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動手, 一個活口都不留
  在暮翊鴻急於返太虛觀時,突而的,“將軍——”後麵傳來了聲喊。

   “將軍,是周野。”旭峰道。

   一個兵從山下跑來,噔噔噔的,一步跨過三四個台階,簡直就是在飛。

   到了暮翊鴻的麵前,他臉上暴汗如瀑,喘/息著報:“太子餘黨闖入了府牢……”

   暮翊鴻凶悍的眸,亮得如被打磨過的鉤子。

   在背後做的動作,都是為了監獄中的鬼佬!

   事已至此,一個女人已經不重要了。

   他按著腰上的雁歸,“全將士聽令,即刻下山!”

   ……

   鬼術律聽到動靜,睜開了眼睛,看到來人,黃白的眼睛的瞳仁顫了顫,“……你不該來,快走!”

   左容贏看到鬼術律一身的傷,玄黑的眸變得更黑湛,幾步,偉岸高俊的身姿走了牢房裏。

   “鬼伯久等了。”

   哢的一聲,他斬斷了捆在他一腳脖子上的鐵球。

   手中的刀,又行得隻見白光飛過,哢哢幾聲,把鬼術律纏在架子上捆綁的鐵鏈,全都被他給砍斷。

   老根頭去扶住了他,“鬼伯,我背你。”

   “你們糊塗啊,我一把老骨頭犯得著你們為我冒險!”

   “那邊什麽動靜?”在牢中巡邏的獄卒聽到了聲音,巡到了這來,看到了幾個人從牢房中走出,他們當即喊:“來人……”

   嘩嘩,一把刀快得隻見收,不見出,幾個獄卒話沒有說完,就已經死了,順著柵欄坐在了地上!

   另一批聽到了刀劍聲,巡邏過來的獄卒,看到那邊倒下的屍首,驚喊著:“有人劫獄了,快來人,快來人……”

   一聲喊叫,驚動了獄中的所有獄役與外麵的衙役。

   “放下賊人,束手就擒!”

   “護好鬼伯!”

   左容贏冷聲吩咐,冷漠地看著前方那些死肉,握著手中的刀,出手快準狠,一招斃命。

   他們一路殺到了大牢門口,定住了步伐。

   被包圍了。

   牢房外,站著一圈的衙役,他們麵色皆冷,手中持著脫鞘的亮白的刀子。

   站在瞭望樓上的姚知府,看著這一幕,臉色自然是差到了極點。

   他在靜江做知府有年頭了,處理的事情可大可小,還是頭一回處理弑君的這些亂黨。

   要是讓他們跑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動手, 一個活口都不留!”

   “閉氣!”

   “咚咚咚……”

   幾個小竹筒滾在了衙役的腳下,那是會冒著細弱的黃煙的竹筒,氣味還刺鼻,有股苦味。

   在他們納悶時,砰砰砰幾聲,竹筒爆了……黃色的煙霧彌漫,視線所及,全都是一片黃。

   “咳咳咳……”

   吸了幾口黃色的霧氣,辛辣苦味入肺,把這群衙役嗆得措手不及,他們紛紛蹲在地上,往外嘔吐著。

   一盞茶後,煙霧散去,牢獄門口哪裏還有那幾個刺客的身影。

   瞭望樓上的知府大人也不知去向!

   在煙霧彈的掩飾下,左容贏帶人跳出了北牢房的牆,虜了姚知府,飛了幾個走廊,走在通往馬廄院的道/上。

   姚知府的手被綁住,放在後頭,被左容贏的兩個手下攥著拖著走。

   他滿臉黑沉,對這些心懷不軌的賊子,憎恨到了骨子裏。

   “府城的城門已經關了,暮鎮守一會就到,你們是逃不出靜江的,與其過會慘死,還不如現在就繳械投降,我會考慮給你們留個全屍!”

   老根頭氣得嘿嘿直笑,“被俘了,屁話還那麽多,要死你也死著給我們墊背!”

   “別浪費精力跟他說廢話,專心趕路,他們當官的全都是陰謀算計,說的每一句都有自己的目的!”

   “也是!”小堂想了想,從袖子裏拿出了一塊擦汗的的布,揉成了團塞在了姚知府的口中,“閉上你的鳥嘴,狗官!”

   鹹魚的腐臭味跟豆腐餿掉的氣味,差點沒熏得姚知府暴斃身亡,他身為朝廷命官,就算是死也是有自己的氣節的。

   他就算是再難受,也不會發出聲音,惹這群東西嘲笑。

   還沒有到馬廄,姚知府已經氣得眼睛爆紅了。

   在左容贏的帶領下,他們很快到了府衙裏的馬廄院。

   牢獄裏發生暴/亂,被劫的又是刺殺過皇帝的賊子,姚知府為了迅速了結此事,捉拿闖入府衙的賊子。

   把府衙的所有衙役全都調了去關押男牢的南牢房。

   馬廄院也就空了,沒有人手守著。

   現在去圍攻他們的那群衙役,也都中了夫人在煙霧彈裏下的毒,一時半會也趕不過來。

   左容贏老根頭……每人都去馬廄裏牽了一匹身強力壯,喂飽了的的好馬出來。

   他們都騎上了馬,姚知府也被他們用布袋罩住,橫著丟在了馬上。

   左容贏甩著馬鞭,一人一馬當先,砰的一聲,鑲嵌著馬掌的馬蹄把木門給踹開了。

   一行人順利地出了府衙,到了街頭上,策馬奔騰,往太虛觀的方向趕去。

   進展非常順利,除了左容贏鬼術律看著街頭上的路人稀少,商鋪大白天都關著不做生意,覺得太過安靜,反常。

   老根頭他們是喜色上了臉,樂壞了。

   一定是老天爺保佑,他們死去的同友保佑!

   在行了一段路,還是一樣的太平,老根頭稍放鬆了一絲警惕,驅馬去追左容贏前問:“主子,要不要放信號彈,給夫人報平安?”

   “簌——”一支快若雷霆之箭,正朝老根頭的後腦勺飛來。

   左容贏雙耳一動,回頭,一身冷冽,“俯下!”

   老根頭怔了,主子的麵容為何一下變得那麽肅穆?

   千鈞一發之際,離他最近的小堂一腳把他給踹下了馬。

   馬兒受了驚,鳴叫了一聲,頭也不顧的往前衝了。

   前方是一座石橋,馬兒踏上去,發熱的鐵蹄踩燃了埋在上麵的火硝,引燃了埋在上麵的火藥。

   砰的一聲,橋被炸斷了。

   碎石飛濺,馬兒悲痛的在鳴叫,與斷了的橋一通砸進了江水中,水花四濺,一時激起了千層浪。

   橋斷了,左容贏他們被迫的驅馬停了下來。

   每個人的眸光都變得深邃,周身散發出凜凜的殺氣,做好了背水一戰的準備。

   後方,無數的騎兵,追了過來,與他們隔著一段不斷不長的距離停下。

   那些緊閉的商鋪也打開了,開著的商鋪都啪的一聲,閉上了,裏麵的掌櫃都緊緊的鎖住了門。

   街道兩旁,屋宇的窗戶打開了,弓箭手從裏麵露出身來,黑壓壓的箭頭對準他們。

   屋頂上,弓箭手也密集……與那天在山寨一樣,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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