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是你勾引了我
  槍柄被我焐熱,像著了火,眼前大霧彌漫,霧氣中我看到了周容深的臉,他不再溫柔,而是怒氣衝天,他站在距離我很遠的地方,一切都變得模糊,隻有他是深刻而清晰的。

  他質問我為什麽要背叛他,用一個野種欺騙他的感情。

  我哭著說沒有,我真的不知道。

  我朝他飛奔過去,在到達他身邊時,我試圖擁抱他,可他毫不留情將我推開,他說他恨我,他這輩子都不願再看到我。

  他轉身走入一團烈火中,不論我怎麽哀求都不肯出來,我進不去,徘徊在灼熱的火海之外,他輪廓若隱若現,直到他擁抱了另一個女人。

  我猶如驚弓之鳥,聲嘶力竭尖叫出來,喬蒼將我緊緊抱住,他勒得我近乎窒息,也在窒息中清醒過來。

  他有無數次機會趁我失神奪走我手裏的槍,可他都沒有做,他任由我抵住他眉心,將生命交付給一個神誌不清的我。

  我被他身上濃烈的氣息吞沒,恍惚記起看見他的第一眼。

  湖泊幹涸,星辰失色,一切都沒有了光亮,沒有了顏色,變得暗淡。

  他是淩厲的,鋒芒畢露的,也是猖狂的,張揚的。

  他矜貴,英俊,斯文,站在那裏就可以收走所有人的魂魄。

  一切就像一場夢,一個陰謀。

  我明知他在誘惑我脫離軌道,背叛周容深,卻還是在迷途漩渦中墮落,深陷,不可自拔。

  我愛上了他風流狂野的肉體,愛上了他給我的性愛的刺激,他和周容深是那麽截然不同的兩個男人,周容深是紅酒,我迷戀並且習慣了他綿延醇厚的味道,但喝了那麽久,忽然麵前擺上喬蒼這樣一杯烈酒,我想嚐一嚐。

  會有女人不想嚐嗎。

  就算會醉,會上癮,誰能克製得住塵世最火熱的欲望。

  我顫抖著壓下食指,我不清楚壓到什麽地步子彈就會射出,他麵無表情注視這一切,他的淡定和冷靜刺激了我,我大聲嘶吼你為什麽要害我,為什麽要毀掉我,為什麽要引誘我。

  他沉默不語,我激動猙獰的模樣在他眼中放大,定格。

  他良久後說,“我也要問你,為什麽勾引我。”

  “我沒有!我從來都沒有!如果你沒有拿走那批軍火,讓周容深陷在水深火熱,我根本不會找你,我們也不會走到今天。”

  “可我認為這就是勾引,沒有人會不吃送到嘴邊的食物,吃過覺得很美味,就想要一直吃。”

  他這句話令我所有掙紮和辯解都沒了意義,我張大嘴巴喘息,槍從指尖脫離,他一把扯住我的手,將我帶入他懷中。

  眼淚沿著臉頰匯聚到下巴,凝結為碩大一滴,濺在他手背燙了一下。他憤怒我的哭泣,更憤怒我的抗拒,他掐住我脖子,控製我身體劇烈晃動著,我覺得自己快要在他掌心裏散架,四分五裂,殘破不全。

  他麵容陰鬱,滿是煞氣和寒氣,“懷我的孩子就這樣讓你厭惡嗎。多少女人想要這樣的機會都求不來,我根本不會給,你以為我的精液會在誰的體內都留下嗎。”

  他捏著我下巴,這樣的他凶狠極了,“我操過的女人,從沒有留過種。”

  他朝我逼近,我從他瞳孔看到了蒼白無措的自己。

  “你告訴我為什麽,我幹你的時候怎麽連戴套的時間都沒有,是不是因為你太緊,太濕潤,讓我迫不及待插進去,和你融為一體。”

  他目光下移到我的唇上,“你知道你一絲不掛分開腿的姿態多勾人嗎,你知道你被我幹出高潮時喊我名字的時候,我恨不得立刻射進你身體裏,它就像一個吸鐵石,我每一次進去,都想永遠停在裏麵。”

  我身體隨著喘息而顫動起伏,他張開嘴含住我的唇,將我完全吮吸在他口中,我聽到他嘬我舌頭的水漬聲,這個吻太狂野了,幾乎吞吃了我。

  他掌心禁錮住我後腦,不允許我躲開,我嚐到他舌頭上殘留的煙絲,他卷入我口中,肆意掃蕩,我不知道他舌頭到底有多長,有多靈活,他戳進我喉嚨挑起一聲嗚咽。

  直到我嘴裏已經沒有可以供他吸食的液體,他舌頭一點點退出去,溫熱的手掌捧起我的臉,“我們還會再有孩子。”

  “再也不會發生,永遠都不會!”

