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品劍大會
將杯中酒飲盡，趙庭明看著梅淩雪的側臉謹慎開口：“敢問梅小姐這次過來是有何事？”
梅淩雪淡淡道：“父親讓我在江湖上闖出一點名堂再回去。”
“你也是來爭劍首的？”趙庭明頗為訝異——他辦品劍大會的原意是篩選年輕一輩的潛力股，然後提前做一下投資。
可按照梅淩雪的性子與梅吹雪的名聲，她根本沒必要來參加這種對她來說十分雞肋的活動。莫非是與他父親鬧掰了？
見梅淩雪沉默不語，趙庭明再有疑惑也隻好憋在肚子裏。
趙庭明壓下情緒說道：“既如此，便早點休息吧。”說完就扭頭看向一旁的趙逸：“逸兒，帶梅女俠去客房。”
趙逸正朝身邊一位倒酒的侍女暗送秋波呢，被父親點了名字趕緊收回目光，有點心虛的看著父親。
見父親沒有生氣，他心裏長籲一口氣。才起身邀請道：“走吧，梅姐姐！”
梅淩雪點點頭，朝趙庭明一拱手，就跟著趙逸走了。
趙逸領二人到一間客房，邀請道：“梅姐姐，這就是你的房間！”
說完，語氣不善地朝陳猛說道：“你的屋子在這邊，跟我來。”從陳猛一出現，趙逸就在打量他——他沒見過這個樣貌平平的糙漢子，但這不代表他能夠接受梅淩雪選擇了這麽一個人。
雖然小時候被梅淩雪折騰的夠嗆，讓趙逸現在看見她還心有餘悸。但是不得不說梅淩雪不僅出身高貴，長相更是一等一的標誌。
“是不是梅姐姐被家裏催得緊了，無奈之下選了這麽個人？唉，真是苦了梅姐姐了。”想到這兒，他回過頭看了陳猛一眼，眼神極為複雜...
陳猛好像也明白他眼神裏的意思，冷著臉低聲道：“師傅說她隻嫁給劍術高過自己的男人！”
被人點破心思，趙逸嘿嘿一笑，歎氣道：“那看來梅姐姐這輩子都得單著了。”
“我也覺得...”陳猛深有體會地嘀咕道。
“咦？小兄弟挺對我胃口！在下趙逸，字安然。不知小兄弟怎麽稱呼？”趙逸沒想到竟然真有人敢說梅淩雪的壞話，但看對方坦蕩的表情不似作偽。
“我叫陳猛，是師傅的第一個徒弟。”陳猛頗為驕傲地回答道。
趙逸顯然是人精，開始套起話來：“你跟你師傅什麽時候認識的？”
“十年前。”陳猛恢複了跟師傅一樣高冷的樣子。
趙逸倒是有點蒙，他不斷地在腦海裏思索十年前發生了什麽事：十年前她才十八九歲，眼前這家夥不過跟我差不多大。怎麽會收他為徒？
“到了，這就是你的房間。”趙逸指了間屋子，匆匆離開。
陳猛看著趙逸離開的身影，皺眉道：“這家夥怎麽這麽急？”
“明日就是品劍大會了，應該會有不少江湖豪傑去湊熱鬧。”張繼姚坐在屋裏跟葉誠分析道。
“所以呢？”葉誠無所謂道。
張繼姚問道：“所以你打算怎麽辦？是用葉誠的身份出戰，還是別的什麽辦法？”
葉誠拿出麵具，放在桌子上。將杯中茶一飲而盡，朝張繼姚勾了勾手：“明日，你們按照我說的去做...”
次日，品劍大會如期舉行。不少江湖人士都在交頭接耳...
