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華晨大金杯拉完屍體拉骨灰
盡管前夜折騰到淩晨一點後，陳山河依舊起了個大早，天一亮就挎著藥箱回家了，小寡婦家裏除了楊萍、黃小菊倆勤快山裏女人起床了，苗雲秋、夏嵐還躺在床上變豬。
陳山河洗漱之後，便與二人一起做飯打掃屋子。黃小菊家裏還是未曾硬化的泥土路麵，最近持續高溫，必須要每天堅持打掃，灑水，保持屋內濕度，防止塵土飛揚。
家務做完，飯菜上桌，兩頭豬起床了。
經過昨晚的治療，夏嵐有點不好意思麵對陳山河，身體上輕微的觸碰與言語上的一些調戲倒在其次，夏嵐並非迂腐之人，看得比較開。
而不好意思的主要原因在於懷疑陳山河醫術醫德，屬實不應該。
“陳醫生，對不起，之前我態度不怎麽好，休息一晚上，我能感覺到腰間盤位置好了許多……”
醞釀許久，夏嵐還是決定主動低頭認錯，主動上前搭話，其一，自己畢竟有錯在先；其二，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先天性心髒病還得陳山河幫忙治療呢。
好不好看療效，一晚上下來，夏嵐已經看到了療效，而且一顆藥沒吃，除了治療過程有點“驚險刺激”之外，其他都挺好。
“唔，那就把治療費用付一下吧。”
陳山河麵無表情的掏出了收款二維碼，直接杵在了夏嵐麵前。
“……”
夏嵐瞬間錯愕，這麽現實的嗎？
“不用傻眼，昨天晚上收了你八千三，一百塊錢診金，兩百的食宿費用，八千塊錢是治療你心髒病的費用，你的腰間盤如此突出，累了我半宿，不該收你點錢？”
陳山河將一筆一筆資金用途解釋給夏嵐聽，最後拍著胸脯表示道：“小本買賣，誠信經營，童叟無欺，唔，加一句概不拖欠！”
“多，多少錢？”
夏嵐底氣不足問道，微微紅了臉，再一次體會到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苦澀，捏著兜裏皺皺巴巴不到三百塊錢散錢，欲哭無淚。
跑一趟盤龍村執行公務，任務沒完成，錢沒掙到，套了花唄，欠了借唄，還有小半月才發工資，自己接下來是要吃土嗎？
“山河。”
楊萍橫了佯裝生氣，瞪了陳山河一眼，回過頭對夏嵐歉意道：“警察同誌，你別往心裏去，山河這人就喜歡開玩笑，什麽錢不錢的？不用，咱們村裏人看病，山河他們爺孫倆幾乎就沒收過錢，跟你鬧著玩兒呢。”
“沒收過錢？”
夏嵐不能接受了，雖然腰間盤不突出了，大抵應該是好了，但總有一種被詐騙的感覺。為什麽別人看病不花錢，到了自己這裏砸鍋賣鐵都得付錢？
“主要是看緣分，緣分沒到，該收還得收。”
陳山河幽怨的看了一眼楊萍，心說自己幹嘛不收錢啊？不收錢吃什麽喝什麽？一屋子人等著吃飯呢。
“緣分？什麽緣分？”
夏嵐不恥下問，“是不是隻有村裏人才給優惠？”
“什麽緣？一千元兩千元的元，你以為什麽元呢？”
苗雲秋直接戳破陳山河詭計。
“……”
陳山河瞬間無語，心說得，堡壘總是從內部被攻破的，己方陣營還是不夠團結啊，隻能收回手機，悶頭吃飯。
飯後，陳山河隨夏嵐進城的時候，楊萍也想跟著去，夫妻一場，楊萍打算送趙國強最後一程。
“萍姐，你就甭去了，一會兒哭哭啼啼的，我還得安慰你，你就在家收拾一下裏裏外外，工地那邊還得端茶倒水呢。”
陳山河沒答應，說完便催夏嵐開車走人。
“哎，陳醫生，看起來你跟萍姐關係很好啊，你們不是親姐弟嗎？”
車上，夏嵐找著話題，不知不覺間對陳山河的稱呼也多了一些尊重。
“不是，不過勝似親姐弟！”