  我一把推開喬蒼,朝前麵撲過去,壓下解鎖按鈕,他沒有阻攔我,我跌跌撞撞衝下這輛車,那些下流卻又真實的話仿佛噩夢纏繞住我,將我繞得密不透風。

  我腳下打軟跪在地上,磕破了膝蓋,不過那絲疼痛比起我心裏的震撼和慌亂微不足道,我再次爬起來,像一個戰亂年代逃亡的人,拚盡全力脫離他的視線。

  我聽到身後保鏢喊蒼哥,喬蒼說讓她走。

  我不顧一切衝上車來人往的街道,一輛出租鳴笛停在我麵前,我爬上去死死拉住車門,生怕喬蒼會突然出現拖我下去。

  這條路很長,我盯著窗外疾馳倒退的夜景,剛剛止住的眼淚又在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啕後湧出。

  我這輩子太多事身不由己,可也有太多是我自己甘願跳下深淵,喬蒼就像溫潤的沙灘盛開的玫瑰,我剛剛乘坐一支破敗的扁舟從驚濤駭浪中死裏逃生,就看到了他這樣美好誘惑的景色。

  我情不自禁采擷了,才知道他有刺,有毒,是我根本不能觸碰的東西。

  我掩麵啜泣,掏空了身體裏所有的力氣。

  快到別墅時眼淚終於止住,司機遞給我一包紙,他問我是不是失戀了,我愣了愣,問他看上去像嗎。

  他笑說年輕女孩子不都是因為男人才會這麽傷心嗎,父母去世都不見哭得這麽厲害。

  我說我沒有失戀,如果我再犯錯,我也許會失去婚姻。

  他透過後視鏡看了我一眼,說不會是出軌吧。

  我沒有說話,他滿不在乎說這也沒什麽,女人長得漂亮,老公都願意忍,畢竟娶個漂亮老婆不是那麽容易,別過分就好。

  我被他逗笑,“你還真看得開。”

  “我老婆也這樣啊,她嫁給我之前是夜總會的,男人有過很多,她看我老實本分跟我過日子,雖然她過去不光彩,可我同事都羨慕我,一個出租司機娶那麽美的老婆,還有什麽不滿足。”

  斑斕的霓虹映照在我臉上,似乎罩下一張五顏六色的網。女人的美貌,男人的權勢,就是博得社會世俗原諒的最大武器。

  車停泊在小區外的街口,我沒有讓他開進去,他看了一眼這片住宅,臉上萬分驚訝,注視我的目光也變了。

  我給了他錢進入小區,快到別墅門時嗅到了一股撲麵而來的腥味,而且越靠近庭院味道越濃烈,像是海水的鹹,但又不是海水,更像是血。

  我站在鐵門外,抬起頭看了一眼窗內閃爍的燈光,不知是錯覺還是保姆換了燈,今夜格外慘白。

  我喊了聲葉姨,除了鳥鳴和頭頂轟隆而過的飛機,再無回應。

  我晃了晃門,發現沒有鎖上,我摸黑朝裏麵走去,那股血腥味濃鬱得讓我反胃,我正要掏出手機看到底是什麽,眼角餘光瞥到右側樹下一團黑影,那不是我的影子,也不是樹冠,而是正在活動掙紮、發出摩擦聲的影子。

  我以為是野貓翻牆從後山爬進來,直到我走近看清了一雙蜷縮的人腿後,我捂著耳朵驚聲尖叫,我的吼聲驚動了保姆和保鏢,他們從門裏衝出,直奔我過來,保姆沒有留意腳下,被那團蠕動的血肉絆倒,直挺挺砸在上麵。

  保鏢立刻掏出手電照明,他們看到眼前景象也是臉色一變,飛快將我包圍起來保護,目光緊緊鎖定在可以藏匿人影的黑漆漆的灌木叢和樹林。

  那是一個被打得遍體鱗傷鮮血淋漓的血人,身上沒有一塊好地方,衣衫不整頭發淩亂,不知道經曆了怎樣慘絕人寰的毆打和施暴。

  她趴在地上,氣息奄奄喊救命,那聲音落在我耳朵裏,我險些站不穩跌坐在地上。

  第一百三十七章換妻俱樂部

  這個滿身鮮血的女人是沈姿。

  而她就是喬蒼口中送給我的禮物。

  血腥場麵我見過許多,嫩模和小姐經常是進包房還活蹦亂跳,出來就遍體鱗傷,可血肉模糊的沈姿最震撼我,因為她和那些姐妹兒不同,她是真真實實威脅著我的生活,和我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我看她慘不忍睹模樣,既泄恨,又覺得恐怖。

  保姆從她身上爬起來,她看到自己衣服上的血跡,嚇得原地跳腳,我反倒冷靜一些,我推開她蹲下,伸出手指探了探沈姿的鼻息,確定她還活著,我大聲命令叫救護車。

  如果她死了,就讓周容深從簡發喪,把事兒給壓下來,她沒死也不能眼睜睜看一條人命就這麽完了。

  兩個保鏢抬起沈姿放在客房的床上,保姆給周容深打電話請他回來,他正好路過附近準備去郊外,所以趕來得非常快。

  我透過落地窗看到周容深從警車下來,他身後還跟著四名刑警和一名拎著藥箱法醫模樣的男人,全部穿著警服步履匆忙,周容深進門並沒有直接尋找沈姿,而是目光定格在驚懼蒼白的我身上,他直奔我而來,將我擁入懷中。

