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故人相見
眾人笑得前仰後合之際，葉誠倒是佩服此人——在這麽多人麵前出醜，還能泰然處之。真真是心態好。
隻見趙逸先朝掌櫃拱了拱手，客氣道：“咱也是你老主顧了。你總認得我吧？”
掌櫃一臉笑容，眼睛跟嘴巴恨不得連成一個圈。
趙逸笑道：“我作證，這位確實是劍神千金！還請你把之前吞了的錢，吐出來吧？”
掌櫃的訕笑變成了苦笑。既然連自己這位大金主都幫這名女子說話，那自己在死鴨子嘴硬反而不妥。
他隻得把銀子掏出來還給那名東瀛人。
東瀛人接過銀子，朝趙逸他們深深鞠了一躬，離開了。
趙逸看著掌櫃如此給自己麵子，便投桃報李地朝眾人朗聲道：“諸位江湖豪俠，今天放開了吃。帳由品劍山莊一並結！”
掌櫃的臉立馬由陰轉晴，開始招待客人們。
趙逸朝梅淩雪拱了拱手：“淩雪阿...”看見梅淩雪比劍法還危險的眼神趙逸趕緊改口道：“阿姐！請移玉駕到品劍大會，父親等你許久了。”
梅淩雪點了點頭，然後看著葉誠一行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趙逸朝著她望著的方向看去，發現除了人流什麽都沒有。他疑惑道：“怎麽了，姐？”
梅淩雪收回目光，搖了搖頭：“無礙，帶路吧。”
“公子，明日就是品劍大會，可否奪得劍首？”張繼姚不知是詢問還是揶揄，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葉誠還在想梅淩雪的事，一時出神，沒聽清張繼姚說的話。
直到陳醒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子他才反應過來：“嗯？怎麽了？”
張繼姚扶額重複道：“我問你有沒有信心奪得劍首？”
葉誠哭笑不得地應道：“我真是謝謝你這麽看得起我！”
他語氣十分嚴肅：“梅淩雪跟那個趙逸，我就未必有把握能勝。”
在他心裏，這二人應該已經到了舉重若輕的境界。尤其是梅淩雪，葉誠隱隱覺得她十有八九進入了舉輕若重。
想到這兒，他長長歎了口氣，不知是無奈還是決定般說道：“我就湊個數吧，劍首什麽的還是不要想了...”
“公子莫要妄自菲薄！”張繼姚話中的怒其不爭，讓葉誠也側目。
隻聽張繼姚繼續道：“品劍山莊跟以往的不一樣，不是一組一組決出勝負。而是看誰堅持的時間久！”
“嗯？！”葉誠有點聽不明白。
“大約是一個時辰，誰在台上撐過的回合數最多，誰就是劍首！”張繼姚說完，看著葉誠的雙眼。
聞言，葉誠的雙眼燃起了名為“希望”的東西：“那便爭上一爭！”
二人聊的是武學，一旁的陳醒也插不上話。但他不知道見了什麽，臉色大變。躲在葉誠身後，畏懼說道：“少爺，少爺，替我擋一擋！”
葉誠不知他是怎麽了，但見有一群地痞無賴正向他們走來...
