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亂倫醜聞
  林南這副樣子讓我回想起自己當初最難熬的那段日子,這行姐妹兒都經曆過被拋棄的慘事,男人借口可笑至極,逼鬆了,裏麵不夠熱乎,奶子下垂,叫床沒高潮,不守婦道,太能花錢等等,歸根究底不過因為男人沒興趣了。

  她的哀求周容深不為所動,隻是極其冷漠推開她纏住自己的身體,警告一句明白輕重,便在她聲嘶力竭的挽留中推門而去。

  我站在一旁注視這一幕,挺可惜林南的,這麽一張勾魂攝魄的臉蛋,裏頭竟然空得沒腦子。高官是她能碰瓷兒的嗎,還不如趁這個機會多要點錢,獅子大開口遠比讓男人回心轉意成功率更高。

  周容深走後林南又斷斷續續哭了很久,護士進來給她換藥,看她坐在地上,褲子都是血,嚇得尖叫出來,讓我幫忙攙扶她躺床上。

  我搭了把手,不過林南很抗拒,她咬牙切齒問我是不是幕後真凶,雇那夥人輪奸她。

  我一聲不吭,等護士將她傷口弄好後出去,我才問她知道那夥人的來曆嗎。

  她約摸是想起了當時的場景,臉色白得更厲害,死死捏著床單,“麻爺的人。”

  她說完這四個字我心裏咯噔一跳,我正想問她怎麽知道,她大聲朝我嘶吼出來,“媽咪告訴周局長搗了麻三的穴,他氣不過報複,可我心裏清楚,就是你讓他們來的,麻三包養過你,他什麽都聽你的!你看不慣我搶你的男人,想要把我趕盡殺絕,何笙,你這麽惡毒,一定會遭報應的!”

  我麵無表情注視她猙獰扭曲的臉孔,她眼睛裏閃爍著淚光,死活不肯在我麵前掉下來,我抽了兩張紙想要為她擦拭,她卻用力拍打我的手,“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他人都不在這裏,你做戲給誰看?”

  我掃了一眼被她打得紅腫的手背,語重心長說,“我混過的圈子,如果你進去混,早就被殺得片甲不留。急躁可以一個人毀掉苦心孤詣經營的一切。”

  林南劇烈喘息著,我笑了笑留下一句好自為之,將那張卡甩在她身上。

  她在我身後破口大罵,咒我不得好死,咒我早晚也要被人輪奸。

  我推開門的霎那她惡毒的詛咒全部落入周容深耳朵裏,他眉頭緊蹙,秘書看到他的臉色不好,想要進去教訓林南,被我伸手攔住,我搖了搖頭,“何必計較,她也怪可憐的。”

  秘書說何小姐就是太寬厚仁慈,您這樣憐憫她,她並不理解您的好意。

  “她本來也是受我連累,罵兩句能出氣又有什麽關係。”

  周容深下午還要趕兩個市局報告大會,我和他在醫院門口分別,他抱了抱我,讓我不要往心裏去,我說即將成為你的妻子,這點度量都沒有,我還怎麽抵擋外麵蠢蠢欲動的野花。

  他悶笑出來,“二十一歲的年紀,張口像個五十一歲的老學究。”

  我伸手攥住他衣領,將他朝我身前拉了拉,“長得不像五十一歲不就得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麽。”

  他挑了挑眉問我他在想什麽。

  “左擁右抱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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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怔了怔,發出幾聲笑,“這麽快就看穿了我。”

  他難得沒正形的樣子令我不由自主想起另外一個人,我強迫自己將他的臉從腦海深處清除,周容深在這時看了眼四下無人的停車場,捧著我的臉吻了吻我額頭。

  “有你足矣,哪有體力應付野花野草。”

  我撒嬌捶了他胸口一拳,讓他趕緊走,別耽誤開會。

  周容深離開醫院後,我正準備彎腰上車,忽然包裏手機響起來,來顯是陳嬌。

  我和她接觸不多,她生了兩個雙胞胎兒子如願上位嫁了美籍華裔做大房,日子過得非常顯赫,除了寶姐攢局不得不來,基本和我們這些曾經一起混圈子的姐妹兒不來往了,畢竟成了天鵝誰還願意回顧自己醜小鴨的歲月呢,那多難堪。

  她聯絡我還挺意外的,不過我知道肯定有事,現在圈裏哪個姐妹兒惹了麻煩都找我,誰讓我背後戳著周容深,他都承認了我的地位,我更瞞不住了。

  我接通後陳嬌在那邊特焦急問我,“何姐,薇薇出了麻煩,她在圈子裏就和你關係還湊合,能不能幫她一把,這事兒對你很簡單,可我們辦不了。”

  薇薇在我給麻爺當幹女兒之前救過我一次,當時我們七八個外圍到澳門一家賭場陪幾個大明星,其中有一個是香港籍演員,和老婆在一起二三十年,沒孩子,電影界影帝巨咖,鏡頭前裝恩愛,私下早各玩各的了,據說有點介懷他老婆年輕時被黑社會拍裸照那事兒。