  他輕輕吻我額頭,柔聲問我嚇到了嗎。

  我環住他的腰說不出話,喬蒼給了我當頭一棒,我愧對周容深,我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那雙對我縱容疼惜的眼睛,我身體背叛了他,精神也曾徘徊在邊緣,連子宮都背叛了他,我覺得我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沈姿血肉模糊的樣子更刺激到我,如果不是經受了太多大風大浪,今晚沒準兒我就倒下了。

  刑警將沈姿從客房搬出來,保姆給她換了衣服,擦拭掉大部分血跡,她皮肉的傷口猙獰撕裂,隱約能看到森森白骨,周容深麵對這一幕於心不忍,他別開頭,問法醫能看出什麽利器造成嗎。

  法醫說什麽利器都有,匕首,皮鞭,老虎鉗,凡是可以折磨人但又不會致死的工具,都可以找到痕跡。

  他摘掉手套語氣沉重說,“沈女士恐怕要落下終身殘疾。施暴的人是內行,至少弄過不下百個,下手穩準狠,挨著五髒的部位入骨一寸,其他部位入骨三寸,除了不傷及性命,活著也就是半口氣了。”

  我聽得毛骨悚然,各大場子傳言喬蒼是殺人不見血的狠主兒,他輕易不出手,隻要出手非死即殘,被他搞殘的人別說指認他,就連他名字都聽不得,可想而知他是怎樣殘暴凶狠。

  救護車二十分鍾後趕到,周容深叮囑保鏢照顧好我,還留下了一把裝滿子彈的手槍,跟著護士一起送沈姿去醫院。

  這件事後我接連做了幾個晚上的噩夢,夢到孩子向我索魂,沈姿也在質問我,為什麽要讓喬蒼迫害她,我怎麽解釋都沒用,經常從一身冷汗中驚醒。

  沈姿搶救了七天才徹底脫離危險,隻是仍舊昏迷,安置在重症監護室,市局那邊悄無聲息,好像就這麽過去了。

  不過去也沒轍,人醒不來,蛛絲馬跡也沒留下,條子懷疑誰必須拿出來能說服的證據,對待手無寸鐵的老百姓都是這樣,何況是掌控廣東省黑勢力半壁江山的總瓢把子喬蒼,請他到市局過堂不十拿九穩,那可就捅大簍子了。

  馬副局不止一次提出對方的目的是什麽,如果是衝周容深來的,怎麽金偉老婆也遭殃了。

  周容深一聲不吭,家醜不可外揚,他總不能說是他前妻禍害現任妻子,買通了我身邊人在我的飲食裏動手腳,把孩子給整沒了。

  我也不清楚他猜沒猜到喬蒼是因為替我報複才出手,以周容深的縝密和睿智,隻要往這方麵一想,搞不好最後連孩子的身世都挖出來了。

  幸好他們兩個人不對付,周容深要弄死喬蒼,喬蒼也想搞死他,沈姿出事他更多是覺得喬蒼在給自己示威,對我倒是一如既往疼惜愛護,我也就鬆了口氣。

  我休養身體這段時間副市長太太約我好幾回,說南街新開了一家場子,問我要不要過去瞧瞧,都讓我找借口推了,最後一次她明顯有些不滿,我恢複得差不多了趕緊聯絡她,問她還去嗎。她很高興說今天晚上就有時間。

  她其實清楚我對嫖鴨子不感興趣,我年紀輕輕的男人又不老,性生活肯定很融洽,沒那個必要打野食滿足欲望,說白了她就是想讓我替她兜著點。

  副市長雖然是高官,可他負責特區財政,在常委會上說話很管用,公安方麵沒實權,周容深才是老大,這些場子每天都在條子眼裏晃悠,有我在場出了事也可以保她。

  我讓司機送我到那家會館門口,副市長太太的車就停在角落裏,我下車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留意才走過去接她,車上不隻是她自己,還有一個肌肉猛男,留著胡子有些顯老,看不出多大年紀,反正不小了。

