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20年冬至稀鬆日常100》 ——時間都知道的事(日常完結篇)
  時間在飛逝,總會留下點什麽,不管每天你是碌碌無為,還是忙忙碌碌。這篇日常完結篇構思了很久,想著要寫個幾萬字的總結,標題中間的二十四節氣也是從“寒露”改到了“冬至”。最終也沒有寫出幾萬字,畢竟濃縮的都是精華,想到要寫這個完結篇的時候,思緒滿滿,但如果當時不提筆寫,到最後也就剩下個小標題的輪廓。這也從側麵反映出拖延到最後,最能get到核心。

   我們總說做好現在的事,剩餘的交給時間。我大概是想把一切都交給時間,還原最初的樣子,以致於忘了現在要做的,忘了時間也是累積的反饋,每一年每個月每周每日每時的反饋。

   這個日常係列內容分最初開始於2020年1月25日,截止到2020年9月11日。事件發生的地點大多數都是牌樓路5號,人物就是一家六口還有五條狗,五隻龜等(PS:中間有生命的消逝另說),事件的內容是按照時間線和感情線串起來的,如有不符合邏輯的地方,那就看做是正常操作。

   <疫情爆發>

   2020年1月19日回家,1月23日武漢封城,2月1日學校通知暫不回校,2月4日,牌樓路小區開始封閉管理。每天除了刷新冠疫情的消息,就是趁勢勸導家人出門要帶口罩。2月南方的天氣還是挺冷的,一天是從吃中飯開始,短暫的下午,又到晚上,喝完稀釋的板藍根,早早窩在床上,這種狀態持續到3月初。疫情稍微緩和,學校還是沒有消息。去海南的日期臨近,買票的時候發現身份證過期,縣裏的行政大樓因為疫情還在緊閉,3月繼續居家隔離中。

   <學韓語>

   2月的每天晚上基本都會刷韓綜。好久沒入坑韓星,上一次還是bigbang。這次粉上樂隊N"flying,水晶男孩和bts,一遍又一遍的刷音樂live,真的是絕美現場,恨自己的耳機根本不配放他們的歌。後來無意間看到seventeen的香港場《那些年》,感歎中文也太標準了,然後垂直入坑,至今在坑底,13個男孩的陪伴成長的故事美好又難得。學了N"flying的《屋塔房》和seventeen的《home》中文版。後來又重新學了漢語、英語和韓語的音標字母,比較學習的意義在於學之前混淆不清,學之後更混亂,應該純粹是一種要記得太多的混亂吧!

   <哮喘>

   每次回家都在一樓和奶奶睡一屋,可以幫忙照看。剛回家的那幾天,奶奶的狀態還不錯,看著張羅著過年的我們,還在旁邊指導幾句。然而除夕夜的晚上,我是第一次看見奶奶發病的樣子,整宿都在喘,喘後吐痰,吐完喝水,水喝太多腳會腫,腳腫不能走路,mama和嬸嬸半夜會下樓輪流照顧,直到第二天早上,一口氣才順暢過來。在之後6個月裏,每到月末都會犯一次病,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7月末的那次直接昏厥,奇怪的是在醫院的一個月,醫生沒有用藥,哮喘也沒有發作。這之後再也沒發作。可能是環境,可能是飲食也可能是心態的原因。

   每次提到哮喘,我還是心有餘悸的。那種求生的本能呼吸的每一口氣都好像要耗盡全身的力氣,持續了整整12個小時,我是旁觀者,光聽聲音都覺得精疲力竭,越發覺得好身體比什麽都重要。於是不能跑步的日子,每晚的核心訓練還是堅持做下去的。

   <跑步的日子>

   每次回家會繞著護城河跑上幾圈,一般灰灰跟著跑一圈就開溜,花豹是全程能跟下來的,為了配合它們解渴和洗澡的需求,我通常會選靠近河的路線,與其說是我跑步,倒不如說是陪它們放風。

