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再會魏公公
張繼姚看著入魔一般的葉誠終是不忍，他好言勸道：“善執，善執！別練了！”
葉誠表情堅毅，眼神清明得像是渾然沒聽見張繼姚的話一般。他反複練著“貴妃回眸”這一招，他已經將身法與劍法結合得渾然天成——縱是不懂武學的人來了，也知道喝彩一番，喊上“好看”一類的評語。
直到葉誠感覺到自己身體開始發酸，而內力也已枯竭，才肯罷手。
張繼姚扶起葉誠，不忍道：“你何必把自己逼得那麽緊呢？”
葉誠搖搖頭，有氣無力地答道：“來不及了，劉廣生一事不能再拖了。柳笑風沒回來，梅淩雪若是出了點意外，我會成為他爹的劍下亡魂。要對付郝伏，隻有靠自己！劍首一戰我隱隱摸到‘舉重若輕’的門檻，可是因為俗事太多，耽擱了那份感悟。”
聽完這話，張繼姚驚詫道：“你要親自殺劉廣生？”在他的想法中，找柳笑風或是梅淩雪代勞會把風險降到最低。一旦官府查到了，推到他們身上就行了。
葉誠卻是笑了。他眼眸變得幽深，似是失落亦像敘述般地說道：“你可知當日梅淩雪是怎麽在常洛麵前介紹我的？”
“不知。”張繼姚隱約覺得那日梅淩雪說的話可能是讓葉誠變得這麽偏執的誘因之一。
葉誠將那日梅淩雪所說的話一字不落地轉述給張繼姚聽：“華公之孫，葉言之子，當代劍首，花家東床。嗬...”說完還自嘲地笑了一聲。
“我當時也覺得很有麵子。可前幾日我娘叫我去商量成親一事時我才明白，這些身份並不是靠我自己努力得來的，隻是我生得好罷了。沒有我葉誠，也會有葉豬葉狗，葉貓葉虎。他們一樣能得到這些身份...”
葉誠不止於話中的無助與苦澀，被張繼姚盡數收入眼底。他知道葉誠是鑽入牛角尖了，但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好的說辭來開解他。
葉誠一掃陰霾，繼續道：“所以我打算跟娘親攤牌說我習武多年了，想出去見見世麵。我要看看自己的能力。”
張繼姚卻開口打擊道：“不管你做什麽，成就如何，都逃不開你的身份。你是華公外孫，你是葉言之子。你做得再好，這些外人給你貼上的標簽是從你出生一刻就被定下的。”
葉誠知道他的意思，得意笑道：“你說的沒錯。但如今江湖人隻知葉誠，不知葉善執...”張繼姚聽得眼前一亮，他總算明白葉誠的意思了！
葉誠要用葉善執的名字行走江湖——但江湖人卻不知葉誠即是葉善執！而他並不是想擺脫那些身份，而是希望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身份。一個竭力淡化華家，葉家，花家，個人色彩極重的身份！
想到這兒，張繼姚苦笑道：“你既然有了主意，我又能說什麽？”
葉誠隻當張繼姚是埋怨自己，反倒開解起他來：“我雖然還是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但隨著這陣子接觸，你表現出來的善意遠比你的真實身份重要。那位常公子，確實是個好東家...”
可不曾想葉誠一提到常公子，張繼姚臉色垮了下來。他臉上露出哀求之色，誠摯道：“善執，莫要再提此事了。”
張繼姚是何等心高氣傲，葉誠幾時見過他這樣？他隻當是張繼姚誤會自己了，便解釋道：“我不是趕你走，是真的希望你好。我知你心在廟堂，可我注定是江湖中人...”
張繼姚這才知道葉誠不是拿此事調侃自己。他婉拒道：“常公子一事已經翻篇。往後你去哪兒我去哪兒。”
葉誠默然。好一會兒他才道：“續衍啊。”
張繼姚隻當他有什麽吩咐，便問道：“怎麽了？”
“以後說話能不能不要那麽惡心？我不習慣...”
