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娘親,爹爹怎麽那麽壞?
  經過這一番猜測,句子之間流通得很。

  大小梁認真的聽著,看著紙上的字,待秦嬸讀完了之後,她們拿過了紙,再讀了一遍。

  毫無違和感!

  都讚賞地看著嬸子,“嬸子,你真是厲害啊。”

  “謬讚了,我也是連蒙帶猜的,希望我是說的是對的。”秦嬸謙虛地道。

  “對的對的!”二人都笑著點頭,但是再讀紙上麵的字時,都忘了那xo帶的都是什麽字了。

  不由得,眼神迷茫又惱火起來了,五大三粗的,寫幾個字都寫不出來!

  大梁不好意思地笑著道:“秦嬸你剛說的,俺又忘記了,你能不能……”

  秦嬸明白大梁說什麽,她拿過了大梁手上的信紙紙,也拿過了小梁手上的信紙,“我去給你們把字給寫出來,如果你們信的……”

  “信信信!”倆人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放心得很,心口一致。

  秦嬸從椅子上起來了,跟他們打了一聲招呼,往外走著,回房去給她們寫。

  大小梁也跟她們說了一聲,跟著秦嬸一起出去。

  小堂在從信差的手裏拿過信紙,回來,早就偷著看了。

  他的餘光目光總時不時地就落在秦嬸的身上,看秦嬸讀信,出去的身影,他偷偷地挪了下唇角。

  秦姐被詩書熏陶得很深。

  在他腦子浮現出秦嬸學識淵博畫麵的時候,一聲稚/嫩的聲響打斷了他,“小堂哥哥。”

  小堂看去,是大寶在拉他的衣袖。

  “怎麽了,大寶。”

  “獒犬哥哥有沒有給你寫信?”

  “嗯,寫了。”

  “那他有沒有提到我?”大寶昂著頭問著,眼中的期待都要從眼中溢出來了。

  他和獒犬哥哥私底下還比劃比劃了,獒犬哥哥還偷偷教過他功夫。

  這是爹娘和弟弟妹妹都不知道的事情。

  獒犬哥哥說,他是老大,要多學一點,武功高一些,以後才能更好地保護弟弟妹妹。

  “有。”小堂在大寶的耳邊說了幾句,大寶被他哄得眼睛瞪大。

  獒犬哥哥居然誇他,骨骼清奇,是千百年難遇的練武奇才!

  “他問了你們幾個小主子,還問了夫人,香坊裏的每個人好。”這句是實話是真的,但獒哥給他的信上,還提及了一些軍旅生涯的秘密的事,所以,他就不方便拿信出來給小主子們看了。

  大寶高興地笑了起來,“我們也寄給了獒犬哥哥,不知道他們收到了沒有。”

  “嗯,應該快了,差不多了,也許今天就到了。”小堂猜測著道。

  最後一句,哄得大寶更加開心了,他哈哈地笑著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然後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弟弟妹妹娘親。

  二寶他們也都過來詢問小堂,獒犬哥哥有沒有提到他們,說了什麽。

  小堂瞥了一眼被他哄的坐在凳子上,笑嗬嗬的大寶,麵對其餘的娃,他不可能不交代的。

  一封信不長,獒哥就寫了幾行,向大家問了好,就提起了正事交代他。

  之後,就完了。

  他一邊琢磨一邊挑能說的道:“說了,獒犬哥哥讓你們好好念書,聽夫人的話,不要到處亂跑,他們很快就到西北邊境了。”

  三娃四娃五妹都燦爛地笑了起來。

  “獒犬哥哥還惦記著我們,嘿嘿,我們一定能會好好念書的。”

  “每天都在家裏聽娘親的話呢。”

  “我們也沒有亂走,有大人看著就不算亂走呢。”

  二寶倒也扯了下唇角,淡淡地笑,不拆穿大人的好意,反正獒犬哥哥肯定有想他們。

  小堂跟寶兒說了那麽多的話了,秦嬸幫大小梁翻譯了兩份信,下去幫她們把信上代寫的字翻譯去了。

  林青禾還在看信,跟看書一樣,她翻到一半了。

  相公是事先就謀劃好了的是吧,信紙每一頁的左邊都是用線裝訂好,連起來的。

  每一頁的下麵中間,還寫了尾數,相公可真細致。

  不僅如此,他細致到的程度是在給她寫日記啊!

  從早寫到了晚!

  幾更天起床,外邊什麽氣候,經過了哪裏,哪個士兵生病了,今天什時候吃了什麽喝了什麽,在哪露營,今天前行了多少公裏……一件一件,一樁樁,巨無事細都在跟她匯報。

  匯報就算了,她簡直就找了一個爹!

  相公提醒她多喝水,出行最好不要一個人出去,要結伴而行,晚上一定要蓋好被子,別因為照顧娃而累了自己,他們大了,已經會照顧自己了,不要太寵著他們……

  生活上的事囉嗦了一堆,生意上的事也在囉嗦著。

  說他有一批手下要回到靜江了,讓她放心安排他們去做,能省心就省心,別勞累自己。

  關於箭術,他也提及到了,他直接給她寫了一本如何學習箭術的箭書。

  包括了,他之前教她的知識,日後的訓練。

  他知道她每天的時間不多,他就給她指定了每天安排的計劃!

  不管是他寫的日記還是箭法,基本上隔著一兩頁就有一副插圖。

  大概是擔心她理論知識不太好,末尾那本箭書,每一頁都有圖,圖比字多。

  簡直難為信差了,扛著那麽厚一本書當書信寄。

  一頁一頁地翻,翻到最後,是一副她的自畫像。

  她在房中抱著算盤,在算著賬,笑得合不攏嘴,桌子上都是一堆買香水賺的銀錢。

  黑白的畫,畫得很細,工整,如板書,印刷上去的一樣。

  林青禾癟嘴,鼻尖泛酸,相公那個混蛋,總能把她畫得特別漂亮。

  她再往後一翻,空白了,沒了。

  這個混蛋,都不畫一副自己的肖想給她的嗎?

  在外不知多久能回來,她都不知道日子久了能不能將他的模樣給記清楚!

  “娘親,你看完了,爹爹說了我們什麽?”娃們也跟自己娘親看了的,但爹爹寫的都是一些小事情,甚至一天上了幾次茅廁,在哪裏上的,都跟娘親說。

  他們看著也自覺沒有意思,聽到大哥說獒犬哥哥提到他們了,他們就去問小堂哥哥獒犬哥哥過的怎麽樣,問了他們沒有。

  看娘親翻完了,他們都跑了回來,向娘親問起自家爹爹。

  “說了呢,”她翻了幾頁找到在哪裏提到了他們,給娃們看。

  娃們十分期待,笑嘻嘻的,一看到信上說“……讓娘不要太寵他們……”,笑就僵在了臉上。

  “娘親,還有嗎?”

  “額,好像沒有了。”林青禾回憶著,又翻了幾頁,苦笑道。

  娃們頓覺不感興趣了,在心裏臭罵了爹一句,眼裏隻有媳婦,自己孩子都不管了。

  他們氣鼓/鼓地坐回到了椅子上,吃了幾個菜,越想越不開心。

  “娘親,爹爹怎麽那麽壞?我們一人給他寫了一封,他回那麽厚的信,就提了我們一兩句。”

  林青禾覺得好笑地笑笑,跟委屈地他們道:“就是,寫那麽厚,看得娘頭都暈了,等娘改日寫回信,替我寶兒們罵罵爹一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