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陳大官人大放血
中午飯點的時候，陳山河迎來了龍門鎮派出所的三進宮，區別以往兩次被銬著來的經曆，這一次陳大官人是自個兒走進來的，同行的還有派出所一枝花夏嵐。
而更令陳山河肉疼的是，剛進派出所，還沒來得及喝口水呢，開著大金杯的師傅就走過來衝陳山河伸出了手。
“運送費三千八，冷凍費三百一小時，一共四小時，一共五千。”
“能便宜點不？”
陳大官人摳摳搜搜摸出了手機，手都跟著哆嗦起來，整整五千大洋啊。
“要不你去火葬場的路，你自個兒背著過去？”
師傅嘴也叼，直接給懟了回去。
“……”
陳山河一撇嘴，黑著臉付了錢，隨後跟著一塊兒上車，直奔火葬場去了。
到了火葬場，師傅幫忙把屍體抬了出來，還沒送進爐子呢，火葬場的人就來收錢了。
“火葬費四千八，對了，骨灰盒選了沒有？”
“四千八？這麽貴？能不能打折？”
又是小五千出去了，陳山河的心都在滴血，自己坑蒙拐騙賺點錢容易嗎？一來啥話沒說，啥服務沒享受到，一萬塊錢沒了。
能不心疼嗎？
擱城裏找一家洗浴城，二百塊錢人家漂亮小姐姐摁得舒舒服服，一口一個老板帥哥，叫得那叫一個歡實，火葬場就不行了，付了錢還沒好臉色。
“打折？”
那人一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可以啊，我送你一個五折優惠吧，不過人也隻燒一半怎麽樣？”
“……”
聞言，陳山河臉更黑了幾分，麻溜的把錢給付了，四千八百塊錢一分不少，雖說陳大官人不信鬼神之說，可一會兒看到燒得隻剩下兩條腿的趙國強，多慎得慌啊。
尼瑪，真是坑人！
有錢能使鬼推磨，得了錢之後，火葬場工作效率極高，一百八十多斤的趙國強進去，再出來就隻剩下一堆灰了。
陳山河選了一便宜盒子，直接給裝了起來，隨後綁上紅繩再一次坐上了華晨大金杯，直奔人生後花園，到了公墓才知道，墓地還得花錢！
“就屁股大一塊地兒，二十年得四千八？”
聽到公墓的報價，陳山河氣得差點把骨灰盒給砸了，驢日的趙國強砸了自己的房子不說，死了還得老子花錢埋，這叫什麽事？
“我說，咱鄉下人埋死人刨個坑，土一蓋，啥都不耽誤，你們收費這麽貴，合理嗎？”
陳山河必須要抗爭一下。
“嫌貴啊，好說。”
公墓負責人也不生氣，淡淡道：“你找個地兒把骨灰一撒，學人家電視電影裏，撒進長江黃河，咋樣？”
“……”
陳山河黑著臉麻溜的支付了四千八，然後骨灰盒子一放，轉身就走。
“小兄弟，要不我帶你一截，這到鎮上還有一段路呢。”
走了沒多一會兒，華晨大金杯司機開車追了上來，邀請陳山河一同回鎮上。
“算了，我自己走。”
陳山河擺擺手，心說死人都拉完了，拉自己算怎麽回事？一路上堵著氣，撅著嘴，慢慢晃到了鎮上，找了一家飯店隨便對付了一下，便給麵包車司機老王打了一通電話，提前約好車，都來到鎮上了，自然要帶一些日用品回家，家裏幾個女人，還有一眾眾人，每天煙酒消耗巨大。
“得想個法子多搞一點錢啊。”
一邊吃飯，陳山河一邊琢磨著撈錢的法子，村裏確實還有不少好東西，比如清江河裏的魚蝦王八，品質不低，比如黃小菊的土蜂蜜，以及家家戶戶都存的煙熏臘肉，放在城裏可都是好東西。但龍門鎮不行，龍門鎮人口基數太小，且附近靠著好一些村莊，這些東西都能買的著，吃得上，並不稀奇。
物以稀為貴，多了也就不值錢了。
“你是我的眼……”
正琢磨著錢的事，夏嵐又來電話了。
“大警官，又有什麽事啊？”
因為夏嵐的關係，陳山河白白損失了一萬多塊錢，心裏甭提多鬱悶了，現在接到夏嵐電話，語氣自然好不到哪兒去。
