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11月15日（9）
華斌穿戴整齊，和夏妍一起來到隔壁辦公室，他本要叫上李明一起下班，但李明卻不在。夏妍去整理桌麵，華斌信步走到李明桌前，低頭看了一下他桌上的東西。
桌上有半包‘大前門’牌香煙，那是肖俊威送給李明的，華斌把煙盒拿了起來，放在鼻前聞了一下，然後又放在眼前若有所思地看著。
夏妍一邊穿大衣一邊走過來，對華斌道：“老師，我記得您以前也抽煙的。”
華斌：“我已經抽了十幾年的煙了，你師娘經常說抽煙不好勸我戒掉，但她不在我身邊，所以我也一直沒有戒。幾個月前，我回到了長沙，一家人團聚，你師娘又勸我戒煙，我這才把煙戒了。”
夏妍笑問：“那您能忍住嗎？”
華斌：“如果身邊沒有抽煙的，那還是能惹住的。”
夏妍：“可現在有李明這個大煙鬼在您身邊，您怕是要前功盡棄了。”華斌淡淡地笑了一下，夏妍笑道：“看您剛才那樣子就是想抽了。”華斌又淡淡地笑了一下，夏妍又道：“那您就抽一支吧，反正師娘也沒在這。”
華斌：“戒煙其實靠的是毅力，剛開始戒煙的時候，我也是忍不住，於是就偷偷地抽上一支兩支，後來被你師娘發現了，她就說：‘既然你不想戒那就別戒了。’於是從那以後我就真戒了，再也沒抽過。”
門忽然開了，李明從外邊走進來，見到華斌忙道：“先生，剛才我出去方便了一下，您找我有事嗎？”
華斌將煙盒丟回桌上，然後對李明道：“下班了，你開我的車送夏妍回去，這是鑰匙。”說著，他取出一把鑰匙遞向李明。
李明不禁為難道：“先生，我不會開車。”
華斌：“那你就去找個人開車送夏妍回去，這裏你熟。”
李明接過鑰匙，“好！”
離開二處小院，華斌走向後邊的將官宿舍，李明和夏妍走向前門。夏妍道：“李哥，你不用找人了，我自己步行回去就行了。”
李明：“那怎麽行？這可是先生特意交待的。”
夏妍：“其實也不是很遠，步行連半個小時都用不上。”
李明：“那也得有個四五裏路，還是找個人開車送你回去吧。”
夏妍：“要不，你陪我走走，送我回去吧。”
李明本沒這個想法，但夏妍提出來了他也不好拒絕，隻好點頭，“那好吧。”
兩個人離開剿總司令部大院，稍走一程，夏妍忽問：“李哥，你成親了嗎？”
李明：“早成親了，兒子都快十歲了。”
夏妍：“那你怎麽沒把他們娘倆接來一起住呢？”
李明：“這個你就不知道了，警備城防係統的可以把家眷接來一起住，但機動作戰係統的則不可以，因為說不上哪天就要搬家換地方。”
“哦，原來是這樣。”夏妍又問：“他們是住城裏還是在鄉下？”
李明不知夏妍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所以也隻管如實回答：“在鄉下。”
夏妍：“在鄉下，那花銷應該不是很多吧？”
李明：“上有老，下有小，中間還有兄弟一家，我那點軍餉差不多都給他們了。”
走了幾步，夏妍又問：“嫂子漂亮嗎？”
李明：“在鄉下來說，還是很漂亮的。”
夏妍不禁嗬嗬一笑。
李明：“你笑什麽？”
夏妍：“聽你那意思，嫂子也好看不到哪去，估計連我都比不上。”
李明：“在我眼裏，她就是西施。”
夏妍不禁又輕輕一笑。
......
對李明來說，今天這段路有點漫長，好在二十多分鍾之後他終於把夏妍送到了住處。看著夏妍開門進屋，他才轉身往回走，迎麵忽然開過來一輛亮著大燈的吉普車，就在他身邊停下了，他下意識地停下腳步，但並沒有人從車裏出來，車裏人隻是將大燈熄掉了，見與自己無關，他又邁步前行，走出十幾米之後他又回頭看了一眼，車裏人仍然沒出來。
車裏是肖俊威和袁華，他們都看見了李明。
袁華：“他怎麽在這？”
肖俊威：“應該是送夏妍回來的。”
袁華不解：“他送夏妍回來？他倆又怎麽扯到一起了？”
肖俊威：“他現在是老師的副官。”
袁華不禁又驚訝：“什麽？他給老師當副官了？”
肖俊威：“怎麽？很意外？”
袁華：“有點兒。”然後又道：“那他送夏妍回來又是什麽意思？”
肖俊威：“我估計應該不是他的意思。”
袁華：“那你是說是夏妍對他有意思？”
肖俊威：“一會兒你去問夏妍。”
袁華：“是有點兒意思。”然後道：“明天見。”
肖俊威忙道：“等一下。”
袁華：“還有什麽事？”
肖俊威：“今天下午，就在陸見平的辦公室裏，老師對我進行了調查問詢。”
袁華：“你犯什麽事兒了？”
肖俊威：“陽天義在我手上跑掉了。”
袁華：“原來還是那事兒。”
肖俊威：“老師著重問我那幾天都做了什麽。”
袁華：“應該的。”
肖俊威：“其實老師隻是想知道七號那天我做了什麽。”
袁華不禁遲疑道：“七號那天？”
肖俊威：“那天下午，我們去了雲龍山，其實老師就想了解這個。”
袁華沒有作聲。
肖俊威扭頭看了袁華一眼，道：“你把那天的事兒跟老師說了吧？”
袁華肅下臉色，“你到底想說什麽？”
肖俊威：“你懷疑我是共諜，對嗎？”
袁華：“我隻是覺得你那天的行徑有點不正常。”
肖俊威：“所以我也沒有怪你，如果我們互換一下角色，我也會懷疑你的。”
袁華：“那你現在想向我表達什麽意思呢？”
肖俊威：“第一，我不是共諜；第二，陸見平很可能是共諜；......”
