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大意失荊州
  蕭千歌聽完心裏一甜。然後暗自出神。

  紅姑自然知道她們那晚發生的事情,見狀,不由開起了蕭千歌的玩笑:“喲!發什麽呆?不會又在思春吧?”

  蕭千歌聽罷又是麵紅耳赤,叱到:“不知羞恥的小妮子,盡說些什麽話?好不知羞!”

  那一日被紅姑送回宮之後,蕭千歌隻是每日發呆,甚至有時候坐在那裏傻笑,幾次被荷語看到,荷語被嚇得半死,以為蕭千歌出了什麽狀況,要去找太醫為蕭千歌診脈,都被臉色羞紅的蕭千歌喝止。

  荷語哪裏知道那晚發生的事,隻感覺小主怪怪的,很是嚇人。

  而蕭千歌心裏卻總是回想著那一日慕容謹言輕浮卻又霸氣無比的話,每次思及都會渾身發軟、麵色超紅,她雖然兩世為人,自然也經曆過男女之事,隻是上一世與贏燼雖也恩愛,卻總少了一點驚心動魄,肝腸寸斷的感覺,如今,那個看似文弱的人,卻在占有她之後卻無比霸氣的宣布了自己的所有權:以後隻可以我睡你,偏偏自己麵對如此輕浮的語言卻沒有了半點抵抗力,隻願他能實現他的誓言——天天來~睡她,而每次想到這裏,總會羞的麵紅耳赤,但卻又偏偏喜歡想這些——如同小孩子放鞭炮,又愛又怕。她知道,少女思春的感覺無非如此,而此時的她就是那思春的少女。

  幾日之後,清淨了許久的景芳苑又一次等到了贏燼的光臨,此時蕭千歌正在與紅姑拉著一些閑話,贏燼突然到來,和之前一樣,侍衛們先來,將無關人等全數驅逐到外麵大廳或者旁屋,之後禁軍把住所有出口,贏燼才慢悠悠的走了進來,蕭千歌跪倒參拜之後,被贏燼一把抱了起來,然後如同往日那樣,在蕭千歌臉上啃了一口,本來之前雖然反感,但已經慢慢的習慣贏燼這一動作,如今,看似平常的舉動竟讓蕭千歌下意識的生出抗拒之心,然而,如此一個細微的動作,卻並沒有逃過贏燼的眼神,贏燼奇怪的問道:“千歌,你怎麽了?”

  蕭千歌立即覺察出贏燼的不滿,她急忙回答:“皇上,您咬疼臣妾了!”

  贏燼聽完,這才釋然。然後吩咐到:“來,替朕寬衣,好久未見,朕今日好好和你聊上一聊”

  蕭千歌應了一聲,替贏燼寬衣之後,吩咐荷語端了清水,為贏燼淨麵。贏燼這才抬起頭仔細打量了一下蕭千歌,然後說道:“這幾日不見,怎的氣色還好起來了?莫非朕不在你倒過得更是逍遙了不是?”

  蕭千歌衝著贏燼翻了翻眼,然後輕聲嗔怪道:“陛下盡說些不著邊際的話?臣妾哪裏來的好氣色來?”

  誰知這一小小的動作,忽然被贏燼看在眼裏,然後贏燼麵色一呆,頭腦中又一次浮現出鳳傾凰那張絕世容顏,這個動作他曾經無數次看過,也是那麽熟悉,如今,這個小小的動作卻再次出現在這個讓他感覺到無比神秘的女子身上,而且是如此自然,簡直就是同一個人。

  他死死的盯著蕭千歌,然後一把抓住蕭千歌的手厲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蕭千歌一驚,她意識到贏燼已經對他有所懷疑,她思想飛快轉動,想著自己到底哪裏露出破綻,但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長時間不回答,於是她並未掩飾自己的吃驚,然後看著贏燼反問道:“陛下,你在說什麽?您弄疼臣妾了!”

  贏燼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馬上回複了正常,然後才微帶尷尬的對著蕭千歌說道:“朕失態了,你讓朕想到一個人!”

  蕭千歌立即接口道:“臣妾知道,那個前皇後鳳傾凰。隻是臣妾不知道,臣妾和那鳳傾凰到底哪裏像了?”

  贏燼搖搖頭:“你不會知道,簡直太像了!”

  蕭千歌也不知道如何接話,索性不說話隻是撇撇嘴。

  贏燼見蕭千歌好像對這話題提不起興趣,便不再說話。

  二人又說了一會兒閑話,這時贏燼忽然問道:“你苑裏好多新人,朕都沒有見過。”

  蕭千歌見問,忽然想起選人一事,心頭一動,暗道:不如將那藍晴兒設計禍水東引的事與他學上一遍,萬一日後有個不周不備也好原宥一下,於是開口說道:“那日遣散宮女之後又填補進來的,為此臣妾怕是又把那蘇貴妃得罪了個徹底。”

  贏燼聞言,眉頭微皺:“怎麽回事兒,你與朕學學!”

