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 11月17日（3）
早八點，警備司令部肖俊威辦公室。
杜家輝和周朋向肖俊威做例行匯報，杜家輝先道：“肖副處長，昨天晚上程立鈞那邊出了一些事情，我本來是想在第一時間就向您報告的，可往您家裏打了兩次電話都沒人接聽，所以隻好現在向您匯報了。”
肖俊威：“過程我已經了解了，程立鈞呢？”
杜家輝：“程立鈞到這之後就要給剿總第二處的蕭處長打電話，我讓他打了，結果蕭處長說程立鈞是他的人，讓我把人給他送過去，一開始我沒答應，但隨後副Z參謀長又給我打電話，所以我隻好把人送過去了。”
肖俊威點下頭，又問：“監視程立鈞的事情有幾個人知道？”
杜家輝：“除了咱們仨，另外還有五個人。”
肖俊威：“查一下那五個人，我要知道是誰走漏了消息。”
“是！”杜家輝又道：“副處長，還有一件事。”
肖俊威：“說。”
杜家輝：“那個雜貨店老板楊學文也失蹤了，今天早上我派去監視他的人沒見到他，便進門去問，結果他老婆說半夜裏他被警備司令部的人給抓走了。”
肖俊威反詰道：“你說什麽？警備司令部的人？”
杜家輝：“我想，應該是有人打著咱們的旗號把他帶走了。”其實杜家輝心裏明白肯定是華斌派人幹的，但他必須得裝作不知道把這件事報告給肖俊威。
肖俊威點點頭，“看來這個人並不簡單，身上還是背著事兒的。”然後又對杜家輝道：“去把他的東西給我拿過來，我要親自檢查一遍。”
杜家輝出去了，肖俊威又問周朋：“你那邊怎麽樣？”
周朋：“那部電台昨天沒動靜。”
肖俊威：“在文亭街那邊布了多少人？”
周朋遲疑了一下才回答：“我還沒有布人。”
肖俊俊臉色微沉：“為什麽？”
周朋：“因為那部電台肯定是第二處在跟的。”
肖俊威：“徐州城裏的事兒不歸他們管，那是我們的職責範圍。”
周朋：“我是覺得你現在很被動。”
肖俊威揚頭注視著周朋，詰問：“你這話什麽意思？”
周朋：“程立鈞的事兒搞砸了。”
雖然周朋沒有把話說明，但肖俊威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點頭道：“所以你必須要保證成功，一定要把人和電台都給我帶回來。”
周朋：“可萬一再出差錯，你可就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肖俊威：“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周朋又遲疑了一下，點頭道：“好吧，那我親自過去，不過我不敢保證成功，因為我怕半路上再殺出一個狙擊手。”
周朋話裏有話，肖俊威也聽得明白，點點頭，對周朋道：“老周，我隻能向你保證，那絕對不是我的問題，我的清白就靠你了。”
九點，電話鈴響，肖俊威抓起話筒：“喂？”
夏妍：“哥，我是夏妍，如果袁華在你旁邊你就‘嗯’一聲。”
肖俊威：“嗯。”
夏妍：“老師帶陸見平去你那裏了，可能會當麵問你昨晚六點多鍾在哪裏，還有你昨晚去找文晶的事情，你為什麽要告訴文晶那個解簽先生失蹤了。”夏妍說完便把電話掛斷了。
九點十分，門被敲響了，還未等肖俊威應聲就被推開了，華斌帶著陸見平走了進來，肖俊威和袁華急忙起身問候。華斌看了看二人，然後對袁華道：“去把我的辦公室門打開，我要和俊威單獨說幾句話。”
打開門之後，袁華便又回到了肖俊威辦公室，屋裏隻有她和陸見平。
陸見平：“早上你到老師那參了俊威一本？”
袁華：“你怎麽知道我參了他一本？”
陸見平：“猜的。”
袁華沒有否認，隻道：“我總覺得他有點兒不太正常。”
陸見平淡淡一笑，“我相信他不是共諜。”
袁華：“你怎麽敢那麽肯定？”
陸見平：“因為他是我情同手足的兄弟，我相信他。”
“情同手足的兄弟？”袁華不禁嗤笑一聲：“你簡直要笑死我了，你拿他當兄弟，可他拿你當兄弟嗎？”
陸見平：“什麽意思？”
袁華：“他懷疑你是共諜。”
陸見平不禁驚疑道：“真的？”
袁華：“他親口跟我說的。”
陸見平不禁露出一絲苦笑，然後正色道：“不管怎樣，他都是我的兄弟，我都會選擇相信他。”