  我記得他那天晚上沒喝酒,一直喝溫水,正經炮沒打,不過對一個長得神似張曼玉的模特很有好感。還有一個是帶火了皮褲梗的歌手,和電視上一樣言談舉止很裝逼,喝了酒特喜歡講哲理,他們倆人看對方不順眼,一個屋子兩張賭桌,話都不說。

  其他四個客人都是導演,香港大咖不願意應酬,但礙著人情麵子推不掉才來,我們從打牌就陪著,打完之後香港大咖帶著翻版張曼玉離開了,剩下五個去夜總會唱歌,期間一個擅長武打片的導演一直摸我,而且是那種霸王硬上弓。

  和小姐搶野食,我擔心掉價,早說好了不陪睡,應付一場酒局就走人,可導演不幹,非要搞一炮,一個勁兒說加錢,從十萬到五十萬。

  薇薇當時不如我紅,她不計較圈子裏的排位,就想撈錢,五十萬真是相當大手筆了,一線明星飯局才一百萬,於是她替我被幹了一炮。

  她從入行起就和寶姐撕逼,撕了不下一百回,我夾在中間很為難,不過我欠她人情,真有點推不了,這是混圈兒的規矩。

  其實薇薇和陳嬌更好,她孩子滿月薇薇送了八十萬的黃金鎖,禮尚往來嘛,陳嬌請她吃了幾頓飯,關係就好起來了。

  不過陳嬌很有心眼,從來不帶著自己先生,生怕薇薇狐媚子給勾去,女人生了孩子在男人眼裏的魅力和價值一落千丈,微微又天生的蕩貨,肯定是防了她一手。

  我按照陳嬌給我的地址去上島咖啡跟她匯合,她身後站著兩個穿新款香奈兒的年輕妹妹,見我過來招呼我進去坐,我說就在這兒說吧。

  陳嬌告訴我薇薇被上一任金主甩了之後,又釣了錢處長,就是那個在酒會上出醜的兩億多巨貪,錢處長被人聯名舉報,昨天市紀檢委派人來查他,估計是垮台了,薇薇是二奶也栽進了市局,現在都沒消息。

  錢處長在特區混了二十多年,他貪汙的事兒人盡皆知,可始終沒栽跟頭,在官場很會做人討情麵,這次有點邪門兒,我問誰舉報的,陳嬌說機關女下屬的老公。

  前處長有幾個固定情婦,都是機關裏的女幹部,三十五到五十五歲不等,長期保持地下關係,算是官場亂倫醜聞了,那些女幹部老公都知道,關鍵被塞了封口費,錢字當頭,綠也就綠了。

  可最近周容深嚴打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有段時間不敢貪了,好處費也沒給,那些男人看著自己老婆天天劈腿挨操,自然翻臉不認,聯名把他告了。

  人倒是不難撈出來,有那些機關女幹部擋著,外圍出身的薇薇就不算焦點了,不過也不是誰都能撈,各區局好辦,花點錢了事,進了市公安局,必須相當硬的關係才能辦。

  陳嬌見我沒說話,她喊了聲何姐,問我能運作下嗎。

  站在陳嬌身後的年輕妹妹問陳嬌都當媽了怎麽還喊我姐。

  陳嬌看了我一眼,壓低聲音警告她,“這是市局周局長最寵愛的二奶,麵子大得很,馬上就要轉正了,在這座城市沒她辦不了的事。”

  兩個年輕妹妹聽陳嬌這麽說,臉色都有些敬畏,朝我點頭打招呼,不過我沒搭理,該有的架子還是得擺出來,這些無名小輩如果我都搭理,以後沒法混了。

  我想來想去決定給王隊長打一個電話,他正在審犯人,我問他錢處長是不是落馬了,他說是,省裏馬上就要下指示雙規,他的老婆兄弟二奶都要遭殃。

  “能放了宋薇薇嗎。”

  王隊長一愣,他不知道唰唰翻什麽東西,我等了一會兒他問我是周局長的意思還是我的意思,我說是我的意思,那是我朋友。

  他恍然大悟,“既然是何小姐的意思,您給我兩天時間,我這邊安排好就放她出去,錢肯定要一分不少吐出來,不然贓款對不上號,但是人我一定替您保下。”