葉誠迎上前，口中客氣道：“諸位，有話好說！”
“不是找你，滾開！”那無賴伸手一推，葉誠便一屁股坐在地上！
葉誠朝張繼姚輕輕搖了下頭。
隻見無賴朝陳醒笑道：“喲！這不是我陳兄弟嗎？怎麽這麽快就放出來了？”
陳醒見葉晨被製住，暗罵自家少爺平時跟老張胡吹一氣，關鍵時刻卻是個花架子！他訕訕朝無賴笑道：“劉哥，劉哥，我運氣好。就出來了！我一出來就來找你了啊！”
名為劉哥的混混頭子爽朗笑道：“哈哈哈哈，那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電光火石間便是一拳打向陳醒！
陳醒躲閃不及，挨了這麽一拳疼的齜牙咧嘴。
“你他媽還敢出賣我！要不是衙門捕頭是我兄弟，還真就著了你的道！”劉哥狠狠啐了一口。
陳醒苦笑連連，他據理力爭道：“劉海誌！當時是你說我隻要放風就能得到十貫的！為什麽把罪責全推給我？”
然而地痞無賴並不是講理的好對象——劉海誌聽見這話，招呼兩個兄弟對陳醒拳打腳踢。
“原來是交友不慎啊！”一旁在看著的葉誠拍拍手從地上起來。
“少爺救救我！少爺救救我！”陳醒也不知道怎麽的，就知道喊這句話。
可是這句話落在劉海誌那些人的耳朵裏反而讓他們下手更重了。
正當他們打的興起的時候，劉海誌的手卻發現被人拉住。
“誒...得饒人處且饒人！”葉誠話中透著勸解，眼裏流出的卻是威脅。
然而地痞無賴並不是講理的好對象！
就在一群人圍上葉誠的時候，陳醒突然朝著葉誠喊道：“少爺，快跑！他們都是亡命之徒！”
但已經來不及了，五六個人圍著葉誠的時候，葉誠眼裏流露出懼意：“我們就不能好好商量嗎？”
“商量個屁！”劉海誌率先動手！
陳醒閉上眼睛不敢看了。眼中的淚水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連累了葉誠的愧疚。
一陣陣慘叫傳來，陳醒心裏發苦：是自己，是自己連累了少爺。
慘叫聲停了下來，陳醒睜開眼睛，卻發現了戲劇性的一幕...
葉誠坐在一人的身上，看著已經被張繼姚綁住的劉海誌頗為惋惜地說道：“唉，是你說不商量的！可不是我不想商量啊！”
“你知道我是誰...”
劉海誌的“嗎”字還沒出口，就被葉誠狠狠扇了一巴掌——這一掌用上了內力，打得劉海誌嘴角流出了血絲！
葉誠抬抬手招呼陳醒上前，陳醒老實照辦。
葉誠吩咐道：“打到他說出來為止！”
劉海誌懵了：“說什...”
“麽”字還沒出口，陳醒就是一巴掌！
於是接下來的場麵就變成了
“陳...”
“啪！”
“混...”
“啪！”
“你...”
“啪！”
劉海誌說一個字就被刪一個巴掌。
打到後麵，陳醒的手顫顫巍巍的。但眼裏的興奮與感激卻沒有隨著氣力的消失而消失，反而隨著扇耳光次數的增加而增加了。
葉誠覺得陳醒的氣應該也出的差不多了，於是開口道：“好了，別打了！”
看著半邊臉腫的沒有人樣的劉海誌，葉誠厭惡的“嘖”了一聲。
“這回你可以說了吧？”葉誠煞有介事的樣子把已經被打得七葷八素的劉海誌都唬住了——自己到底是沒有回答他什麽問題啊？
見葉誠臉色一凜，劉海誌以為他又要開始動手，嚇得他尿都抖出兩滴趕緊說道：“我說我說！”
但是想了好半晌，他才顫顫巍巍地反問道：“我到底要說什麽啊！您也沒問啊！”
看著葉誠的臉色陰沉的幾欲滴墨。劉海誌也顧不得被葉誠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破罐子破摔地大吼道：“你問啊！你問啊！你都不問我說什麽？我怎麽說啊！騙你要挨打，不說也要挨打，說啥都要挨打...嗚嗚嗚...”說到最後麵如死灰，涕泗橫流。
他委屈啊！其實他的委屈也是有原因的——你想想，有人突然上來就啪啪啪幾個大嘴巴子把你抽的七葷八素。然後邊打還邊問：“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
關鍵是他也沒問啊，這擱誰都委屈啊！
葉誠的臉色像是驟然放晴的天空，微微點頭。像是對劉海誌的肯定。
葉誠冷淡道：“陳醒現在是華府下人，有什麽事直接去華府！再讓我發現你私下裏找他，我就送你喂魚！聽懂了嗎？”
然而地痞無賴未必不是講理的好對象。
“懂了懂了懂了！”
得到了劉海誌肯定的回答後，葉誠掏出幾兩碎銀，放到劉海誌懷裏。拍了拍他的肩膀：“本公子賞罰分明，好好醫治你這幾位小弟。”
劉海誌恨恨地看著葉誠一行人離開的身影，盤算著是不是該叫上更多兄弟一起報仇的時候，看見了令他渾身顫栗的一幕！
他看見葉誠指了指自己，然後抹了下脖子...
