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英雄難過美人關
  小李帶著兩名保安從門外闖入,她腳步非常慌張,走在最前麵,手裏拿著一串開門的鑰匙,她進來後驚訝發現喬蒼也在,我們站在落地窗顏色晦暗的紗簾裏,全部衣衫不整氣息粗重。她整個人愣住,半響才說,“夫人,您遲遲沒有出來,隔著玻璃看不到。

  門又反鎖上,以為您有麻煩。”我解釋說昨晚著涼有些不舒服,恰好喬總過來,給我貼一劑膏藥。她點頭說明白,命令保安離開,不要把剛才的事亂說。喬蒼為我整理好裙子,站在旁邊沉默係紐扣,他眯眼盯著小李,目光淡摸而冷清,我明白他的意思,指著小李介紹說,“這是容深秘書,你們之前見過,現在跟我。”

  他嗯了聲,“李秘書,是否走錯辦公室了。”小李不明所以。朝四周看了看,“這確實是周太太辦公室。”喬蒼手探入口袋,摸出一盒煙,他顧慮我懷孕不能吸煙,所以沒有點燃,隻是放在鼻下嗅了嗅味道,表情看上去很危險,“這樣的事,不該匯報給我嗎。”

  小李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很快便斂去,十分坦蕩回應,“我之前跟著周,營、,現在理所應當跟周太太,喬總是蒂爾的董事長,所有人以您馬首是瞻,但對我而言,隻有周太太是我的主子。她不要我,我就失業,她要我,誰也不能趕我走。”

  小李很清楚我現在處境,也清楚喬蒼和周容深之間的惡鬥,她對喬蒼並不客氣,自然也有我撐腰的緣故。喬蒼眼睛眯得更緊,臉上笑容也隨之溢出,看不出喜怒,“何小姐身邊的人,和她一樣伶牙俐齒。”

  我伸出一隻手搭在他肩膀,勾住他衣領媚笑,“伶牙俐齒才不會吃虧,蒂爾是你們男人地盤,混在高層的女人不過兩三個,如果嘴巴悶,還有活路可走嗎。

  喬先生應該不會對我身邊人趕盡殺絕,是不是。”他凝視我俏麗的小臉悶笑出來,低下頭非常憐惜吻了吻我嘴唇,“我當然不會責怪你身邊的人,愛屋及烏,我很有可能重用李秘書。”

  我笑容一收,“我的人跟著我就好,適當時候我會提攜她。”喬蒼揚了揚下巴,示意小李出去,她說會議已經開始,所有人都到齊,隻等喬總和周太太。她留下這句話轉身離開辦公室,門敞開一道縫隙,喬蒼從窗台拿起一隻粉紅色胸罩,蕾絲已經被撕破,看上去色情而誘人,我一把奪過,拉開抽屜塞進去。

  他將我身體扳到他麵前,彎腰隔著襯衣在我胸口狠狠親吻吮吸著,我能聽到吞吐的聲響,也能看到他柔韌濡濕的舌頭靈巧舔過每一寸潔白朦朧的皮膚,這樣狂野火熱的視覺衝擊,讓我移不開視線,指尖死死抓住桌角,在上麵劃過,留下一道慘白的痕跡。

  喬蒼吻的模樣,就像這世上最好看的一匹狼,在極致的躁動裏發情的瘋狂。絲絨襯衣很透,透到可以看見肉,隻是薄薄的一層紗,舌尖磨在上麵的粗糙感受反而欲罷不能。

  我試圖推開他腦袋,可每當我動手,他便故意用力咬我高聳的胸脯,他唇齒似乎帶電,我覺得既痛苦又舒服,從推拒變成了按壓,將他整張臉都埋入深溝,寂靜冗長的走廊上回蕩我此起彼伏的呻吟。我不知他吻了多久才停止,他舔著嘴唇手指在凸起的乳頭上挑逗一會兒,兩團白肉的頂部一片水痕,他笑著i司我,“會不會有人覺得,何小姐漾奶了。”

