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天外飛仙
陳猛反應並不大，甚至可以說得上平靜。他雙眼死死地盯著那名東瀛人，朝鬥笠兄高喊道：“那位會東瀛話的朋友，替我跟這個倭人轉達句話。”
那人愣了愣，然後點了點頭：“你講！”
隻聽陳猛森然道：“孩子離家出走之後認賊作父，偷到自己家的時候被逮住了。雖然父母年紀大了，但是叔叔阿姨還是幫他們把孩子打了一頓。”
聽到這句話，台下笑成一片。
那名東瀛人聽完這話，臉上閃過一絲慍色。接著便微曲膝蓋，側身握刀。
陳猛也將手摁在劍上，準備隨時拔劍。他看見那名東瀛人轉了一圈，然後一陣刀光閃過。自己剛要抬手，就覺得胸口一陣劇痛！
他強忍著痛覺，手腕一抖，手上的劍鞘朝那名東瀛人打了過去！
東瀛人再出一刀，擊落劍鞘。
“好快！”這是陳猛失去意識前最後一個念頭，也是葉誠腦子裏第一個浮現出來的感覺。
可能在場大多數人沒看出來，但是葉誠卻看的一清二楚——那名東瀛人確實拔刀了，而且不止一把！
第一把刀是佯攻，照理說陳猛是來得及擋下來的。但關鍵是這第二把刀！
第二把是把短刀，葉誠不知道他是怎麽藏的以至於眾目睽睽之下都沒人注意到這把刀。包括陳猛在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第一把刀吸引過去。
陳猛應該是覺得能擋下來第一刀，所以反應慢了。
東瀛人見陳猛倒了，仍不肯罷手。他獰笑著在眾人的唾罵聲中，走上前去要補上最後一下！
又是一刀拔出！
隻是這刀，不能再前進一分。因為它已經被人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那名戴鬥笠的男子出手了！
二人又是一番嘰裏咕嚕的對話。其他人可能聽得雲裏霧裏，但是葉誠知道他們在聊什麽...
鬥笠男子冷聲道：“閣下這麽做，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東瀛人卻不以為然，他舔了舔嘴唇，似笑非笑道：“車輪戰嗎？”
“我們這兒有句古話，叫點到為止。如果你非要動手，那我也奉陪到底！”鬥笠男子的雙指微微往自己這邊拉了拉，那名東瀛人也連帶著動了半步。
東瀛人臉色陰晴不定，像是在思考。幾個呼吸後他說道：“可以，但你要替我跟在場所有人說句話。”
趙逸趕緊帶著人從鬥笠男子手中接過陳猛，帶到後麵療傷。
鬥篷男子朗聲朝眾人喊道：“他有些話要說與諸位聽...”
“他說他叫劍二，聽說我們這兒是武學聖地。於是前來討教。”
眾人看劍二態度還行，也對他有所改觀，稍稍降低了敵意。甚至連台上的趙庭明都捋著胡須，輕輕點了下頭。
但葉誠知道他說的可沒那麽客氣...
