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引信（下）
“都說了。”張繼姚嘴角歡快地跳動著。
誰他媽讓你都說了啊！葉誠埋怨道：“不是說了撿重要的說嗎？”
張繼姚振振有詞道：“不是也說了，此事瞞不了他嗎？”
“好了！別惡心我了！”葉誠一把推開趙逸。他嚴肅說道：“既然已經知道此事，就知道此事未成不可向任何人透露一分！”
見趙逸捂著嘴連連點頭，葉誠也還算滿意。他像是原諒了趙逸一樣說道：“行了，有什麽問題就問吧。”
趙逸搓了搓手，興奮道：“葉大哥，我能不能一直留在你身邊啊？”
“蛤？”葉誠像是沒聽清一樣反問道。
若換做是花采秋跟他說這話，他簡直會開心得飛起來。可若是趙逸這個浪蕩公子...
趙逸神采奕奕道：“你這生活也太刺激了吧！殺惡人，鬥知府簡直比說書的還精彩！比當少爺不知道有意思多少！”他聽完張繼姚講的故事，對葉誠佩服得五體投地。
葉誠驚疑更甚，他朝張繼姚又問了一遍：“你到底跟他說什麽了啊？”
張繼姚拍著胸脯承諾道：“我拿‘張繼姚’這三個字跟你擔保，隻有那些事。”
葉誠見他神色不似作偽，也不再計較此事。他眉飛色舞道：“算了算了，不說這些了。今日娘親給我賜字善執，以後都得叫我葉善執了！”
“善執，確實是好字。”張繼姚肯定了下葉言的品味。
葉誠好奇道：“你們的字都是什麽？”
趙逸有點害羞地答道：“我叫甚安。”
見葉誠看著自己，張繼姚無奈答道：“我叫續衍。”
“各位的字都不錯啊！”葉誠心情大好，但他又道：“不對啊，你們都有字，為什麽之前不用字稱呼呢？”
這回倒是張繼姚先開口了。他噘著嘴苦笑道：“我是下人，沒資格讓主人家用字稱呼。”
說到這兒，葉誠也頭疼起來——以往稱呼他們都是各喊姓名，沒有說字。他想了想還是決定道：“算了，我們既然是賜字之前認識的，私下無人之時，你們可以稱呼我姓名。但平日裏，務必喊我草字！”
改口而已，這對張繼姚跟趙逸來說並不難。何況葉誠還給了個緩衝期。
不多時，下人來報說趙六醒了。
當幾人趕到那兒時，趙六臉色已經好了很多了。他見趙逸一行人來了，當即跪了下來給趙逸磕頭：“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趙逸趕緊上前幾步扶起趙六，得體地答道：“都是江湖中人，互相幫忙應該的。”他又開玩笑道：“何況我們是本家。”
趙六連道不敢。
葉誠插話道：“這幾日好好休養。我留了個口信給知縣，他明天應該會來這兒找你。”
“多謝！”趙六點頭示意。
想起那個虎了吧唧的孩子，葉誠笑道：“你兒子呢？”
趙六張望了一下，發現屋子裏沒有虎子的身影搖了搖頭：“我，我也不知道！”
“爹，爹！”
眾人朝屋外望去，發現江南雙姝帶著虎子來了！
趙逸結結巴巴問道：“你...你們怎麽？”
“我見他可愛，便領走了。”花采秋理不直氣也壯地說道。
葉誠對這個小子也很是喜歡。他捏了捏虎子的圓臉，然後問道：“餓不餓，吃過飯了嗎？”
虎子訥訥搖頭，指著花采秋道：“還沒有吃，不過這個姐姐剛剛請我吃糖了。”
葉誠指了指梅淩雪，揉著虎子的頭笑問道：“那那個姐姐沒請你吃什麽嗎？”
虎子的眼神讓葉誠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他忙問道：“怎麽了？”
可沒想到虎子卻一板一眼道：“她是阿姨！她年紀那麽大！怎麽可能是我姐姐，是你姐姐差不多！”話語中的真實，像是飯中的砂粒或是入口的魚刺，帶著些不被期待的刺痛。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眾人爆發出一陣大笑，嚇得虎子忙問趙六自己是不是說錯什麽了。
趙六汗顏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閣下莫要在意。”
梅淩雪擺手大度道：“無妨，正是因為他隻說實話我才喜歡他。若他知道什麽叫做冒犯，我倒會瞧不起他。”她環視了周圍一圈——目光所至之處，笑聲驟停。
趙逸既想笑又不想死，隻好僵著笑臉朝趙六客套道：“好好休息，好好休息。我們先離開了。等會兒會有人領你們用餐的！”
不能出聲的笑，根本不是真正的快樂...