  蕭千歌便將那日荷語去領人一事說了一遍,不過話到嘴邊,又把藍晴兒禍水東引的話收了回來,隻說蘇貴妃沒有領到中意的人一定會遷怒景芳苑的猜測說了一遍。

  贏燼聽完眉頭緊皺,想了想,然後囑咐蕭千歌:“你自己仔細著點,要是鬧得太僵有時候朕也不好護著你,原因你知道的!”

  蕭千歌自然知道贏燼指的是上次自己頂撞他的事,所以點點頭:“臣妾曉得了,臣妾自會小心,不勞陛下掛念!”

  然後二人按舊例同睡了。

  三日之後,京城中一處不起眼的民宅裏,寬敞的內屋中,幾十上百的各色人聚集在一起,正在有條不紊的各司其職,看樣子和尋常的官署並無兩樣,隻是卻沒有掛牌,看著甚是蹊蹺,而在離大門不遠的地方,三三兩兩的各色人等正有意無意的注意著周圍的一舉一動。像是在放風的樣子。

  突然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竄出幾個黑衣人,猛地跳到這些人身後,一手捂嘴一手持利刃,從這些人脖子上輕輕一抹,這些人便悄無聲息的倒了下去,動作幹淨利落,沒有半點拖泥帶水。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人手。

  接著這些人一招手,又從後麵跑出一批人緊隨這些人身後突然闖入民宅中,然後也不開言,進去之後隻是一味的殺人,加之這些人訓練有素,配合默契,裏邊的大多數人還來不及反應以及被殺死,而最後發現的剛想逃跑,便被湧上來的黑衣人砍到在地。這些人又掏出一些奇特的藥瓶,撒在這些人的屍體之上,不一會,屍體蕩然無存。做完這一切之後,這些人將屋裏所有的卷宗全部帶走,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從始至終周圍的居民沒有出現一個,或者說已經被提前通知,或許被提前控製。

  同樣的事情同一時間在京城不同地點上演。幾百上千人被殺卻無人知曉,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是,相府中此時卻炸了鍋,得到消息的蘇相呆若木雞,這些秘密據點都是他各個部門秘密的聯絡指揮中心,如此重要的地點自然隱秘無比,怎麽會被人發現,而且這麽幹淨利落的連根拔除?最重要的是,這些地方一旦有失,相府多年培養的安插在各地,各軍種的暗子,無疑暴露,而可想而知,這些人的暴露會有什麽後果,即使沒有暴露,因為聯絡點被清除,線人被殺,這些人也根本聯絡不上,也就等於徹底失效,還有這裏邊有更多的涉及的到要害部門官員的機密卷宗,這些卷宗一旦落入朝廷之手,也就性命不保。

  麵對如此嚴重的變故,蘇相也就發不出火來,他緊急召集心腹商議補救辦法,那些暴露的官員要不要施救,或者像有的人所說那樣,一旦暴露就失去了價值,不如作為棄子。反正暫時也牽扯不到相府。

  但思來想去,蘇相還是擬了一個名單,將一些重要的人物列在其中,責成相關人員設法施救,然後,與此同時,卻是要查找暴露原因和動手的到底是誰。

  暗裏發生的這些事,一般人自然不知,而蕭千歌得到消息之後卻是滿腹擔憂,她托紅姑將自己的擔憂轉告了慕容瑾言。她擔心的是現在自己的主要仇人還是贏燼,蘇貴妃雖說同樣是仇人,她也清楚,不扳倒蘇相肯定殺不了蘇婉兒,但問題是如果過早的扳倒蘇相,到時候贏燼大權在握,失去製約。自己就無報仇的機會。

  而得到傳話的慕容瑾言隻是回複了蕭千歌一句話:心裏有數,讓她放心。

  蕭千歌這才稍微安心一下。

  自那日蘇婉兒從內務府領人以後,將蕭千歌恨之入骨,所以便發誓要整治蕭千歌,開始苦於找不到機會,於是她每日命人盯住景芳苑,希望尋些破綻。可是一連幾天那邊卻毫無動靜,倒是家裏卻通過人傳話,讓她最近消停點,蘇貴妃隻得歇下報複的念頭,又安靜了起來

  但是,與後宮的平靜比起來,朝堂之上卻上血雨腥風,很多的官員一夜之間被詔問下獄,甚至有些連審問都沒有,直接砍頭,而最讓人看不透的是,這些人平時官聲甚佳,與那相府更無牽連,此時卻接連被誅。

  而麵對大臣的疑問,朝廷拿出的鐵證讓所有人立刻閉嘴。而隨之而來的就是,各封疆大吏手下及府中關鍵部門的一些人員也相繼被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