   跑步的日子沒有那麽頻繁,隻有在身體狀態好的時候,下午的時間去跑4、50分鍾,大汗淋漓的回來,洗頭洗澡,通常晚上都會睡得很好,第二天也很有精神。在家呆的這段時間,我的小腿肌明顯發達。

   <做飯沒有天賦>

   宅家裏後,我就開始做飯,沒有學習的過程,直接上手,好吃不好吃另說,反正必須要做。經過實踐,發現我沒有做飯的天賦,不是廚房的調料和器材限製了我的發揮,而是沒有能與食材建立良好的聯係。怎麽說呢!不知道是不是我本身學植物的關係,見不得植物被高溫烹飪,新鮮的蔬菜在鍋裏被翻來翻去,顏色由青變青黃,我總掌握不好什麽該加調料,什麽時候該出鍋,一通亂加工,味道奇怪菜色奇怪。於是我就開始做肉菜,經過反複實踐,目前做的最好的是炸酥肉和雞腿。

   網上有段時間流行“電飯煲蛋糕”,我也就浪費了3、40個雞蛋,煮黑了3個電飯煲,每次都把自己的失敗品吃撐,mama說:“你還是不要做蛋糕了,哦~不對,肉包子、小籠包,你也不要插手,我自己來!”

   emmmmmm……

   <醉生夢死在B站>

   如果B站有年度總結報告的話,那我在上麵占用的時間平均每天4、5小時,我憑刷視頻的頻率將等級刷到LV4。

   B站裏的寶藏收藏是我的querencia(西語,指鬥牛場的牛在最後一場比賽前,屬於自己的休息空間。喻指休息放鬆的地方)。剛開始隻是收藏搞笑綜藝,各個國家的都有,後來發現B站有各種各樣類型的視頻,後來收藏吃播、人文講座,還有很多剪輯大神的作品,音樂live和各階層人的vlog。

   最喜歡的還是搞笑集錦。笑點這個東西,還是在熟悉感,了解很多,隨便的一個眼神一個梗都是笑點。但有些人的搞笑是大眾的,這就很厲害,比如郭老師的早期吃播視頻,還有鬼畜,搞笑的同時驚歎怎麽這麽有才!

   這是從學生時代就開始逐漸強化的技能。用在大學交作業寫報告的時候,得心應手;用在研究生講組會的時候,還是屢試不爽;越到後麵,越覺得deadline是有前提的,前提是你已經準備好一切原始材料,deadline隻是個外力促使你將這些材料整合規劃總結升華,短時間高效運作。

   年紀越大,這種生產力機能是下降的。首先熬夜很痛苦,要花好幾個白天緩過來;其次,處女座的盡善盡美的性格對這種工作成果嗤之以鼻;最後,臨時抱佛腳不是人人都能承受的,是身體和精神的雙重壓力。

   為了不冤死腦細胞和保住發際線,還是要今日事今日畢。

   <咳嗽>

   每當夏天開空調的季節,老爸的咳嗽開始了。今年比往年來得更早些,6月14日開始控煙計劃,當他把一切咳嗽的根源歸咎於空調和過敏而唯獨避開抽煙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是個人戰。我們無論怎麽拿CT報告和醫生診斷結果以及闡明未來發生的可能性擺在他麵前,他還是偷偷地抽煙。如此頑固的行為不還是因為老爸心中還是存在那一絲絲僥幸心理,這種心理就是“隻是夏天咳嗽而已。”等到一年四季都咳嗽的時候,再回頭看看,是後悔還是抽到就是賺到呢?