“但這裏的人，不僅欺軟怕硬，更是沒有一個同輩人比得上我的！”鬥笠男子翻譯完，也偏頭看了劍二一眼。
鬥笠男子聽完劍二最後說的一句話，渾身巨震，好一會兒才硬著頭皮譯道：“我劍二，今天，接受所有人的挑戰！”
就在眾人罵罵咧咧的時候，葉誠麵具下的那張臉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他知道劍二的原句。
“今天，我就在這兒，把你們從夢中打醒！把這個國家的劍術，踩在腳下！”
葉誠躍上台，卻發現了一把劍橫在了自己胸前。
“徒弟丟的場子，師傅得幫他找回來。”梅淩雪終於不是古井不波，她的話中有著明顯的怒意。
葉誠開口提醒道：“他有兩把刀，姑娘小心一點。”他沒有刻意改變聲音。他根本不擔心梅淩雪認出自己——且不說二人最後一次見麵在十年前，而且自己早就已經變聲了。
梅淩雪看了葉誠一眼，點了下頭。握劍的手青筋浮起，顯然是盛怒。
見到梅淩雪上台，劍二的眼神裏閃過了一絲輕蔑。但很快，他也為這份輕蔑付出了代價。
梅淩雪伸出了食指。
劍二突然打了個激靈，下意識地就用右手反手拔刀！
當聽見雙方兵器碰撞發出的脆響，劍二僥幸的同時再也不敢大意。
下一刻，他隻覺得自己的左臉被人狠狠地扇了一耳光！退了幾步，好不容易站住腳，他才看清原來梅淩雪用劍鞘打了自己！
看到劍二吃癟，葉誠起了興趣。他下意識想摸下巴，但想起自己還帶著麵具，剛抬起的手就放了下來。
“劍二是第一刀佯攻，第二刀殺招。而她則是第一下被擋了之後，還有第二下？！”想到這兒，葉誠突然有點替劍二慶幸——就算沒擋掉，估計梅淩雪的第二下也會有。
劍二狠狠啐了一口血沫，朝台下的人喊道：“你們中原人都是孬種，躲在一個女人的背後。有沒有男的敢跟我一戰！”
果然，鬥笠兄這麽一翻譯，場上所有的人又氣憤又無奈——雖然人家算是狡辯，但確實有道理。
葉誠朝台下一人隨口說道：“借劍一用。”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葉誠！
那人把劍遞給葉誠後本還想說些什麽，開口卻變成了：“拜托閣下了！”
葉誠倒沒什麽心理負擔。他的想法是，打得過就打，打不過也沒辦法。
他朝劍二，用東瀛話說道：“如果，我贏了，你趴著學狗叫，然後滾出這個地方！”
劍二陰冷笑道：“那如果我贏了呢？”
“如果你的劍術，有你的想法這麽多。或許你才會贏。”葉誠掂量了一下手裏的劍...
嗯，很普通的劍。
就在這個時候，鬥笠兄已經把這話翻譯給場上所有人聽。
這番話就像是炸藥庫裏的火柴，把所有人的情緒都點燃了！
所有人的腦子裏隻有兩個字。
“幹他！”
看著台下近乎瘋狂的人群，葉誠苦笑道：“那這回好像不贏不行了...”
劍二並沒有被葉誠的話嚇到。但有了梅淩雪這個前車之鑒，也不敢再大意。
他慢慢朝葉誠邁著步子走去。
可葉誠卻步步後退...
“嗯？這是怎麽回事？”
“這個叫，劍術上重視對手，戰術上藐視對手！估計激怒那個倭人的！”
“哦！還有這個門道啊？”
眾人雖然隻是發愣，但並不覺得奇怪。他們也見過不少拉扯的打法。但很快他們就發現不對勁了...
為什麽這個戴麵具的一直在後退啊？！
劍二原本也以為對方是想要保持距離，所以移動的不快。但是越走他才越發現，對方一直都在後退？
他試探性地朝葉誠衝了兩步...
葉誠卻轉身狂奔！
這個行為落在劍二眼裏，顯然是心虛了。劍二用拇指將刀頂出一小截，奔向葉誠。
葉誠避無可避，施展輕功躍出場外！蹬了兩下一顆樹回身襲來！
然後，場上眾人隻看到了那個閻王麵具，和麵具下那個冰冷的眼神！
這一劍讓所有人都心悸。因為它已經不單單是劍招——它就像是閻王在向你招手，輕輕呼喚著你，輕輕奪你性命！
這便是自己臨走前林伯所教的劍招。
“天外飛仙！”
自從出來之後，葉誠就從未完整使出來過。他不知道父親那個翩然如仙的劍法怎麽在林伯手下這麽殺氣澎湃。
但他知道，這次的品劍大會，是一塊非常好的試金石——測試自己現在的水平，也看看同輩劍修的能力。
梅淩雪先不談，那個戴鬥笠的人如果沒記錯的話用的是靈犀指法，再加上一個東瀛拔刀術略有所成的劍二。
葉誠並不關心張繼姚的“機緣”一說，他關心的是自己能達到的高度。
他實在不希望自己家裏突遭橫禍時，像陳猛一樣狼狽。
想的東西很多，但是劍也很快。
原先劍二看見葉誠躍出場外，還在笑。但葉誠攜著這一劍來的時候，他笑不出來了...