“哈哈哈哈哈哈！你們倆剛剛有沒有看到梅淩雪的臉色！”
趙逸拍著桌子捧腹大笑。笑聲摻雜著拍桌子的聲音，讓人以為是瘋了。這聲音吵得葉誠直皺眉，他不悅道：“要拍桌子，回你屋子裏拍。”
張繼姚沒理會犯病的趙逸，他詢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
葉誠神色凝重道：“明天知縣應該會來，到時候可以嚐試一下。應該是最後的機會了。”
趙逸見二人如此嚴肅，自己也不敢再笑了。他問道：“你沒把握？”
葉誠耐心解釋道：“周邦傑極其愛惜羽毛，自然不願意卷入這種政治鬥爭之中。何況我們還是跟他頂頭上司作對。”
趙逸繼續道：“那如果他肯幫我們，又當如何？”
葉誠糾結半晌，還是將自己接下來的行動告訴給趙逸道：“讓他代為引薦稅監，我需要先跟稅監見一麵。”
“稅監？！魏公公？！我知道怎麽聯係啊！”趙逸茫然地看著葉誠，不知道他為什麽要舍近求遠去找知縣。
葉誠也傻了。他反問道：“你知道？”然後像是否認一樣反問道：“你怎麽會知道？”
趙逸理所當然道：“我爹給我寫的信裏有提到啊！每次稅監不僅僅是官府那邊要討好，我們也得討好啊！不然你以為偌大的品劍山莊是怎麽留到現在的？”
其實葉誠真的沒把握說服周邦傑，但不曾想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吩咐道：“你明天安排個時間安排我和魏公公見一麵。”
趙逸也很滿足自己在此事上能幫上忙，他拍著胸脯道：“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葉誠害怕劉廣生已經控製住稅監，便說道：“你見到魏公公的時候，就跟他說‘屋子已經備好，務必出來看一看。’懂嗎？”
“知道了。”趙逸沒細究這話什麽意思——想也知道，應該是跟魏公公的暗號。
葉誠突然道：“對了，今天的晚飯就不在府裏吃了，我得出去一趟。”
趙逸趕緊問道：“去哪兒啊？”
見張繼姚也奇怪地看著自己，他笑道：“練劍。我已經很久沒練劍了。我現在還不是舉重若輕，真遇到郝伏，應該很難脫身。”
趙逸很有同夥的自覺。他起身說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葉誠趕緊打斷他這不該有的念頭：“不用了，你是少莊主。你爹還沒回來前需要你主持全莊的事！我們在外麵吃。記得幫我應付我娘！”
“行！”趙逸認真點頭。
就在葉誠走後不久，周邦傑便來了——他愧疚於自己的事竟連累了好友，若不是葉誠，趙六怕是凶多吉少。
可周邦傑也知道葉誠的意思。正當他猶豫著要不要見一麵葉誠的時候，品劍山莊的少莊主卻趕人了？！他隻當葉誠是想欲擒故縱，便將計就計地朝趙逸抱拳道：“多謝了！”
趙逸巴不得他趕緊走，不然葉誠看到就會有第二選擇了。
隻有把他趕走了，功勞才是自己的！一念至此，趙逸有氣無力地敷衍道：“應該沒什麽大礙了。知縣領走就是了。”
最後還是周邦傑憋不住了，他氣餒開口道：“我想見一下葉公子！”
趙逸樂了，他賤笑道：“嘿嘿嘿，他不在，你們快走吧！”
“這...這...”周邦傑傻了——他知道葉誠跟劉廣生的矛盾，他本以為葉誠是為了接近自己才救的趙六，可現在看來...