   這種"事到臨頭和及時行樂"的處事方式,和我如出一轍。我們父女的性格相似度,真不愧是同源基因表達的結果。疫情在家的這段時間,越來越發現,我就是年輕時的老爸,沉默內向,老實善良,不會好好說話隻會通過吼表達情緒,活在自己的世界。在大學的時候我不知道怎麽了,突然很討厭自己,總覺得性格別扭,於是想出去看看鍛煉和修行自己。當初離開家把自己一個人撂在北京的決定,是最明智的。退一萬步講,哪怕在北京混得慘淡,我現在能直視自己性格的弱點並且接受改變,繼續發揚真善美,這是我最珍貴的幹貨。也許這種成長時間早晚會帶給你,但人有時候不是也要主觀引導一下嘛!

   我不會放棄幫助老爸戒煙的。不管是連哄帶騙、打趣和強硬的方式都好,隻要堅持加上合適的引導就能夠讓他產生自主戒煙意識的。

   <洪災>

   第一次經曆洪災。7月18日晚上,LJ特大暴雨,讓我家成為湖中孤島,7月22日,大壩破圩,徹底成為進水樓閣。我真正感歎的是,成年後也是第一次和家人共度難關,和家人在一起永遠是被保護的那個孩子。

   <這盛世,如你所願>

   9月1日淩晨4點,我站在家門口,腦子裏隻有這句話“這盛世,如你所願。”

   這一天我第一次看到生命如此脆弱,死亡如此近。

   自從奶奶從醫院回來後,總是睡得不安穩,做透析的管子還在身上插著。早上mama進房裏查看奶奶狀態,驚呼一聲,我本來也迷迷糊糊地躺著,被驚醒問怎麽了,起床看到的一幕,讓我永生難忘!奶奶把管子拔掉了,血在床單和地上浸開已經凝固,我頓時覺得暈厥,mama去叫人,我忍住嘔心,拔打120,再打給姑姑們叫她們直接去醫院。神奇的是,在我們手忙腳亂、慌張又驚恐地處理奶奶身上的血跡時,奶奶跟沒事人一樣,非常平靜,嘴裏還在嘟囔:“慌什麽,沒事!”配合著mama和嬸嬸換衣服,乖乖坐在客廳,等120的車。這是我看到她最清醒的時刻。

   120的車開來又開走。我把沾了血的房間地上擦了很多遍,但還是抹不掉充斥在空中的血腥味,這味道讓我反胃,我就在家門口站了好久,灰灰在旁邊睡著,它好像也知道發生了什麽。那時候腦子裏隻有這句話“這盛世,如你所願!”

   12月21日,冬至的早上,也是猝不及防地一場慌亂,隻不過這是最後一次。

   生老病死本是這個世界上最平常的生命輪轉,可是當你真正接近它的時候,越能感受到對生命的敬畏,我們應該珍惜在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天,去感受我們的感受,去體驗美好,去愛!

   <難忘的生日>

   今年9月7日是27周歲的生日。mama說在家過完再走,我說都一樣啊。我真該做個聽話的孩子,生日魔咒一年比一年來的猛烈。這一天帶著生日的祝福,滿懷欣喜的努力幹活,被幸福衝昏了頭腦,以致於被網絡詐騙鑽了空。這一天坐著出租車往返在公安局和水稻田兩地,電話被打爆,也還沒崩潰,堅持幹完活回到家,崩不住的大哭。家裏人安慰:人沒事就好。

   等平靜後想想整件事的經過,說到底還是內心渴望被關懷,以為是生日的意外驚喜,沒想到是被利用。

   這算是個教訓!無論何時,不貪便宜,多關注法製報道,謹防詐騙,及時報警。

   後記:隻列了幾個標題,算是2020年上半年的總結。總的來說,成長一直在線,剩下的就隻有完成現階段的目標,任重而道遠。希望2021年,調整好狀態,堅定信念,達成目標!

   PS:每一個小單元,不僅在敘事,也在總結表達一些心境,難得有這半年多的時間陪伴家人,以一個成年人的視角去和家人相處,發現很多細節,在探索自己的路上又前進了,接下來的路程就是邁入真正的社會。

   寫於 2020.12.30~31 翠環軒3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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