“你回盤龍村了嗎？”
“沒有啊。”
“那你馬上到派出所來一趟，我這裏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幫忙。”
“不幫！”
陳山河一口回絕，沒有絲毫猶豫。
早先陳山河在城裏工作的時候，閑暇之餘也看小說什麽的，小說裏的女警官那叫一個溫柔，偶爾還能與漂亮警官玩一玩刺激的東西。
可陳山河自打與夏嵐產生交集之後，就沒個好，不是被人用槍指著，就是錢包給漏了似的，花錢如流水，還得發揚雷鋒精神，免費治病。
欠她了？
“為什麽？”
夏嵐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陳山河居然會拒絕自己。
“為什麽你心裏沒點逼數嗎？”
陳山河沒好氣道，又沒當著麵，也不怕夏嵐掏槍。
“你是我國公民，有義務配合警察辦案。否則……”夏嵐準備以權壓人，不，是為陳山河免費普及一些法律知識。
“你的病不想好了？”
“……”
夏嵐立馬不吭聲了。
“小樣，治不了你了。”
陳山河得意的掛斷電話，想著村子裏事務繁多，匆匆吃過飯便去市場買東西，吃喝拉撒一通買，不出意外的小五千塊錢又出去了。
考慮到房子裝修好還得一段時間，陳山河又去仁和堂購買了大批中藥材以及相關醫療小物件，酒精棉花繃帶什麽的都常備著。
買完裝車回村，一氣嗬成。
“得自己買輛車才行啊，老這麽花錢什麽時候是個頭呢？”
換做過去，一千塊錢運費，陳大善人連嗝兒都不帶打一個，可現在不行，見天花錢，愣是好幾天沒見著進賬，心裏直發慌。
折騰一天，等陳山河回村把東西放好，天也跟著黑了下來，楊萍欲言又止幾次想問問，最後又都忍住了。
“萍姐，事情都辦好了，你就甭擔心了，喏，這是派出所給開的死亡證明。”
知道楊萍心軟，陳山河琢磨再三，還是把有關趙國強的唯一物件交給楊萍，倒也簡單，一張紙，抬頭寫著“死亡證明”四個大字。
“你也甭多想，甭難過，小菊說得沒錯，人得往前看。”
陳山河想要安慰兩句，卻又詞窮。
“撕拉！”
令陳山河略感意外的是，隻是認真看了看死亡證明，楊萍便隨手撕了，強忍著淚水道：“這段婚姻也該結束了，這是他應得的報應，怨不得誰。”
經此一事，楊萍也看開了，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整個人看上去輕鬆多了。
“這……”
“山河在家嗎？”
陳山河話還沒說完，院子門被推開，李龍平胳膊夾著大錢包，手裏夾著軟華子，笑眯眯的走了進來，油頭粉麵，精神倍兒爽。
“呀，這不咱龍門鎮的首富李龍平同誌嗎？咋啦？身上又有哪兒不舒服啊？”
伸手不打笑臉人，陳山河也衝李龍平笑眯眯打著招呼。
“呃……”
李龍平笑容一僵，有些不自然，心說麻痹的，你就不能盼老子一點好？
“山河，別這麽生分嘛，咱們不還是老同學呢嗎？”
盡管心中有氣，但這會兒李龍平還真不敢亂撒氣，厚著臉皮笑眯了眼湊過來，也不用人請，自個兒拉過椅子坐下。
“今天我來找你，還真有點事情請你幫忙。”
“請我幫忙？”
陳山河眉頭一揚，嘴角微微上揚，“你媳婦兒扛不住痛了？”
“……”
李龍平臉色一黑，心好像被陳山河狠狠紮了一刀的難受，在陳山河露出猥瑣表情的時候，李龍平有一種頭頂大草原的錯覺。
狗東西，光惦記老子媳婦兒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菊香最近沒事，一切都挺好的。”李龍平訕訕一笑，隨口給糊弄過去，又道：“是這樣的，我有一朋友生病了，去醫院檢查了好多次，藥吃了不少，可惜沒有半點好轉，這不我就想起老同學你了嗎？老同學你多厲害啊，什麽病到了你這兒不手拿把攥嗎？”