  我說了聲多謝,他說受周局長提攜,在市局混了個小頭頭,為周局長和何小姐辦事是他的光榮。

  我掛斷電話告訴陳嬌薇薇兩天後必出來。

  陳嬌對我的手段有些訝異,她以為要花不少錢走動,沒想到一個電話就解決了,她立刻問我能不能一起吃頓飯,我笑了笑說太忙了,飯不吃了。

  她美籍華裔的老公想辭職單幹,這個消息寶姐早透露了,估計她急著為他搭橋,我當然不會管,不拿好處我吃飽了撐的啊,拿了算周容深受賄,我還是知道輕重的。

  我乘車回到別墅已經快傍晚了,保姆遞給我一封信,她說下午在陽台上澆花,忽然從樓下飛上來一顆仿真子彈,釘著這封信,砸在了她腳上。

  我接過來看封皮寫的何小姐親啟,落款是QC。

  喬蒼。

  我強作鎮定告訴她知道了,不要把這事說出去,隻是一個惡作劇而已。

  我換了鞋上二樓,進入房間把門反鎖上,確定保姆沒有跟上來才打開信封,當我看到上麵的內容時,整個人幾乎欣喜若狂。

  第九十九章炫耀報複

  信封裏是上次為我調查宋輝止的手下送來的照片,一共兩張,分別在咖啡廳和母嬰店,角度很好,男人和女人依靠喂食的姿態也非常清晰。

  男人燒成灰我也認識,我能不能上位全指著他了,不過他旁邊的女人卻很陌生,我從來沒見過。

  我將照片撕碎扔進一個塑料袋,走到陽台給喬蒼的手下打了個電話。

  他說這幾天替蒼哥收租子,開車路過母嬰店,無意發現宋輝止陪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買嬰兒用品,至少兩三次,逛完會到對麵的咖啡廳吃晚餐。

  他猜測今天他們仍舊會出現,那個女人非常喜歡一樣茶點,肯定還要去吃。

  我問男人喬蒼現在是否知道你替我調查周太太的事。

  他說蒼哥有言在先,何小姐的事萬死不辭,不必向他匯報。

  我笑了笑和他說聲多謝,問他怎樣打報酬。

  他很幹脆說蒼哥賞罰分明,他不缺錢。

  我們結束這通電話,我倚著玻璃陷入沉思。

  宋輝止老婆顯然是有喜了,夫妻不避孕計劃要孩子,暫時都不會離,肯定是打算過下去。

  而沈姿既然背叛周容深,霸占著公司不讓,就證明她準備魚死網破,她的後路絕不是錢,而是宋輝止承諾她的美好未來。

  有伴侶,有愛情,再有金錢,這才是女人最滿意的生活,男人深知這一點,也自然是竭盡全力去編織這個夢。

  宋輝止明白不承諾她婚姻和未來,她不可能冒險與身為公安局長的丈夫反目為仇,真逼急了周容深,什麽夫妻舊情,什麽相濡以沫的歲月,狗屁都不是,他的權力就能讓沈姿和宋輝止兩個平頭百姓屍骨無存。

  男人一旦決定拋妻棄子,他心裏勢必絲毫感情都泯滅掉,那顆心早就受外麵女人迷惑,對妻子百般厭倦了。

  情分沒了,財產要想分得多,隻能玩兒橫的,宋輝止唆使沈姿要整個公司,如果失手宋輝止就把懷孕老婆拉出來,讓所有人明白他也就是玩玩兒,玩兒個有夫之婦而已,誰稀罕她的錢。成功了呢,宋輝止得卷走一多半,沈姿不過是被當炮使。

  離異已育中年婦女,在這社會不值錢,撐死了白菜價,有錢人稀罕小姑娘大明星,沒錢的沈姿又看不上,如果不是以為宋輝止這條後路暢通無阻,絕對願意當一個接盤俠,她是瘋了才把自己逼到死胡同裏。

  我冷笑一聲,心裏覺得痛快極了,如果我沒有分析錯,沈姿是遭了感情騙子,搞不好人財兩空。

  我們這段三角關係,說不上誰對誰錯,她不是良家婦女,我更沒主動勾引周容深,是他找麻爺要我,圈子裏盛行一句話,婚姻要滅亡別義憤填膺罵小三,一巴掌拍不響,老婆足夠好小三也沒機會,丈夫忠誠蒼蠅更叮不了無縫的蛋。

  這社會規則就是有能耐的搶別人,沒能耐的自己滾,如果人人都講究禮義廉恥先來後到,自私這個詞語怎麽會出現在人類的詞典上。

  老天創造了狐狸精這種女人,肯定有她存在的價值意義,年輕漂亮未必是唯一拴死男人的砝碼,許多老婆覺得是自己不年輕了才讓男人厭倦,其實就是沒腦子沒手段,誰如果妄想搶我男人,我哪怕四十歲了也照樣讓她敗得慘不忍睹。

  沈姿不出軌,這婚離不了,她純粹自作自受,用紅杏出牆報複出軌的丈夫,本身就是愚蠢至極,她安分守己周容深都不打算過了,還挺有膽量給自己加料兒。

  我看了眼時間,六點二十三分,現在趕過去剛好能堵上,我從電話薄找出沈姿的號碼,給她發了一條短信,約她在咖啡廳見麵,我擔心她躲藏起來不見我,在這個節骨眼上避風頭,我特意告訴她我有事找她合作,她一定很感興趣。

