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還不快走,等著暮翊鴻來抓?
  居然敢這麽回將軍的話,給將軍擺臉色,眾將略怔了下。

   “大膽!”

   在副將的訓斥下,林青禾垂下了烏眸,換了一種謙卑的口氣,“將軍請明鑒,草民隻是齊國的普通百姓,根本就不是什麽太子餘孽,也不是什麽賊子。

   那日在茶樓,目睹了將軍砍人的腦袋,草民當時反應遲鈍,事後也噩夢連連的。”

   他是嗅覺靈敏的獵狗,林青禾也是覺得她道行沒有他深,她是能不撒謊就不撒謊。

   的的確確,她不是被廢的太子的餘孽賊子!

   也因為那日見他殺人,而做了噩夢。

   她的話落下片刻,暮翊鴻不再看她,去拍了拍大鼎爐的外壁。

   取下腰上的刀拔出刀,將刀尖伸進鼎爐中,用刀背在鼎爐壁上探了一圈。

   刀背沾染了鼎爐裏的少許不明物質,他聞了聞,是藥的味道。

   “煉丹煉了多久?”

   “從昨天傍晚開始煉的,加今天早上這一爐。”

   “幾爐?”

   “……三四爐……”林青禾眼睛向上翻,像回憶著道:“好像是這麽多!”

   “再補充幾句。”

   “大爐炸了之後,草民就不敢用大爐了,一直都是用的小爐,用柴火燒的,將軍看小爐下的厚厚的白灰就可知,柴火是燒了一夜的。

   煉了多少丹藥我沒有數,用瓶子裝的,一早就全都拿給了道長,用來彌補昨天我驚擾了道長的罪過……”

   暮翊鴻把每個丹爐都裏到外都檢查了一遍,踢開了小丹爐對過去的,那一扇牆的幾塊木頭,著重地觀察著那兒的地麵,收起了刀。

   整體來說說的都是利索的。

   什麽痕跡也沒有,難道他真的懷疑錯了?

   暮翊鴻轉過身,上下掃了林青禾一眼,諱莫的眸色落在了她垂在了兩腿的側的手上。

   林青禾發現了他的視線,腦子在及其短暫的時間內,空白了。

   她手指甲長長了,做火藥的時候裏麵藏了一些火藥的汙垢,她沒來得及處理……

   好在,她穿的是男衣,長袖子長得完全能把她的的手給藏在袖子裏。

   強大的抗壓能力心裏素質,硬是讓她沒有表現出來,她笑了下,“將軍是想看草民的手?將軍要看也可以,草民的手比較醜……”

   她把手並在了一起,在腦子裏呼喚係統。

   這次,係統沒有給她掉鏈子,沒有讓她進農場,直接讓她在袖子裏泡了靈泉水。

   靈泉水能除汙垢,除雜質,有說話的功夫,她指甲裏夾著的火藥也就消失了……

   她抖了抖袖子,把手給伸出去,十指纖纖,指甲幹淨,潔白如蔥白。

   暮翊鴻眉頭擰起,疑心絲毫不減,“為何手上那麽濕?”

   “草民太緊張了,手一直在出汗……”

   氣氛僵重時,“報!”外麵跑了一個兵,單膝跪在了地上。

   “將軍,山下的府衙關押的太子餘黨,被人劫了,刺客過於雄勁勇猛,知府大人受刺了……”

   腦子閃過了在軍寨與他過招的妖孽,暮翊鴻臉色烏雲密布,暴風雨呼之欲出。

   “走!”

   一群兵如猛龍過江,幾個彈指的功夫,就從丹室裏離開出了外麵的院子。

   林青禾心口躥跳,相公今天就動手了?

   她過於顧慮憂心忡忡,也沒有能力再去可以控製臉上的表情。

   猝爾的,她往一旁看去,恰好發現,慧明道長正在看著她,眸中藏著不喜的怒色。

   “爹~”

   大寶他們不知被誰給帶來了丹室,不一而同都孩子跑向了林青禾,撲在了她的身上。

   娃們一看到娘就笑盈盈的。

   他們絲毫不知道,他們的娘已經露餡了,他們也不用再幫他們娘親演戲了。

   林青禾心裏壓著的事重,她摸了摸幾個娃的頭,看向了慧明道長。

   “竹茂與這位江湖術士留下,其餘的人回去繼續做早課。”

   林青禾低著頭,擺正態度等著道長的指責,懲罰。

   出乎意料的是……

   “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放了你這一次,竹茂,帶他們往另一條道下山,現在就走!”

   “道長……”林青禾先傻後愣。

   “還不快走,等著暮翊鴻過來抓?”

   她反應過來再三道謝,“道長,今天的恩德,我記下了,來日定當回報。”

   她也不在逗留,拉著幾個寶兒對慧明道長行了幾個禮,跟竹茂走了。

   慧明老道看他們出去的身影,望了望丹室外麵的天空。

   高空上的太陽,沒有冉冉升到正中央,就被吹來的烏雲蓋住了,抵擋了自身上的所有的光輝。

   昨日練功的時候,風象就變了,他覺得怪異,在崖邊算了一算,得知太虛觀要遭一場躲不掉的劫難,他這才去見了林青禾獒犬。

   今日看到又變換的風向,他歎息,“此女的到來,對於大齊……不知是幸還是災啊!”

   ……

   下著山的暮翊鴻身形一頓,那個兵士的麵容再次地出現在了他的眼前,“旭峰!”

   “將軍。”

   “方才通報信的那一個兵呢?”

   一隊人都停了下來,你看我我看你的都在找。

   “將軍,我們少了一個人。”

   暮翊鴻往山上看去,看到那一座白牆紅柱雙層黃色屋頂的道觀,眸中又浮現出了凶悍的眸色。

   他沒有記錯,他帶來的兵,並沒有這一號人!

   上當了!

   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溜!

   “旭峰,帶人把下山的路都給堵死,我讓他們插翅難飛!”

   ……

   兩獄卒開了門,一個從牆上取下鞭子,啪啪啪……對著空中抽了幾下,試了一試手勁。

   一個把身上帶著的那一包鹽給全倒進了一個裝著木桶的水裏。

   “太子殘黨,你明天就要砍頭了,這是最後一次鞭打你了,我們隻會重不會輕的~”

   “抽完了,我再補上一通鹽水~”

   兩獄卒對視著,臉上都露出了奸笑。

   被捆在十字架上的鬼術律,神情麻木,連眼皮都沒有抬下。

   可能覺得這兩傻貨看著脹眼,他幹脆閉著眸,像入了寐。

   他又成功的惹惱了這兩獄卒。

   “好家夥,明天你就要死了,還那麽傲慢!”

   “不打白不打,狠狠的抽,今天非抽得他叫著求饒不可!”

   放的厥詞還沒冷,外麵傳來了敲門聲,“知府大人要審,快把人給壓出來。”

   “什麽鬼?”一個獄卒舉著鞭子要抽,聽到了這樣的一句話。

   他拿著鞭子去開了門,“現在審……”他的頭剛伸出去,哢擦一聲……

   門被推開了,這獄卒倒在了地上,裏麵的獄卒看到死在地上的同伴,驚恐萬分。

   “你……”他腰上的刀還沒有拔/出來,簌的一聲,極快的刀閃過,他脖子上冒了一條血痕……整個人也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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