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玻璃窗前的癡纏
  喬蒼將我從他腳下撈起,我撲入他懷裏,他用手指溫柔抹掉我唇角殘餘的白色液體,我們誰也不說話,靜止在這樣沉默的時光裏。保姆端著食物從廚房走出,她低垂著頭,一言不發生怕打擾什麽,迅速又返回關上門,喬蒼問我猜她剛才有沒有看到。

  保姆一反常態自然是看到了,我臉紅耳赤葡富在他肩膀,張開嘴狠狠咬下去,他隻是悶笑,不阻止我也不說話,任由我隔著襯衣用幾顆牙齒發泄,我咬了不知多久,感覺口腔都麻木才鬆開嘴巴,他襯衣褶皺在一起,被唾液浸濕,貼在烙下齒痕的皮肉上,我舔了舔嘴唇,“疼嗎。”他說剛才爽過,當然要付出點代價。

  他手指在我潔白光裸的腿上肆意撫摸,“何小姐從前是這副身體令我欲罷不能,吃不到會懷念,吃到了又不想停止,從今天起又添了這張小嘴。”我趁他指尖移動到我唇上時伸出舌尖卷入,他手指有淡淡的煙草氣息,帶一點鹹和苦茶味,我吮吸了一會兒說“喬先生這張嘴,是不是也和我一樣精妙。”

  他揚了揚眉笑得輕桃痞氣,“何小姐有意向嚐試嗎,我願意奉獻。”他裝正經的模樣讓我忍不住撲味笑,“不想,喬先生以後也不要再妄想剛才的事還會重演。”

  我手撐在他胸口從他身上起來,一臉冷淡,“不送。”喬蒼根本不知道哪句話惹了我,讓我變臉這麽快,他坐在沙發上怔了片刻,悶笑幾聲。讓他猜不透又看不真我,對我時而若即若離時而熱情如火無法掌握,我才能在這場玫心計裏持有絕對主動權,讓他對我不忍到不論我做什麽,在他這裏都有餘地。

  喬蒼離開別墅後,我衝進洗手間打開水龍頭,對著池子吐得天翻地覆,原本孕吐已經很難熬,我還不斷用手指伸向喉嚨,試圖把咽下去的液體吐出來,然而無濟於事,我幹嘔到滿臉慘白還是什麽都沒有吐出。

  保姆聽到我嘔吐的動靜端著一杯酸梅湯進來,她遞給我讓我喝口壓一壓,我無動於衷,盯著鏡子裏自己沾滿水珠的臉孔,“我給除了我丈夫之外的男人做這樣的事,為了取悅他,為了自保J為了種種圖謀。人活在世,為什麽要經曆這麽多複雜和無奈。”

  保姆說兩情相悅做什麽都可以,役有這麽多說道。“兩情相悅。”我冷笑,“我們像是有情的嗎。”她看著我非常認真說,“先生對夫人有情,不論多少,一定是有一些的。”

  我沉默片刻,從她手裏接過梅子汁,烏黑的水在玻璃杯裏蕩漾,“希望可以維持更久,這份情不要破滅。”

  喬蒼之後幾天都回來陪我用晚餐,但仍舊不住J聽寶姐在貴婦圈了解的消扁、,喬蒼一直和常錦舟住,常錦舟隻要出門見人必定炫耀,丈夫與她如何恩愛和諧,雖然背後指點的人不少,說我們共侍一夫,但她確實在明麵上又壓了我一頭。

  常老回珠海那天提出要喬蒼帶我一起吃頓飯,喬蒼不知用什麽辦法回絕掉,常老最終也沒有為難。我懷孕第十一周喬蒼本來要陪我做一個產檢,然而下午我接到他秘書電話,告訴我產檢恐怕去不了。而且晚飯也不回來陪我。我問他為什麽。

  他說蒂爾臨時加了一場股東大會,在六點整召開,結束不會早於七點半。和蒂爾有關的事令我不由自主警惕起來,“關於什麽。”“蒂爾股價最近降了四個點,是有史以來跌幅最大的一次。

  直接損失上千萬。主要矛頭是自主研發的一款食品流入市場後出現了顧客食後不適症狀,不排除有人惡意陷害,現階段還在調查,股東提案取消這款產品的生產,將原來的工廠改為蒂爾代理的一款銷量非常好的電器倉庫。就這兩點。”

  我說知道了。掛斷電話我回想了很久。將這幾天我和喬蒼相處每一刻都回憶,他役有在我麵前提及這件事,甚至一點風聲我都沒聽說,很明顯他在隱瞞,不願讓我插手。

  容深的東西落在他手裏我已經很不滿,也在暗中部署奪回,我怎麽可能允許它完全脫離我的掌控。我回到房間換了農服,讓保鏢送我去蒂爾,他們麵麵相覷{司蒼哥知道嗎,我一言不發推開他們,自己朝小區外的街道走,他們不敢再招惹我,立刻說我們送您去。我在路上嚴防死守不允許他們以任何方式通知養蒼,並且打電話給小李,告訴她我今天會出現。