  信息發出後我直接關機,打開衣櫃找出一件極其豔麗金貴的裙子,噴了迪奧新款香水,戴上卡地亞的藍鑽珠寶,拿出我珍藏的七十六萬鱷魚皮愛馬仕,這是周容深給我特別定製的,鉑金扣旁刻著我的名字,世上絕無僅有。

  我平時都背幾萬的包,有我自己買的,也有周容深送的,我比大部分外圍有錢,跟著麻爺時候撈足了油水,存款能在特區最貴的地段買套房子。

  我很喜歡珠寶,我可以花幾百萬眼睛都不眨砸一套珠寶炫耀,女人嘛,誰不愛風光呢,何況我也有資本滿足自己。

  我收拾好站在鏡子前看了看,渾身上下無不透露著最高級別的精致與奢華。

  上一次沈姿趾高氣揚來找我,我占了下風,被她以妻妾之分壓得夠嗆,我當時根本不想和她碰麵,我知道自己杠不過她,但她找上門示威我躲不了,那次以後我對她懷恨在心。

  沒成想才過去幾個月,她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我怎能不好好問候她。

  我下樓招呼司機開車送我到市區,停在街邊後我自己下車,支走他給我買點心,他問我什麽時候來接,我說三個小時以後。

  我推門進入咖啡廳,問服務員是否有一位沈女士在等。

  她微笑指了指櫥窗,“是她嗎?”

  我順著服務員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是沈姿,她和周容深鬧僵到這個地步,自己過得也沒多舒坦,宋輝止忙著照顧懷孕的老婆,也沒以前陪她頻繁,她臉色不太好看,更加瘦弱了,灰白色的棉裙像一個大麻袋罩在她身上,和我的珠光寶氣春風得意相比,更加不堪入目。

  沈姿聽見門口的動靜抬起頭,我們四目相視,她不改自己做了七八年官太太的尊貴感,昂首挺胸端坐著,倘若不是穿得太隨意,氣場還是很足的。

  我走過去,她端起麵前一杯奶咖,也沒有向我打招呼,沉默喝著,我坐下把包放在最醒目的位置,路過的經理看見我打扮不俗,親自從侍者手裏接過菜單遞給我,滿麵笑容問我要點什麽,我挑選了兩三樣比較昂貴的食物,最後要了一杯檸檬水。

  經理下去準備餐品,沈姿不知是緊張還是看不慣我這一身,她幾乎把杯子裏的奶咖都喝光了,我也不著急,微笑等她重新放下杯子,才開口說,“沈女士,幾個月不見,您好像憔悴了不少。”

  她臉色平靜而傲慢,非常直白否決我對她的稱呼,“我是周太太。”

  我伸手接過侍者遞來的水杯,低頭聞了聞,檸檬的味道酸得我眉頭一皺,“我稱呼您什麽不要緊,關鍵是別人眼裏您還是什麽。周太太在世人眼中早已易主,我非常抱歉,這樣迫不及待搶了您的風頭,您的位置。”

  我眯著眼看向櫥窗外降臨的朦朧夜色感歎,“往事曆曆在目啊,女人戰爭的輸贏,裁判是男人,男人判誰贏,誰就贏,管他周圍觀眾怎麽呐喊不滿。”

  沈姿手指觸摸在杯口邊緣,冷笑說為時尚早,別急著下定論。

  侍者將鵝肝和沙拉都端上桌後,我聞著那股味道又忍不住要吐,我讓他趕緊撤走,他問我不吃嗎,我說錢我照給,東西你們分食。

  侍者看我臉色有些蒼白,像是很不舒服,立刻撤下了剛上來不久的菜。

  我連著喝了幾口檸檬汁才好不容易把嘔吐感壓下去,沈姿沒有看出我不對勁,她問我不是找她合作嗎,別賣關子了,趕緊說。

  我挑眉呀了一聲,“還挺橫的,您還當自己是局長夫人呢?這譜兒擺得真不小。”

  我慢條斯理打開愛馬仕的鉑金扣,從裏麵摸出一個小鏡子遞到她麵前,她看了一眼,麵色有些疑惑,問我什麽意思。

  我舉著鏡子讓她觀賞自己的臉,兩三秒鍾後我收回手,將鏡子對準我的臉孔又照了一會兒,我沒有化妝,一般女人不化妝襯不起這一身奢華,可寶姐手下的模特個頂個不一般,就算丟煤爐裏也是美人胚子,不然怎麽熬得上嫩模圈一線。

  “我想找沈女士合作,看看您這張失意又滄桑的臉,和我這張得意而漂亮的臉,是怎樣的不同,我好做個記錄引以為戒,等我成功取代了您,別重蹈覆轍。”

  沈姿聽出我冷嘲熱諷,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你耍我?”