“李總客氣了，不知道你朋友得了什麽病啊？”
陳山河來了興趣，心說剛剛還想著兜裏沒錢花了，得，李龍平大首富不主動送上門了嗎？伸頭讓陳大官人宰，不宰是傻子。
“沒檢查出來。”
李龍平擰著眉頭，凝色道：“鎮上醫院，縣裏醫院，甚至市裏都有檢查，可愣是沒招，什麽都看不出來。”
“你不會考我水平，故意不說什麽病吧？”陳山河笑吟吟盯著李龍平，心裏卻很淡定。
與西醫不同，從中醫的角度上講，甭管什麽病，隻要沒確診，反倒不用擔心。別到了醫院一檢查，得，癌症晚期。
西醫沒得治了，回頭再找中醫，這不是存心讓中醫背鍋嗎？
什麽都查不到反而是好事！
“不能不能，絕對不能！”
李龍平否認三連，腦袋甩得跟撥浪鼓似的，“對老同學我是一百個放心，不然我也不能找你幫我治病啊？”
“那你最近怎麽不把你媳婦兒帶來進行後續治療呢？”
陳山河反問道。
“帶來讓你過眼癮嗎？”
李龍平差點脫口而出，心想老子媳婦兒那麽好看，身材又好，皮膚又白，憑什麽便宜你個小王八蛋？
“這不是菊香覺得好得差不多了嗎？加上治療有點疼，她怕，一直沒來。”
李龍平隨便扯了個幌子應付過去。
“現在不疼，不代表以後不疼，治與不治，你們兩口子自己商量著辦吧。”
陳山河也不多勸，李龍平那點小心思他清楚得很，也懶得拆穿。
“那我朋友那邊……”
“把人送過來吧，明天正好有空。”
陳山河不以為然的擺擺手。
“好嘞，還得是老同學給麵兒啊，謝謝了啊。”李龍平聞言大喜，拍馬屁的話更是張口就來，“你可真是活菩薩啊……”
“不用謝，帶上錢……診金，帶足了啊。”
“……”
李龍平臉一黑，自己想了半天的誇讚的話，到了嘴邊愣是給吞了回去。
狗東西，就惦記著錢了是吧？
而更令陳山河肉疼的是，剛進派出所，還沒來得及喝口水呢，開著大金杯的師傅就走過來衝陳山河伸出了手。
“運送費三千八，冷凍費三百一小時，一共四小時，一共五千。”
“能便宜點不？”
陳大官人摳摳搜搜摸出了手機，手都跟著哆嗦起來，整整五千大洋啊。
“要不你去火葬場的路，你自個兒背著過去？”
師傅嘴也叼，直接給懟了回去。
“……”
陳山河一撇嘴，黑著臉付了錢，隨後跟著一塊兒上車，直奔火葬場去了。
到了火葬場，師傅幫忙把屍體抬了出來，還沒送進爐子呢，火葬場的人就來收錢了。
“火葬費四千八，對了，骨灰盒選了沒有？”
“四千八？這麽貴？能不能打折？”
又是小五千出去了，陳山河的心都在滴血，自己坑蒙拐騙賺點錢容易嗎？一來啥話沒說，啥服務沒享受到，一萬塊錢沒了。
能不心疼嗎？
擱城裏找一家洗浴城，二百塊錢人家漂亮小姐姐摁得舒舒服服，一口一個老板帥哥，叫得那叫一個歡實，火葬場就不行了，付了錢還沒好臉色。
“打折？”
那人一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可以啊，我送你一個五折優惠吧，不過人也隻燒一半怎麽樣？”
“……”
聞言，陳山河臉更黑了幾分，麻溜的把錢給付了，四千八百塊錢一分不少，雖說陳大官人不信鬼神之說，可一會兒看到燒得隻剩下兩條腿的趙國強，多慎得慌啊。
尼瑪，真是坑人！
有錢能使鬼推磨，得了錢之後，火葬場工作效率極高，一百八十多斤的趙國強進去，再出來就隻剩下一堆灰了。
陳山河選了一便宜盒子，直接給裝了起來，隨後綁上紅繩再一次坐上了華晨大金杯，直奔人生後花園，到了公墓才知道，墓地還得花錢！