擺明要殺人滅口！
幾步開外，葉誠指了指身後，朝陳醒不屑道：“這幾個人，那不是隨便打？你是不是瞧不起本公子？”
說完他摸了摸脖子上，都是汗。他嘟囔了句：“這鬼天氣，真熱啊！”
陳醒還要說什麽，葉誠擺手道：“此事就此翻篇。除了我們三個，如果華府還有第四個人知道，那就扣你們工錢！”
陳醒心裏感恩戴德。看著帶著麵具的葉誠，他有點恍惚——他很難把剛剛三下五除二放倒劉海誌一行人的葉誠跟在青樓裏手足無措的葉誠劃上等號。
但是他知道，不管如何，自己的這條命已經是少爺的了！
飯桌上，趙庭明斜睨了一眼自己不爭氣的兒子：“你喊淩雪叫姐，我豈不是得叫你弟？”
不料趙逸樂嗬嗬道：“那感情好啊！以後各論各的，我叫你爹，你喊我弟！”
“混賬東西，你是不是聽不出好賴話？”
趙庭明一拍桌子剛要發作，梅淩雪微笑開口：“無妨，父親一直未把先生當晚輩看待，他稱我為姐自無不可。”
見趙庭明還有猶豫，她便開口說道：“趙叔叔莫非嫌棄淩雪年紀大了做不得姐？”
這話相當誅心了。
趙庭明哪敢猶豫，趕緊給兒子打了個眼色說道：“既如此，犬子便有勞梅小姐了。混賬東西，敬你姐姐一杯！”
父與子二人齊齊敬梅淩雪！
隻見趙逸先朝掌櫃拱了拱手，客氣道：“咱也是你老主顧了。你總認得我吧？”
掌櫃一臉笑容，眼睛跟嘴巴恨不得連成一個圈。
趙逸笑道：“我作證，這位確實是劍神千金！還請你把之前吞了的錢，吐出來吧？”
掌櫃的訕笑變成了苦笑。既然連自己這位大金主都幫這名女子說話，那自己在死鴨子嘴硬反而不妥。
他隻得把銀子掏出來還給那名東瀛人。
東瀛人接過銀子，朝趙逸他們深深鞠了一躬，離開了。
趙逸看著掌櫃如此給自己麵子，便投桃報李地朝眾人朗聲道：“諸位江湖豪俠，今天放開了吃。帳由品劍山莊一並結！”
掌櫃的臉立馬由陰轉晴，開始招待客人們。
趙逸朝梅淩雪拱了拱手：“淩雪阿...”看見梅淩雪比劍法還危險的眼神趙逸趕緊改口道：“阿姐！請移玉駕到品劍大會，父親等你許久了。”
梅淩雪點了點頭，然後看著葉誠一行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趙逸朝著她望著的方向看去，發現除了人流什麽都沒有。他疑惑道：“怎麽了，姐？”
梅淩雪收回目光，搖了搖頭：“無礙，帶路吧。”
“公子，明日就是品劍大會，可否奪得劍首？”張繼姚不知是詢問還是揶揄，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葉誠還在想梅淩雪的事，一時出神，沒聽清張繼姚說的話。
直到陳醒輕輕拉了拉他的袖子他才反應過來：“嗯？怎麽了？”
張繼姚扶額重複道：“我問你有沒有信心奪得劍首？”
葉誠哭笑不得地應道：“我真是謝謝你這麽看得起我！”
他語氣十分嚴肅：“梅淩雪跟那個趙逸，我就未必有把握能勝。”
在他心裏，這二人應該已經到了舉重若輕的境界。尤其是梅淩雪，葉誠隱隱覺得她十有八九進入了舉輕若重。
想到這兒，他長長歎了口氣，不知是無奈還是決定般說道：“我就湊個數吧，劍首什麽的還是不要想了...”