“你聽說了嗎？這次品劍大會，劍神千金也來了！”
“劍神不是梅吹雪嗎？千金又是誰？”
“千金是女兒意思！你個蠢貨！”
“梅淩雪？她為什麽要來參加品劍大會啊？憑她的身份，應該看不上這個才是。”
“那誰知道啊，不過我聽說她三年前就邁入了二流高手的境界，這屆的參賽選手可慘了。”
“可不是嗎？曆屆大會都沒幾個二流高手。”
高台上的趙庭明伸手壓了壓，聲音漸漸安靜下來。
他清了清嗓子，高聲喊道：“我看到了不少生麵孔，但看到了更多的老麵孔。我想大家應該也知道了，今年參賽者裏，有一位二流高手。至於有多強，各位就在會上看吧！”
一番客套後，趙庭明開門見山道：“那麽我宣布！本屆品劍大會，現在開始！”
在他話音剛落，江湖人士還未喝彩之時。一個聲音像是刻意作對般不和諧地響起：“華家公子駕到！”
“花家？江南花家？”
“我怎麽聽著是華家啊？”
“不對吧？我聽著好像也是花家啊！”
就在眾人爭論的時候，隻見一名黑衣男子帶著麵具在身前二人的漫天花瓣中緩緩出場。
這種張揚又風騷的出場方式，著實是給了眾人一個衝擊。
“他...他也太那啥了吧？”
“哼，無非是好逸惡勞的富家子弟罷了。”
“這麽囂張，沒被人打過嗎？”
說歸說，人群還是給他讓了個位置...
對，這就是葉誠的想法。他要先引起眾怒，然後逼他們上台再挑釁自己上場！
趙逸看著全場焦點的葉誠，不快地請示道：“父親，要不要...”
話未說完就被趙庭明伸手打斷：“如果真有本事，他早晚會上來。你做好你自己的事！”
言畢，他看了一眼在台下閉目養神的梅淩雪，警告道：“你要是被梅淩雪之外的人擊敗，你今晚就別吃飯了！”
趙逸硬著頭皮，聲若蚊蠅地應了聲是後便下場了。
“小的拋磚引玉，還請各位不吝賜教！”趙逸聲音低沉，頗有高手的架子。
很快就有人上台了。他倒不是真的有把握打得過趙逸——以往趙庭明對幾個看得上眼的小輩也會指點兩招，再給些丹藥銀子啥的。
台下有人笑眯眯地嘀咕道：“要是這群人知道趙庭明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不知道會怎麽樣...”
他的聲音很小，很快就被淹沒在眾人的喝彩與叫好聲中。
趙逸也有點本事，擊敗了五六個攻擂的人。台上的趙庭明也微微頷首。
陳猛聽著眾人的喝彩，也興奮起來。他看著梅淩雪，恭謹地問道：“師傅...”
梅淩雪眼睛都沒睜開，隻說了兩個字。
“去吧。”
趙逸沉著臉看著躍入場中的陳猛。不知是多場打鬥下來的力竭，還是陳猛滴水不漏的站姿，他感到了一陣壓力。
葉誠看見自己這位老友抱著四尺有餘的劍匣，像攻城一樣朝趙逸奔去——雖然他沒見過攻城，但他覺得陳猛不管是氣勢還是架勢哪怕不像，也差不離。
二人大概還有五六步左右，陳猛直接把手裏的劍匣朝趙逸丟了出去！
趙逸眉頭一皺，一劍將劍匣劈成兩半！陳猛握住掉到腰間的劍，往前一戳。吃痛之下，趙逸退了幾步！
陳猛握著劍柄，用帶著劍鞘的劍指著趙逸，像是宣布也像嘀咕：“二十招。”
趙逸顯然是不服氣之前陳猛半偷襲的舉動，提劍朝陳猛揮去：“欺人太甚！”
陳猛搖了搖頭：“現在隻要十招！”他一手執劍一手拿鞘，迎上了趙逸的攻勢...
葉誠有點吃不準陳猛的路子，他朝張繼姚低聲詢問道：“這是雙手劍？”
張繼姚老實地回答：“拿的武器肯定不是，但是劍法，我一時半會兒也看不出來...”