“就屁股大一塊地兒，二十年得四千八？”
聽到公墓的報價，陳山河氣得差點把骨灰盒給砸了，驢日的趙國強砸了自己的房子不說，死了還得老子花錢埋，這叫什麽事？
“我說，咱鄉下人埋死人刨個坑，土一蓋，啥都不耽誤，你們收費這麽貴，合理嗎？”
陳山河必須要抗爭一下。
“嫌貴啊，好說。”
公墓負責人也不生氣，淡淡道：“你找個地兒把骨灰一撒，學人家電視電影裏，撒進長江黃河，咋樣？”
“……”
陳山河黑著臉麻溜的支付了四千八，然後骨灰盒子一放，轉身就走。
“小兄弟，要不我帶你一截，這到鎮上還有一段路呢。”
走了沒多一會兒，華晨大金杯司機開車追了上來，邀請陳山河一同回鎮上。
“算了，我自己走。”
陳山河擺擺手，心說死人都拉完了，拉自己算怎麽回事？一路上堵著氣，撅著嘴，慢慢晃到了鎮上，找了一家飯店隨便對付了一下，便給麵包車司機老王打了一通電話，提前約好車，都來到鎮上了，自然要帶一些日用品回家，家裏幾個女人，還有一眾眾人，每天煙酒消耗巨大。
“得想個法子多搞一點錢啊。”
一邊吃飯，陳山河一邊琢磨著撈錢的法子，村裏確實還有不少好東西，比如清江河裏的魚蝦王八，品質不低，比如黃小菊的土蜂蜜，以及家家戶戶都存的煙熏臘肉，放在城裏可都是好東西。但龍門鎮不行，龍門鎮人口基數太小，且附近靠著好一些村莊，這些東西都能買的著，吃得上，並不稀奇。
物以稀為貴，多了也就不值錢了。
“你是我的眼……”
正琢磨著錢的事，夏嵐又來電話了。
“大警官，又有什麽事啊？”
因為夏嵐的關係，陳山河白白損失了一萬多塊錢，心裏甭提多鬱悶了，現在接到夏嵐電話，語氣自然好不到哪兒去。
“你回盤龍村了嗎？”
“沒有啊。”
“那你馬上到派出所來一趟，我這裏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幫忙。”
“不幫！”
陳山河一口回絕，沒有絲毫猶豫。
早先陳山河在城裏工作的時候，閑暇之餘也看小說什麽的，小說裏的女警官那叫一個溫柔，偶爾還能與漂亮警官玩一玩刺激的東西。
可陳山河自打與夏嵐產生交集之後，就沒個好，不是被人用槍指著，就是錢包給漏了似的，花錢如流水，還得發揚雷鋒精神，免費治病。
欠她了？
“為什麽？”
夏嵐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陳山河居然會拒絕自己。
“為什麽你心裏沒點逼數嗎？”
陳山河沒好氣道，又沒當著麵，也不怕夏嵐掏槍。
“你是我國公民，有義務配合警察辦案。否則……”夏嵐準備以權壓人，不，是為陳山河免費普及一些法律知識。
“你的病不想好了？”
“……”
夏嵐立馬不吭聲了。
“小樣，治不了你了。”
陳山河得意的掛斷電話，想著村子裏事務繁多，匆匆吃過飯便去市場買東西，吃喝拉撒一通買，不出意外的小五千塊錢又出去了。
考慮到房子裝修好還得一段時間，陳山河又去仁和堂購買了大批中藥材以及相關醫療小物件，酒精棉花繃帶什麽的都常備著。
買完裝車回村，一氣嗬成。
“得自己買輛車才行啊，老這麽花錢什麽時候是個頭呢？”
換做過去，一千塊錢運費，陳大善人連嗝兒都不帶打一個，可現在不行，見天花錢，愣是好幾天沒見著進賬，心裏直發慌。
折騰一天，等陳山河回村把東西放好，天也跟著黑了下來，楊萍欲言又止幾次想問問，最後又都忍住了。
“萍姐，事情都辦好了，你就甭擔心了，喏，這是派出所給開的死亡證明。”
知道楊萍心軟，陳山河琢磨再三，還是把有關趙國強的唯一物件交給楊萍，倒也簡單，一張紙，抬頭寫著“死亡證明”四個大字。