陳山河倒也沒隱瞞，“我呢，算是盤龍村外來戶，也不知道爺爺當年為啥把我帶這兒來了，一呆就是小二十年。”
“你沒父母？”
“那我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
陳山河翻了個無情的白眼，隨後糾正道：“我隻是不知道親生父母是誰，不代表沒父母，知道不？”
“哦。”
夏嵐訕訕一笑，車內氣氛又尷尬了許多。
“陳醫生，我腰間盤突出的病算是治好了吧？”夏嵐沒話找話。
“嚴格說來，腰間盤腰椎突出這類毛病是無法被治愈的，哪怕采用手術複位的方式也不行。”陳山河如實回答。
“無法被治愈？”
夏嵐神經一緊張，腳下也跟著用力一踩，五菱神車猛地一頓，陳大官人的腦袋差一點撞擋風玻璃上去。
“哎，好好開車，幹啥呢。”
陳山河橫了女人一眼，“做事毛毛躁躁的，還像個女人嗎？”
“不是，為什麽無法被治愈？我明顯感覺好多了啊。”夏嵐將車停在路邊，還用手摸了摸自己腰間盤突出的位置，可以確定現在不突出了。
“因為生活、工作習慣環境導致，即便治好了仍舊會複發的。比方說田地間勞作的農民，每天在地裏幹活，彎腰鋤地，貓著腰施肥，背糧食等各種重物，他們幾乎每個人都患有不同程度的腰肌勞損，都會有腰間盤、腰椎突出的毛病。”
陳山河再一次展現自己強大但又沒什麽用的專業知識，耐心為夏嵐解惑。
“相信你去醫院也看過醫生，幾乎所有醫生都會對腰間盤患者說一句話……”
“多喝水注意休息？”
夏嵐大有長進，都學會搶答了。
“是別抬重物，盡量讓腰部不受力。”
陳山河白了夏嵐一眼。
“好像是說過這麽一句話。”夏嵐認真回憶了一下，當時確診腰間盤突出的時候，主治醫生確實交代過這一條。
隻是，幹刑警這一行不出任務就得訓練，訓練強度大，怎麽可能不牽累腰部？所以，這病就一直落下，而且愈發嚴重，靠著止痛藥過日子罷了。
“因為醫生其實明白，惹上了這個病的人都是勞碌命，惹上了這個病的人，這輩子都甭想幹繁重體力活了。”
“那怎麽辦？”
“換工作唄。”
“你不號稱小神醫嗎？你不包治百病嗎？你也無法完全治愈？”夏嵐仍舊不死心，錢也花了，白眼也受了，不能把病根落下啊。
“我……”
陳山河麵露尷尬神色，多少有點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的小鬱悶。
“看來我還是叫你小神棍比較合適，現在是不是把錢退給我？”
夏嵐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準備掏槍。
“退錢？”
進了自己腰包的錢，還能讓它飛了？陳大官人又怎麽會甘心被人質疑“小神醫”的稱號？腦子裏轉了轉，道：“退錢是不可能退錢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退錢。”
“憑什麽？你根本沒辦法治愈我的病，還要收錢？這是詐騙！這是犯法！”
夏嵐逮著了機會，臉上多了一抹壞笑，右手不停的摸索著槍袋，威脅意味十足。
“但是我有辦法可以讓你腰間盤一直不突出啊。”
想難倒陳大官人？不可能。
“嗯？什麽辦法？”
夏嵐精神一震。
“你們女孩子就多練練瑜伽吧。”
“瑜伽？”
夏嵐皺眉。
“一邊開車，我一邊跟你講，停在半道上像什麽話，你一驚一乍的，別人還以為咱們在車裏鼓掌呢……”
“鼓掌？”
夏嵐又是一皺眉，顯然夏嵐車技一般。
“行了，趕緊開車吧，別耽誤時間。”