他看到了惡鬼！
他的大拇指本已將刀頂出一截。但看到這一劍，他生出了無力之感。他腦子裏不斷喊著自己拔刀，拔刀。
但他做不到。
“砰！”
這一劍像是推翻了他此生的認知，他大喊了一聲後跪了下來。
葉誠化刺為甩，將劍甩了出去。劍尖擦過劍二的臉，臉上傳來的痛感讓他的眼神逐漸清明...
看著像斧子一樣橫置在柱子裏的劍。眾人先是傻眼，然後就是狂歡！
當然，除了個別幾個人...
趙庭明睜大了眼睛死死按著桌子邊緣，探著身子想要看清葉誠的麵孔。
梅淩雪沒有看那把劍，她若有所思地看著葉誠。
鬥笠男子一直在喃喃“天外飛仙，他怎麽會天外飛仙！”
而這次比試的敗者——劍二，神色複雜地仰視著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葉誠。
他起身鞠了個躬，就匆匆離開了。
鬥笠男子翻譯了最後一句。
“他說他為自己的無知感到羞愧。中原確實臥虎藏龍。”
但這話顯然不能讓眾人滿意...
“喂！讓你滾啊！你跑什麽！”
“就是，是不是輸不起啊！”
“現在倒不認真了是吧？”
眾人開心完了，也明白這件事還並未結束——這個麵具男子，還要與梅破春再打一場，才能分出劍首！
雖然大家心裏都偏向葉誠，但他們也知道梅淩雪的水平！
現在，才是最熱鬧的時候！
那人愣了愣，然後點了點頭：“你講！”
隻聽陳猛森然道：“孩子離家出走之後認賊作父，偷到自己家的時候被逮住了。雖然父母年紀大了，但是叔叔阿姨還是幫他們把孩子打了一頓。”
聽到這句話，台下笑成一片。
那名東瀛人聽完這話，臉上閃過一絲慍色。接著便微曲膝蓋，側身握刀。
陳猛也將手摁在劍上，準備隨時拔劍。他看見那名東瀛人轉了一圈，然後一陣刀光閃過。自己剛要抬手，就覺得胸口一陣劇痛！
他強忍著痛覺，手腕一抖，手上的劍鞘朝那名東瀛人打了過去！
東瀛人再出一刀，擊落劍鞘。
“好快！”這是陳猛失去意識前最後一個念頭，也是葉誠腦子裏第一個浮現出來的感覺。
可能在場大多數人沒看出來，但是葉誠卻看的一清二楚——那名東瀛人確實拔刀了，而且不止一把！
第一把刀是佯攻，照理說陳猛是來得及擋下來的。但關鍵是這第二把刀！
第二把是把短刀，葉誠不知道他是怎麽藏的以至於眾目睽睽之下都沒人注意到這把刀。包括陳猛在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第一把刀吸引過去。
陳猛應該是覺得能擋下來第一刀，所以反應慢了。
東瀛人見陳猛倒了，仍不肯罷手。他獰笑著在眾人的唾罵聲中，走上前去要補上最後一下！
又是一刀拔出！
隻是這刀，不能再前進一分。因為它已經被人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那名戴鬥笠的男子出手了！
二人又是一番嘰裏咕嚕的對話。其他人可能聽得雲裏霧裏，但是葉誠知道他們在聊什麽...