  “我哪有這本事啊,您是連周容深都敢算計的人,我這點慈悲心腸,和您這歹毒的狼子野心比,算得了什麽呀。”

  她握著水杯的手緊了緊,卻不知道說什麽來搪塞我,隻能眼睜睜看我把鏡子又放回了包裏。

  我十分撫媚撩了撩長發,托腮凝視她,“容深和我提了不止一次,很想要離婚,委屈我再等一等,那天我在茶幾上看到非常漂亮的一款婚紗,起初以為是他要給你補婚禮,貼在身上比對才發現是給我的,因為沈女士個子矮,身材扁平,撐不起那款美輪美奐的魚尾。”

  沈姿臉色鐵青問我你到底要說什麽。

  我臉上笑容猛地一收,朝前探了探身,“沈女士這副肮髒不堪的軀體,還看不懂情勢嗎。”

  她勾起唇角冷笑,“你不肮髒嗎?你這種萬人騎的賤貨,髒了容深的臉麵,還有臉指責我肮髒。”

  我懶洋洋靠在椅背上,把玩胸口垂下的翡翠,“我從沒遮掩自己肮髒,容深也知道,我沒結婚,沒生孩子,我再爛也牽連不到家庭和子女,更談不上出軌蕩婦。再說我年輕啊,您到了這個歲數,人生還有時間洗白嗎?”

  她將咖啡杯狠狠按在桌角,砰地一聲悶響,震得我撐在桌上的手肘又麻又痛,“這都是你逼的,如果你不搶我丈夫,我不會成為今天這樣。”

  我嗤笑一聲,“蕩婦總會為自己找借口,我也是因為窮才幹這行,有人可憐我嗎?欲望和道德碰撞,你不要臉的選擇了前者,還妄想奪走周容深的財產,和你的奸夫雙宿雙飛,沈女士,當心你造孽會報應在你兒子身上。”

  我話音未落,櫥窗外一道人影忽然一閃而過,我不動聲色看過去,宋輝止從一輛紅色寶馬裏走下來,繞到副駕駛去攙扶他的妻子,兩個人一起朝咖啡廳走來。

  沈姿所有注意力都在我身上,她沒有意識到門外即將走進來什麽人,她爆發出一陣低低的冷笑,“他先背叛我的,他先出軌包二奶,他就該補償我,把所有東西都給我,我還為他生了兒子,我七八年的青春都耗在了他身上。”

  她十根手指死死捏住桌角,手背青筋暴起,“他這輩子的心血,除了從一個小小的刑偵警察一步步爬上公安局長的輝煌,就是這家公司了。他絕對不會給我,所以我也絕對不會離婚。”

  她冷笑聲越來越大,“我死也不會讓你得逞,我的丈夫,我的婚姻,我的家庭,即使殘破了,沒法要了,它也隻能屬於我,任你天大的本事,任他多想拋棄我娶你,我不肯簽字,誰也逼不了我。”

  我不急不惱,閉上眼睛在心裏默數,第十下咖啡廳的門被人推開,我懶洋洋媚笑,“沈女士,朝後看,那是你姘頭嗎。”

  第一百章寶貝,高興嗎

  沈姿聽到姘頭兩個字,並沒有立刻回頭看,她自以為很聰慧,識破了我陷害栽贓她的伎倆,警告我不要故弄玄虛,她從來沒有親口承認過她和哪個男人有關係,我潑她髒水也沒用。

  我笑眯眯說沈女士不回頭看一眼,怎麽知道後麵的戲多精彩,有些隻有親眼看到才夠震撼,至於大勢已去的對手,我連盆髒水都懶得潑。

  沈姿張口正要反駁,她身後忽然傳來宋輝止問他太太是否需要牛奶的聲音,我看到她臉色一變,緊張得眉頭都皺起來。

  我媚笑著張開紅唇含住白色吸管,像吞吐男人的家夥那樣,意猶未盡品嚐著裏麵的檸檬汁。

  沈姿隻愣了幾秒鍾,她反應過來迅速轉頭看向身後,宋輝止低著頭滿臉寵溺問他太太吃什麽,那個女人長相不如沈姿,也不夠時尚,但看得出文靜乖巧,是一個居家過日子的女人。

  女人發梢有些打結,宋輝止擔心扯痛她,一邊細心解開一邊問她疼不疼,這一幕刺激得沈姿喪失了理智,她從椅子上站起來衝了過去,我慢條斯理擦了擦嘴,拎著包跟上去。

  宋輝止並沒有發現沈姿在靠近,他所有注意力都在指尖糾纏的發結上,直到沈姿的身體籠罩在他頭頂,遮蓋住燈光灑下一片斑駁的黑影,他才蹙眉抬起頭。

  這種場麵比捉奸還精彩,一個已婚男人腳踏兩隻船,而且其中一艘船還是高官的太太,光聽著就覺得刺激。

  我倚著另外一張空桌子的邊角,饒有興味注視這混亂的場麵,宋輝止的太太顯然認識沈姿,她本能挽住了自己丈夫的手臂,這個動作無異於火上澆油,沈姿指著她質問宋輝止這是怎麽回事。

  宋輝止蹙眉一言不發,我看了一眼櫥窗外停泊的紅色寶馬,沈姿也看見了,她臉上頓時變得更加猙獰。

  “我送你的車,你用來載著她吃喝玩樂,你拿我當什麽?你不是說你盡快離婚嗎,我和周容深已經勢同水火,你現在這樣,你讓我怎麽辦?”

