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一騎紅塵妃子笑
  說完一把扯住她的胳膊,把她拉進懷中,神色忽然變得輕浮:“老子就是睡了她的女人,那又如何?”說完,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記住,從今天開始,你就是老子的女人,隻有老子可以睡你,誰都不許碰你,總有一天,老子會把你從他身邊奪回來!”

  蕭千歌呆呆的聽著他的咆哮,然後,心裏那最後一點的防衛,一點點瓦解,然後她全身一軟,身上說不出的感覺,火熱、慌亂、迷醉,在他那粗野的咆哮中,她已經徹底淪陷。

  然後在他的逼問中:“你記住沒有?”

  她竟然下意識的點點頭。然後慕容瑾言又把她摟在懷裏。

  蕭千歌腦子中一片空白。接著鬼使神差的問道:“你不在乎我曾經是贏燼的皇後嗎?”說完這句話她才知道,這樣無疑於把最後一點防衛丟掉,自己在與他麵前已經徹底的丟盔棄甲,徹底的淪陷,毫無保留。

  慕容瑾言聞言,抓住她的兩隻胳膊輕輕的推開她,然後看著她的眼睛:“我隻在乎你現在是我的女人。”

  蕭千歌輕輕點點頭,然後說:“我不會再讓他碰我!”說出來,她的心一空,她知道,這樣一說,無異於將自己整個心完全交給了他,這是一個誓言,一個讓她不惜用生命去保證的的誓言。

  慕容瑾言點點頭,認真的說:“保護好自己,我保證盡快把你帶出皇宮。”

  蕭千歌點點頭。這時,外麵傳來了紅姑催促的聲音:“師兄,時辰不早了,蕭姑娘該回去了。”

  兩人聞言都是無比失落,慕容瑾言又抱了抱蕭千歌,然後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先回去,我會把師妹想辦法留在你身邊,保護你。”

  蕭千歌點點頭。之後紅姑又將蕭千歌送回宮裏。

  幾日之後,安平王府傳出喜訊:安平王世子妃蘇馨兒十月懷胎、一朝分娩。順利為安平王世子生下一個男孩兒。安平王府張燈結彩,披紅掛綠,同時大開宴席,慶祝第一個孩子出生。闔府上下喜氣洋洋,而安平王夫婦更是精神煥發,正站立在王府門前迎候著各路賀喜的賓朋。

  世子閨房中,蘇馨兒躺在床上,幸福的看著在奶媽懷裏拱來拱去的孩子,而慕容瑾言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這一切。一副溫馨的景象。

  外麵賀喜的人已經擠滿大廳,禮物堆積如山,安平王夫婦自然知道,這些人能來慶賀,其實大都衝著慕容瑾言來的,因為慕容瑾言這幾日風頭正勁,很多人不過是想搭一把順風車罷了。

  同時,皇宮中贏燼自然也少不了送來賀禮,賀禮之豐厚足以讓所有人眼紅。

  而蘇馨兒的姐姐蘇婉兒,也派人從宮裏送了賀禮,自然也不會太輕。

  而作為安平王府出去的蕭千歌,同時也派人送來了賀禮。賀禮不是很貴重,但卻很特別。一個精巧的銀鎖,與傳統的鎖不同,這個鎖更像一個同心鎖,而不是長命鎖。放在眾多的賀禮中本不是很起眼,但卻被從蘇馨兒房中出來的慕容瑾言一眼看到,於是在眾多的禮物中挑了出來,看完後一言不發,默默的收了起來。

  同時,相府不但送來了豐厚的禮物,而且蘇相帶著三個兒子親自登門賀喜,慕容瑾言不得不親自迎接,將蘇相迎到內府。

  蘇相臉上一片喜氣洋洋的,見到剛剛生產後的女兒之後就是一陣誇讚。同時,特地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蘇馨兒一一謝過。一副父慈女孝的景象。

  之後,慕容瑾言陪著蘇相來到外間與候在那裏的三個舅子拉了一會家常。然後開席。

  宴會進行的很晚,當賓主同歡,愉快的結束宴會之後,已經月上枝頭。

  安平王府中,此時卻因為孩子的取名問題起了爭執,王爺和王妃意見相同,給孩子取名元晉,而慕容瑾言卻一意孤行,不顧父母的反對,直接將孩子命名為慕容一諾。

  隻有他知道,這是一種無聲的承諾,就是要告訴那個人,他會一諾千金。他知道,和她的禮物一樣,這名字:他懂,她也懂。

  慕容一諾出生的第二天,相府同樣大擺筵席,理由同樣是為了慶賀外孫的出生,剛從安平王府中道完賀的眾多京官中,其實昨夜出來已經聽到傳言,相府中對於外孫的出生同樣可以說欣喜若狂,在得到外孫出生的消息之後,你狂喜不亞於安平王。所以蘇相才帶著三個公子親自去安平王府賀喜。足見蘇相對於這個外孫的出生有多麽重要。一時之間,這個消息傳遍大街小巷,再一次成為京城老百姓熱議的話題。