鬥笠男子冷聲道：“閣下這麽做，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東瀛人卻不以為然，他舔了舔嘴唇，似笑非笑道：“車輪戰嗎？”
“我們這兒有句古話，叫點到為止。如果你非要動手，那我也奉陪到底！”鬥笠男子的雙指微微往自己這邊拉了拉，那名東瀛人也連帶著動了半步。
東瀛人臉色陰晴不定，像是在思考。幾個呼吸後他說道：“可以，但你要替我跟在場所有人說句話。”
趙逸趕緊帶著人從鬥笠男子手中接過陳猛，帶到後麵療傷。
鬥篷男子朗聲朝眾人喊道：“他有些話要說與諸位聽...”
“他說他叫劍二，聽說我們這兒是武學聖地。於是前來討教。”
眾人看劍二態度還行，也對他有所改觀，稍稍降低了敵意。甚至連台上的趙庭明都捋著胡須，輕輕點了下頭。
但葉誠知道他說的可沒那麽客氣...
“但這裏的人，不僅欺軟怕硬，更是沒有一個同輩人比得上我的！”鬥笠男子翻譯完，也偏頭看了劍二一眼。
鬥笠男子聽完劍二最後說的一句話，渾身巨震，好一會兒才硬著頭皮譯道：“我劍二，今天，接受所有人的挑戰！”
就在眾人罵罵咧咧的時候，葉誠麵具下的那張臉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他知道劍二的原句。
“今天，我就在這兒，把你們從夢中打醒！把這個國家的劍術，踩在腳下！”
葉誠躍上台，卻發現了一把劍橫在了自己胸前。
“徒弟丟的場子，師傅得幫他找回來。”梅淩雪終於不是古井不波，她的話中有著明顯的怒意。
葉誠開口提醒道：“他有兩把刀，姑娘小心一點。”他沒有刻意改變聲音。他根本不擔心梅淩雪認出自己——且不說二人最後一次見麵在十年前，而且自己早就已經變聲了。
梅淩雪看了葉誠一眼，點了下頭。握劍的手青筋浮起，顯然是盛怒。
見到梅淩雪上台，劍二的眼神裏閃過了一絲輕蔑。但很快，他也為這份輕蔑付出了代價。
梅淩雪伸出了食指。
劍二突然打了個激靈，下意識地就用右手反手拔刀！
當聽見雙方兵器碰撞發出的脆響，劍二僥幸的同時再也不敢大意。
下一刻，他隻覺得自己的左臉被人狠狠地扇了一耳光！退了幾步，好不容易站住腳，他才看清原來梅淩雪用劍鞘打了自己！
看到劍二吃癟，葉誠起了興趣。他下意識想摸下巴，但想起自己還帶著麵具，剛抬起的手就放了下來。
“劍二是第一刀佯攻，第二刀殺招。而她則是第一下被擋了之後，還有第二下？！”想到這兒，葉誠突然有點替劍二慶幸——就算沒擋掉，估計梅淩雪的第二下也會有。
劍二狠狠啐了一口血沫，朝台下的人喊道：“你們中原人都是孬種，躲在一個女人的背後。有沒有男的敢跟我一戰！”
果然，鬥笠兄這麽一翻譯，場上所有的人又氣憤又無奈——雖然人家算是狡辯，但確實有道理。
葉誠朝台下一人隨口說道：“借劍一用。”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葉誠！
那人把劍遞給葉誠後本還想說些什麽，開口卻變成了：“拜托閣下了！”
葉誠倒沒什麽心理負擔。他的想法是，打得過就打，打不過也沒辦法。
他朝劍二，用東瀛話說道：“如果，我贏了，你趴著學狗叫，然後滾出這個地方！”
劍二陰冷笑道：“那如果我贏了呢？”
“如果你的劍術，有你的想法這麽多。或許你才會贏。”葉誠掂量了一下手裏的劍...