接著就是一陣驚呼，讓二人的目光重新移回台上。
確實是陳猛贏了！
趙逸看著臉色鐵青的父親，朝陳猛鞠了一躬後匆匆離開。
感受著眾人的喝彩與歡呼，陳猛倒沒有了剛剛的乖張。而是有點羞澀地撓頭在笑。眾人看到這個漢子反差這麽大的一麵，歡呼聲又高了幾分。
葉誠知道：直到這時，品劍大會才算開幕。
雖然陳猛很受歡迎，但這不代表大家願意放棄品劍山莊的青睞。陳猛在後麵幾場倒是沒有先前的咄咄逼人。
他跟趙逸一樣，也是連勝了五人。不過他隻用了三場就勝了五人——有一場是以一敵三。
當然了，那三人一起上場的時候台下的人哭笑不得。隻有那三個人麵紅耳赤地爭辯著，說什麽“劍柄劍鋒劍鞘才算一把完整的劍”“三個人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真正的練劍之人就該一劍可抵百萬師”之類的混帳話。
拜他們所賜，一時間場內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不過笑歸笑，大家還是支持陳猛的。在陳猛放到三人後，聲勢更是高漲。
偏偏萬物都講一個物極必反——就在眾人歡呼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一人空翻上台，穿著木屐“啪嗒啪嗒”地朝陳猛走去，然後嘰裏咕嚕地說了句話。
“誰知道他剛剛說的啥？”
“說太快了吧應該是？”
“我都怕他咬到舌頭！”
就在大家笑的時候，有人說道：“這是東瀛話。他剛剛說，中華劍術，不過如此！”
葉誠看了第一眼，就知道這人是昨天碰到的那個東瀛人。原本還有點好感的他，此時聽了隻覺得全身氣血都往腦子上湧。但為了奪魁大計，此時不好發作。
他頗為好奇地朝說話之人望去——他發現說話的人竟跟他一樣，帶了個鬥笠不讓人看見自己的真麵目？！
經過鬥笠兄的翻譯，剛剛有多熱鬧，此時就有多安靜。
“啐！怎麽有個東瀛人！真是晦氣！”
“他娘的，小兄弟給老子弄死他！”
“你自己怎麽不去？”
“我輸給趙公子了啊！”
江湖人士可以被別的江湖人士笑學藝不精，可以被別的江湖人士笑身無分文，可以被別的江湖人士笑籍籍無名。
但這不代表他們可以被人笑自己腳下的這片土地！
這是底線，決不允許！
梅淩雪淡淡道：“父親讓我在江湖上闖出一點名堂再回去。”
“你也是來爭劍首的？”趙庭明頗為訝異——他辦品劍大會的原意是篩選年輕一輩的潛力股，然後提前做一下投資。
可按照梅淩雪的性子與梅吹雪的名聲，她根本沒必要來參加這種對她來說十分雞肋的活動。莫非是與他父親鬧掰了？
見梅淩雪沉默不語，趙庭明再有疑惑也隻好憋在肚子裏。
趙庭明壓下情緒說道：“既如此，便早點休息吧。”說完就扭頭看向一旁的趙逸：“逸兒，帶梅女俠去客房。”
趙逸正朝身邊一位倒酒的侍女暗送秋波呢，被父親點了名字趕緊收回目光，有點心虛的看著父親。
見父親沒有生氣，他心裏長籲一口氣。才起身邀請道：“走吧，梅姐姐！”
梅淩雪點點頭，朝趙庭明一拱手，就跟著趙逸走了。
趙逸領二人到一間客房，邀請道：“梅姐姐，這就是你的房間！”
說完，語氣不善地朝陳猛說道：“你的屋子在這邊，跟我來。”從陳猛一出現，趙逸就在打量他——他沒見過這個樣貌平平的糙漢子，但這不代表他能夠接受梅淩雪選擇了這麽一個人。
雖然小時候被梅淩雪折騰的夠嗆，讓趙逸現在看見她還心有餘悸。但是不得不說梅淩雪不僅出身高貴，長相更是一等一的標誌。
“是不是梅姐姐被家裏催得緊了，無奈之下選了這麽個人？唉，真是苦了梅姐姐了。”想到這兒，他回過頭看了陳猛一眼，眼神極為複雜...
