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 11月15日（8）
晚六點，程立鈞家附近。
程立鈞到家以後，馬上就把劉世明給他的平安結掛了出去。
劉世明、李夢雲和特工隊員小馬早就來到了這條街上，他們早已把這裏的情況觀察的一清二楚了，但他們並沒有發現異常。他們看見程立鈞回家了，也看見他把平安結掛出來了。
李夢雲：“沒想到這麽快就有結果了。”
劉世明：“警備司令部就是負責城防的，也許他早就把城防圖弄到手了。”
李夢雲：“再觀察一會兒，以防萬一。”
十分鍾之後，見街麵上仍無異常，李夢雲對小馬道：“小馬，你去那邊的路口，我去這邊的路口，如果有狀況，鳴槍為號。”
待李夢雲和小馬趕到兩邊路口，劉世明才向程立鈞家走去，敲門之後，程立鈞把他讓了進去。劉世明：“老程，沒想到你這麽快就拿到了城防圖。”
程立鈞：“老實說，我還沒有拿到城防圖。”
劉世明不禁一愣，“那你？”
程立鈞：“我是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情報想告訴你。”
劉世明：“什麽情報？”
程立鈞：“蔣介石已命令傅作義放棄華北，率五十萬大軍南下，他們將於本月二十二日起兵加入中原戰場。”
“啊？”劉世明不禁一驚，“消息準確？”
程立鈞點頭，“是南京國防部下達的通知，讓這邊重新製定作戰計劃。”
劉世明點頭，“好，謝謝你，程立鈞同誌，我得馬上走了。”因為程立鈞沒有按計劃提供城防圖，所以劉世明也沒有按計劃告知他袁五嫂。
劉世明走了，按蕭聲遠的交待，十分鍾之後，程立鈞才走出家門，來到附近的一個治安所，用那裏的電話打給蕭聲遠：“蕭處長嗎？”
蕭聲遠：“我是。”
程立鈞：“禮物送出去了。”
蕭聲遠：“好，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放下電話，蕭聲遠急忙來到偵聽室，吩咐一眾偵聽員：“開大功率，全力搜索可疑信號。”然後又吩咐電訊科長楊征：“你也馬上帶人到車上去等候，一有消息我會立即通知你。”
******
李夢雲三人回到文亭街住處，一見林楠，劉世明便道：“重要情報，蔣介石已命令傅作義放棄華北，率五十大軍南下加入中原戰場，二十二日起程。”
李夢雲忙道：“等等，我們先進屋商量一下。”
三人來到小屋，李夢雲先把經過向林楠簡短地講述了一下，然後道：“他沒有按我們的要求提供城防圖，而是先給我們提供了一個真偽難辨的情報，我擔心其中有詐。”
劉世明：“可我們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而且也順順利利地回來了。”
李夢雲：“敵人不會把我們想的那麽簡單，而我們也絕不可以把敵人想的那麽簡單，我認為這次的試探從計劃上來說，還沒有成功。”
劉世明：“可如果這個情報是真的呢？”
李夢雲：“可如果這個情報是假的呢？”
林楠吱聲了：“你們都沒當過情報員，而我當過，對於這種情報，我們無需鑒別真偽，必須要如實上報，如果擔心它的真實性，我可以在前麵加上‘據悉’兩個字，總部在收到電文以後自會多方求證，這麽大的事情，北平那邊也肯定會有消息的，在情報線上，我們從來都不是孤軍奮戰的。”
李夢雲點點頭，對林楠道：“既是這樣，那你就趕緊去發吧，不過一定要多加小心，注意安全。”
******
七點十五分，一個特務忽然高喊：“處長，發現可疑信號！”
蕭聲遠急忙走到近前，問：“頻率？”
另一個特務答道：“就是白天電訊總台報告的那個。”
蕭聲遠：“那就是他了，馬上側向、定位、抄報！”然後又拿起對講機吩咐楊征：“發現可疑信號，做好出發準備！”
蕭聲遠的這些手下雖然都是專門從事電台偵聽側向的專業人員，但他們平時卻是進行遠距離側向的，專門偵聽共軍的電台，以此來確定共軍總部和各縱隊所處的大概方位，象今天這樣的近距離定位，他們幾乎沒幹過。所以一陣忙亂之後，仍然沒有找到地下電台的確切位置。
那個特務又突然喊道：“處長，信號消失了！”
“消失了？難道他這麽快就發完了？”蕭聲遠急忙走向抄報員，抄報員馬上將抄報單遞給他，他看了一下那上麵的八組電碼，道：“不！他的電文還沒有發完，繼續查找！”
幾分鍾之後，那個特務又高聲道：“處長，他又出現了！”
蕭聲遠急道：“馬上定位！”
可還沒有定到位，那個特務又喊：“處長，信號又消失了！”
蕭聲遠又拿起抄報單看了一眼，上麵又多了八組電碼。他扭頭問那個特務：“你認為是什麽情況？”
特務：“可能是他的發報機出了故障。”
蕭聲遠搖頭，“不，是我們遇到了對手。”