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趙逸很喜歡虎子。畢竟他是第一個讓梅淩雪出醜還活著的人！單是這個身份，趙逸就對虎子佩服得五體投地。但畢竟那是人家的兒子，他催促道：“沒什麽事還是領著他走吧！”
周邦傑尷尬道；“我也沒地方給他住啊...還是讓他多留在府上叨擾幾日。”
趙逸傲然擺手：“這倒無所謂。我品劍山莊雖然不是什麽豪門世家，但多幾張嘴還是養得起的。”這話裏的江湖氣雖然讓周邦傑覺得不適，但他也覺得無傷大雅。可接下來的趙逸的話卻讓他臉都綠了...
“你怎麽還不走？”趙逸不耐煩了。因為葉誠出去很久了，說不定快回來了！若是讓他看到周邦傑在這邊，那自己這條線隻能用作第二選擇了。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何況周邦傑好歹是個知縣啊！一而再再而三的趕人，讓他悻悻然拂袖而去。
可出了門他就覺得不對了！
“他現在的情況應該是想搭上知府，可是無處入手。按理說他應該對我好一點才是啊！可是為什麽像是躲瘟神一樣躲著我？甚至都不肯見我一麵？”周邦傑實在不能理解葉誠為何避而不見，趙逸為何對自己是這個態度。
莫非，莫非是他們倆和解了！？
周邦傑渾身發抖，慌不擇路地跑了起來...
葉誠不知道，恰恰因為緣慳一麵，而使周邦傑打定主意要幫自己。
誰他媽讓你都說了啊！葉誠埋怨道：“不是說了撿重要的說嗎？”
張繼姚振振有詞道：“不是也說了，此事瞞不了他嗎？”
“好了！別惡心我了！”葉誠一把推開趙逸。他嚴肅說道：“既然已經知道此事，就知道此事未成不可向任何人透露一分！”
見趙逸捂著嘴連連點頭，葉誠也還算滿意。他像是原諒了趙逸一樣說道：“行了，有什麽問題就問吧。”
趙逸搓了搓手，興奮道：“葉大哥，我能不能一直留在你身邊啊？”
“蛤？”葉誠像是沒聽清一樣反問道。
若換做是花采秋跟他說這話，他簡直會開心得飛起來。可若是趙逸這個浪蕩公子...
趙逸神采奕奕道：“你這生活也太刺激了吧！殺惡人，鬥知府簡直比說書的還精彩！比當少爺不知道有意思多少！”他聽完張繼姚講的故事，對葉誠佩服得五體投地。
葉誠驚疑更甚，他朝張繼姚又問了一遍：“你到底跟他說什麽了啊？”
張繼姚拍著胸脯承諾道：“我拿‘張繼姚’這三個字跟你擔保，隻有那些事。”
葉誠見他神色不似作偽，也不再計較此事。他眉飛色舞道：“算了算了，不說這些了。今日娘親給我賜字善執，以後都得叫我葉善執了！”
“善執，確實是好字。”張繼姚肯定了下葉言的品味。
葉誠好奇道：“你們的字都是什麽？”
趙逸有點害羞地答道：“我叫甚安。”
見葉誠看著自己，張繼姚無奈答道：“我叫續衍。”
“各位的字都不錯啊！”葉誠心情大好，但他又道：“不對啊，你們都有字，為什麽之前不用字稱呼呢？”
這回倒是張繼姚先開口了。他噘著嘴苦笑道：“我是下人，沒資格讓主人家用字稱呼。”
說到這兒，葉誠也頭疼起來——以往稱呼他們都是各喊姓名，沒有說字。他想了想還是決定道：“算了，我們既然是賜字之前認識的，私下無人之時，你們可以稱呼我姓名。但平日裏，務必喊我草字！”
改口而已，這對張繼姚跟趙逸來說並不難。何況葉誠還給了個緩衝期。
不多時，下人來報說趙六醒了。