  宋輝止拍了拍他太太的手,柔聲問她先出去好嗎?

  他太太不肯,搖頭說我陪你一起麵對。

  沈姿聽到這句忍不住發笑,“陪他一起麵對我嗎?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你根本不知道這個世上有宋輝止這個人!”

  沈姿情緒過於激動,聲調不受控製變得尖銳淩厲,嚇得女人身子一抖。

  宋輝止拍了下桌子大聲嗬斥沈姿,“她是我妻子,你能不能態度好一點?既然你已經看到了,那我也不隱瞞了,我妻子懷孕了。”

  這句話仿佛一顆深水炸彈,掀起驚濤駭浪,沈姿臉色驟然更加蒼白,“她懷孕了?你不是告訴我你們已經分居了嗎,你已經對她沒感情了,她為什麽會懷孕?”

  沈姿最初帶著一絲哽咽,到最後幾乎是怒吼,旁邊幾桌客人紛紛朝這邊張望過來,宋輝止立刻捂住他太太的臉,保護她的樣貌不被別人看到。

  “我和我妻子做什麽,難道還要向你匯報嗎。你有丈夫,我也有妻子,都是你情我願,何必上綱上線,你要離婚別賴上我,我沒說過娶你。”

  沈姿顫抖著問他你沒說過嗎。

  宋輝止反問這個社會有什麽是不能反悔的,頭腦一熱答應的事,也就是玩笑而已,沒有白紙黑字就不算數。

  沈姿看出來宋輝止的天枰已經完全傾向他妻子,口口聲聲都在撇清關係,她臉上的氣憤和盛怒消失得幹幹淨淨,眼底湧出一層哀戚和慌亂。

  “輝止,你到底什麽意思,你選擇她是嗎?”

  沈姿在這個男人身上賭注了太多,她的人生,婚姻,金錢,未來,甚至為她兒子物色最好的父親,這些全部化為泡影,她就像一個傻子,被隱瞞到最後。

  沈姿彎下腰拉住宋輝止手臂,淚眼朦朧注視他,目光裏有一絲乞求和失望,她已經明白這個男人愛的是自己的錢,是自己丈夫的權,和她這個人沒有半點關係,她甚至從他臉上看到了厭棄和報複。

  他戴著一張溫柔體貼的麵具,在需要她時露出討好的嘴臉,不需要她時就將麵具摘掉,露出真實的麵目。

  宋輝止極其冷漠甩開她的手,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居高臨下俯視沈姿,“這兩年我無時無刻不覺得你惡心虛偽貪婪,九年前我敗給了周容深的權力,現在他包了二奶,你又想起我了,拿我當情夫,當你的退路嗎?當初你走得不是很瀟灑嗎?”

  沈姿在他咄咄逼人的質問裏臉色漲紅,她搖頭說不是,可她的辯解根本沒有底氣,她接連後退,最終跌坐在我旁邊的椅子上。

  宋輝止一臉諷刺和鄙夷,“你劈開腿露出自己饑渴的陰道,求著我幹,還供給我大把金錢,我不要白不要,可你以為你給我這些就能讓我對你的感情死灰複燃嗎?我的妻子不知比你好多少倍,我隻有拿你的錢一個目的,你這個人對我而言,還不如一盤餿了的飯。”

  他說完這番話,摟著他太太的肩膀頭也不回走出了餐廳,開著那輛沈姿送給他的寶馬,隱沒在霓虹燈的盡頭。

  我從櫥窗上收回目光,有些悲從中來,富人享樂,窮人求生,歸根究底都是欲望,世間的男人女人,都是被欲望戲弄的玩偶,情欲,色欲,錢欲,權欲,生欲,哪有什麽尊嚴和底線。

  我捂住嘴打了個哈欠,“同是女人勸你一句,保留最後一絲尊嚴,給男人留一點愧疚緬懷之心,比死纏爛打更體麵。他有深愛的妻子,有即將出世的孩子,你算什麽東西。”

  沈姿絕望到這個地步,仍舊昂著她高貴的頭顱不肯低我一等,“你現在得意猖狂,可我的今天何嚐不是你的明天。他可以愛你,也可以愛別的女人。”

  我說是嗎,那我就讓你看看我的本事能不能保住我的明天。

  沈姿說不管怎樣,我就是不會離婚,你想利用他和他老婆逼瘋我,你打錯了算盤,相反我現在更要抓緊周容深,我和他有孩子,你和他有什麽?