  他說完沒有忍住,發出低沉清朗的笑聲,我紅著臉踩他的腳在辦公室裏都不安分求歡,喬先生別忘了,你和我一起遲到的,“養先生好手段,這是要讓我坐實蕩婦的名頭你也跑不了。”

  他嗯了聲,“何小姐春色滿園的嬌憨,沒見過的人怎知多銷魂,我樂意奉陪。”我一把推開他,落下他在身後,先一步進入會議室。幾十名股東和高層都已到齊,隻有正中及右側第一位還空著,緊挨我的幾名部下和我打招呼,喬蒼一分鍾後推}刁而入,他身上的襯衣和西褲如同熨燙過一般整齊,而我卻滿是褶皺,我心裏暗罵他衣冠禽獸。坐在我對麵的杜蘭誌兩手捧著茶杯,朝所有人額首說,“今天將前不久剛通過的提議正式落實一下。

  畢竟股份製是有這個說法的,大家的意向很一致,取締這款食品。”我嗬笑了聲,杜蘭誌被我笑聲打斷,我慢條斯理禪了撣襯衣上遺留的灰塵,“誰決定的。”他伸手示意喬蒼,“當然是喬總。”“哦?”我看向喬蒼,“我作為第二股東,難道連提案的話語權都沒有嗎。”

  喬蒼端起茶杯,他發現是空的,一滴水役有,書為他斟滿,他在水麵漂浮的葉抹上吹了吹,他不動聲色看了我一眼,知道是我故意,他咧開薄唇輕笑,讓秘“何股東當然有。”杜蘭誌不滿呼出口氣,我得意冷笑,“杜股東,別越權,這是我對你的警告。”我看向其他人,“也是對你們的警告。”

  對麵第二位的盧章枉陰陽怪氣,是皇權製度,蒂爾講究少數服從多數“周太太平時根本不在公司,好不容易露麵就是警告,股份壓了別人,可這不“我警告居心不良的人,我想你們不是,那就隨耳一聽。其次。”我意味深長眯眼笑,“盧太太最近還好嗎。”盧章枉一怔,他遲疑問,“不知周太太指哪方麵。”

  “都有。身體,生活。娛樂。”他不耐煩說內人一切都好,多謝記掛。我抬手打斷他,“我記掛什麽呀,我與盧太太又不相識,我隻是記掛蒂爾聲譽,假如盧太太不小心做了點錯事盧股東是要給整個蒂爾抹黑的。”

  盧章枉聽我這句話,原本剛端起的茶杯,忽然手一抖,茶蓋從杯口掉落,砸在桌上發出有些刺耳的聲響,我笑而不語看他,他死鴨子嘴硬,“周太太,飯可以吃錯,話不能說錯,我怎麽不知我內人還有什麽讓蒂爾蒙羞的事“聽說盧太太五年前收養了一位義子,就養在距離盧府不遠的一處公寓內,白天不去,夜晚偶爾過去瞧瞧。

  這位義子很是討盧太太歡,乙,都三十歲的年紀了,盧太太動不動還啃一口呢,在屋子裏都是赤裸相待的。”我故作惡心掩唇,盧章枉氣得滿臉漲紅,會議室內嘲諷的笑聲起伏,我見好就收,找了個台階大聲質問是誰給盧股東斟的茶。

  小李說是她。我燮眉,“盧股東怕熱你不知值嗎?給他換一杯涼茶,多加冰塊。”對麵第六座位的股東忽然開口,“哎,盧股東胃不好。不能食涼。”我耐人尋味說,“茶水太熱,燙了盧股東的手,涼水雖然喝不了,放在那裏傷不到他,權衡利弊,涼水更適合他。”

  我講完這番話臉上笑容一收,目光從每位股東臉上掠過,“這件事充分告訴大家,要有自知之明,先不要考慮這東西我能不能吃下去,怎麽吃下去,先想清楚我碰不碰得了。如果連碰都不能,還指望有張嘴的一天嗎。”所有人一言不發,麵容尷尬至極,端著茶杯或者拿起文件,遮擋自己的臉來掩飾心虛,小李走過去要他的茶杯盧章飪憤怒推開她,坐在椅子上喘氣。