“我也不習慣...”
回到品劍山莊，發現趙逸在門口等著。
趙逸見到二人像是狗見到了骨頭一樣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來。他邀功道：“葉大哥，葉大哥。事情辦妥了！明天我就帶你去見魏公公！”
“做的不錯！”葉誠簡單表揚了句。
趙逸炫耀般地朝一旁的張繼姚抬了抬下巴。
葉誠沒話找話地問道：“那對父子還好吧？”
“你要去看他們嗎？他們已經睡了。”
見趙逸一臉緊張，直覺告訴葉誠有事發生。他的臉上寫滿了懷疑：“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趙逸也是個不會掩飾的人。見事情敗露，他隻好把周邦傑來過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我...你...唉...”葉誠突然明白了趙庭明為何要讓他跟著自己。
這家夥也讓人太不省心了！
見趙逸像隻受驚的兔子的兔子一樣，葉誠也生不起喝罵的念頭了。他無奈道：“算了，此事就這樣了。明天稅監一事千萬不能走漏風聲！”
沒辦法咯，既然周邦傑那條線沒法用，隻好死死抓著稅監這邊了。
葉誠回屋後並沒有急著休息，而是拿出了無垢劍法翻看起第二招一寸赤心。
一寸赤心就正常多了，是正常對敵的招式。隻是招式看著毫無章法像是亂砍亂劈一樣。
“該怎麽破式呢？‘赤心’？赤子之心？”葉誠突然頭疼起來——赤子之心這東西說玄吧隻要是個人基本都有，可怎麽樣的赤子之心能拿來對敵呢？
一夜無話，第二天葉誠剛洗漱完趙逸就興衝衝地拉著自己出去。
走著走著到了之前趙六所在的早餐攤子。葉誠驚奇地發現早餐攤子已經煥然一新，生意也比以前好上不少。
趙逸領著他找一處空位置坐下，過了會兒就來人接他們了！
剛上的豆漿都沒來得及喝一口，葉誠又被拽走了。
就這麽幾番折騰下來，到了一間屋子裏。
看到魏公公坐在那兒，葉誠也不由得暗歎見到這位貴人真的是太費功夫了。
“魏爺，又見麵了！”葉誠大咧咧地走了過去，坐在魏公公的旁邊拿出三萬兩銀票推給他。
葉誠品了口茶——唇齒留香，倒是好茶。他臉上毫無倨傲之色，依舊謙遜道：“每張五千兩，其中四張全國通用，另外兩張南直隸各處可換。”
魏公公大手拍在那些銀票上，那麽一抹，將銀票盡數斂入袖中。這趟常州之行可是讓他掙了不少啊！以往出行一趟，油水也才五萬兩。分來分去到手的不過七八百兩。葉誠可倒好，不僅答應給自己不少好處，還有三萬兩可以拿！
這回自己都不用貼錢了！想到這兒，魏公公露出了笑容。他朝葉誠溫和道：“以後也不用魏爺魏爺的叫了。我叫魏朝，不嫌棄魏某是個刑餘之人的話，便稱呼一聲魏兄吧。”
見對方都給自己投來橄欖枝，葉誠趕忙也打蛇隨棍上。他豪爽道：“那小弟便當仁不讓了！魏兄！”
看見魏朝點頭，葉誠忙說正事：“劉廣生一事我已有了辦法。過幾日你同他說，無錫知縣周邦傑告訴您華府外孫希望能夠跟您單獨談談，您已允了此事。讓劉廣生命周邦傑速來找我！”
這亂七八糟的，差點沒把魏朝繞進去。等魏朝捋完關係，擔憂地反問道：“這能成嗎？”