  我有些愕然,副市長太太什麽時候換口味了,她一直喜歡二十出頭的小白臉,功夫好嘴也甜,長得又俊,五十歲以上的闊太都好這口兒,能喚醒她們久違的高潮,以及年輕的記憶。

  副市長太太戴上墨鏡,笑眯眯推開車門和猛男下車,司機也從駕駛位下來,她把猛男推到我旁邊,告訴我挽著他,一會兒進去登記。

  猛男倒是很大方,我沒挽他他主動摟著我,我嗬斥一聲要推開他,卻看到副市長太太靠在司機懷裏,這一幕令我非常茫然,她也沒解釋,和司機在前麵走,讓我趕緊跟上。

  我們四個人進入金碧輝煌的水晶門,在前台登記的都不是獨身,全部一男一女結伴,不停在身邊經過的異性臉上搜尋著,操著北方或者江浙的口音,幾乎沒有本地人。

  登記完畢的男女拿著手牌交給樓梯口的服務生,由他引領上二樓,這些正在排隊等候的男人在發現我之後,目光便貪婪在我身上遊蕩,他們旁邊的女人也不生氣,還幫著評頭論足。

  距離我最近的男士朝我吹了下口哨,他旁邊的女人眼神一瞟,笑著說她可不行,她老公太猛了,我恐怕受不了。男人摟住她肩膀說,“寶貝,你連內蒙古的漢子都能搞,這算個什麽啊。”

  女人啐罵了他一口,眼睛落在我身後的猛男臉上,似乎很滿意,還拋了個媚眼。

  我這才明白這裏勾肩搭背的男女都不是顧客和小姐,而是夫妻,貨真價實的夫妻,這是一家換妻俱樂部。

  換妻俱樂部在廣東明麵上還真沒有,有錢有勢的男人誰樂意把自己老婆換出去,可以找小姐嫩模滿足的事,搭上自己老婆太不值,但也有一些就喜歡這個刺激。

  男人看上了誰老婆,就和對方交涉,對方如果也看上了自己老婆,就交換成功,場子提供各種情趣道具,床、沙發,甚至浴室,任何地方都可以做愛。

  男人能看到自己老婆被別的男人幹,女人也能看到自己老公去搞別人的老婆,這種感官刺激確實非常火爆,雖然大多數人接受不了,可換妻俱樂部生意特別好,京城有一家,河南有一家,每天接待的夫妻成千上萬,什麽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有。

  副市長太太當然不敢把副市長弄來,這可真是找死了,所以她找了司機和猛男冒充夫妻進去玩。

  第一百三十八章別開生麵的裸趴

  我們等號的時候,門外又進來十幾對,都是四十出頭中年夫妻,互相挽著手臂,也不是第一次來了,進門就找獵物,女人都挺喜歡和我假扮夫妻的猛男,男人都比較中意我,畢竟我是這裏最年輕漂亮的。

  這些中年夫妻結婚年頭久,孩子也有了,激情褪去,肉體欲望沒了,被生活瑣事磨得相看兩厭,出軌又舍不得安穩生活,怕甩不掉小三,到這種地方找刺激來,刺激婚姻的覺醒。

  換妻俱樂部之所以這麽火爆,因為玩過的夫妻都會上癮,十對裏麵十對都是回頭客,還不斷有新夫妻加入,場子賺錢一點不比傳統的夜總會少。

  很多夫妻去之前都受不了道德倫理良心譴責,發誓就這一次,嚐嚐鮮立刻懸崖勒馬,可去過之後就控製不住自己了,從一個月一回變成半個月一回,最後每周都要去,這種快感沒體驗過的永遠不能想象。

  不過他們交換的對象不會重複,無論多麽滿意上一次的,再去也要換人,不能讓對方知道底細,也不能玩出感情威脅婚姻,私底下更絕不聯絡。

  來過換妻俱樂部的夫妻,回家之後不但不會鬧僵,反而特別融洽,不得不說副市長太太可真會玩,人老心不老的女人最可怕了,比如劉曉慶都算這類老妖精,一輩子風流多情,丈夫頭頂不知道要戴多少頂綠帽子。

  她拿了號牌招呼我上樓,她對這邊很熟悉,應該之前踩過點,畢竟男人在做市裏做高官,安全最重要,確定不會泛水才來。

  她一隻手挽著司機,另一隻手拉著我,她小聲說如果不玩就找個角落待著,有人搭訕不要說漏嘴,這裏不是夫妻不讓進的,還會被打,誰也不管你什麽身份,這是規矩。

  我問她花了多少錢,她說兩萬,一對夫妻一萬,要工具另算,一個工具五千。

  五千塊錢買一箱跳蛋振動棒都夠了,這種俱樂部比夜總會還宰人。

  “我來之前聽一個檢察官太太說,這家俱樂部很好玩,她表姐過來換了兩個老公,在內衣裏放了攝像頭,偷偷拍了一段視頻,我保證你絕對沒有看過這種場麵。”

  我經曆過的最亂的場麵就是裸體盛宴了,和畜生沒區別,光溜溜在場子轉悠,看上誰就上去交配,大街上的狗好歹還披一身毛,人連這點遮羞都不要了。

  我問她都是外地人吧,可別碰上熟臉。

  她拍了拍我手背,“放心吧,本地的都怕到這裏遇到熟人,誰也不敢來,廣東的爺們兒大男子主義,誰肯換老婆啊,你就安心玩吧。”

  我們走上二樓,將號牌交給門口的保安,他問帶結婚證了嗎,司機往他手裏塞了點東西,“前台都讓我們上來了,你查什麽結婚證,我們來找樂子還要給你看這個?”