袁華急忙打斷他：“等等，陸見平又怎麽可能是共諜了？”
肖俊威：“就是那條廣告，其實那天我是懷疑陸見平才去雲龍山的。”
袁華：“你不是說文晶才有共諜嫌疑嗎？這怎麽又成陸見平了？”
肖俊威：“他倆是一夥的。”
袁華不禁哼笑一聲，又問：“你還有想表達的意思嗎？”
肖俊威：“咱們兩個在相互懷疑，而他們兩個卻在相互配合。”
“等等！”袁華又急忙打斷了肖俊威的話，“你懷疑我是共諜？”
肖俊威遲疑了一下，才回道：“曾經懷疑過。”
袁華：“那你倒是給我說說，我到底哪裏可疑了？”
肖俊威：“你也知道老師曾經有句話，叫做‘上躥下跳地很活躍’，而前幾天你就是那樣，一反常態。”
袁華不禁激歪道：“那幾天是發生了很多大事好嗎？而且就我一個人活躍嗎？這院裏誰不交頭接頭竊竊私語啊？而且那些大事兒又都跟你和陸見平有關，我能不關心你們嗎？我來看老師也能叫上躥下跳嗎？我跟你說，肖俊威，自從跟你重歸於好之後，我就沒進過第二處的小院，就沒去見過老師，更沒見過陸見平！”
肖俊威忙道：“我給道個歉，賠個不是，我剛才不是也說了嗎？我隻是曾經懷疑過你，現在已經不懷疑了。”
袁華一甩臉，“曾經也不行！”說完，便氣乎乎地開門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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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有半包‘大前門’牌香煙，那是肖俊威送給李明的，華斌把煙盒拿了起來，放在鼻前聞了一下，然後又放在眼前若有所思地看著。
夏妍一邊穿大衣一邊走過來，對華斌道：“老師，我記得您以前也抽煙的。”
華斌：“我已經抽了十幾年的煙了，你師娘經常說抽煙不好勸我戒掉，但她不在我身邊，所以我也一直沒有戒。幾個月前，我回到了長沙，一家人團聚，你師娘又勸我戒煙，我這才把煙戒了。”
夏妍笑問：“那您能忍住嗎？”
華斌：“如果身邊沒有抽煙的，那還是能惹住的。”
夏妍：“可現在有李明這個大煙鬼在您身邊，您怕是要前功盡棄了。”華斌淡淡地笑了一下，夏妍笑道：“看您剛才那樣子就是想抽了。”華斌又淡淡地笑了一下，夏妍又道：“那您就抽一支吧，反正師娘也沒在這。”
華斌：“戒煙其實靠的是毅力，剛開始戒煙的時候，我也是忍不住，於是就偷偷地抽上一支兩支，後來被你師娘發現了，她就說：‘既然你不想戒那就別戒了。’於是從那以後我就真戒了，再也沒抽過。”
門忽然開了，李明從外邊走進來，見到華斌忙道：“先生，剛才我出去方便了一下，您找我有事嗎？”
華斌將煙盒丟回桌上，然後對李明道：“下班了，你開我的車送夏妍回去，這是鑰匙。”說著，他取出一把鑰匙遞向李明。
李明不禁為難道：“先生，我不會開車。”
華斌：“那你就去找個人開車送夏妍回去，這裏你熟。”
李明接過鑰匙，“好！”
離開二處小院，華斌走向後邊的將官宿舍，李明和夏妍走向前門。夏妍道：“李哥，你不用找人了，我自己步行回去就行了。”
李明：“那怎麽行？這可是先生特意交待的。”
夏妍：“其實也不是很遠，步行連半個小時都用不上。”
李明：“那也得有個四五裏路，還是找個人開車送你回去吧。”
夏妍：“要不，你陪我走走，送我回去吧。”
李明本沒這個想法，但夏妍提出來了他也不好拒絕，隻好點頭，“那好吧。”
兩個人離開剿總司令部大院，稍走一程，夏妍忽問：“李哥，你成親了嗎？”
李明：“早成親了，兒子都快十歲了。”
夏妍：“那你怎麽沒把他們娘倆接來一起住呢？”
李明：“這個你就不知道了，警備城防係統的可以把家眷接來一起住，但機動作戰係統的則不可以，因為說不上哪天就要搬家換地方。”
“哦，原來是這樣。”夏妍又問：“他們是住城裏還是在鄉下？”
李明不知夏妍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所以也隻管如實回答：“在鄉下。”
夏妍：“在鄉下，那花銷應該不是很多吧？”
李明：“上有老，下有小，中間還有兄弟一家，我那點軍餉差不多都給他們了。”
走了幾步，夏妍又問：“嫂子漂亮嗎？”
李明：“在鄉下來說，還是很漂亮的。”
夏妍不禁嗬嗬一笑。
李明：“你笑什麽？”
夏妍：“聽你那意思，嫂子也好看不到哪去，估計連我都比不上。”
李明：“在我眼裏，她就是西施。”
夏妍不禁又輕輕一笑。
......