“你也甭多想，甭難過，小菊說得沒錯，人得往前看。”
陳山河想要安慰兩句，卻又詞窮。
“撕拉！”
令陳山河略感意外的是，隻是認真看了看死亡證明，楊萍便隨手撕了，強忍著淚水道：“這段婚姻也該結束了，這是他應得的報應，怨不得誰。”
經此一事，楊萍也看開了，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整個人看上去輕鬆多了。
“這……”
“山河在家嗎？”
陳山河話還沒說完，院子門被推開，李龍平胳膊夾著大錢包，手裏夾著軟華子，笑眯眯的走了進來，油頭粉麵，精神倍兒爽。
“呀，這不咱龍門鎮的首富李龍平同誌嗎？咋啦？身上又有哪兒不舒服啊？”
伸手不打笑臉人，陳山河也衝李龍平笑眯眯打著招呼。
“呃……”
李龍平笑容一僵，有些不自然，心說麻痹的，你就不能盼老子一點好？
“山河，別這麽生分嘛，咱們不還是老同學呢嗎？”
盡管心中有氣，但這會兒李龍平還真不敢亂撒氣，厚著臉皮笑眯了眼湊過來，也不用人請，自個兒拉過椅子坐下。
“今天我來找你，還真有點事情請你幫忙。”
“請我幫忙？”
陳山河眉頭一揚，嘴角微微上揚，“你媳婦兒扛不住痛了？”
“……”
李龍平臉色一黑，心好像被陳山河狠狠紮了一刀的難受，在陳山河露出猥瑣表情的時候，李龍平有一種頭頂大草原的錯覺。
狗東西，光惦記老子媳婦兒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菊香最近沒事，一切都挺好的。”李龍平訕訕一笑，隨口給糊弄過去，又道：“是這樣的，我有一朋友生病了，去醫院檢查了好多次，藥吃了不少，可惜沒有半點好轉，這不我就想起老同學你了嗎？老同學你多厲害啊，什麽病到了你這兒不手拿把攥嗎？”
“李總客氣了，不知道你朋友得了什麽病啊？”
陳山河來了興趣，心說剛剛還想著兜裏沒錢花了，得，李龍平大首富不主動送上門了嗎？伸頭讓陳大官人宰，不宰是傻子。
“沒檢查出來。”
李龍平擰著眉頭，凝色道：“鎮上醫院，縣裏醫院，甚至市裏都有檢查，可愣是沒招，什麽都看不出來。”
“你不會考我水平，故意不說什麽病吧？”陳山河笑吟吟盯著李龍平，心裏卻很淡定。
與西醫不同，從中醫的角度上講，甭管什麽病，隻要沒確診，反倒不用擔心。別到了醫院一檢查，得，癌症晚期。
西醫沒得治了，回頭再找中醫，這不是存心讓中醫背鍋嗎？
什麽都查不到反而是好事！
“不能不能，絕對不能！”
李龍平否認三連，腦袋甩得跟撥浪鼓似的，“對老同學我是一百個放心，不然我也不能找你幫我治病啊？”
“那你最近怎麽不把你媳婦兒帶來進行後續治療呢？”
陳山河反問道。
“帶來讓你過眼癮嗎？”
李龍平差點脫口而出，心想老子媳婦兒那麽好看，身材又好，皮膚又白，憑什麽便宜你個小王八蛋？
“這不是菊香覺得好得差不多了嗎？加上治療有點疼，她怕，一直沒來。”
李龍平隨便扯了個幌子應付過去。
“現在不疼，不代表以後不疼，治與不治，你們兩口子自己商量著辦吧。”
陳山河也不多勸，李龍平那點小心思他清楚得很，也懶得拆穿。
“那我朋友那邊……”
“把人送過來吧，明天正好有空。”
陳山河不以為然的擺擺手。
“好嘞，還得是老同學給麵兒啊，謝謝了啊。”李龍平聞言大喜，拍馬屁的話更是張口就來，“你可真是活菩薩啊……”
“不用謝，帶上錢……診金，帶足了啊。”
“……”
李龍平臉一黑，自己想了半天的誇讚的話，到了嘴邊愣是給吞了回去。
狗東西，就惦記著錢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