  我等到場麵被我完全壓製掌控後,才慢悠悠開口。“這款食品的優勢和劣勢諸位了解嗎。”杜蘭誌說當然了解。我看著他問,“那麽優勢大還是劣勢大。”他想了下說優勢大,這幾年為蒂爾賺了不少錢。我笑著端起茶杯舉過眼前,迎著杜蘭誌身後偌大的窗子,觀賞杯子燙繡的花紋,“優勢大,又對蒂爾有很好的幫助,為什麽要取締。”

  “周太太什麽都不懂,倒是有底氣坐在這裏指手畫腳。這款食品生產過程出現了紙漏,很多檢測不合格,十幾個顧客購買食用後出現過敏甚至休克,這是蒂爾的恥辱。”

  “檢測不合格,是質監部門的i司題,市場督察不嚴,黑鍋卻讓蒂爾背,怎麽,有人聯合外企要監守自盜嗎!我將茶杯重重撂在桌上,從座位起身,“商海險峻,誰役有失手的時候,你們要做的是盡力安撫這些人,加倍賠償,沒有鬧出人命,事情就有轉圓餘地,否則下次船廠出了事故,你們還要把蒂爾關門嗎?

  "杜蘭誌大嗬,“這怎麽能相提並論!這是給市場最好的交待,蒂爾的產品很多,何必得不償失。”

  我目光寒意逼人,直勾勾盯著杜蘭誌,“你也是蒂爾的老臣了,你對容深I’司心無愧嗎,如果一次錯就要全盤否決,我現在可以用泄露公司機密罪把你送進去吃牢飯,你應該清楚容深和市局的關係,我打個招呼就能讓你死在裏麵杜蘭誌看出我的聰慧,我繞開自己不在行的商業性高的話題,隻圍繞我擅長的領域爭辯,給他下套,他被我堵得無話可說,狠狠踢了下桌子,“簡直荒謬。”我嫵媚撩了撩長發,“不是還有喬總嗎。

  他如果連這點風披都平息不了,還管什麽蒂爾。”喬蒼目光定格在我春光乍泄的胸口上崩開的兩粒紐扣,他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係好。”我不理會,他說係好,今天我讓你滿意。我媚笑嗯了聲,朝他拋去一個風情萬種的眼神,將胸脯遮掩住。

  我肆意扭擺妖燒的身姿走向對麵杜蘭誌,站在他身後說,“杜股東想要大力扶持船廠,把蒂爾融合給靠造船發家的盛文,這樣您股東分量更重,分紅也更多了呀。

  盧股東想進軍蒂爾從沒涉足過的房產,畢竟我們近水樓台,找土地局批地皮是很容易的事,其他股東則看中了江南會所的聲勢和利益,隻有蒂爾合並給盛文,你們才能過問會所,可你們忘記喬總是什麽人呀,他比你們算計得精。”

  杜蘭誌非常訝異回頭看我,“你怎麽知道這麽多。”我彎下腰,將自己唇對著他耳朵,臉上毫無彼瀾,“不隻公事,您和某位女股東的私事我也知道,而且約會地點,您喜歡什麽牌子的套,帶不帶凸點,我都了如執掌,是不是很有意思。”

  我故意發出很大聲音,讓所有人聽得清清楚楚,杜蘭誌五官都皺在一起,差點被我喊聾了。他一把推開我,栽贓!簡直是赤裸裸的栽贓!不要把風塵上那一套放蕩作派搬到這裏來。”

  我直起身體,目光在神色迥異的股東臉上遊移不定,“在蒂爾,你們每一個人,都有黨羽和交好的夥伴,關乎利益,關乎感情,誰也不是單打獨鬥,我被孤立在外,倘若役點真本事,我也不敢站在這裏。”我笑得嬌媚又森冷,“任何背後不地道的事,勸君慎重,我何笙眼睛裏不揉沙子,我手腕更不軟。”

