麽東西，要去看看嗎？”
尹清河將煮好的水倒進茶碗裏，說道：“這裏屬於北原，北原多雪中精怪妖魅，估計是困著什麽大妖怪吧，乘玉帶來的妖精還不夠你看嗎？”
玄陳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東離憂想抓兩隻雪蛆做藥，再說咱們烈洲常年缺水，抓兩隻雪中精怪回去說不定能再多幾片綠洲。”
“烈洲缺水哪裏是抓幾隻雪妖精怪回去就能解決的，說什麽為了烈洲著想，你明明就是想帶東離憂抓雪蛆。不過，雪蛆也是個好東西可惜難得。”
“那一起去，說不定還能緩解你身上的混元火毒。”
尹清河很多年沒有離開過花晨月夕城了，難得出來走走，就當散心吧，要是能抓到兩隻雪蛆正好當零嘴吃。
洞窟裏黑漆漆一片，玄陳與其他人絲毫不受影響，但為了隊裏唯二的兩個人著想，還是點上琉璃燈。
琉璃燈亮起，引得東離憂一聲驚歎。
“喜歡的話，等回去了我讓玄陳給你送幾盞去。”尹清河說道。
東離憂高興得連忙點頭。
一盞茶的時間，就到了洞窟的正中心，中心微微凹陷，畫著一個血紅的陣法，陣法中央有個人，被掛在半空中，歪著腦袋生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