袁華：“如果老師認定在你和他之中有一個人是共諜，你還會這麽說嗎？”
陸見平重重地點下頭，“會！”
袁華疑惑地看著陸見平：“我明白了，原來你是共諜。”
陸見平：“你看我象嗎？”
袁華：“二選一，如果不是他，那不就是你嗎？！”
陸見平：“我是不是共諜，不是你說他說和我說，老師會有判斷的。同樣，他是不是共諜，也不是你說我說和他說。”
袁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不想讓我再到老師那裏去匯報他的情況，可如果他真是共諜怎麽辦？”
陸見平：“你想看他死？”
沉靜片刻，袁華點頭，“好吧，我聽你的。”然後又道：“那文晶又是怎麽回事兒，能跟我說說嗎？”
陸見平：“老師想試探我和文晶，於是就放出一個煙霧，說他想跟那邊接觸，讓我找文晶幫他運作。前天下午，文晶拉我去興化寺上香，這事兒怎麽看都不太正常，因為她隻接觸過那裏的解簽先生，給了他兩張鈔票，所以昨天上午我就派人秘密地把那個解簽先生抓回來了，一問才知，原來他們是掛靠在黨通局旗下的一夥情報販子。”
袁華：“沒想到我們的文大小姐還真是財源廣進，什麽錢都賺。”然後又問：“老師知道了？”
陸見平點頭，“知道了，這些我都跟老師說了。”然後又道：“不過我感覺事情可能還沒有那麽簡單，她身上還有秘密。”
袁華：“什麽意思？”
陸見平：“狡兔三窟。”
袁華：“你的意思是說，她也有可能是共諜？”
陸見平：“我不想做過多猜測，隻是感覺那個解簽先生有所隱瞞，我還沒有摸到他們真正的底，不過這個我並沒有跟老師說。”
袁華：“為什麽？”
陸見平：“她是你的姐妹，也是我的朋友。”
袁華：“看來你們現在感情很不錯。”
陸見平：“她現在是有求於我，而我呢，現在也隻能逢場作戲，連老師都說，我和她將來是走不到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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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家輝和周朋向肖俊威做例行匯報，杜家輝先道：“肖副處長，昨天晚上程立鈞那邊出了一些事情，我本來是想在第一時間就向您報告的，可往您家裏打了兩次電話都沒人接聽，所以隻好現在向您匯報了。”
肖俊威：“過程我已經了解了，程立鈞呢？”
杜家輝：“程立鈞到這之後就要給剿總第二處的蕭處長打電話，我讓他打了，結果蕭處長說程立鈞是他的人，讓我把人給他送過去，一開始我沒答應，但隨後副Z參謀長又給我打電話，所以我隻好把人送過去了。”
肖俊威點下頭，又問：“監視程立鈞的事情有幾個人知道？”
杜家輝：“除了咱們仨，另外還有五個人。”
肖俊威：“查一下那五個人，我要知道是誰走漏了消息。”
“是！”杜家輝又道：“副處長，還有一件事。”
肖俊威：“說。”
杜家輝：“那個雜貨店老板楊學文也失蹤了，今天早上我派去監視他的人沒見到他，便進門去問，結果他老婆說半夜裏他被警備司令部的人給抓走了。”
肖俊威反詰道：“你說什麽？警備司令部的人？”
杜家輝：“我想，應該是有人打著咱們的旗號把他帶走了。”其實杜家輝心裏明白肯定是華斌派人幹的，但他必須得裝作不知道把這件事報告給肖俊威。
肖俊威點點頭，“看來這個人並不簡單，身上還是背著事兒的。”然後又對杜家輝道：“去把他的東西給我拿過來，我要親自檢查一遍。”
杜家輝出去了，肖俊威又問周朋：“你那邊怎麽樣？”
周朋：“那部電台昨天沒動靜。”
肖俊威：“在文亭街那邊布了多少人？”
周朋遲疑了一下才回答：“我還沒有布人。”
肖俊俊臉色微沉：“為什麽？”
周朋：“因為那部電台肯定是第二處在跟的。”
肖俊威：“徐州城裏的事兒不歸他們管，那是我們的職責範圍。”
周朋：“我是覺得你現在很被動。”
肖俊威揚頭注視著周朋，詰問：“你這話什麽意思？”
周朋：“程立鈞的事兒搞砸了。”