“這是最後的機會了！如果我通過您跟劉廣生搭上關係，那劉廣生必然對您有所懷疑。可您要是說是無錫知縣的主意，反而會讓他們上下屬心裏生隙。這對您可是無本萬利的買賣啊！魏兄！”
葉誠怕他還不動心，又以華府各寶相誘。
費了葉誠好一番唇舌，魏朝才沉重點頭。見他依舊躊躇，葉誠心裏腹誹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要殺劉廣生。
葉誠起身，朝魏朝長長作了一揖：“此事，拜托魏兄了！”
出了門，趙逸急切道：“怎麽樣了？魏公公說什麽了？”
葉誠肩膀突然塌了下來，輕鬆道：“成了。等他們來找我就是了。”
“你跟他說什麽了？”趙逸覺得葉誠運籌帷幄的樣子真的是太帥了，自己無數次都想成為這樣的人！
葉誠伸手打斷他的話：“等這事成了，我再一一跟你解釋。”
一想到正四品官員之死自己也有參與，趙逸就心花怒放。他不敢違背葉誠的意思，忙不迭道：“好！好！”
葉誠隻當他有所顧慮，便勸道：“你也不用太害怕，就算此事暴露，跟你品劍山莊一點關係都沒有。”
趙逸打斷道：“不行！怎麽能沒有關係！我品劍山莊，一定與葉大哥共同進退！”這麽大的事怎麽能沒有我呢？為民除害趙甚安，嗯...這名字不錯！
葉誠這才知道趙逸的意思。他笑了笑，不再言語。
葉誠突然想起昨晚參悟的“一寸赤心”。既已念此，他便說道：“回品劍山莊吧。去看看虎子怎麽樣了！”
江湖險惡，赤子之心難得，但赤子可尋啊！
葉誠打算多觀察虎子，希望他能給自己帶來破式的新思路。
畢竟自己，還是未來劍神欽點的對手呢！想到這兒，葉誠會心一笑。可他又想起常洛，一想到常洛跟梅淩雪可能是娃娃親，自己心裏就不舒服。
他搖頭失笑，打心裏鄙夷起自己剛剛的想法：葉善執啊葉善執，明明已經有了花采秋，還想打梅淩雪的主意？
你怎麽敢的啊！
葉誠表情堅毅，眼神清明得像是渾然沒聽見張繼姚的話一般。他反複練著“貴妃回眸”這一招，他已經將身法與劍法結合得渾然天成——縱是不懂武學的人來了，也知道喝彩一番，喊上“好看”一類的評語。
直到葉誠感覺到自己身體開始發酸，而內力也已枯竭，才肯罷手。
張繼姚扶起葉誠，不忍道：“你何必把自己逼得那麽緊呢？”
葉誠搖搖頭，有氣無力地答道：“來不及了，劉廣生一事不能再拖了。柳笑風沒回來，梅淩雪若是出了點意外，我會成為他爹的劍下亡魂。要對付郝伏，隻有靠自己！劍首一戰我隱隱摸到‘舉重若輕’的門檻，可是因為俗事太多，耽擱了那份感悟。”
聽完這話，張繼姚驚詫道：“你要親自殺劉廣生？”在他的想法中，找柳笑風或是梅淩雪代勞會把風險降到最低。一旦官府查到了，推到他們身上就行了。
葉誠卻是笑了。他眼眸變得幽深，似是失落亦像敘述般地說道：“你可知當日梅淩雪是怎麽在常洛麵前介紹我的？”
“不知。”張繼姚隱約覺得那日梅淩雪說的話可能是讓葉誠變得這麽偏執的誘因之一。
葉誠將那日梅淩雪所說的話一字不落地轉述給張繼姚聽：“華公之孫，葉言之子，當代劍首，花家東床。嗬...”說完還自嘲地笑了一聲。
“我當時也覺得很有麵子。可前幾日我娘叫我去商量成親一事時我才明白，這些身份並不是靠我自己努力得來的，隻是我生得好罷了。沒有我葉誠，也會有葉豬葉狗，葉貓葉虎。他們一樣能得到這些身份...”