嗯，很普通的劍。
就在這個時候，鬥笠兄已經把這話翻譯給場上所有人聽。
這番話就像是炸藥庫裏的火柴，把所有人的情緒都點燃了！
所有人的腦子裏隻有兩個字。
“幹他！”
看著台下近乎瘋狂的人群，葉誠苦笑道：“那這回好像不贏不行了...”
劍二並沒有被葉誠的話嚇到。但有了梅淩雪這個前車之鑒，也不敢再大意。
他慢慢朝葉誠邁著步子走去。
可葉誠卻步步後退...
“嗯？這是怎麽回事？”
“這個叫，劍術上重視對手，戰術上藐視對手！估計激怒那個倭人的！”
“哦！還有這個門道啊？”
眾人雖然隻是發愣，但並不覺得奇怪。他們也見過不少拉扯的打法。但很快他們就發現不對勁了...
為什麽這個戴麵具的一直在後退啊？！
劍二原本也以為對方是想要保持距離，所以移動的不快。但是越走他才越發現，對方一直都在後退？
他試探性地朝葉誠衝了兩步...
葉誠卻轉身狂奔！
這個行為落在劍二眼裏，顯然是心虛了。劍二用拇指將刀頂出一小截，奔向葉誠。
葉誠避無可避，施展輕功躍出場外！蹬了兩下一顆樹回身襲來！
然後，場上眾人隻看到了那個閻王麵具，和麵具下那個冰冷的眼神！
這一劍讓所有人都心悸。因為它已經不單單是劍招——它就像是閻王在向你招手，輕輕呼喚著你，輕輕奪你性命！
這便是自己臨走前林伯所教的劍招。
“天外飛仙！”
自從出來之後，葉誠就從未完整使出來過。他不知道父親那個翩然如仙的劍法怎麽在林伯手下這麽殺氣澎湃。
但他知道，這次的品劍大會，是一塊非常好的試金石——測試自己現在的水平，也看看同輩劍修的能力。
梅淩雪先不談，那個戴鬥笠的人如果沒記錯的話用的是靈犀指法，再加上一個東瀛拔刀術略有所成的劍二。
葉誠並不關心張繼姚的“機緣”一說，他關心的是自己能達到的高度。
他實在不希望自己家裏突遭橫禍時，像陳猛一樣狼狽。
想的東西很多，但是劍也很快。
原先劍二看見葉誠躍出場外，還在笑。但葉誠攜著這一劍來的時候，他笑不出來了...
他看到了惡鬼！
他的大拇指本已將刀頂出一截。但看到這一劍，他生出了無力之感。他腦子裏不斷喊著自己拔刀，拔刀。
但他做不到。
“砰！”
這一劍像是推翻了他此生的認知，他大喊了一聲後跪了下來。
葉誠化刺為甩，將劍甩了出去。劍尖擦過劍二的臉，臉上傳來的痛感讓他的眼神逐漸清明...
看著像斧子一樣橫置在柱子裏的劍。眾人先是傻眼，然後就是狂歡！
當然，除了個別幾個人...
趙庭明睜大了眼睛死死按著桌子邊緣，探著身子想要看清葉誠的麵孔。
梅淩雪沒有看那把劍，她若有所思地看著葉誠。
鬥笠男子一直在喃喃“天外飛仙，他怎麽會天外飛仙！”
而這次比試的敗者——劍二，神色複雜地仰視著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葉誠。
他起身鞠了個躬，就匆匆離開了。
鬥笠男子翻譯了最後一句。
“他說他為自己的無知感到羞愧。中原確實臥虎藏龍。”
但這話顯然不能讓眾人滿意...
“喂！讓你滾啊！你跑什麽！”
“就是，是不是輸不起啊！”
“現在倒不認真了是吧？”
眾人開心完了，也明白這件事還並未結束——這個麵具男子，還要與梅破春再打一場，才能分出劍首！
雖然大家心裏都偏向葉誠，但他們也知道梅淩雪的水平！
現在，才是最熱鬧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