雖然周朋沒有把話說明，但肖俊威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點頭道：“所以你必須要保證成功，一定要把人和電台都給我帶回來。”
周朋：“可萬一再出差錯，你可就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肖俊威：“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周朋又遲疑了一下，點頭道：“好吧，那我親自過去，不過我不敢保證成功，因為我怕半路上再殺出一個狙擊手。”
周朋話裏有話，肖俊威也聽得明白，點點頭，對周朋道：“老周，我隻能向你保證，那絕對不是我的問題，我的清白就靠你了。”
九點，電話鈴響，肖俊威抓起話筒：“喂？”
夏妍：“哥，我是夏妍，如果袁華在你旁邊你就‘嗯’一聲。”
肖俊威：“嗯。”
夏妍：“老師帶陸見平去你那裏了，可能會當麵問你昨晚六點多鍾在哪裏，還有你昨晚去找文晶的事情，你為什麽要告訴文晶那個解簽先生失蹤了。”夏妍說完便把電話掛斷了。
九點十分，門被敲響了，還未等肖俊威應聲就被推開了，華斌帶著陸見平走了進來，肖俊威和袁華急忙起身問候。華斌看了看二人，然後對袁華道：“去把我的辦公室門打開，我要和俊威單獨說幾句話。”
打開門之後，袁華便又回到了肖俊威辦公室，屋裏隻有她和陸見平。
陸見平：“早上你到老師那參了俊威一本？”
袁華：“你怎麽知道我參了他一本？”
陸見平：“猜的。”
袁華沒有否認，隻道：“我總覺得他有點兒不太正常。”
陸見平淡淡一笑，“我相信他不是共諜。”
袁華：“你怎麽敢那麽肯定？”
陸見平：“因為他是我情同手足的兄弟，我相信他。”
“情同手足的兄弟？”袁華不禁嗤笑一聲：“你簡直要笑死我了，你拿他當兄弟，可他拿你當兄弟嗎？”
陸見平：“什麽意思？”
袁華：“他懷疑你是共諜。”
陸見平不禁驚疑道：“真的？”
袁華：“他親口跟我說的。”
陸見平不禁露出一絲苦笑，然後正色道：“不管怎樣，他都是我的兄弟，我都會選擇相信他。”
袁華：“如果老師認定在你和他之中有一個人是共諜，你還會這麽說嗎？”
陸見平重重地點下頭，“會！”
袁華疑惑地看著陸見平：“我明白了，原來你是共諜。”
陸見平：“你看我象嗎？”
袁華：“二選一，如果不是他，那不就是你嗎？！”
陸見平：“我是不是共諜，不是你說他說和我說，老師會有判斷的。同樣，他是不是共諜，也不是你說我說和他說。”
袁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不想讓我再到老師那裏去匯報他的情況，可如果他真是共諜怎麽辦？”
陸見平：“你想看他死？”
沉靜片刻，袁華點頭，“好吧，我聽你的。”然後又道：“那文晶又是怎麽回事兒，能跟我說說嗎？”
陸見平：“老師想試探我和文晶，於是就放出一個煙霧，說他想跟那邊接觸，讓我找文晶幫他運作。前天下午，文晶拉我去興化寺上香，這事兒怎麽看都不太正常，因為她隻接觸過那裏的解簽先生，給了他兩張鈔票，所以昨天上午我就派人秘密地把那個解簽先生抓回來了，一問才知，原來他們是掛靠在黨通局旗下的一夥情報販子。”
袁華：“沒想到我們的文大小姐還真是財源廣進，什麽錢都賺。”然後又問：“老師知道了？”
陸見平點頭，“知道了，這些我都跟老師說了。”然後又道：“不過我感覺事情可能還沒有那麽簡單，她身上還有秘密。”
袁華：“什麽意思？”
陸見平：“狡兔三窟。”
袁華：“你的意思是說，她也有可能是共諜？”
陸見平：“我不想做過多猜測，隻是感覺那個解簽先生有所隱瞞，我還沒有摸到他們真正的底，不過這個我並沒有跟老師說。”
袁華：“為什麽？”
陸見平：“她是你的姐妹，也是我的朋友。”
袁華：“看來你們現在感情很不錯。”
陸見平：“她現在是有求於我，而我呢，現在也隻能逢場作戲，連老師都說，我和她將來是走不到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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