陳猛好像也明白他眼神裏的意思，冷著臉低聲道：“師傅說她隻嫁給劍術高過自己的男人！”
被人點破心思，趙逸嘿嘿一笑，歎氣道：“那看來梅姐姐這輩子都得單著了。”
“我也覺得...”陳猛深有體會地嘀咕道。
“咦？小兄弟挺對我胃口！在下趙逸，字安然。不知小兄弟怎麽稱呼？”趙逸沒想到竟然真有人敢說梅淩雪的壞話，但看對方坦蕩的表情不似作偽。
“我叫陳猛，是師傅的第一個徒弟。”陳猛頗為驕傲地回答道。
趙逸顯然是人精，開始套起話來：“你跟你師傅什麽時候認識的？”
“十年前。”陳猛恢複了跟師傅一樣高冷的樣子。
趙逸倒是有點蒙，他不斷地在腦海裏思索十年前發生了什麽事：十年前她才十八九歲，眼前這家夥不過跟我差不多大。怎麽會收他為徒？
“到了，這就是你的房間。”趙逸指了間屋子，匆匆離開。
陳猛看著趙逸離開的身影，皺眉道：“這家夥怎麽這麽急？”
“明日就是品劍大會了，應該會有不少江湖豪傑去湊熱鬧。”張繼姚坐在屋裏跟葉誠分析道。
“所以呢？”葉誠無所謂道。
張繼姚問道：“所以你打算怎麽辦？是用葉誠的身份出戰，還是別的什麽辦法？”
葉誠拿出麵具，放在桌子上。將杯中茶一飲而盡，朝張繼姚勾了勾手：“明日，你們按照我說的去做...”
次日，品劍大會如期舉行。不少江湖人士都在交頭接耳...
“你聽說了嗎？這次品劍大會，劍神千金也來了！”
“劍神不是梅吹雪嗎？千金又是誰？”
“千金是女兒意思！你個蠢貨！”
“梅淩雪？她為什麽要來參加品劍大會啊？憑她的身份，應該看不上這個才是。”
“那誰知道啊，不過我聽說她三年前就邁入了二流高手的境界，這屆的參賽選手可慘了。”
“可不是嗎？曆屆大會都沒幾個二流高手。”
高台上的趙庭明伸手壓了壓，聲音漸漸安靜下來。
他清了清嗓子，高聲喊道：“我看到了不少生麵孔，但看到了更多的老麵孔。我想大家應該也知道了，今年參賽者裏，有一位二流高手。至於有多強，各位就在會上看吧！”
一番客套後，趙庭明開門見山道：“那麽我宣布！本屆品劍大會，現在開始！”
在他話音剛落，江湖人士還未喝彩之時。一個聲音像是刻意作對般不和諧地響起：“華家公子駕到！”
“花家？江南花家？”
“我怎麽聽著是華家啊？”
“不對吧？我聽著好像也是花家啊！”
就在眾人爭論的時候，隻見一名黑衣男子帶著麵具在身前二人的漫天花瓣中緩緩出場。
這種張揚又風騷的出場方式，著實是給了眾人一個衝擊。
“他...他也太那啥了吧？”
“哼，無非是好逸惡勞的富家子弟罷了。”
“這麽囂張，沒被人打過嗎？”
說歸說，人群還是給他讓了個位置...
對，這就是葉誠的想法。他要先引起眾怒，然後逼他們上台再挑釁自己上場！
趙逸看著全場焦點的葉誠，不快地請示道：“父親，要不要...”
話未說完就被趙庭明伸手打斷：“如果真有本事，他早晚會上來。你做好你自己的事！”
言畢，他看了一眼在台下閉目養神的梅淩雪，警告道：“你要是被梅淩雪之外的人擊敗，你今晚就別吃飯了！”
趙逸硬著頭皮，聲若蚊蠅地應了聲是後便下場了。
“小的拋磚引玉，還請各位不吝賜教！”趙逸聲音低沉，頗有高手的架子。
很快就有人上台了。他倒不是真的有把握打得過趙逸——以往趙庭明對幾個看得上眼的小輩也會指點兩招，再給些丹藥銀子啥的。
台下有人笑眯眯地嘀咕道：“要是這群人知道趙庭明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不知道會怎麽樣...”