當幾人趕到那兒時，趙六臉色已經好了很多了。他見趙逸一行人來了，當即跪了下來給趙逸磕頭：“多謝公子救命之恩。”
趙逸趕緊上前幾步扶起趙六，得體地答道：“都是江湖中人，互相幫忙應該的。”他又開玩笑道：“何況我們是本家。”
趙六連道不敢。
葉誠插話道：“這幾日好好休養。我留了個口信給知縣，他明天應該會來這兒找你。”
“多謝！”趙六點頭示意。
想起那個虎了吧唧的孩子，葉誠笑道：“你兒子呢？”
趙六張望了一下，發現屋子裏沒有虎子的身影搖了搖頭：“我，我也不知道！”
“爹，爹！”
眾人朝屋外望去，發現江南雙姝帶著虎子來了！
趙逸結結巴巴問道：“你...你們怎麽？”
“我見他可愛，便領走了。”花采秋理不直氣也壯地說道。
葉誠對這個小子也很是喜歡。他捏了捏虎子的圓臉，然後問道：“餓不餓，吃過飯了嗎？”
虎子訥訥搖頭，指著花采秋道：“還沒有吃，不過這個姐姐剛剛請我吃糖了。”
葉誠指了指梅淩雪，揉著虎子的頭笑問道：“那那個姐姐沒請你吃什麽嗎？”
虎子的眼神讓葉誠覺得自己像個傻子。他忙問道：“怎麽了？”
可沒想到虎子卻一板一眼道：“她是阿姨！她年紀那麽大！怎麽可能是我姐姐，是你姐姐差不多！”話語中的真實，像是飯中的砂粒或是入口的魚刺，帶著些不被期待的刺痛。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眾人爆發出一陣大笑，嚇得虎子忙問趙六自己是不是說錯什麽了。
趙六汗顏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閣下莫要在意。”
梅淩雪擺手大度道：“無妨，正是因為他隻說實話我才喜歡他。若他知道什麽叫做冒犯，我倒會瞧不起他。”她環視了周圍一圈——目光所至之處，笑聲驟停。
趙逸既想笑又不想死，隻好僵著笑臉朝趙六客套道：“好好休息，好好休息。我們先離開了。等會兒會有人領你們用餐的！”
不能出聲的笑，根本不是真正的快樂...
“哈哈哈哈哈哈！你們倆剛剛有沒有看到梅淩雪的臉色！”
趙逸拍著桌子捧腹大笑。笑聲摻雜著拍桌子的聲音，讓人以為是瘋了。這聲音吵得葉誠直皺眉，他不悅道：“要拍桌子，回你屋子裏拍。”
張繼姚沒理會犯病的趙逸，他詢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
葉誠神色凝重道：“明天知縣應該會來，到時候可以嚐試一下。應該是最後的機會了。”
趙逸見二人如此嚴肅，自己也不敢再笑了。他問道：“你沒把握？”
葉誠耐心解釋道：“周邦傑極其愛惜羽毛，自然不願意卷入這種政治鬥爭之中。何況我們還是跟他頂頭上司作對。”
趙逸繼續道：“那如果他肯幫我們，又當如何？”
葉誠糾結半晌，還是將自己接下來的行動告訴給趙逸道：“讓他代為引薦稅監，我需要先跟稅監見一麵。”
“稅監？！魏公公？！我知道怎麽聯係啊！”趙逸茫然地看著葉誠，不知道他為什麽要舍近求遠去找知縣。
葉誠也傻了。他反問道：“你知道？”然後像是否認一樣反問道：“你怎麽會知道？”
趙逸理所當然道：“我爹給我寫的信裏有提到啊！每次稅監不僅僅是官府那邊要討好，我們也得討好啊！不然你以為偌大的品劍山莊是怎麽留到現在的？”