  我兩隻手拍在桌上,發出砰地一聲重響,杜蘭誌被我嚇得一抖。他側過頭看我。一臉憤怒,我朝他笑得溫和問他怎麽了呀。他冷哼一聲,拂袖背過身。我在一片連呼吸聲都聽不到的寂靜中回到自己座位,端起杯子喝水,對其他人不再看一眼。

  杜蘭誌望向喬蒼,伸手敲他的桌子,非常狂躁喊喬總。想要他開口通過這事,然而喬蒼裝作沒有聽到。從大拇指上摘下翡翠扳指。置身事外把玩著。這一幕落入其他股東眼中,對麵四五座的兩個男人壓低聲音說,“這周太太真是個狠角色啊,以前小看她了,年歲不大作風卻很老道。

  我怎麽覺得周,息有先見之明,料到喬總要搶蒂爾,故意把她攙和進來保,合血。”五座位的男人猶豫不決說隻是女人而已,再厲害也翻不出五指山。“沒看出來嗎,喬總似乎不敢招惹周太太。”

  男人瞪大眼睛,“喬總不敢招惹,他還有不敢招惹的人?"坐在四位上的男人端起茶杯笑了笑,“男人怎麽會怕女人,還不是舍不得嘛。英雄難過美人關,周太太別的不好說,這臉蛋是沒得挑,另外我聽說周太太懷孕了,消,息是否屬實不清楚,不要得罪她,保不齊哪天喬,總為了博紅顏一笑,把蒂爾給她,咱們麻煩就大了。”

  喬蒼過了許久才開口,推翻取締食品的提議,照常生產運行。所有人臉色大變,對我一人力挽狂瀾而感到震驚,我沒有打招呼,走在喬蒼前麵揚長而去。他們這才頓悟我根本不像他們以為那樣,僅僅有美色與魁惑男人的手段,我舌戰群儒的不卑不亢,咄咄逼人的氣場,令他們對我這個花瓶有了忌憚和畏俱。

  我們回到辦公室這層樓,喬蒼從盛文帶來的助理推門走出遞上一張金色請柬,“喬總,維多利亞的皇室晚宴由本周六更改到今晚,這是您的貴賓請帖,可以攜帶一位女眷。”

  維多利亞皇室晚宴是廣州、特區、汕頭,佛山四城的頂級名流晚宴,為了彰顯被邀請人的尊貴,才冠名皇室晚宴J我陪周容深去過一次,對這個晚宴有些了解。喬蒼接過請柬看了看,柔聲問我想去嗎。我嬌滴滴說你要帶我去嗎。

  他反問不可以嗎。他攬住我的腰,“我來安排,你擔心什麽。”他唇貼著我耳朵,“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很想出風頭。”我撲疇一聲笑,朝他喉嚨吹了口熱氣,“那喬先生可要安撫好常小姐,別讓她這個正室記恨我這個情婦。”他趁身後無人,在我屁股上掐了一把,“等我幾分鍾。”

  他進入辦公室布置工作。我將小李帶到一處僻靜的拐角處,從電話薄裏調出常錦舟的號碼讓她記住。“我和喬蒼離開後,你潛入他辦公室,用座機聯絡常小姐,把維多利亞皇室晚宴這件事告訴她,就說喬總吩咐你,轉告她立刻趕去陪同,穿得隆重一些,不要打給喬總,他不方便接通,在宴廳內見。”

  小李聽到怔住,“周太太這一招是不是太狠了,這些女人最愛麵子。”我說我自有我目的。我不能狠狠壓住常錦舟,她就會找時機對我下手,我和喬蒼已經糾纏到一起,役有了回頭路,她不肯和我相安無事,我隻能鬥贏她,讓她知道我到底多厲害多狠毒。

  女人隻有忌憚才能安分,我費盡心機布下這麽大一盤棋局,絕不能輸在任何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