  慣會察言觀色,看風使舵的朝臣們,這一次真的有點迷糊。更多的朝臣開始懷疑,最初的慕容謹言對相府的雷霆出擊,或許隻是相府為讓自己的女婿坐穩那個位置而使的苦肉計,那麽如此說來,慕容謹言和相府或許真如這幾日所表現出來的,本就翁婿和睦。

  如此猜測,讓那些才直接看清風向,轉投朝廷的大臣冷汗直流。或許,這一次真的錯了。但你死我活的權力之爭,一旦站錯隊伍,後果可想而知,不但追求的榮華富貴成為泡影,可能連性命不保,甚至家族受到牽連。

  於是,在這種微妙的氣氛中,朝臣的心態再一次出現搖擺,蘇相自然很樂意看到這種情況,當然,他並不在意那些如同牆頭草的朝臣,像這樣的朝臣本就可有可無,有了對相府來說是錦上添花,沒有也無傷大雅。但他在乎的就是這種微妙的態度和這種猜測,進而,讓朝臣的這種想法去影響贏燼,最終讓贏燼真的以為慕容謹言再怎麽折騰還是他相府的女婿,始終和相府一條心。這才是真正的目的。

  於是,在朝臣這種微妙的猜測中,和相府那種欲說還休的態度中,相府的喜宴如期開始。不過這一次和上次宴請部察郡主不同的是,那慕容謹言竟然也來參加。

  於是,本在平常人心裏再普通不過的一次賀喜宴席,就成了決定很多人最終命運的大事,所謂當官不過就是請客吃飯,在這裏被體現的淋漓盡致。

  當然,贏燼也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個消息,所不同的是,這一次他並沒有想在安平王府那樣去送了賀禮。而是不動聲色的采取了觀望態度。於是,在相府宴會結束的時候,慕容謹言被贏燼第一時間宣進宮裏,至於說了什麽,沒有人知道,隻知道慕容謹言出宮的時候麵色很差。而相府密布在宮裏的內線也同時傳回消息:“不知道贏燼對慕容謹言說了什麽,隻知道,贏燼對著慕容謹言大發雷霆。”聽完消息的蘇相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不可察覺的微笑。

  隔一日,朝堂之上,蘇相親自提議:慕容謹言年輕有為,幾次差事都不負皇恩,足可當大任。於是蘇相提議,將拱衛京畿重地的龍騰軍指揮權交給慕容謹言,同時讓慕容謹言兼了兵馬司副指揮使一職。

  如此重要的議事被蘇相提出,相府黨羽紛紛附議,大有逼宮的態勢。

  聽完蘇相上奏,贏燼當時臉色鐵青,冷冷的對著蘇相說了一句:“別把官職當成你家私物,朕也想拿來賣點!”說完拂袖而去。

  被頂的啞口無言的蘇相看著拂袖而去的贏燼卻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第二日,宮裏傳出聖旨,斥責慕容謹言年少狂悖,德不配位,暫行革去京兆尹一職,同時革去禁軍統領一職,暫權副統領一職,以觀後效。

  蘇相得到消息之後,仰靠在搖椅上,拿起身邊紫砂手把壺輕輕啜了口茶,然後吩咐:“繼續上表,為慕容謹言鳴不平。”

  於是,聖旨頒布的第二天,以蘇相為首的朝臣懷著各種目的,一起上表,對皇上處置慕容謹言的決定表示抗議,這一次,朝廷上出奇一致的出現了同一種聲音。

  如此局勢下,朝臣不約而同一致的抗議,也取得了成效:慕容謹言這次本就被暫權著的也就是代理著的禁軍副統一職也被贏燼徹底拿掉。隻留下一個內衛司指揮。

  贏燼這一意孤行的決定讓滿朝大臣目瞪口呆,然後據理力爭的幾個忠心大臣被當場廷杖,之後,再無人敢言,隻有老態龍鍾的都察院左都禦史曹文秀指著贏燼鼻子大罵:“昏君誤國,昏君誤國!”然後被贏燼命人架了出去。

  見此情形,蘇相冷笑一聲轉身下朝。

  這些消息很快也被早已被安排在蕭千歌身邊保護蕭千歌的紅姑傳給了蕭千歌,蕭千歌不無擔心的問紅姑:“他不會有事兒吧?”

  紅姑安慰道:“師兄說這一切都在他計劃之內,讓你放心,別擔心他!”

  蕭千歌這才稍稍安心一點。

  紅姑接著說:“其實,師兄最擔心的還是你,你處在龍潭虎穴之中孤立無援才是他最大的擔憂,他一再要我好好保護與你。說你萬一有失他一切堅持都沒有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