葉誠不止於話中的無助與苦澀，被張繼姚盡數收入眼底。他知道葉誠是鑽入牛角尖了，但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好的說辭來開解他。
葉誠一掃陰霾，繼續道：“所以我打算跟娘親攤牌說我習武多年了，想出去見見世麵。我要看看自己的能力。”
張繼姚卻開口打擊道：“不管你做什麽，成就如何，都逃不開你的身份。你是華公外孫，你是葉言之子。你做得再好，這些外人給你貼上的標簽是從你出生一刻就被定下的。”
葉誠知道他的意思，得意笑道：“你說的沒錯。但如今江湖人隻知葉誠，不知葉善執...”張繼姚聽得眼前一亮，他總算明白葉誠的意思了！
葉誠要用葉善執的名字行走江湖——但江湖人卻不知葉誠即是葉善執！而他並不是想擺脫那些身份，而是希望有一個屬於自己的身份。一個竭力淡化華家，葉家，花家，個人色彩極重的身份！
想到這兒，張繼姚苦笑道：“你既然有了主意，我又能說什麽？”
葉誠隻當張繼姚是埋怨自己，反倒開解起他來：“我雖然還是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但隨著這陣子接觸，你表現出來的善意遠比你的真實身份重要。那位常公子，確實是個好東家...”
可不曾想葉誠一提到常公子，張繼姚臉色垮了下來。他臉上露出哀求之色，誠摯道：“善執，莫要再提此事了。”
張繼姚是何等心高氣傲，葉誠幾時見過他這樣？他隻當是張繼姚誤會自己了，便解釋道：“我不是趕你走，是真的希望你好。我知你心在廟堂，可我注定是江湖中人...”
張繼姚這才知道葉誠不是拿此事調侃自己。他婉拒道：“常公子一事已經翻篇。往後你去哪兒我去哪兒。”
葉誠默然。好一會兒他才道：“續衍啊。”
張繼姚隻當他有什麽吩咐，便問道：“怎麽了？”
“以後說話能不能不要那麽惡心？我不習慣...”
“我也不習慣...”
回到品劍山莊，發現趙逸在門口等著。
趙逸見到二人像是狗見到了骨頭一樣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來。他邀功道：“葉大哥，葉大哥。事情辦妥了！明天我就帶你去見魏公公！”
“做的不錯！”葉誠簡單表揚了句。
趙逸炫耀般地朝一旁的張繼姚抬了抬下巴。
葉誠沒話找話地問道：“那對父子還好吧？”
“你要去看他們嗎？他們已經睡了。”
見趙逸一臉緊張，直覺告訴葉誠有事發生。他的臉上寫滿了懷疑：“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趙逸也是個不會掩飾的人。見事情敗露，他隻好把周邦傑來過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我...你...唉...”葉誠突然明白了趙庭明為何要讓他跟著自己。
這家夥也讓人太不省心了！
見趙逸像隻受驚的兔子的兔子一樣，葉誠也生不起喝罵的念頭了。他無奈道：“算了，此事就這樣了。明天稅監一事千萬不能走漏風聲！”
沒辦法咯，既然周邦傑那條線沒法用，隻好死死抓著稅監這邊了。
葉誠回屋後並沒有急著休息，而是拿出了無垢劍法翻看起第二招一寸赤心。
一寸赤心就正常多了，是正常對敵的招式。隻是招式看著毫無章法像是亂砍亂劈一樣。
“該怎麽破式呢？‘赤心’？赤子之心？”葉誠突然頭疼起來——赤子之心這東西說玄吧隻要是個人基本都有，可怎麽樣的赤子之心能拿來對敵呢？