  保安捏了捏厚度,側身揮手,“進去吧,別拍照啊,手機鎖櫃子裏。”

  我們沿過道走出幾米,一股越來越濃鬱的香味在空氣中蔓延,不知道從哪滲出來的。我對風月場的手段都很內行,這種熏香一般都是印度或者泰國偷渡進口來的香料,帶著迷幻色彩,床上時候用,人很容易產生幻覺,到達巔峰更快。

  眼前出現一扇長方形木門,兩側都敞開,正中間豎著一麵白色屏風,模糊能看到裏麵空間很寬敞,香就是從屏風後飄出來的。

  昏暗的光線中,衣服散落一地,男人女人的喘息聲此起彼伏,猛男停下腳步,朝我露出臂彎,我知道麵子工程還是要做,哄副市長太太高興了總沒壞處,我虛無的環繞住猛男手臂,他推開那扇屏風,當我看清了眼前景象,被震驚得眼睛都不會眨了。

  這間幾百平的大廳,擺放了三四十張床,幾十個雙人沙發,還有厚厚的鴨絨地毯和透明的玻璃浴室,包括簾子後的窗台上,全部是赤身裸體的男女,各種姿勢,各種表情,猙獰的,快樂的,鋪天蓋地的吼叫,我覺得眼睛都有些發燙。

  他們像白色的蠶,像蛆,糾纏蠕動著,幾乎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對男女,他們不隻享受,還會觀賞別人的過程,如果哪個男人時間短快女人們會大笑嘲諷,男人惱羞成怒央求自己老婆再跟一個老公,換對方老婆重做。

  老婆隻要同意,男人就拉著對方老婆在最醒目的地方,他們臉上沒有羞澀和抗拒,隻有無邊無際的釋放與野性,仿佛是最正經的結合,其實根本不知道對方叫什麽名字。

  副市長太太看上一個戴著眼鏡很斯文的男人,皮相不錯,像是學校老師,非常靦腆沉默,他手不斷逗弄自己,他很著急,急得麵紅耳赤。

  眼鏡男的老婆很是這裏身材最火辣的女人,她身邊圍著一堆老公,她一腳踢開,揪住另一個男人,她媚笑著勾住他走向浴室,似痛苦又似快樂,趴在玻璃上肆意。

  男人老婆走向斯文的眼鏡男,不管怎麽挑逗,他根本沒反應,女人這才知道他不行,她很掃興踢開了浴室門,大聲命令他丈夫停止,她享受不到快樂憑什麽賠自己男人。

  副市長太太看到這裏已經按捺不住,她讓司機把衣服脫了,挽著他走向一對剛進來的夫妻,男人對她藏在裙子下臃腫的身體沒什麽興致,女人看了一眼司機倒是很滿意,他們商量了一會兒走向窗簾後,副市長太太還拿了一隻粉色的工具。

  換妻俱樂部是風月場最沒有人性和底線的地方,醜陋,瘋狂,欲望,都建立在性上,無休無止,毀滅人倫。

  我和猛男站在這裏太顯眼了,許多老公發現我,都摟著自己老婆過來問換不換,猛男當然聽我的,我別開頭一臉冷漠,一個黑黝黝的胖男人伸手想要摸我,猛男擋住對方,說我太太沒看上你。

  男人瞪大眼睛,“我長得醜,可我硬件好啊。”

  男人把自己老婆從懷裏推出來,“我老婆可是海南旅遊小姐十佳,現在雖然老點了,但底子還在,你看她屁股。”

  男人把老婆按到,抬起她的屁股,“蜜桃臀,又挺又翹,換不換?”

  我二話不說直接甩掉那些人,往大廳最裏麵走,打算找個僻靜地方等副市長太太完事了趕緊離開,沒想到裏麵春光更烈,姿勢都是高難度,女人要麽被男人整個疊起來,要麽用舞蹈的高抬腿動作,男人像脫韁的野馬一樣。

  一個光頭男人拍打著女人屁股,“上次是不是你,說,是不是你躲在門後看我。”

  女人呸了一聲,“我看別人還差不多,看你拉倒吧。”

  “你要是這麽稀罕我,咱倆背著你老公長期發展吧。”

  女人瞪眼說這怎麽行,不符合規矩,我愛我老公,玩玩行,絕不破壞婚姻。

  “啊!”