“公子莫要妄自菲薄！”張繼姚話中的怒其不爭，讓葉誠也側目。
隻聽張繼姚繼續道：“品劍山莊跟以往的不一樣，不是一組一組決出勝負。而是看誰堅持的時間久！”
“嗯？！”葉誠有點聽不明白。
“大約是一個時辰，誰在台上撐過的回合數最多，誰就是劍首！”張繼姚說完，看著葉誠的雙眼。
聞言，葉誠的雙眼燃起了名為“希望”的東西：“那便爭上一爭！”
二人聊的是武學，一旁的陳醒也插不上話。但他不知道見了什麽，臉色大變。躲在葉誠身後，畏懼說道：“少爺，少爺，替我擋一擋！”
葉誠不知他是怎麽了，但見有一群地痞無賴正向他們走來...
葉誠迎上前，口中客氣道：“諸位，有話好說！”
“不是找你，滾開！”那無賴伸手一推，葉誠便一屁股坐在地上！
葉誠朝張繼姚輕輕搖了下頭。
隻見無賴朝陳醒笑道：“喲！這不是我陳兄弟嗎？怎麽這麽快就放出來了？”
陳醒見葉晨被製住，暗罵自家少爺平時跟老張胡吹一氣，關鍵時刻卻是個花架子！他訕訕朝無賴笑道：“劉哥，劉哥，我運氣好。就出來了！我一出來就來找你了啊！”
名為劉哥的混混頭子爽朗笑道：“哈哈哈哈，那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電光火石間便是一拳打向陳醒！
陳醒躲閃不及，挨了這麽一拳疼的齜牙咧嘴。
“你他媽還敢出賣我！要不是衙門捕頭是我兄弟，還真就著了你的道！”劉哥狠狠啐了一口。
陳醒苦笑連連，他據理力爭道：“劉海誌！當時是你說我隻要放風就能得到十貫的！為什麽把罪責全推給我？”
然而地痞無賴並不是講理的好對象——劉海誌聽見這話，招呼兩個兄弟對陳醒拳打腳踢。
“原來是交友不慎啊！”一旁在看著的葉誠拍拍手從地上起來。
“少爺救救我！少爺救救我！”陳醒也不知道怎麽的，就知道喊這句話。
可是這句話落在劉海誌那些人的耳朵裏反而讓他們下手更重了。
正當他們打的興起的時候，劉海誌的手卻發現被人拉住。
“誒...得饒人處且饒人！”葉誠話中透著勸解，眼裏流出的卻是威脅。
然而地痞無賴並不是講理的好對象！
就在一群人圍上葉誠的時候，陳醒突然朝著葉誠喊道：“少爺，快跑！他們都是亡命之徒！”
但已經來不及了，五六個人圍著葉誠的時候，葉誠眼裏流露出懼意：“我們就不能好好商量嗎？”
“商量個屁！”劉海誌率先動手！
陳醒閉上眼睛不敢看了。眼中的淚水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連累了葉誠的愧疚。
一陣陣慘叫傳來，陳醒心裏發苦：是自己，是自己連累了少爺。
慘叫聲停了下來，陳醒睜開眼睛，卻發現了戲劇性的一幕...
葉誠坐在一人的身上，看著已經被張繼姚綁住的劉海誌頗為惋惜地說道：“唉，是你說不商量的！可不是我不想商量啊！”
“你知道我是誰...”
劉海誌的“嗎”字還沒出口，就被葉誠狠狠扇了一巴掌——這一掌用上了內力，打得劉海誌嘴角流出了血絲！
葉誠抬抬手招呼陳醒上前，陳醒老實照辦。
葉誠吩咐道：“打到他說出來為止！”
劉海誌懵了：“說什...”