陳山河沒過多解釋，等夏嵐重新啟動車子，這才慢慢悠悠道：“瑜伽可以拉伸人體筋骨，緩解神經疼痛，而某一些高難度瑜伽動作，比如瑜伽靜坐的姿勢，看似簡單，實則將被背部肌肉拉伸到了極致，腰間盤突出位置也就自主被拉伸，前期或許會有疼痛感，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人嘛，吃五穀生百病，再厲害的醫生，卻也架不住人自己作死，歸根結底，還是得學會自我養生。比如一部分老年人，明明有高血壓高血脂，卻偏偏又喜歡吃肥肉，你說怎麽整？大羅金仙來了也沒法子啊。”
“我好像明白了。”
夏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一句話，自己的身體自己遷就，醫生和藥物永遠都隻是輔助作用。
“開車吧，太陽都出來了，我還趕著去給趙國強收屍呢，哎！”
提到趙國強，陳山河心裏那叫一個鬱悶，王八犢子把房子給陳大官人拆了，死了還得陳大官人幫忙收屍，善人可不是這麽做的。
不來不行，讓楊萍來觸景生情嗎？
“對了，你帶錢了嗎？”
夏嵐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帶錢幹嘛？收屍還要帶錢？”陳山河微微皺眉，心底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
“當然要收錢了！”
夏嵐道：“人昨天被送到醫院搶救，搶救無效之後便存放在醫院太平間，等病人家屬來了之後，屍體直接送往火葬場，運費、火葬費用，以及骨灰盒，你以為都不花錢啊？”
“我去，那得多少錢啊？”
陳大官人在醫院實習過一段日子，深知華晨大金杯的牛逼之處，正所謂：“華晨大金杯，拉完屍體拉骨灰”，大金杯不值錢，但跑一趟就是天價！
“得要個一兩萬吧。”
“神馬？”
陳大官人的心在滴血。
“要不你自己把屍體背回盤龍村，找個地兒埋了也行。”
夏嵐給了一個省錢的法子，卻招來陳山河白眼。
“遇見你，就沒好事！”
陳山河洗漱之後，便與二人一起做飯打掃屋子。黃小菊家裏還是未曾硬化的泥土路麵，最近持續高溫，必須要每天堅持打掃，灑水，保持屋內濕度，防止塵土飛揚。
家務做完，飯菜上桌，兩頭豬起床了。
經過昨晚的治療，夏嵐有點不好意思麵對陳山河，身體上輕微的觸碰與言語上的一些調戲倒在其次，夏嵐並非迂腐之人，看得比較開。
而不好意思的主要原因在於懷疑陳山河醫術醫德，屬實不應該。
“陳醫生，對不起，之前我態度不怎麽好，休息一晚上，我能感覺到腰間盤位置好了許多……”
醞釀許久，夏嵐還是決定主動低頭認錯，主動上前搭話，其一，自己畢竟有錯在先；其二，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先天性心髒病還得陳山河幫忙治療呢。
好不好看療效，一晚上下來，夏嵐已經看到了療效，而且一顆藥沒吃，除了治療過程有點“驚險刺激”之外，其他都挺好。
“唔，那就把治療費用付一下吧。”
陳山河麵無表情的掏出了收款二維碼，直接杵在了夏嵐麵前。
“……”
夏嵐瞬間錯愕，這麽現實的嗎？
“不用傻眼，昨天晚上收了你八千三，一百塊錢診金，兩百的食宿費用，八千塊錢是治療你心髒病的費用，你的腰間盤如此突出，累了我半宿，不該收你點錢？”
陳山河將一筆一筆資金用途解釋給夏嵐聽，最後拍著胸脯表示道：“小本買賣，誠信經營，童叟無欺，唔，加一句概不拖欠！”
“多，多少錢？”