  車一小時後停在蒂爾大門外,小李已經在等候我,她笑著迎上前問我最近身體怎樣,我說一切都好。

  她遞給我一份提案書,以及市場部門的調研報表,對這些我一竅不通,我讓她長話短說把最關鍵敘述給我。“股東都是一邊倒,要求取締周,總生前大力扶持的這款食品,可這款食品已經上市四年,期間投有出現過一次問題,是蒂爾在食品市場占據一席之地的籌碼,盛文最近也在做一款相關食品爭奪市場,我懷疑…”她說到這裏忽然停下,我問她怎麽不說了。

  她直勾勾凝視我身後,臉色有些微妙。我順著她目光扭頭,一身寶藍色商務裝的喬蒼從一輛賓利車內走出,他身後簇擁著四五個人,氣勢非常淩厲,一言不發朝這邊走來。

  他在距離大門十幾米的地方看見了我,他役有想到我會出現在這裏,而且還穿了我平時役有穿過的衣服,超短的A字裙,紅色絲絨襯農,大偏分的卷發很有女人味,像一朵妖燒的夜來香。

  這樣的我集妖燒媚態幹練優雅於一身,喬蒼有一兩秒鍾失神,我站在台階上笑著說,“把我排除在股東大會之外,是誰的主意。”

  養蒼不語,他身側蒂爾方的助理見狀上前一步說是杜股東的意思,覺得您不是很懂商業,來了隻能盲目捍衛周,蔥的東西,並不能理解大家的提議。我笑著哦了一聲,“懂不懂是我的事,通知與否是公司對我的尊重,以我在蒂爾的位置,杜股東恐怕已經無權幹預我,隻有你主子才能,所以?

  "助理臉色閃爍,偷摸打量喬蒼一眼,尷尬笑了笑。我心裏很清楚,杜蘭誌是一方麵,喬蒼才是最大的操縱者,這些人在他底下,當然看他臉色行事,他不需要主動說出來,別人提議不讓我出席,他默許就夠了。養蒼邁上台階站在我麵前,饒有興味打量我玲瓏婀娜的身姿,“今天很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他說更加魅惑。他兩隻手插在西褲口袋裏,上半身微微前傾,“打算用美人計來力挽狂瀾嗎。”

  周圍人很多,我和他保持安全距離,我笑著說,“杜蘭誌和盧章枉轉贈出百分之五的股份給你,我便以持股百分之六成為和杜蘭誌持平的第二股東,我保留對蒂爾所有事務、高層變動的知情及決策權,喬總,是這樣嗎。”

  喬蒼聽到我喊他喬總,微微挑眉,他笑說不錯,是這樣。“那我就不推辭了,一起。”我和養蒼各自沉默進入蒂爾大廳,在前台和幾名交接專員的注視下進入電梯,我們各自帶了秘書,誰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我和喬蒼的辦公室在同一層,隔著一個休,息廳,沒有內通的門,互不幹擾,我帶著小李走人屬於我的一間,我特意四下看了看,任何角落都沒有放過,確定沒有人闖入埋伏後,讓她去客戶部帶個人過來。

  一個月前的股東大會是我第一次來蒂爾,也是這段時間唯一一次,不過我很有計謀,在這裏安插了眼線,是客戶部一組的組長,職位不高,不怎麽受矚目,但也有一定話語權。

  更重要他受過周容深生前的恩惠,又是自己一個人在特區生活,沒有家庭拖累,非常敢幹,這是我看重他的緣故。小李很快帶他上來,告訴我路上沒有人看到。

  他將臉從製服農領內露出,向我鞠躬,“周太太。”我示意小李關門,讓他坐在我對麵的椅子上,“最近有什麽風聲。”“內鬥很嚴重。

  江總股東大會上的棄權,使整個董事會都非常排斤他,認為他沒有頭腦,不適合拉攏,而喬總那邊,他也裏外不是人,副總位置被其餘高層凱敘,而股東之間的內鬥主要還是持兩派。

  第一派,追隨黨,堅定跟隨喬總,做忠誠的將士。第二派,猶豫不決黨,喬蔥心狠手辣自私猖狂在上層圈子眾所周知,這些人自知背叛了周,急,沒有托您上位,而是中途倒戈喬總,也擔心會被卸磨殺驢。”

  我冷笑,我早在茶樓就對江息勸告過,用這個拉攏他,可惜役成功,現在塵埃落定再難翻盤,他們猶豫也晚了,真被當作驢殺掉也是罪有應得。我兩隻手撐在桌角。朝前逼近他,小聲問,“我讓你調查的事。有結果嗎。”

  他說有,他解開製服紐扣,從裏麵口袋摸出一個被折疊的檔案袋,“都在這裏。我還在跟進趙股東,她和杜股東關係很不一般,具體內幕等後續有消息、,我用公用電話聯絡您。”