“麽”字還沒出口，陳醒就是一巴掌！
於是接下來的場麵就變成了
“陳...”
“啪！”
“混...”
“啪！”
“你...”
“啪！”
劉海誌說一個字就被刪一個巴掌。
打到後麵，陳醒的手顫顫巍巍的。但眼裏的興奮與感激卻沒有隨著氣力的消失而消失，反而隨著扇耳光次數的增加而增加了。
葉誠覺得陳醒的氣應該也出的差不多了，於是開口道：“好了，別打了！”
看著半邊臉腫的沒有人樣的劉海誌，葉誠厭惡的“嘖”了一聲。
“這回你可以說了吧？”葉誠煞有介事的樣子把已經被打得七葷八素的劉海誌都唬住了——自己到底是沒有回答他什麽問題啊？
見葉誠臉色一凜，劉海誌以為他又要開始動手，嚇得他尿都抖出兩滴趕緊說道：“我說我說！”
但是想了好半晌，他才顫顫巍巍地反問道：“我到底要說什麽啊！您也沒問啊！”
看著葉誠的臉色陰沉的幾欲滴墨。劉海誌也顧不得被葉誠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破罐子破摔地大吼道：“你問啊！你問啊！你都不問我說什麽？我怎麽說啊！騙你要挨打，不說也要挨打，說啥都要挨打...嗚嗚嗚...”說到最後麵如死灰，涕泗橫流。
他委屈啊！其實他的委屈也是有原因的——你想想，有人突然上來就啪啪啪幾個大嘴巴子把你抽的七葷八素。然後邊打還邊問：“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
關鍵是他也沒問啊，這擱誰都委屈啊！
葉誠的臉色像是驟然放晴的天空，微微點頭。像是對劉海誌的肯定。
葉誠冷淡道：“陳醒現在是華府下人，有什麽事直接去華府！再讓我發現你私下裏找他，我就送你喂魚！聽懂了嗎？”
然而地痞無賴未必不是講理的好對象。
“懂了懂了懂了！”
得到了劉海誌肯定的回答後，葉誠掏出幾兩碎銀，放到劉海誌懷裏。拍了拍他的肩膀：“本公子賞罰分明，好好醫治你這幾位小弟。”
劉海誌恨恨地看著葉誠一行人離開的身影，盤算著是不是該叫上更多兄弟一起報仇的時候，看見了令他渾身顫栗的一幕！
他看見葉誠指了指自己，然後抹了下脖子...
擺明要殺人滅口！
幾步開外，葉誠指了指身後，朝陳醒不屑道：“這幾個人，那不是隨便打？你是不是瞧不起本公子？”
說完他摸了摸脖子上，都是汗。他嘟囔了句：“這鬼天氣，真熱啊！”
陳醒還要說什麽，葉誠擺手道：“此事就此翻篇。除了我們三個，如果華府還有第四個人知道，那就扣你們工錢！”
陳醒心裏感恩戴德。看著帶著麵具的葉誠，他有點恍惚——他很難把剛剛三下五除二放倒劉海誌一行人的葉誠跟在青樓裏手足無措的葉誠劃上等號。
但是他知道，不管如何，自己的這條命已經是少爺的了！
飯桌上，趙庭明斜睨了一眼自己不爭氣的兒子：“你喊淩雪叫姐，我豈不是得叫你弟？”
不料趙逸樂嗬嗬道：“那感情好啊！以後各論各的，我叫你爹，你喊我弟！”
“混賬東西，你是不是聽不出好賴話？”
趙庭明一拍桌子剛要發作，梅淩雪微笑開口：“無妨，父親一直未把先生當晚輩看待，他稱我為姐自無不可。”
見趙庭明還有猶豫，她便開口說道：“趙叔叔莫非嫌棄淩雪年紀大了做不得姐？”
這話相當誅心了。
趙庭明哪敢猶豫，趕緊給兒子打了個眼色說道：“既如此，犬子便有勞梅小姐了。混賬東西，敬你姐姐一杯！”
父與子二人齊齊敬梅淩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