對李明來說，今天這段路有點漫長，好在二十多分鍾之後他終於把夏妍送到了住處。看著夏妍開門進屋，他才轉身往回走，迎麵忽然開過來一輛亮著大燈的吉普車，就在他身邊停下了，他下意識地停下腳步，但並沒有人從車裏出來，車裏人隻是將大燈熄掉了，見與自己無關，他又邁步前行，走出十幾米之後他又回頭看了一眼，車裏人仍然沒出來。
車裏是肖俊威和袁華，他們都看見了李明。
袁華：“他怎麽在這？”
肖俊威：“應該是送夏妍回來的。”
袁華不解：“他送夏妍回來？他倆又怎麽扯到一起了？”
肖俊威：“他現在是老師的副官。”
袁華不禁又驚訝：“什麽？他給老師當副官了？”
肖俊威：“怎麽？很意外？”
袁華：“有點兒。”然後又道：“那他送夏妍回來又是什麽意思？”
肖俊威：“我估計應該不是他的意思。”
袁華：“那你是說是夏妍對他有意思？”
肖俊威：“一會兒你去問夏妍。”
袁華：“是有點兒意思。”然後道：“明天見。”
肖俊威忙道：“等一下。”
袁華：“還有什麽事？”
肖俊威：“今天下午，就在陸見平的辦公室裏，老師對我進行了調查問詢。”
袁華：“你犯什麽事兒了？”
肖俊威：“陽天義在我手上跑掉了。”
袁華：“原來還是那事兒。”
肖俊威：“老師著重問我那幾天都做了什麽。”
袁華：“應該的。”
肖俊威：“其實老師隻是想知道七號那天我做了什麽。”
袁華不禁遲疑道：“七號那天？”
肖俊威：“那天下午，我們去了雲龍山，其實老師就想了解這個。”
袁華沒有作聲。
肖俊威扭頭看了袁華一眼，道：“你把那天的事兒跟老師說了吧？”
袁華肅下臉色，“你到底想說什麽？”
肖俊威：“你懷疑我是共諜，對嗎？”
袁華：“我隻是覺得你那天的行徑有點不正常。”
肖俊威：“所以我也沒有怪你，如果我們互換一下角色，我也會懷疑你的。”
袁華：“那你現在想向我表達什麽意思呢？”
肖俊威：“第一，我不是共諜；第二，陸見平很可能是共諜；......”
袁華急忙打斷他：“等等，陸見平又怎麽可能是共諜了？”
肖俊威：“就是那條廣告，其實那天我是懷疑陸見平才去雲龍山的。”
袁華：“你不是說文晶才有共諜嫌疑嗎？這怎麽又成陸見平了？”
肖俊威：“他倆是一夥的。”
袁華不禁哼笑一聲，又問：“你還有想表達的意思嗎？”
肖俊威：“咱們兩個在相互懷疑，而他們兩個卻在相互配合。”
“等等！”袁華又急忙打斷了肖俊威的話，“你懷疑我是共諜？”
肖俊威遲疑了一下，才回道：“曾經懷疑過。”
袁華：“那你倒是給我說說，我到底哪裏可疑了？”
肖俊威：“你也知道老師曾經有句話，叫做‘上躥下跳地很活躍’，而前幾天你就是那樣，一反常態。”
袁華不禁激歪道：“那幾天是發生了很多大事好嗎？而且就我一個人活躍嗎？這院裏誰不交頭接頭竊竊私語啊？而且那些大事兒又都跟你和陸見平有關，我能不關心你們嗎？我來看老師也能叫上躥下跳嗎？我跟你說，肖俊威，自從跟你重歸於好之後，我就沒進過第二處的小院，就沒去見過老師，更沒見過陸見平！”
肖俊威忙道：“我給道個歉，賠個不是，我剛才不是也說了嗎？我隻是曾經懷疑過你，現在已經不懷疑了。”
袁華一甩臉，“曾經也不行！”說完，便氣乎乎地開門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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