  我俯下身,距離近到垂擺下的頭發就落在她臉上,“你敢糾纏不休,我就讓你身敗名裂,不為你自己想,也為你無辜可憐的兒子想,他的母親鬧出醜聞,他還怎麽活在這座城市。”

  沈姿咬牙顫抖著,她淚痕斑駁的臉上,已經沒了絲毫血色,我拍在桌上一些錢,告訴侍者結賬,最後看了一眼狼狽無助的沈姿,冷笑一聲離開了餐廳。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催促司機開快點,想趕在周容深之前回家給他煮茶,結果還是晚了,剛拐進小區我就看到停在別墅門口熄了火的警車。

  我進門時周容深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他沒問我去哪了,隻是有些疲憊告訴我他今天從醫院離開連著主持了三個會議,喉嚨都啞了。

  我煮了一杯安神茶,遞給他時忍不住哼了兩句歌,他接過去問我怎麽笑得這麽開心,我說自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他低下頭喝了口茶水,“什麽喜事,說來我也樂一樂。”

  我坐在他旁邊拿起一個水果削皮,眉眼間盡是喜悅,“你猜,猜對了晚上獎勵你。”

  我料定沈姿今天受的委屈一定會算在我頭上,勢必要找周容深賣可憐訴苦,她失去了宋輝止這條退路,已經身處懸崖邊緣,她唯一能握住的就是保自己的婚姻,用孩子和九年的婚姻做籌碼與底牌,喚醒周容深的愧疚與情分。

  女人的眼淚是男人最難以抗拒的東西,但前提是這個女人在男人心裏有分量,沒有惹他厭倦,反之還會適得其反,加重討厭的火焰。

  男人和女人都一個德行,出軌惹了收拾不了的麻煩都想回家,這不代表浪子回頭,僅僅是因為外麵混不下去了,人家不跟他過,家是唯一肯原諒和接納的退路而已。

  果然周容深開口問我是不是見了沈姿。

  我聞了聞果肉發出的清香,“今天的好戲你沒看到很可惜,不過如果你感興趣,可以去那家咖啡廳調錄像。”

  周容深放下茶杯,抱住我的腰將我放在他腿上,笑著撫摸我的臉,“寶貝,高興嗎。”

  我說當然高興,出口惡氣還能不高興嗎。

  他嗯了聲,“既然出了氣,也高興了,就不要再去為難她。”

  我臉色一變,眉頭也跟著皺起來,“那你還離婚嗎。”

  他說近期就給我結果,不會讓我做他一輩子的情婦。

  “那你心疼什麽,她背叛你還要卷走你的一切,得逞了搞不好還會和奸夫搞得你身敗名裂。”

  周容深抱著我的手臂緊了緊,他盯著我有些慍怒的臉孔說,“不管如何,她也是恪恪的母親,這一點改變不了,恪恪的媽媽不能是一個讓他失望的瘋女人,所以答應我,到此為止。”

  第一百零一章客人是喬蒼

  周容深對沈姿終歸還是放了一馬,不管是顧念九年的夫妻情分,還是考慮周恪的顏麵,他已經開口了,沈姿那邊我就不能再折騰了。

  不過該撒的氣我也撒了,沈姿的麵目也揭開了,周容深不可能接受自己的妻子背叛他的同時還和姘頭聯手圖謀他財產,婚保準是離定了。

  周太太的寶座已經安安穩穩在我的屁股後麵,隻差最後一彎腰,就可以坐在上麵,這個節骨眼不能在周容深麵前表現得太急渴,還是那兩個字,隱忍。

  二奶上位官太這條路,無時無刻不需要隱忍,兩年半都熬出來了,這一哆嗦我有什麽等不了的。

  我給王隊長打電話的第三天早晨,薇薇從市局審訊室放出來了,吐了錢處長給她的一百萬包養費,還有一些名牌包和衣服,雖然虧了,白陪著那老東西睡了兩個月,可人保住了比什麽都強,她也挺感激我的,邀請我和幾個姐妹兒去帝豪夜總會唱歌喝酒。

  我拒絕了兩回,告訴她不想湊熱鬧,她非說我是主角,就為了謝我才搞這個姐妹趴,如果不去她就找到我住的地方送禮。

  跟著當官的,對送禮兩個字特敏感,我趕緊說我去,千萬別來惹麻煩。

  和這些姐妹兒還有來往的事兒我沒告訴周容深,他雖然沒說,但也不是很支持,畢竟那是一群風塵妓女,我馬上要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太太,道不同不相為謀,他顧及風言風語我也理解。

  但退圈真沒那麽容易,這些姐妹兒和睦的時候怎麽都好說,不和了就背後各種扒,把曾經的醜聞到處散布,我也怕捅婁子,想抽身得慢慢來,大麵上必須過得去。

  恰好顧政委晚上邀請周容深去吃飯,他們都是公安口兒的,來往下也不錯,周容深想帶我一起,顧政委母親很喜歡我,我說身體有點不舒服,改日吧。

  他前腳乘車離開,後腳我讓司機去帝豪,我再三叮囑他不要泄露給周局長,司機也知道我馬上要轉正了,不敢得罪我,什麽都沒問就答應了。

  我到達帝豪詢問大堂經理宋薇薇在哪個包房。

  他帶我進入二樓的鑽石包,帝豪就兩個鑽石包,豪華程度根本沒法形容,雖然規模比不上江南會所,但也是名流圈子常玩兒的銷金窟,一晚上二十萬打底,別看薇薇吐了那麽多錢,身家還是牛逼,花幾十萬眼皮兒都不眨。

