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禁忌之戀敗露
  車停在一棟五層酒樓外的空場,台階上鋪了長長的紅毯,紅毯盡頭是富麗堂皇的水晶門,正在暮靄沉沉的雨色中旋轉,透過其中能看到一片燈光,五彩斑斕的燈光。

  宴廳衣香鬢影,無數豔麗高挑的女子穿梭在男人之間談笑莞爾,格外嬌豔,兩側巨大的花環與噴泉相映成趣,映出男子西裝革履,女子千嬌百媚,美不勝收。這裏似乎就是晚宴的場地。

  紅中把車倒入一個非常寬敞的車位,招手叫來泊車小弟,告訴他這是負責接送特區喬先生的車,左右兩邊的車位不允許停,以免稍後離開費事。

  泊車小弟一聽是喬蒼,立刻隔著黑漆漆的玻璃鞠躬,喬蒼搖下一半車窗,遞出去兩張鈔票打發他,我笑著偎在他胸口,“今晚都是有頭有臉的貴賓,廣東省名流不就那麽百十來號人嗎,,蔥會碰上眼熟的。”他指尖纏住我一縷長發,“何小姐也有畏懼的時候。”

  我沒骨頭似的趴在他胸口,朝他臉上吹氣兒,“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是個蕩婦,生來就是吸男人血,啃男人骨髓,哪天忽然從良了,她們還覺得不習慣。

  我有什麽好畏懼,可惜喬先生了。”我掌心貼住他的臉,“風月場說你是正人君子,從不為難女人,這點好聲譽怕也要毀在我手裏了。”“何小姐不就是故意要這樣嗎。”

  我挑眉說哪有,你是我的情夫,我為你增光添彩還來不及,怎會拉你下汙水。他趁我不備,唇飛快啄了下我的手指,“即使如此,也心甘情願。”紅中跳下駕駛位,從外麵拉開車門,用手擋住頂篷服侍我下去,他笑說時間有些來不及,見太太衣著光鮮,直接就送到宴廳了,,息不好您第一次露麵就讓眾人等,畢竟您也講究禮數。

  我笑著撣了撣他衣領,“會辦事。等回去讓喬先生和你主子說點好話,賞你幾個漂亮女人。”

  他受寵若驚,關上車門跑到原本就鋪得很長的紅毯頭上,又神開一些,指著張望這邊的禮儀小姐大喊,“喬先生和太太到了,鋪這麽短,地上雨水汙泥髒了太太的腳,你們賠得起嗎。”禮儀小姐聽到立刻從大門內跑出,朝我這方匆忙過來,我沒急著走上紅毯,而是非常悠閑仰頭盯著酒樓龍飛鳳舞的牌匾一一芙蓉園。

  名字很風雅,裝滿也非常精細,不是燒錢的奢華,而是很有格調,我指了指芙蓉園三個字,“誰想的名字,比特區的牡丹亭品味好很多。”紅中說,“以前叫唐宋府。

  生意不怎麽好,後來改了芙蓉園,出奇得火爆。價格也一路看漲,現在一桌婚宴低於五千拿不下了。”

  紅中說完想起什麽,他笑著問喬蒼,“喬先生和太太是不是還役有舉辦婚禮,東莞是沒聽說。”喬蒼嗯了聲,我側過臉問他你怎麽知道我是他太太。

  紅中說這不剛才喬先生親口講的嗎。我笑得妖姨,“他騙你的呀。”紅中愣住,我挽著喬蒼手臂,頭的,帶著太太畏首畏腳多不舒服啊“妻子哪有我這麽得勢啊,備受寵愛的永遠是情婦,這種場合頂級富豪是來出風情人嬌滴滴的能喝又能說,他才有麵子。

  次等富豪是靠太太賣弄自己好丈夫人設的,真情意役有幾個。”我伸出一根手指,在紅中額頭戳了一下,他役有防備,直接搖晃著倒退了半步。“一看就沒結過婚,讓喬先生好好教教你,怎麽哄妻子和情人,省得以後生疏。”

  喬蒼捏了捏我鼻尖,無奈又好笑,“調皮了。”他攬著我的腰,迎麵碰上過來迎接的禮儀,禮儀將我們引上紅毯,在嘉賓簽到處簽字,喬蒼簽過後我本想渾水摸魚跟進去,結果她伸手攔住我,讓我也簽上。我有些為難咬了咬嘴唇,“我簽什麽呢。”

  她笑說您名字就好。何笙我當然不能簽,甚至其中一個字都不行,這世道蝗螂捕蟬黃雀在後的事多了去了,我正在猶豫,喬蒼將筆從我手中奪過,他非常瀟灑寫下喬太太三個字,問禮儀小姐這樣可以嗎。