幾分鍾之後，信號再次出現，不過在發了八組電碼之後又再度消失了。十分鍾之後，蕭聲遠看著抄報單道：“他的報已經發完了，今天他不會再出現了。”
對講機忽然響了，蕭聲遠急忙拿起話機，對楊征道：“對方太狡猾，我們沒能定到他的位，回來吧。”
楊征卻道：“處長，我已經確定他的大概方位了，就在中山路和文亭街交叉路口的東南方，方圓百米之內，馬上調部隊封鎖這片區域，我要挨門挨戶地進行地毯式搜查。”
蕭聲遠這才恍然大悟：“媽的，原來他就在我們的眼皮底下，真是燈下黑。”他想了一下，又道：“他的報已經發完了，搜查未必會搜出結果，今天先這樣吧，明天我再創造機會。”
******
夏妍走進華斌辦公室，來到華斌案前將文件袋遞了過去，華斌打開文件袋取出照片一張一張地翻看。
夏妍：“潘宏今天又去調查了一下那個袁五嫂的情況，發現她家又多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說是袁五哥的外甥，從老家帶了不少山貨到城裏賣，他現在也在老東門警備司令部門前擺了一個小攤。”
華斌拿起一張照片問：“就是這個人？”
夏妍點頭，“對。”
華斌又問：“他是哪天來的？”
夏妍：“具體哪天說不清，反正就是前幾天。”
華斌點點頭，沒再說話，繼續翻看照片，忽然調轉一張示給夏妍看，夏妍道：“您不是知道他是去幫李明買煙的嗎？”
華斌：“可他們畢竟接觸了，買煙也許是借口。”
華斌又調轉一張示給夏妍，道：“李明又與她接觸了。”
夏妍：“您說那個袁五嫂為什麽沒有跟過來呢？”
華斌：“我調李明過來讓他們敏感了，他們也不是頭腦那麽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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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立鈞到家以後，馬上就把劉世明給他的平安結掛了出去。
劉世明、李夢雲和特工隊員小馬早就來到了這條街上，他們早已把這裏的情況觀察的一清二楚了，但他們並沒有發現異常。他們看見程立鈞回家了，也看見他把平安結掛出來了。
李夢雲：“沒想到這麽快就有結果了。”
劉世明：“警備司令部就是負責城防的，也許他早就把城防圖弄到手了。”
李夢雲：“再觀察一會兒，以防萬一。”
十分鍾之後，見街麵上仍無異常，李夢雲對小馬道：“小馬，你去那邊的路口，我去這邊的路口，如果有狀況，鳴槍為號。”
待李夢雲和小馬趕到兩邊路口，劉世明才向程立鈞家走去，敲門之後，程立鈞把他讓了進去。劉世明：“老程，沒想到你這麽快就拿到了城防圖。”
程立鈞：“老實說，我還沒有拿到城防圖。”
劉世明不禁一愣，“那你？”
程立鈞：“我是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情報想告訴你。”
劉世明：“什麽情報？”
程立鈞：“蔣介石已命令傅作義放棄華北，率五十萬大軍南下，他們將於本月二十二日起兵加入中原戰場。”
“啊？”劉世明不禁一驚，“消息準確？”
程立鈞點頭，“是南京國防部下達的通知，讓這邊重新製定作戰計劃。”
劉世明點頭，“好，謝謝你，程立鈞同誌，我得馬上走了。”因為程立鈞沒有按計劃提供城防圖，所以劉世明也沒有按計劃告知他袁五嫂。
劉世明走了，按蕭聲遠的交待，十分鍾之後，程立鈞才走出家門，來到附近的一個治安所，用那裏的電話打給蕭聲遠：“蕭處長嗎？”
蕭聲遠：“我是。”
程立鈞：“禮物送出去了。”
蕭聲遠：“好，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放下電話，蕭聲遠急忙來到偵聽室，吩咐一眾偵聽員：“開大功率，全力搜索可疑信號。”然後又吩咐電訊科長楊征：“你也馬上帶人到車上去等候，一有消息我會立即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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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夢雲三人回到文亭街住處，一見林楠，劉世明便道：“重要情報，蔣介石已命令傅作義放棄華北，率五十大軍南下加入中原戰場，二十二日起程。”
李夢雲忙道：“等等，我們先進屋商量一下。”
三人來到小屋，李夢雲先把經過向林楠簡短地講述了一下，然後道：“他沒有按我們的要求提供城防圖，而是先給我們提供了一個真偽難辨的情報，我擔心其中有詐。”