他的聲音很小，很快就被淹沒在眾人的喝彩與叫好聲中。
趙逸也有點本事，擊敗了五六個攻擂的人。台上的趙庭明也微微頷首。
陳猛聽著眾人的喝彩，也興奮起來。他看著梅淩雪，恭謹地問道：“師傅...”
梅淩雪眼睛都沒睜開，隻說了兩個字。
“去吧。”
趙逸沉著臉看著躍入場中的陳猛。不知是多場打鬥下來的力竭，還是陳猛滴水不漏的站姿，他感到了一陣壓力。
葉誠看見自己這位老友抱著四尺有餘的劍匣，像攻城一樣朝趙逸奔去——雖然他沒見過攻城，但他覺得陳猛不管是氣勢還是架勢哪怕不像，也差不離。
二人大概還有五六步左右，陳猛直接把手裏的劍匣朝趙逸丟了出去！
趙逸眉頭一皺，一劍將劍匣劈成兩半！陳猛握住掉到腰間的劍，往前一戳。吃痛之下，趙逸退了幾步！
陳猛握著劍柄，用帶著劍鞘的劍指著趙逸，像是宣布也像嘀咕：“二十招。”
趙逸顯然是不服氣之前陳猛半偷襲的舉動，提劍朝陳猛揮去：“欺人太甚！”
陳猛搖了搖頭：“現在隻要十招！”他一手執劍一手拿鞘，迎上了趙逸的攻勢...
葉誠有點吃不準陳猛的路子，他朝張繼姚低聲詢問道：“這是雙手劍？”
張繼姚老實地回答：“拿的武器肯定不是，但是劍法，我一時半會兒也看不出來...”
接著就是一陣驚呼，讓二人的目光重新移回台上。
確實是陳猛贏了！
趙逸看著臉色鐵青的父親，朝陳猛鞠了一躬後匆匆離開。
感受著眾人的喝彩與歡呼，陳猛倒沒有了剛剛的乖張。而是有點羞澀地撓頭在笑。眾人看到這個漢子反差這麽大的一麵，歡呼聲又高了幾分。
葉誠知道：直到這時，品劍大會才算開幕。
雖然陳猛很受歡迎，但這不代表大家願意放棄品劍山莊的青睞。陳猛在後麵幾場倒是沒有先前的咄咄逼人。
他跟趙逸一樣，也是連勝了五人。不過他隻用了三場就勝了五人——有一場是以一敵三。
當然了，那三人一起上場的時候台下的人哭笑不得。隻有那三個人麵紅耳赤地爭辯著，說什麽“劍柄劍鋒劍鞘才算一把完整的劍”“三個人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真正的練劍之人就該一劍可抵百萬師”之類的混帳話。
拜他們所賜，一時間場內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不過笑歸笑，大家還是支持陳猛的。在陳猛放到三人後，聲勢更是高漲。
偏偏萬物都講一個物極必反——就在眾人歡呼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一人空翻上台，穿著木屐“啪嗒啪嗒”地朝陳猛走去，然後嘰裏咕嚕地說了句話。
“誰知道他剛剛說的啥？”
“說太快了吧應該是？”
“我都怕他咬到舌頭！”
就在大家笑的時候，有人說道：“這是東瀛話。他剛剛說，中華劍術，不過如此！”
葉誠看了第一眼，就知道這人是昨天碰到的那個東瀛人。原本還有點好感的他，此時聽了隻覺得全身氣血都往腦子上湧。但為了奪魁大計，此時不好發作。
他頗為好奇地朝說話之人望去——他發現說話的人竟跟他一樣，帶了個鬥笠不讓人看見自己的真麵目？！
經過鬥笠兄的翻譯，剛剛有多熱鬧，此時就有多安靜。
“啐！怎麽有個東瀛人！真是晦氣！”
“他娘的，小兄弟給老子弄死他！”
“你自己怎麽不去？”
“我輸給趙公子了啊！”
江湖人士可以被別的江湖人士笑學藝不精，可以被別的江湖人士笑身無分文，可以被別的江湖人士笑籍籍無名。
但這不代表他們可以被人笑自己腳下的這片土地！
這是底線，決不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