  他那樣溫柔一笑,連空氣都凝固,俊朗魅惑得不成樣子,禮儀小姐呆了呆,點頭說當然可以。

  他握住我的手,讓我挽上他臂彎,我們進入燈火璀璨的宴廳,迎麵香風朔朔,輕靚麗的女子臉上流連而過,沒有停留,唇挨著我耳朵小聲說,“她們都不及你。

  到處都是春色,他目光從一些年我聽到後抬起頭打量,宴廳裏凡是三十五歲以下的,十有八九是小三,當正室的不會這麽年輕,更不會如此豔麗高調,像個交際花一樣遊走。

  男人能混到這個位置,怎麽也四五十了,真要是大房,也是續弦,踢了原配上位的,和我一個路子。

  一頂一的小三,情婦圈的鬥戰勝佛,臉蛋自然錯不了,我能看到的就有不少比我還高桃豐滿,我問喬蒼這算不算情人眼裏出西施。他目光落在麵前經過的一個模特身上,“她臀部沒有你翹,瘦得幹癟。”

  他又看向旁邊挽著六十歲老頭子的偽名媛,“品味很差,妝化得太濃,像猖妓。”他點頭示意侍者過來,拿起托盤上一杯酒,手指不動聲色指向我右側的一對姐妹花,“胸是隆的,溝很假。”

  我一愣,沒忍住笑出來,“你還真是行家,這麽一膘就知道貨色好不好。”他麵露淺笑喝了口酒,“既沒有你的氣質,也沒有你的真實,再精致也入不了我的眼。見過何小姐的溫柔,嚐過何小姐的滋味,世上美人全部黯然失色。”

  “這麽說,喬先生現在隻有常小姐一個女人了。那些黯然失色的馬子,不再臨幸了。”他捏住我下巴,在我有些茫然之際,努開我的唇,對準縫隙渡入他口中含著的威士忌,我沒有任何防備。

  呼吸嗚咽的同時如數吞了下去。他露出一絲得逞的邪笑,“怎麽隻有她,你不也是我的了嗎。”我們站的位置距離最受矚目的正中央還很遠,可喬蒼實在氣勢逼人,不論在哪裏都難以被忽視,他進入宴廳不久,一名國字臉很魁梧的商人就發現了他,帶著自己二奶迎上來。

  “喬總,您竟然來了東莞,一點風聲都沒提前泄露。是怕被求您辦事的人堵住回不去了嗎。”喬蒼和他碰了碰杯,“過來做點生意,順便遊玩,太多人際往來很頭疼,還不如躲一躲。”

  男人的二奶嬌滴滴說這就是廣東鼎鼎大名的喬老板呀,男人問她也知道喬老板嗎。“怎會不知,多少結了婚的女人還在心裏仰慕喬老板呢,我們就更是逃不過了。”男人哈哈大笑,“看來你跟著我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了。”

  喬蒼手臂攬在我腰上役有移開,非常親密將我抱住,男人看了看我,“這位是?"喬蒼笑出聲音,笑聲令男人恍然大悟,“莫非這位就是養總的嬌妻了?常小姐?"喬蒼說這麽美好的女人,娶了扔在家裏不是太可惜,捧在手心才更不辜負。男人哈哈大笑,“哎呀,喬總啊,能把風月上的紅顏知己說得這麽有內涵,也就是喬,蔥您了。”

  喬蒼和男人談笑時,有更多商人聞聲過來,他們果然不認識我,對特區的圈子也不關注,並沒有誰認出我是周容深的妻子,都以為我是喬蒼的太太,對我非常巴結。我和他們聊了一會兒有些無精打采,都是些假意奉承,我又討不到實際好處,誰有興致應付他們。我伸手神了神喬蒼的農袖,指不遠處僻靜些的燭台,他點頭讓我不要走遠,他稍後去找我。

  燭台站著一個女人,青白色的長裙,素淨得像水,像月光,她正在喝酒,無聲無息,與這樣喧鬧香豔的場合格格不入,我走過去站在她旁邊,本來不想說話,她忽然開口喊我,“養太太好。”

  我喝酒的姿勢一頓,側過臉看她,她笑說您進來我就看到您了她不像是多事的女人,我告訴她我不是喬太太。她笑了聲,“是不是也役關係,這裏的女人有幾個是真的太太,男人默許別人這樣稱呼,何必較真,名利場最不能較真了。”

  她舉了舉手裏的酒杯,“您喝白葡萄嗎。”“我今天很喜歡威士忌。”“我之前喝慣了紅葡萄,最近改口味了。女人愛吃零嘴和男人愛美人一樣。隔幾天就要換。”

  我看了一眼她四周,問她是和先生來的嗎。她麵容有幾分滄桑,“我沒有先生,我隻有一個暫時對我感興趣的男人。”她讓我覺得很有趣,“世上男歡女愛,起始都是興趣。”“那不一樣,一半的男歡女愛,是可以白頭到老的,有一半是注定要亡的。”