  幾個姐妹兒坐在沙發上吃果盤,薇薇拿著酒瓶子一邊喝一邊給她們講自己和錢處長的風流韻事,我進去時她都沒看見我,她伸出五根手指正反晃了兩下,“算上前戲啊姐妹兒們,從吻到摸,最後插進來幹,再到拔出去,就十分鍾,我要說謊我出門讓車撞死!”

  她們哈哈大笑,“喲,薇姐還不樂意了,不就是混他錢嘛,你還指望著他這年歲能讓你陰道高潮啊?大小夥子都費勁。”

  “我他媽錢也沒混到!到我手還沒熱乎呢,我又還回去了,操,真晦氣,我宋薇薇幹這行七八年,第一次遇到這麽惡心的事,雙規個頭,早幹嘛去了!這些當官兒的一群飯桶!”

  我站在她後麵咳嗽了一聲,薇薇嚇一大跳,轉身看見是我,立刻眉開眼笑,她對那群姐妹兒說要不是何笙我就出不來了,怎麽也得判兩年。她吹噓說知道何笙多牛逼嗎,一個電話,給老娘放人!敢不放擼了這群龜孫子!

  我讓她閉嘴,彎腰拿起一盤桂圓肉坐在沙發角落,那些姐妹兒見我氣兒不順,也沒敢過來和我套近乎。

  薇薇喝了三瓶威士忌更刹不住閘,她齜牙咧嘴說,“錢處長有多少情婦你們知道嗎?十幾個,全都是機關女幹部,土地局的,審計局的,稍微年輕好看都逃不過他手掌心,他兩年前差點栽跟頭,在自己辦公室強奸女秘書,還射進去了,女秘書出去就告他了,最後拿了好多錢才壓下去,市委高官保的,一點風聲沒走漏。”

  姐妹兒問她那些女幹部得判多少年,薇薇朝我擠咕眼,“這得問何笙啊,市公安局是她男人地盤,跟他們家開的一樣。”

  薇薇越來越沒個把門的,我瞪眼製止她,讓她別胡說八道,她梗著脖子問我怎麽胡說了,現在誰不知道周局長把持著特區白道,多牛逼的勢力啊。

  這時包房門外忽然衝進來一個女人,伴隨著一股濃烈刺鼻的香水味,女人還沒站穩就扯著嗓子嚎,“姑奶奶們,誰能幫我一個忙。價錢好商量!”

  這女人是帝豪老鴇子阿青,在拉皮條圈和寶姐是拜把子姐妹兒,倆人都在上海外灘混過,阿青走性感大奶路線,寶姐是清純學生妹。

  阿青和我們這群外圍都特別熟,以前經常來這邊接活兒,她急成這樣我們都知道有大事,問她怎麽了,她說對麵包房來了幾位大爺,場子裏的花魁正好歇班,挑不出特別好的貨色孝敬,怕他們急了砸場子,麻煩我們頂一陣兒,花魁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薇薇擺手拒絕,“不去,今天我是來找樂子的,待會兒包倆鴨子,我非把逼睡腫了不可。”

  阿青急得說你知道是什麽爺嗎,你釣上任何一個,就夠你一輩子吃香喝辣!

  薇薇愣了下,問她誰啊這麽大派頭,在特區還有比市高官牛逼的嗎?

  阿青指了指對麵敞開的金碧輝煌的大門,“華南虎喬蒼,金三角老大趙龍,還有兩位漳州來的爺,夠咖位嗎?”

  不隻是薇薇,包房裏所有姐妹兒眼睛都亮了,有些不可置信問阿青他們都點台嗎。

  “廢話,來這種地方,不找小姐還找老幹媽啊?”

  她們放下手裏的食物搶著去,問阿青能不能安排自己陪喬先生。

  “這我不敢擔保,反正怎麽也從你們當中挑一個,就看誰有運氣了。”

  阿青側過身子,這群嫩模爭先恐後往對麵門裏走,薇薇跟上兩步看見我沒動,她奪過我手裏盤子拉著我走,我大聲說我不去,我已經不幹了,我怎麽能陪他們。

  薇薇說就是湊個熱鬧,你裝成老鴇子,沒見過金三角的老大吧?忒牛逼了,你也開開眼。

  我早就見過趙哥了,當時周容深去南通出差,我陪著喬蒼和他在賭場打牌,還見了影視公司二老板和女明星,我絕對不能露這個麵。

  可薇薇力氣太大,我再想掙紮已經來不及,她扯著我踏入了對麵的鑽石包,我和喬蒼幾乎是同時看見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