夏嵐底氣不足問道，微微紅了臉，再一次體會到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苦澀，捏著兜裏皺皺巴巴不到三百塊錢散錢，欲哭無淚。
跑一趟盤龍村執行公務，任務沒完成，錢沒掙到，套了花唄，欠了借唄，還有小半月才發工資，自己接下來是要吃土嗎？
“山河。”
楊萍橫了佯裝生氣，瞪了陳山河一眼，回過頭對夏嵐歉意道：“警察同誌，你別往心裏去，山河這人就喜歡開玩笑，什麽錢不錢的？不用，咱們村裏人看病，山河他們爺孫倆幾乎就沒收過錢，跟你鬧著玩兒呢。”
“沒收過錢？”
夏嵐不能接受了，雖然腰間盤不突出了，大抵應該是好了，但總有一種被詐騙的感覺。為什麽別人看病不花錢，到了自己這裏砸鍋賣鐵都得付錢？
“主要是看緣分，緣分沒到，該收還得收。”
陳山河幽怨的看了一眼楊萍，心說自己幹嘛不收錢啊？不收錢吃什麽喝什麽？一屋子人等著吃飯呢。
“緣分？什麽緣分？”
夏嵐不恥下問，“是不是隻有村裏人才給優惠？”
“什麽緣？一千元兩千元的元，你以為什麽元呢？”
苗雲秋直接戳破陳山河詭計。
“……”
陳山河瞬間無語，心說得，堡壘總是從內部被攻破的，己方陣營還是不夠團結啊，隻能收回手機，悶頭吃飯。
飯後，陳山河隨夏嵐進城的時候，楊萍也想跟著去，夫妻一場，楊萍打算送趙國強最後一程。
“萍姐，你就甭去了，一會兒哭哭啼啼的，我還得安慰你，你就在家收拾一下裏裏外外，工地那邊還得端茶倒水呢。”
陳山河沒答應，說完便催夏嵐開車走人。
“哎，陳醫生，看起來你跟萍姐關係很好啊，你們不是親姐弟嗎？”
車上，夏嵐找著話題，不知不覺間對陳山河的稱呼也多了一些尊重。
“不是，不過勝似親姐弟！”
陳山河倒也沒隱瞞，“我呢，算是盤龍村外來戶，也不知道爺爺當年為啥把我帶這兒來了，一呆就是小二十年。”
“你沒父母？”
“那我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
陳山河翻了個無情的白眼，隨後糾正道：“我隻是不知道親生父母是誰，不代表沒父母，知道不？”
“哦。”
夏嵐訕訕一笑，車內氣氛又尷尬了許多。
“陳醫生，我腰間盤突出的病算是治好了吧？”夏嵐沒話找話。
“嚴格說來，腰間盤腰椎突出這類毛病是無法被治愈的，哪怕采用手術複位的方式也不行。”陳山河如實回答。
“無法被治愈？”
夏嵐神經一緊張，腳下也跟著用力一踩，五菱神車猛地一頓，陳大官人的腦袋差一點撞擋風玻璃上去。
“哎，好好開車，幹啥呢。”
陳山河橫了女人一眼，“做事毛毛躁躁的，還像個女人嗎？”
“不是，為什麽無法被治愈？我明顯感覺好多了啊。”夏嵐將車停在路邊，還用手摸了摸自己腰間盤突出的位置，可以確定現在不突出了。
“因為生活、工作習慣環境導致，即便治好了仍舊會複發的。比方說田地間勞作的農民，每天在地裏幹活，彎腰鋤地，貓著腰施肥，背糧食等各種重物，他們幾乎每個人都患有不同程度的腰肌勞損，都會有腰間盤、腰椎突出的毛病。”
陳山河再一次展現自己強大但又沒什麽用的專業知識，耐心為夏嵐解惑。
“相信你去醫院也看過醫生，幾乎所有醫生都會對腰間盤患者說一句話……”
“多喝水注意休息？”
夏嵐大有長進，都學會搶答了。
“是別抬重物，盡量讓腰部不受力。”
陳山河白了夏嵐一眼。
“好像是說過這麽一句話。”夏嵐認真回憶了一下，當時確診腰間盤突出的時候，主治醫生確實交代過這一條。
隻是，幹刑警這一行不出任務就得訓練，訓練強度大，怎麽可能不牽累腰部？所以，這病就一直落下，而且愈發嚴重，靠著止痛藥過日子罷了。