  我不遮掩嘲笑她天真,“可以白頭到老才是沒有男歡女愛的,感情濃烈要求就高。役有伴侶能做到完美,唯有本身是將就過日子,反而能磕碰終生。”她偏過頭不知張望哪個男人,眼底很荒蕪,桃glJ別的,他桃glJ的就是容貌。

  得到了,又蒼老了“不是伴侶不完美,而是女人經不住年老色衰這一關,男人哪裏是,隻能被拋棄。”她非常厭棄看這裏笑牆如花的女人,“她們哪一個不是年華正盛,青春貌美多少男人根本不願守在家裏看自己不再年輕的太太,跑出來偷腥瀟灑。日複一日月,風光也就那麽一陣而已。

  我不想要等待的生活,怨恨的生活。”,以此要挾男人,勾引男人,可有娶了多少,也架不住女人投降給歲她兩隻手撐住酒桌,“得到的越多的,失去時越痛苦。人為什麽要讓自己痛苦。

  如果自始至終都沒有抱希望不也就沒有失去的一天嗎。平平淡淡過一生,簡單又役有起伏,胸口就不會壓抑,也不會痛苦。”這樣與世無爭的女人,在上層社會找都找不到,我笑說那也不能因為畏俱將來,就連現在都不過,人生得意須盡歡,所有的悲歡離合都不在掌握,隻有拚命掠奪,在能得到的時候拿走一切,等到失去那天到來,手裏擁有的也足夠揮霍。

  她微微壁眉,“您說的是錢財。”“錢財感情都一樣。”我晃動著手上高腳杯,特調的乳白色雞尾酒在彩光之下非常好看,像磨成報糊的珍珠。

  讓人不忍喝掉。“女人不管年輕怎樣玩鬧,終歸有嫁為人妻的一日,做了妻子,合為一體過日子,談不上撈不撈錢,過得是柴米油鹽,熬得是夫妻情分,妻子熱戀新婚時所有的溫柔體貼,嬌羞可人,都會在丈夫心上留下痕跡,年常日久,熬得容顏不再,歲月涼薄,孩子也好,情分也好,男人總要掂量幾分,女人揮霍舊情,揮霍不忍,揮霍那點美好回憶,也夠將就了。”

  她聽完問我真的這樣嗎。“飲食男女,風花雪月,誘惑這麽多,誰能愛到老啊。女人用最好的精力做最壞的打算,這樣的生活才不會絕望。都畏懼失去就不敢結婚,耗著男人的興趣聽著男人的哀求,女人都寂寞死了。”

  她抿唇沉默,過了良久後釋然許多,朝我笑著點頭,“多謝太太開解,您是有智慧的女人。”她越過層層人海看與人談笑的喬蒼,“郎才女貌都是有定數的,什麽人就該配什麽人,亂點鴛鴦譜也不會得到好結果,兜兜轉轉還是要回到對的那個人身邊。”

  她男人滿頭大汗從應酬裏抽身,匆忙趕到這邊陪她,柔,她伸出手給男人擦汗,“你陪我一起吃,少喝點酒問她吃了東西嗎,要不找個地方休息,女人眼底多了一些溫男人很高興,連連我聽你的,摟著她走向不遠處的餐區。我也打算離開,忽然身後刮起一陣香味濃烈的勁風,“喲,周太太,您怎麽也來了?

  "一道女人尖銳而訝異的叫喊從人群內傳出,瞬間壓過了宴廳的人聲鼎沸,顯得非常淒厲而刻意,我回頭看去,竟然是遊輪晚宴上的短發太太,她為了凸顯身材穿著很不合身過於緊繃的旗袍,那樣婀娜的款式並不適合她一百三十斤左右的身材,反而很別扭。她扭著腰肢走過來,很熟絡握住我的手,怠、歸我也拿不準,還想過段時間去特區看您“聽說周局出了點事,什麽消,息都有,說他重傷的,說他出差未歸的沒想到在這裏碰上了。”

  “周太太?”另一名貴婦滿臉好笑和嫌棄,“您別是看錯了吧,這哪來的周太太,這位是喬太太。”她嗤笑一聲,“巴結奉承認錯人最尷尬了,這種智商男人也敢放出來交際,喬先生什麽人物啊,這樣張冠李戴他聽了能高興嘛。”

  短發太太也是一怔,她四下看了看,落在我臉上,結結巴巴半響才吐出幾個字發現這裏隻有我和她,那名貴婦提到也的確是我,她這才不可思議將目光“喬,喬太太?

  "喬蒼結束了那邊的應酬,手上空杯不見,多了一支豔麗的玫瑰,他朝我走來,非常從容自然攬住我的腰,折去花枝,留下花朵插在我頭發上。他意猶未盡看了看,“很美。”短發太太捂住嘴,她一雙三角眼瞪成了圓圓的銅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