其實葉誠真的沒把握說服周邦傑，但不曾想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吩咐道：“你明天安排個時間安排我和魏公公見一麵。”
趙逸也很滿足自己在此事上能幫上忙，他拍著胸脯道：“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葉誠害怕劉廣生已經控製住稅監，便說道：“你見到魏公公的時候，就跟他說‘屋子已經備好，務必出來看一看。’懂嗎？”
“知道了。”趙逸沒細究這話什麽意思——想也知道，應該是跟魏公公的暗號。
葉誠突然道：“對了，今天的晚飯就不在府裏吃了，我得出去一趟。”
趙逸趕緊問道：“去哪兒啊？”
見張繼姚也奇怪地看著自己，他笑道：“練劍。我已經很久沒練劍了。我現在還不是舉重若輕，真遇到郝伏，應該很難脫身。”
趙逸很有同夥的自覺。他起身說道：“那我跟你一起去！”
葉誠趕緊打斷他這不該有的念頭：“不用了，你是少莊主。你爹還沒回來前需要你主持全莊的事！我們在外麵吃。記得幫我應付我娘！”
“行！”趙逸認真點頭。
就在葉誠走後不久，周邦傑便來了——他愧疚於自己的事竟連累了好友，若不是葉誠，趙六怕是凶多吉少。
可周邦傑也知道葉誠的意思。正當他猶豫著要不要見一麵葉誠的時候，品劍山莊的少莊主卻趕人了？！他隻當葉誠是想欲擒故縱，便將計就計地朝趙逸抱拳道：“多謝了！”
趙逸巴不得他趕緊走，不然葉誠看到就會有第二選擇了。
隻有把他趕走了，功勞才是自己的！一念至此，趙逸有氣無力地敷衍道：“應該沒什麽大礙了。知縣領走就是了。”
最後還是周邦傑憋不住了，他氣餒開口道：“我想見一下葉公子！”
趙逸樂了，他賤笑道：“嘿嘿嘿，他不在，你們快走吧！”
“這...這...”周邦傑傻了——他知道葉誠跟劉廣生的矛盾，他本以為葉誠是為了接近自己才救的趙六，可現在看來...
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趙逸很喜歡虎子。畢竟他是第一個讓梅淩雪出醜還活著的人！單是這個身份，趙逸就對虎子佩服得五體投地。但畢竟那是人家的兒子，他催促道：“沒什麽事還是領著他走吧！”
周邦傑尷尬道；“我也沒地方給他住啊...還是讓他多留在府上叨擾幾日。”
趙逸傲然擺手：“這倒無所謂。我品劍山莊雖然不是什麽豪門世家，但多幾張嘴還是養得起的。”這話裏的江湖氣雖然讓周邦傑覺得不適，但他也覺得無傷大雅。可接下來的趙逸的話卻讓他臉都綠了...
“你怎麽還不走？”趙逸不耐煩了。因為葉誠出去很久了，說不定快回來了！若是讓他看到周邦傑在這邊，那自己這條線隻能用作第二選擇了。
泥人尚有三分火氣，何況周邦傑好歹是個知縣啊！一而再再而三的趕人，讓他悻悻然拂袖而去。
可出了門他就覺得不對了！
“他現在的情況應該是想搭上知府，可是無處入手。按理說他應該對我好一點才是啊！可是為什麽像是躲瘟神一樣躲著我？甚至都不肯見我一麵？”周邦傑實在不能理解葉誠為何避而不見，趙逸為何對自己是這個態度。
莫非，莫非是他們倆和解了！？
周邦傑渾身發抖，慌不擇路地跑了起來...
葉誠不知道，恰恰因為緣慳一麵，而使周邦傑打定主意要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