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美女委托人
  “老大,我記得這一次任務,咱們的委托人是瓦力街附近一家迷偶公司的研發主管對嗎?”

  坐在有軌電車靠窗的位置,薑思言津津有味兒的巡視著街道兩側的行人與建築。

  尤其是在路過一些餐廳以及女裝門店的時候,薑思言表現的有為活躍。

  “擦擦你的口水,怎麽說也是涇南醫學院的畢業生,總擺出一副土豹子的模樣可算不上體麵。”

  “你就別拿我逗趣兒了,我不過是跟那個短命鬼重名罷了,並且,那短命鬼的死隻有極少數人知道。”薑思言鬱悶的趴在車玻璃上,盡情的欣賞著這片繁華的街道。

  不得不說,雖然自己現在的住所距離市中心並不算遠,可是階級的差距總會把空間上的差距越拉越大。

  夏無憂隻是對著薑思言笑了笑,在電車緩緩停下之前就站起身,怕打著衣服上的褶皺。

  “人多嘴雜,以後再外麵少提這些不該說的事情,否則我可能會考慮下一次自己赴約。”

  正說話的功夫,電車輕輕停靠在站牌前。

  “二位先生坐了五站路,一共是二十蘇克,請問您是支付現金還是有我們電車公司的年票呢?”

  經過下車口的時候,兩人頭頂的圓形喇叭裏傳出來輕柔的女聲。夏無憂與薑思言兩人各自從口袋裏套出來一張麵值為十蘇克的紙幣,順著圓形喇叭下部的付款口塞了進去,不多時,電車尾部的下車口緩緩打開了。夏無憂推著身前的薑思言一同下車,隻聽見身前的薑思言小聲嘀咕著什麽。

  “這鳥車,跑的還沒有我走快,也好意思收咱們二十蘇克,他怎麽不直接去搶呢?”

  目送電車離開,薑思言似乎對執金局的定價頗有微詞,邊走邊抱怨開起來。

  夏無憂則是任由他小聲抱怨,沒走兩步就一巴掌拍在了薑思言的背後。

  “在見到委托人之前不許再有半點抱怨,不許說電車票價貴,更不能提昨晚的演出,不然這二十蘇克就全部從你的報仇裏扣除。”

  聽到夏無憂的威脅,薑思言立馬像是變了個人一般,挺直了腰杆兒。他本身個子就不矮,加上一身棕色的毛呢長衫的加持,還真有那麽點小富人階級的意思。

  “嗨!親愛的夏所長原來你們是坐有軌電車來的,我剛剛還在想要不要去路口等你們,沒想到你們這麽快就來了,這可比約好的還要早了十幾分鍾。”

  車站對麵的馬路上,身穿米白色棉袍的年輕姑娘開心的揮舞著手臂,語氣有些激動。

  見到這位委托人的一瞬間,薑思言的表情似乎凝固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回頭對夏無憂說:“老大,你不是說今天的委托人是白安媞女士嗎,她就是白女士?真主在上,她保養的可真好。”

  夏無憂用看白癡的眼光看著身旁的薑思言,“白癡,白女士是她母親,我之前還在懷疑你有沒有認真看過我給你的委托人資料,現在我可以肯定了,你不是沒有認真看過,而是壓根兒就沒有看。”穿過街道,兩人很快來到了年輕姑娘身邊。

  三人背後這棟三十多層的高大建築擋住了頭頂的陽光,薑思言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發現空中似乎有一個黑點正飛速向自己靠近,來不及反應,還在思考著那會是什麽東西的薑思言聽到身邊有個女聲尖銳的叫喊聲傳來,“薑先生當心!”

  隨後,他整個人隻覺得後背一緊,上半身朝麵前的空地上趴去,為了不跌到,薑思言兩隻腳邁著碎步,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兩米多遠才停住了身子。“我靠,這簡直就是一起謀殺!我要去監城司報案,老大你看到沒有,這是一個花盆,從高空拋物,不給我一枚金幣的賠償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一枚金幣的價值換算成金豆足有一千粒金豆之多,若是再折合成蘇克,對薑思言來說無疑是個天文數字,單是想想就令他心動。

  “薑先生,你沒事兒吧!傷到哪裏沒有。”

  那年輕姑娘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小跑兩步來到薑思言身邊,好心詢問道。

  姑娘身上的花香很淡,卻也很好聞,這讓薑思言很是受用。

  “別管他,他沒事兒,皮厚著呢。白姑娘,這裏不安全,咱們還是先回公寓再說。”

  夏無憂打斷了兩人的對話,見此時街邊的路人還不算多,也不去理會這花瓶到底是誰丟的,小聲催促著兩人離開。

  白姑娘所居住的公寓就在這棟高達三十層的商會正後麵,在路過過商會門口的時候,薑思言用餘光撇了一眼,發現在門口一側站滿了前來應聘的年輕貌美的姑娘們。

  “看樣子這白姑娘之前也是利福爾商會的模特吧,雖然裹著棉衣,可憑我的直覺判斷,她的身材不會比那邊那些排隊應聘的姑娘們差。”跟夏無憂兩人走在白姑娘身後,薑思言津津有味兒的肆意打量著這位卷發小美女的身段。

  “委托人白安媞獨女,今年21歲,東府藝術學院應屆畢業生,不得不說你看姑娘的眼光一向很準。”沒有搭薑思言的茬,夏無憂目光一直緊盯著眼前的白姑娘不放,口中振振有詞的說道。

  “什麽?老大你在說什麽?”

  薑思言一時沒有聽清,側過身子追問。

  “她是利福爾商會的聘用模特,雖然隻是最初級的那種,但她確實通過了篩選。”

  “老大,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亞朵執行官雖然美豔,可脾氣實在是太暴躁了,況且作為監城司的一員,這樣的女人對你來說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咳咳,我不是在挖苦你,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薑思言盡可能說的讓夏無憂容易接受一些,畢竟身份地位的不同並非能力可以彌補的。

  “像是白姑娘這種女人,才是咱們應該追求的,你可終於開竅了。”錯把夏無憂的話當成了與自己插科打諢的閑聊,可沒等他繼續開口,夏無憂就遞過來一本巴掌大的破舊筆記本。

  對著筆記本點了點頭,夏無憂示意薑思言把它打開。

  “一年之前,她的母親也就是我們的委托人白女士突然開始收到一係列莫名其妙的攻擊,比如車禍還有廚房火災這些,她一開始隻是以為自己那陣子運氣差一些,沒把這些事放在心上,可隨著時間增加,這類異常情況的發生也越來越頻繁,就在上個月,一隻黑吉姆飛入了白女士家中,趁她休息時瘋狂的攻擊了她,這還不是罪可怕的,令人感覺莫名其妙的是,被黑吉姆襲擊後白女士開始不停的發高燒,直到不久前找到我之後,我讓她把自己鎖在屋子裏才緩解了這種現象,而與她住在一起的女兒白蓮娜就完全不會受到影響,怎麽樣還想要追求這位白姑娘嗎?”

  黑吉姆是一種常見於深山的大型食腐鳥類,它們鋒利的爪子甚至能抓碎河龜的外殼。

  聽到夏無憂的解釋,薑思言不禁打了個冷顫,“你的意思,這些厄運都是白姑娘一手策劃的?是認為的?”

  “準確的說,很可能是因她而起。”夏無憂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