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林青禾被懷疑,涼氣往脊骨裏躥
  有了前車之鑒,林青禾將礦石裏的硫磺提純,重新再與火硝,木炭粉……調製,做出的火藥就再也沒有炸過了。

   她在農場裏放了一枚,效果還可以,農場裏的地被她炸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坑。

   遠沒有後世那種火藥的威力大,勝在積少成多,她的動機隻是去炸個石層。

   因為這一件事,係統還跟她鬧起了脾氣!

   至於翻車的那次教訓,林青禾因禍得福了。

   她用不純的硫磺,加入火硝木炭粉中草藥礦物質,做出了煙霧彈。

   整整一夜她都在趕工……

   第二日,時辰還早,道士們在做早課。

   咯咯咯咯……音質厚實,幽遠的木魚聲從外麵傳入到了丹室裏。

   林青禾子在這聲音中,坐在蒲/團上,揉著自己發酸的胳膊,拿著一個冷饅頭在吃著。

   獒犬從地上,把裝在木箱子裏的最後兩箱火藥給轉在一個麻袋裏,扛在了肩膀上。

   從下半宿近天亮醒來,這已經是他第四次出去轉移了。

   “我看了圖的岩層厚度,那麽多的火藥,應該能炸開了。”

   這個恩太大了,一張嘴,說謝都要說爛了。

   “夫人,等出去了我再給你和主子做牛做馬。”

   “再說吧。”

   “……”

   林青禾疲憊地看著小鼎爐,鼎爐下的柴火都塊燒成紅炭了。

   等炭火都熄了,這爐子裏的真價實的丹藥也該煉好了。

   不需要人守著了,她把最後一口饅頭塞進了嘴裏,拍了拍手上的饅頭屑,準備出去洗個手,收拾一下,去看看她的幾個娃兒。

   她那幾個機靈活潑可愛的娃兒,把慧明道長討得樂嗬嗬,這可幫了她大忙了。

   昨天丹室發生爆炸,太虛觀的道長們沒把他們趕走,也是因為慧明道長繼續準他們留在這裏。

   “夫人!”

   才出去的獒犬如風似的,闖了進來,急道:“暮翊鴻帶著一隊人到前殿了,馬上就要到這來了,快走!”

   在道觀裏那麽正常的動靜,都能讓他……

   他是屬於獵狗的嗎,偵查能力那麽強?

   林青禾咬了下下唇唇,她能做出成功的火藥後,點了一支迷香,把獒犬給迷暈了。

   她再收拾了幹淨,將大丹爐收到了農場裏,一整個晚上,她都是在農場裏做火藥。

   覺得做夠了,她才出了農場,把獒犬喚醒,讓他去轉移火藥……

   不可能有人泄密的,暮翊鴻應該也是懷疑而已。

   瞅著獒犬肩膀上背著的那一麻袋子火藥,林青禾神色微變,往門口推著他走。

   “你快離去,把火藥藏好,他來了什麽都找不到,也沒有證據,如何抓我?”

   “夫人我過會再來找你。”

   也就在獒犬剛走的前一瞬,後一刻,整齊劃一的步伐,那慷鏘有力的重金屬的聲音就到院子裏了。

   她馬上就要麵對那個能無聲息,一刀能將一個人的頭給抹下來的鐵血男人了,林青禾極力的吸了幾口氣,想讓自己恢複常態。

   不是她不想走,是她不會武功,娃兒還在山上,這麽短的功夫,她壓根就走不了。

   她在丹室裏看了看,確認都沒有留下痕跡,稍微一放心,啪的一聲,門被踹開了。

   魁梧威嚴的的將軍暮翊鴻帶著幾個兵士進了室內。

   一雙透著威色的眸子在室內掃著,當掃到林青禾的時候,他的眼睛像紮木樁似的,釘在了林青禾的身上。

   隔著不近的距離,林青禾仍然能感受到一位貨真價實,鐵血手腕的老將軍的氣魄。

   她被壓得呼吸略微變沉。

   林青禾裝作沒見過世麵,抖著聲音問:“你……你們要做什麽?”

   “找!”

   站在他身後的士兵,鏗鏘鏗鏘地在室內搜了起來。

   看到兩個士兵去掀小鼎爐的蓋,林青禾哎了一聲,前去製止,“丹藥還沒有好,不能掀,不然我幾個時辰的心血都白費了……”

   他們一轉過頭來,簌的兩聲,把腰上的佩刀拔出了半截出來。

   兩道白光一前一後,相繼晃了晃林青禾的眼。

   她合上了嘴,慫慫地朝後退了退,“軍爺想掀就掀……”

   三個鼎爐哐哐的都被掀開了。

   半丈多高一尊大的太上老君的石像被上下都被摸了一遍。

   左邊靠牆,砍好堆起來的木柴,被他們一一拔/出來丟到了地上……

   丹室大,高,但擺在裏麵的東西不多。

   極短的功夫,都搜了幾遍了,連房梁屋頂都有幾個兵上去摸了幾遍,還是一無所獲!

   “將軍,隻找到了這個!”副將旭峰走了過來,捧了一捧從丹爐裏剛拿出來的幾枚紅色的丹藥。

   暮翊鴻拿了一個嗅了下,碾碎,一枚藥眨眼之間變成了紅色的粉末。

   做黑火藥所需要的硝石、硫磺、木炭……一個都不見!

   銳利如鉤的目光再次地落在了林青禾的身上,旭峰立刻讓兩個小兵把她給壓了過來。

   “昨日是誰在煉丹?”

   “是……小人。”

   “鬧出的聲響你可知?”

   “……小人知,小人已經向各位道長認錯了……”

   “為何造成那麽大的聲響啊?”

   “小人一直都是用小丹爐煉丹,昨日試了一試大丹爐,沒掌握火候,就,就炸了……”

   暮翊鴻揚了揚手中的丹灰,意味深長地道:“說話磕磕巴巴的,那日在茶館,看本將殺人,你可沒有這番舉止!”

   林青禾硬著頭皮,用了十層十的功力,才沒有破功,繼續維持這個神態。

   他不會是在炸她吧?

   隻偶然見過一麵的人,他就記住了?

   這個世界的人蠢的蠢起來,讓人發笑,厲害起來,一個小細節就能讓人頭皮發麻,涼氣往脊骨裏躥!

   “暮鎮守盛名在外,為何要刁難貧道觀中人?”

   穿著黃袍的慧明老道帶著一群道家弟子進了太虛觀,道家弟子們都對暮翊鴻行了一虛禮,唯獨他沒有。

   他端著站著,一手上拿著雲掃,白眉垂下,麵容慈祥,嘴角掛著似笑非笑,像是親切的笑又像是不滿的笑。

   “慧明道長誤會了,本將不是刁難,是奉皇命在靜江捉拿太子餘孽,查到了有賊子藏於道觀當中,特意過來搜尋!”

   林青禾抬起了頭,與那天在茶樓一樣淡漠,“將軍可是懷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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