  我身後忽然傳來撕心裂肺的尖叫,我嚇了一跳,立刻轉過身,一個白嫩的女子被男人抱著倒在地毯上,男人麵容很熟悉,我確定在電視上看到過他,是國家射擊隊運動員,這項目不火,認識的人少,但周容深喜歡看射擊節目,我也看了兩眼,絕對沒認錯。

  女人張大嘴巴喘息,瞳孔已經有些渙散,手朝著另外一張距離不遠的床伸出,“老公,老公你救救我。”

  猛男掐著她的腰,問她自己和她老公誰更大,女人說他大,她老公小,猛男哈哈大笑,旁邊沙發上的男人問另一個女人自己和她老公誰更強,女人說當然是你,他天天就知道工作訓練,這方麵技術很差。

  我盯著男人臉看了許久,色字頭上一把刀,果然誰都忍不了。

  我們這圈子裏姐妹兒,幾乎沒搞過體育界的金主,他們不來廣東,一般就活躍在北方城市,偶爾到上海閩南搞,這些地方美女多,夜場也多。

  很多運動員私下都很開放,不過他們都有自己的公關來擺平,隻要會做人,媒體都給國家隊麵子,能壓就壓,除非是炒作,比如之前被模特擺了一道的球員,是模特在搞,媒體隻是後來跟風。

  沒曝光的譬如眼前這位,路人緣多高啊,玩得不也很嗨嗎,這年頭有錢有權有名,大多不安分,勾一勾手指大票的女人不給錢也願意跟,很難不動搖。

  我找了半天也沒看見猛男,自己在沙發上坐著休息,我不敢喝這裏的水,就硬生生渴著,等了很久副市長太太終於從簾子後走出來,她臉蛋紅撲撲的,身上都是汗,司機和那對夫妻跟在後麵,男人不怎麽滿足,眼睛還往其他女人身上看。

  五十歲女人身體鬆弛,四十歲的男人正是最講究性愛質量的時候,他肯定不痛快。

  我遞給副市長太太一包紙巾,她伸進衣服裏擦了擦,朝三樓努嘴,“上去玩玩,還有好項目。”

  我順著她示意的樓口看了一眼,匾額上寫著銷魂窟。

  她將我從沙發上拽起來,“今天有男明星,而且是叫得上名字的,知名度很高,很多陪老公到特區談生意的外地太太都在樓上捧場,你跟我出來一趟也不玩玩,我下次都不好張口找你了。”

  我笑著所您盡興就好,我身體還不方便。

  副市長太太一愣,她重重拍自己腦門,“哎呦,我忘了,你剛…要不咱走吧,我也是腦子糊塗了,應該讓你在家好好休息。”

  我說不要緊,陪您尋開心還有力氣,就不自己上了。

  她本來也不想走,我這麽一說她就更不走了,我也挺好奇是哪些男明星到這種地方走穴傍富婆找後台,反正女星有幹爹,男星也會認幹媽,圈裏有人好辦事。

  第一百三十九章他是不是很喜歡你

  我跟在她後麵,盯著她鬆鬆垮垮的臀部,上麵濕漉漉的,也不知道她完事了擦沒擦。五十歲的女人要是如狼似虎可比我這個年紀可怕得多,男人怎麽都喂不飽,看來副市長外麵也有二奶,沒精力應付她,才把她渴到這個份兒上。

  我們到達三樓,現場客人已經坐得很滿,一身珠光寶氣的富太太點著煙倒在沙發上,問這裏的貨色怎樣。

  媽咪笑得一臉諂媚,“看您要什麽了,鴨子還是公關。我們玩法不一樣。”

  富太太吐了口煙霧,“哪個俊俏。”

  媽咪說當然是公關俊俏了,別看我們俱樂部剛開業,老板很舍得砸錢,賠本賺吆喝攬客戶,您可是來著了,一會兒等著大開眼界吧,別的場子請不來的明星,爭著搶著出我們的台。

  富太太終於樂了,“可別拿整過容的敷衍我,打了針都不行,我隻要原汁原味,你給我介紹介紹。”

  媽咪伸出一根手指,“公關喝酒,至多給您上一壘。”又伸出了五根,“鴨子打全壘,而且是背壘前壘都行,看您能意思多少了。”

  媽咪撚了撚手指,富婆打開坤包扔出一遝錢給她,“打全壘,口活兒好我另給小費。”

  媽咪笑著說得嘞,我給您招呼去,咱這兒有錢就是奶奶。

  我和副市長太太在第三排坐下,整整一層樓加起來都不超過五個女服務生,九成的小白臉,上半身赤裸,下麵穿著三角內褲,端著酒穿梭在沙發縫隙間,富婆圓溜溜的眼睛落在他身上,出其不意抓一把褲襠,笑著在鼻子下聞了聞,“你是香還是騷啊。”

  服務生配合著笑臉,哪個都不敢得罪,跪在地上把酒斟滿了,期間不知道要被摸多少下。

  這是鴨子館。

  廣東第一家鴨子館是名媛俱樂部,掃了之後沒人敢開,主要是後台找不到那麽硬的,能在特區地盤上和周容深打擂台賽,怎麽也得是副廳級別,那些爺膽子都虛了,江南會所扛鼎,保一個場子就是和喬蒼過不去,他們也不敢瞎出頭。