一夜無話，第二天葉誠剛洗漱完趙逸就興衝衝地拉著自己出去。
走著走著到了之前趙六所在的早餐攤子。葉誠驚奇地發現早餐攤子已經煥然一新，生意也比以前好上不少。
趙逸領著他找一處空位置坐下，過了會兒就來人接他們了！
剛上的豆漿都沒來得及喝一口，葉誠又被拽走了。
就這麽幾番折騰下來，到了一間屋子裏。
看到魏公公坐在那兒，葉誠也不由得暗歎見到這位貴人真的是太費功夫了。
“魏爺，又見麵了！”葉誠大咧咧地走了過去，坐在魏公公的旁邊拿出三萬兩銀票推給他。
葉誠品了口茶——唇齒留香，倒是好茶。他臉上毫無倨傲之色，依舊謙遜道：“每張五千兩，其中四張全國通用，另外兩張南直隸各處可換。”
魏公公大手拍在那些銀票上，那麽一抹，將銀票盡數斂入袖中。這趟常州之行可是讓他掙了不少啊！以往出行一趟，油水也才五萬兩。分來分去到手的不過七八百兩。葉誠可倒好，不僅答應給自己不少好處，還有三萬兩可以拿！
這回自己都不用貼錢了！想到這兒，魏公公露出了笑容。他朝葉誠溫和道：“以後也不用魏爺魏爺的叫了。我叫魏朝，不嫌棄魏某是個刑餘之人的話，便稱呼一聲魏兄吧。”
見對方都給自己投來橄欖枝，葉誠趕忙也打蛇隨棍上。他豪爽道：“那小弟便當仁不讓了！魏兄！”
看見魏朝點頭，葉誠忙說正事：“劉廣生一事我已有了辦法。過幾日你同他說，無錫知縣周邦傑告訴您華府外孫希望能夠跟您單獨談談，您已允了此事。讓劉廣生命周邦傑速來找我！”
這亂七八糟的，差點沒把魏朝繞進去。等魏朝捋完關係，擔憂地反問道：“這能成嗎？”
“這是最後的機會了！如果我通過您跟劉廣生搭上關係，那劉廣生必然對您有所懷疑。可您要是說是無錫知縣的主意，反而會讓他們上下屬心裏生隙。這對您可是無本萬利的買賣啊！魏兄！”
葉誠怕他還不動心，又以華府各寶相誘。
費了葉誠好一番唇舌，魏朝才沉重點頭。見他依舊躊躇，葉誠心裏腹誹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要殺劉廣生。
葉誠起身，朝魏朝長長作了一揖：“此事，拜托魏兄了！”
出了門，趙逸急切道：“怎麽樣了？魏公公說什麽了？”
葉誠肩膀突然塌了下來，輕鬆道：“成了。等他們來找我就是了。”
“你跟他說什麽了？”趙逸覺得葉誠運籌帷幄的樣子真的是太帥了，自己無數次都想成為這樣的人！
葉誠伸手打斷他的話：“等這事成了，我再一一跟你解釋。”
一想到正四品官員之死自己也有參與，趙逸就心花怒放。他不敢違背葉誠的意思，忙不迭道：“好！好！”
葉誠隻當他有所顧慮，便勸道：“你也不用太害怕，就算此事暴露，跟你品劍山莊一點關係都沒有。”
趙逸打斷道：“不行！怎麽能沒有關係！我品劍山莊，一定與葉大哥共同進退！”這麽大的事怎麽能沒有我呢？為民除害趙甚安，嗯...這名字不錯！
葉誠這才知道趙逸的意思。他笑了笑，不再言語。
葉誠突然想起昨晚參悟的“一寸赤心”。既已念此，他便說道：“回品劍山莊吧。去看看虎子怎麽樣了！”
江湖險惡，赤子之心難得，但赤子可尋啊！
葉誠打算多觀察虎子，希望他能給自己帶來破式的新思路。
畢竟自己，還是未來劍神欽點的對手呢！想到這兒，葉誠會心一笑。可他又想起常洛，一想到常洛跟梅淩雪可能是娃娃親，自己心裏就不舒服。
他搖頭失笑，打心裏鄙夷起自己剛剛的想法：葉善執啊葉善執，明明已經有了花采秋，還想打梅淩雪的主意？
你怎麽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