“因為醫生其實明白，惹上了這個病的人都是勞碌命，惹上了這個病的人，這輩子都甭想幹繁重體力活了。”
“那怎麽辦？”
“換工作唄。”
“你不號稱小神醫嗎？你不包治百病嗎？你也無法完全治愈？”夏嵐仍舊不死心，錢也花了，白眼也受了，不能把病根落下啊。
“我……”
陳山河麵露尷尬神色，多少有點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的小鬱悶。
“看來我還是叫你小神棍比較合適，現在是不是把錢退給我？”
夏嵐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準備掏槍。
“退錢？”
進了自己腰包的錢，還能讓它飛了？陳大官人又怎麽會甘心被人質疑“小神醫”的稱號？腦子裏轉了轉，道：“退錢是不可能退錢的，這輩子都不可能退錢。”
“憑什麽？你根本沒辦法治愈我的病，還要收錢？這是詐騙！這是犯法！”
夏嵐逮著了機會，臉上多了一抹壞笑，右手不停的摸索著槍袋，威脅意味十足。
“但是我有辦法可以讓你腰間盤一直不突出啊。”
想難倒陳大官人？不可能。
“嗯？什麽辦法？”
夏嵐精神一震。
“你們女孩子就多練練瑜伽吧。”
“瑜伽？”
夏嵐皺眉。
“一邊開車，我一邊跟你講，停在半道上像什麽話，你一驚一乍的，別人還以為咱們在車裏鼓掌呢……”
“鼓掌？”
夏嵐又是一皺眉，顯然夏嵐車技一般。
“行了，趕緊開車吧，別耽誤時間。”
陳山河沒過多解釋，等夏嵐重新啟動車子，這才慢慢悠悠道：“瑜伽可以拉伸人體筋骨，緩解神經疼痛，而某一些高難度瑜伽動作，比如瑜伽靜坐的姿勢，看似簡單，實則將被背部肌肉拉伸到了極致，腰間盤突出位置也就自主被拉伸，前期或許會有疼痛感，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人嘛，吃五穀生百病，再厲害的醫生，卻也架不住人自己作死，歸根結底，還是得學會自我養生。比如一部分老年人，明明有高血壓高血脂，卻偏偏又喜歡吃肥肉，你說怎麽整？大羅金仙來了也沒法子啊。”
“我好像明白了。”
夏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一句話，自己的身體自己遷就，醫生和藥物永遠都隻是輔助作用。
“開車吧，太陽都出來了，我還趕著去給趙國強收屍呢，哎！”
提到趙國強，陳山河心裏那叫一個鬱悶，王八犢子把房子給陳大官人拆了，死了還得陳大官人幫忙收屍，善人可不是這麽做的。
不來不行，讓楊萍來觸景生情嗎？
“對了，你帶錢了嗎？”
夏嵐突然開口問了一句。
“帶錢幹嘛？收屍還要帶錢？”陳山河微微皺眉，心底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
“當然要收錢了！”
夏嵐道：“人昨天被送到醫院搶救，搶救無效之後便存放在醫院太平間，等病人家屬來了之後，屍體直接送往火葬場，運費、火葬費用，以及骨灰盒，你以為都不花錢啊？”
“我去，那得多少錢啊？”
陳大官人在醫院實習過一段日子，深知華晨大金杯的牛逼之處，正所謂：“華晨大金杯，拉完屍體拉骨灰”，大金杯不值錢，但跑一趟就是天價！
“得要個一兩萬吧。”
“神馬？”
陳大官人的心在滴血。
“要不你自己把屍體背回盤龍村，找個地兒埋了也行。”
夏嵐給了一個省錢的法子，卻招來陳山河白眼。
“遇見你，就沒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