劉世明：“可我們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而且也順順利利地回來了。”
李夢雲：“敵人不會把我們想的那麽簡單，而我們也絕不可以把敵人想的那麽簡單，我認為這次的試探從計劃上來說，還沒有成功。”
劉世明：“可如果這個情報是真的呢？”
李夢雲：“可如果這個情報是假的呢？”
林楠吱聲了：“你們都沒當過情報員，而我當過，對於這種情報，我們無需鑒別真偽，必須要如實上報，如果擔心它的真實性，我可以在前麵加上‘據悉’兩個字，總部在收到電文以後自會多方求證，這麽大的事情，北平那邊也肯定會有消息的，在情報線上，我們從來都不是孤軍奮戰的。”
李夢雲點點頭，對林楠道：“既是這樣，那你就趕緊去發吧，不過一定要多加小心，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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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十五分，一個特務忽然高喊：“處長，發現可疑信號！”
蕭聲遠急忙走到近前，問：“頻率？”
另一個特務答道：“就是白天電訊總台報告的那個。”
蕭聲遠：“那就是他了，馬上側向、定位、抄報！”然後又拿起對講機吩咐楊征：“發現可疑信號，做好出發準備！”
蕭聲遠的這些手下雖然都是專門從事電台偵聽側向的專業人員，但他們平時卻是進行遠距離側向的，專門偵聽共軍的電台，以此來確定共軍總部和各縱隊所處的大概方位，象今天這樣的近距離定位，他們幾乎沒幹過。所以一陣忙亂之後，仍然沒有找到地下電台的確切位置。
那個特務又突然喊道：“處長，信號消失了！”
“消失了？難道他這麽快就發完了？”蕭聲遠急忙走向抄報員，抄報員馬上將抄報單遞給他，他看了一下那上麵的八組電碼，道：“不！他的電文還沒有發完，繼續查找！”
幾分鍾之後，那個特務又高聲道：“處長，他又出現了！”
蕭聲遠急道：“馬上定位！”
可還沒有定到位，那個特務又喊：“處長，信號又消失了！”
蕭聲遠又拿起抄報單看了一眼，上麵又多了八組電碼。他扭頭問那個特務：“你認為是什麽情況？”
特務：“可能是他的發報機出了故障。”
蕭聲遠搖頭，“不，是我們遇到了對手。”
幾分鍾之後，信號再次出現，不過在發了八組電碼之後又再度消失了。十分鍾之後，蕭聲遠看著抄報單道：“他的報已經發完了，今天他不會再出現了。”
對講機忽然響了，蕭聲遠急忙拿起話機，對楊征道：“對方太狡猾，我們沒能定到他的位，回來吧。”
楊征卻道：“處長，我已經確定他的大概方位了，就在中山路和文亭街交叉路口的東南方，方圓百米之內，馬上調部隊封鎖這片區域，我要挨門挨戶地進行地毯式搜查。”
蕭聲遠這才恍然大悟：“媽的，原來他就在我們的眼皮底下，真是燈下黑。”他想了一下，又道：“他的報已經發完了，搜查未必會搜出結果，今天先這樣吧，明天我再創造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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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妍走進華斌辦公室，來到華斌案前將文件袋遞了過去，華斌打開文件袋取出照片一張一張地翻看。
夏妍：“潘宏今天又去調查了一下那個袁五嫂的情況，發現她家又多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說是袁五哥的外甥，從老家帶了不少山貨到城裏賣，他現在也在老東門警備司令部門前擺了一個小攤。”
華斌拿起一張照片問：“就是這個人？”
夏妍點頭，“對。”
華斌又問：“他是哪天來的？”
夏妍：“具體哪天說不清，反正就是前幾天。”
華斌點點頭，沒再說話，繼續翻看照片，忽然調轉一張示給夏妍看，夏妍道：“您不是知道他是去幫李明買煙的嗎？”
華斌：“可他們畢竟接觸了，買煙也許是借口。”
華斌又調轉一張示給夏妍，道：“李明又與她接觸了。”
夏妍：“您說那個袁五嫂為什麽沒有跟過來呢？”
華斌：“我調李明過來讓他們敏感了，他們也不是頭腦那麽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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