  換妻俱樂部能這麽穩穩當當幹起來,最起碼也通著省裏常委的後台,市局什麽時候打主意了,立刻就會找周容深賣個麵子。

  我前麵第二排坐著十幾名西裝革履的富商,這些富商五大三粗,都是偏愛鴨子一掛的,男明星對他們吸引力當然更大,尤其是韓國鮮肉,他們形象比較對這些人胃口。

  男客泡鴨子那場麵,就像大自然的捕獵和殘殺,強勢的人執掌生死,弱勢的人逆來順受,看了心裏很不是滋味。

  都鐵骨錚錚的漢子,爹生娘養起來,二十年後有人成了尊貴的客人,有人成了胯下的玩物,這可比妓女嘲諷多了。

  大廳燈光在幾分鍾後驟然昏暗,隻留下零星幾盞,而整個舞台五光十色,水晶燈投射出刺目的波光,現場恍若起伏的彩色海浪。

  一撥白色馬甲黑色皮褲的伴舞從兩側幹冰的包圍裏衝上舞台,中間簇擁著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人,男人身材非常好,剛一露麵所有富婆都被他吸引住了視線,他眼睛描摹著長長的銀影,帥氣而妖嬈。

  我看清楚台上跳舞的男人頓時愣住,我問副市長太太這不是韓國男團的成員嗎,在亞洲當時很火。

  她端起杯子喝了幾口水,目光緊盯台上,“那個組合過氣了,公司也不管了,好幾個成員都來廣東和上海走穴,順便撈金主,韓國歌壇潛規則最霸道,他們深諳此道,到我們這裏找有錢的後台出錢捧自己,嚐過大紅大紫的甜頭,能甘心就這麽銷聲匿跡嗎。”

  她說到這裏眼睛忽然亮起來,扯著我袖子讓我看,男星正在做單手摸襠的動作,挺翹結實的胯部隨音樂不斷超前有節奏的頂動著,下麵鼓出好大一坨,像個小山丘一樣,這還是穿得最普通款式的內褲,要是換成保健內褲,不知道要壯觀成什麽樣。

  副市長太太謔了一聲,臉上笑容泛濫,“這是貨真價實的嗎,我眼神不好,你幫我瞧瞧。”

  一般風月場子裏敢露的都是真的,別管是吃藥還是抹油,一坨肉絕對沒假,吃得就是這碗飯,搞虛的客人不買賬,也不可能混得下去。

  至於明星拍內褲廣告,基本都是假的,我們一個姐妹兒做廣告群演,回來之後特別不恥男主角,她說穿上內褲幹癟癟的,最後還是往裏麵塞了好幾團棉花才拍成。

  男人命根子那是老天的恩賜,能算上波瀾壯闊的其實很少,拿得出手當觀賞展覽品,讓女人嗷嗷驚叫的,更是萬裏挑一。

  我笑著問她是瞧上眼了嗎。

  她既想要又不好意思,“恐怕我這個年歲,出錢他也不肯吧。”

  “看您能出多少了,要是肯投資他幾張專輯,或者在大劇裏演個角色,陪您一兩個月不成問題,他到這種地方目的不就是這個嗎,明星要是過氣了,說句難聽的,還不如場子裏頭牌鴨子呢。”

  副市長太太大喜過望,她問我有法子嗎,能不能幫她出麵搞定。

  我捏起一顆櫻桃笑而不答,她知道我精,握住我的手哎了一聲,“你我的關係,早就掏心窩子了,我這點破事你什麽不知道啊,以後用得著我,我幫你不也是保自己嗎。”

  我聽她這樣承諾,立刻答應三天之內,把這個韓國歌星送到她床上。

  副市長太太問我真有把握嗎。

  我說隻要您舍得出錢砸他,我還就有這個把握。

  她說行,錢不是問題,隻是不要讓她男人知道,在外麵賓館見麵。

  我摸出手機拍了張相片發給寶姐,讓她找路子拿下這個男星,她很快回我,問我誰要,我看了一眼盯著男星褲襠垂涎欲滴的副市長太太,把實底撂給了寶姐,她讓我等消息。

  第二排正中間的貴賓區忽然在這時發出一聲怒吼,一個肥胖富婆朝給她倒酒的女服務生破口大罵,“窮山惡水出刁民,真是死性不改。”

  女孩氣得渾身哆嗦,“你又沒見過我以前的樣子,憑什麽說死性不改,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偷你包了?”

  富婆冷笑,“你如果有錢有好家世,或者跟了個好男人,你會來這種地方端茶倒水嗎,手腳不幹淨,眼睛滴流亂轉,一臉的賊相。”

  女孩含著眼淚,被富婆罵得麵紅耳赤,富婆指著她鼻子說,“你幹的就是伺候人的活兒,我讓你跪下舔我的鞋,你也得照樣做。”

  副市長太太臉色有些不好看,“這是哪來的潑婦,跑到特區撒野,拿這裏當她自己地盤嗎。”

  我欠了欠身子探頭,這富婆我見過,珠海一位富商的太太,那天晚上她男人纏住周容深喝酒,我就是和這個太太聊了一會兒,沒想到在這兒碰上了。

  副市長太太這句斥罵聲音有些大,我來不及擋住自己的臉,那個太太已經回頭看過來,我和她四目相視,她明顯一愣,半響才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張口,周這個字剛從舌尖躥出來,她趕緊停住。