  我點頭讓他小心離開。辦公室隻剩下我一個人後,我沉著打開檔案袋,取出裏麵的內容,飛快瀏覽記住,撕碎丟入煙灰缸,用打火機焚燒成灰燼。

  做完這一切後我非常疲憊陷入椅子裏長出一口氣,和這幫在商海混成精的老狐狸鬥智鬥勇,沉不住氣沒點新套路還真是扛不住。小李站在外麵敲了敲玻璃,她抬起手腕向我示意時間,我點頭,讓她先去會議室安排,然後起身走向飲水機,打算喝杯水,我隱約聽到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而且上了鎖,我詫異看過去,一道人影跨到我麵前,不等我反應便將我直接拽入他胸膛。

  杯子落在一塊方形的羊絨地毯裏,隻有一點悶響,溫熱的水迸濺出,飛落在我腿上。我看清擁抱我的人是喬蒼,也感覺到他手探入我裙底撫摸,他來勢洶洶,不容我抗拒,我身體本能一抖,推操著他,“別鬧。”

  他激烈吻我的頭發,將遮擋的發絲用舌頭抵開,露出我小小的耳朵,他一邊咬著耳垂一邊說沒有鬧。我被他噴出的灼熱呼吸燙得難耐,身體後仰躲閃著,“孩子是你想要的。”他目光灼熱凝視我,“已經快要三個月,我問過大夫輕點不要緊。”

  我笑問常小姐是石女嗎?怎麽讓喬先生這樣欲求不滿,連孕婦都不放過。他手在我飽滿又堅挺的胸口狠狠捏了捏,“何小姐這樣風韻少婦滋味最好。”

  他說完將我抱起,掌,自托住我臀部,我直直豎在他懷中,低頭看他堅硬漆黑的短發,他將我放在落地窗前這個時間黃昏日落,整座城市都仿佛籠罩在一顆黃色的水晶裏,溫暖,柔和,又明媚,悠長。

  我彎腰趴在澄淨寬大的窗子上,五根手指張開,死死抓著毫無棱角,毫無溫度的玻璃,喬蒼從後麵分開我雙腿,脫掉我的衣服,他動作狂野,我聽到紐扣敲擊地板的脆響,接著肩膀感覺到涼意,裙子脫落的霎那,他已經在我驚呼聲中纏住了我。

  樓底是穿梭不息的車流,是來來往往的人海,對麵是高樓,摩天大廈,是人聲鼎沸的樂園,陌生的人臉像海洋裏的魚,卵石,數也數不清,玻璃是雙麵的,我可以看到他們,他們也可以在抬頭的瞬間看到我。

  他肆意親吻我的脊背,肩膀和脖頸,手掌像滾燙的鑷子,從我每一寸肌膚掠過,留下深深淺淺的指痕,不冷,也不熱,是說不出的歡愉和緊張,我隨著他而前後晃動,妖燒的身段起起伏伏,半張臉頰貼住冰冷玻璃,擠得有些變形。

  樓底經過那麽多人,多到數不清,我幹脆記不住是男還是女,也許前一秒看到,下一秒便遺忘了他衣服的顏色,我所有享受與瘋狂都在與他融合的地方,他沙啞的悶吼,叫聲野性十足,我回過頭想看他進入多少,我知道喬蒼在克製,我也感覺到沒有以往的脹痛。然而我沒有看清,他便捧起我的臉深吻我。

  底下街道傳來鳴笛,不是因為我們,而是因為擁擠,我仍舊在聽到的霎那狠狠一顫,強烈的快感與刺激令我熱血沸騰,我說不出話,我祈盼被人看到,又畏懼那樣,在跌宕、瘋狂、欲火中搖擺。我不知過去多久,窗外天際的雲朵從火紅色變成深紫色。整片天空都昏暗下來,店麵閃爍起霓虹。

  他終於結束,汗滲滲的胸膛伏在我背上,抱著我顫抖。他沙啞的嗓音說,“告訴我,是不是最想要這樣的性愛。”我仰起頭,凝望天際一團團形狀各異的雲,感受一波又一波如同漲潮的歡愉,“誰告訴你的。”他笑說不是你之前告訴我的嗎。

  我訝異他竟把我的玩笑話變成了真實,我隻是隨口一說,故意說得不可完成,不可上演,他卻辦到了。這樣瘋狂又不加掩飾,這樣不顧一切,這樣盲目而興奮。

  我轉過身,和他麵對麵,伸出被汗水浸泡的手,撫摸著他赤裸的胸口,“不怕被人看到?"他眼底是我風情萬種的模樣,“何小姐不是擋在我前麵嗎。”

  我撲疇一聲笑,他揚起手臂,將窗紗合攏,辦公室內陷入更加迷離的昏暗。與此同時門外一陣腳步聲,對方役有敲門,便急匆匆推開闖入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