  這種地方遇到了高官太太,很明顯都是背著自己男人來玩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才是聰明作法,指名道姓那就是不懂事,她訕笑了兩聲,趕緊把頭轉回去。

  女孩哭著說我給你服務,但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我沒做過的事我不會承認。

  富婆拿酒杯要朝她臉上扔,我抓起一把櫻桃直接飛了過去,櫻桃劈裏啪啦落在富婆頭頂和肩膀,她幾乎要脫手的酒杯這才沒砸下。

  我慢條斯理剝了一粒瓜子,泡在酒杯裏,看它在水中浮浮沉沉,“太太,氣大傷身,女孩子細皮嫩肉,萬一砍下去破了相,甚至鬧出人命,這不是樂極生悲嗎。再說她寒酸您貴氣,那你和她爭執什麽,氣度是女人最好的粉飾,別讓你一身珠寶顯得虛有其表。”

  她賠著笑臉連連點頭,“您說得對,我不和她計較就是了,一個丫頭片子而已,她如果不這麽嘴硬,我能和她過不去嗎。”

  她瞪了女孩一眼,“還不滾,別在我眼前晃悠,找個鴨子來伺候。”

  女孩抹了一把臉上淚水,她轉身要走,又遲疑了一下,繞路朝我走來,她剛要開口道謝,我抬起手製止了她。

  “不論別人怎麽淩辱輕視你,不要妄自菲薄,越是生活在泥濘肮髒中,越要鉚足勁兒往上爬,給自己洗幹淨了,到那時誰也不敢再踐踏你。”

  女孩搖頭說可我什麽都沒有。

  “誰不是從無到有,我在你這個年紀,像剛才為難你的太太,早就是我腳下塵土了,對我卑躬屈膝,本事自己修煉,不要把沒有當借口。”

  女孩呆滯看了看我,她什麽都沒說,朝我鞠了個躬,抱著盤子走了。

  我和副市長太太一直玩到晚上十一點,她找了兩個鴨子陪她喝酒擲骰子,我實在熬不住了,叮囑司機照顧好她,不要讓她在這種地方過夜,便坐車回家了。

  我回到別墅整個人像被扒了一層皮,精疲力竭話都不想說,副市長太太這麽能玩的女人我是真沒見過幾個,圈子裏姐妹兒都是床上摸爬滾打出來的,五十歲都未必有她這麽能扛,也不怕閃了老腰。

  我換了鞋上樓,保姆從廚房追出來告訴我周局長在洗澡,已經到家有一會兒了,問了三次太太怎麽還不回來,但是不讓打您電話。

  我抬頭看了眼臥房,門敞開著,裏頭燈光四溢,隱約有水聲,但很快停止。

  我進屋周容深正從浴室出來,他渾身赤裸,皮膚掛著晶瑩剔透的水珠,熱水衝洗過肌肉,一塊塊膨脹起來,看上去很是誘惑。

  我關上門告訴他今天陪副市長太太在俱樂部玩了十幾個小時,他問我是哪個俱樂部,我說換妻。

  他在沙發上坐下,我主動走過去接過毛巾為他擦拭身體,他聲音裏帶著笑意,“你玩了嗎。”

  “我玩得了嗎。”

  “不一定,你喜歡什麽我很清楚,舌頭長就可以,其餘不礙事。”

  我狠狠掐他胸口,掐出一個小小的拳頭印,“再胡說,趁你睡著了咬掉你命根子,看你拿什麽欺負我。”

  我趴在他背上,一邊舔舐著他耳廓,一邊細致溫柔擦拭他小腹和大腿根,我來回遊移,指尖時不時碰觸一下他的家夥,奇怪是今晚周容深和往常很不一樣,他沒有急促喘息,對我的引誘挑逗很平靜,眯著眼不知在想什麽。

  我舌頭抵在他耳垂上,含在嘴裏吮吸,他忽然問我,“是誰把沈姿變成這樣,你知道嗎。”

  我身體猛然僵住,他原本閉著的眼睛在感覺到我變化後緩緩睜開,我咽了口唾沫小聲說不知道。

  “金偉老婆找到了,她是不是推了你一下。”

  我心裏咯噔一跳,不知道該承認還是否認,來龍去脈他都知道,這時候否認已經來不及,隻會顯得我心虛。

  在我沉默間,周容深扯住我手臂,將我從他背上拉下拽入懷中,仰麵看我的臉。

  “她被卸了兩隻手,卸掉之前,十片指甲蓋活活剝下來,手指一根根鋸掉,手腕每一條筋脈裏都有許多細小的銀針,是一根根釘入進去,失血足有一千毫升。你沒有看到她的慘狀,能做出這樣事的人,是不是有什麽深仇大恨。”

  我臉色慘白,周容深目光不動聲色下移,注視著我顫抖手。

  “他為了你,什麽都肯做。”

  他說到這裏停頓,笑著吻了吻我,他嘴唇冰涼。

  “他是不是很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